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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第一宠 第59节

作者:未知
郁旸顿时愁眉苦脸,他還以为能逃過一劫,万万沒有想到他爹已经学会了欲擒故纵這一招。他是不敢不听他爹的话,让小厮把箱子好生送回书院,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爹身后。 应王走了一段路,突然回头,吓得郁旸原地起跳。 可应王還尤嫌不够,冷着脸嘲讽道:“阿棠說得沒错,我看你是皮子紧了,一点儿你大哥和妹妹的沉稳都学不到。” ▍作者有话說: 住院不太能对着电脑折腾,偏偏总是要磨一阵才有感觉码字,這三千字我写得好心酸。特别怀念日更时的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梦qaq 大概還有几天能出院,不過码字好像不太顺利,等更的宝宝们辛苦了。谢谢你们等我啊,我不会弃坑的,就算每天几百字我也会写完的!可能,等我状态好一点能多写点。 · 第60章 【60】 郁旸莫名一抖, 不知道老父亲是想做什么,這会儿子要拿他开刀,他只敢缩成個鹌鹑听他爹训话。 应王看了次子缩瑟的样子, 皱皱眉, 一巴掌直接拍在郁旸背上, 厉声道:“给我好好的抬头挺胸!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郁旸被应王一拍就给挺起腰杆来了,他都不敢嘶一声他爹那個手劲儿, 生怕再给他来一下。 应王瞥了次子那幅沒出息的样子,嗤了一声, 点了点书房,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来。 郁旸心头大惊, 脑中迅速回想最近他是不是做了些什么特别過分的事情,他爹這是要清算他嗎?阿棠說的难道是真的?秋后算账来的。 不管郁旸怎么想的,脚上的步子却不敢拖延半点。在应王走进书房之前,他就已经老老实实在书房裡了,還抢了小厮的活儿给应王倒了杯茶,十分狗腿地迎接应王进来。 应王有些狐疑地看這個次子, 他和公主殿下都挺聪明的, 怎么次子看起来這么傻乎乎的??? “坐罢,不要弄這些花裡胡哨的东西。” 应王看了郁旸一眼。 郁旸依言坐下, 心裡還是忐忑。 应王倒是察觉到了郁旸的坐立不安,心中暗笑,倒也沒有出言解释什么,只冷眼旁观他的惴惴不安。 只是郁璟得知父亲找他, 倒是来得很快。郁旸见到大哥的时候, 眼裡差点就冒出了泪花。 郁璟看到郁旸也在时, 眼裡有些惊讶, 但转念一想,他如今也這么大了,该叫他知道些人心险恶的事了。 “父亲。” 郁璟先给应王行礼,才坐在了应王身边,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折子一样的东西。 郁旸在看到大哥动作的时候,心裡微微一颤,莫不是他的‘罪证’嗎? 不等郁旸胡思乱想,郁璟便道:“儿子一一细查,发现北境军中的确有人与京城来往,只是传递消息的那條线十分隐秘,才花了不少時間,這才收集了一些证据。” 应王点点头,似乎并沒有因为自己北境军中又人秘密联络京城這件事情感到惊讶。 郁旸却脸色一变,看向应王,也只见应王面不改色地拿過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他想說话,却被郁璟摁住了手,他不解地看向郁璟,郁璟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做声,听下去。 郁旸心中焦躁得很,可還是听了郁璟的话沒有作声,只是原本轻松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此刻已经捏成拳头藏在了桌子下面。 应王看完折子裡的內容,才合上放在了桌上,问道:“袁挚之事与這些人有关嗎?” 郁璟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本折子上一小会,才道:“暂时查不到证据。” 应王闻言了然,暂时查不到,就是已经怀疑了,只是沒有证据。 应王和郁璟的对话让郁旸猛地一下想到了几個月前在府上借住的袁娘子,她爹不就叫袁挚嗎! 郁旸的心裡愈发着急,可大哥和父亲的脸色都不好,他想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這是郁旸第一次觉得自己平时实在是太過懒散,将家中事务一股脑都交给大哥和父亲……甚至,甚至阿棠都知道,他却…… 郁旸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应王把次子的动作收入眼底,次子看似沒心沒肺的,心中实则对他還是很关心。 “小心点查,這件事事关朝局,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应王身在朝局中多年,当然知道這件事意味着什么。 袁挚是他手下得力干将之一,他身死之事应王也怀疑過背后是否有人操作,可他身在局中,竟忘了京城,只在边境筛查,自然查不出什么来。 “是我疏忽了。” 应王突然叹道:“他原本不该……” “不是!” 郁旸再也忍不住,出口反驳,可话一出口,他又立刻咬牙闭嘴。 郁璟见他這样,脸上颇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你,說便是。” 郁旸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对应王說道:“您做得很好了,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若那起子小人要算计您,您,您怕是防不胜防。” 应王也只神伤了一下,他心中清楚,与其神伤袁挚惨死,不如把時間拿来查清背后事实,還他一個真相。而听到了郁旸的话,应王突然觉得,次子似乎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样子,倒不是個草包。 “今日叫你来,想着你也应当长大了。阿棠出嫁了,现下我是她的底气,待十几年后,你们兄弟二人就是她的底气。” 应王面带肃容:“清臣做得不错,小六你玩了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 郁旸毫不犹豫地点头:“儿子知道。” “那這第一件事,就是协助你大哥把這件事查清楚。” 应王从腰间掏出一個银质令牌,推到了郁旸面前,示意他拿着。 郁旸有些懵,這就交代事儿给他办了?郁旸低头看了一眼那令牌的样子,令牌是火焰的形状,中间是一只狴犴。郁旸想到《龙经》中提到狴犴,道‘狴犴好讼,亦曰宪章’。传闻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且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之它生得威风凛凛,便用以镇守狱门。 应王见郁旸看着令牌发愣,便說起這令牌的来历:“這令牌之下有一支暗藏的死士,查探传递消息,征战刺杀,无所不能。也因为无所不能,所以這支队伍在本朝自创立之初就未曾见過光。” 郁璟也是第一次见這令牌,听到应王這么說,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听母亲說過的一個故事……现在想来,怕也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過的。 传闻高祖皇帝手中有一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秘密小队,就是這一队人,力助高祖皇帝夺得天下。也因为有這样的一批人在手中,高祖皇帝在位时朝政清明,百姓的生活逐渐从动乱不安慢慢稳定下来。时至今日,事情已经過于久远,加之高祖皇帝也未曾亲口承认過,史书更是无从记载,不少人都觉得這是假的。 可是郁璟记得,母亲曾经說過,在她和今上曾经命悬一线,无人敢救他们时,有人暗中送来衣物药品,才叫他们兄妹逃過一劫,才有后来今上反杀,甚至登上帝位的事。 郁璟看着這個令牌,久久不能回神,過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說道:“是传說中的护龙秘卫?” 应王笑了笑,点点头:“是传說中的那支队伍,却不是叫护龙秘卫,而是天和秘卫。” 郁旸和郁璟同时道:“高祖年号!” “可是,可是为什么這支秘卫在您手中?” 郁旸发出了郁璟也想问的疑问。 应王听到這個問題,眼裡闪過一抹两人都看不懂的情绪,低声道:“這自然也不是最初的那一支天和秘卫了,人数规模都不能与从前的天和秘卫相比。” 郁璟兄弟一愣,還来不及感伤呢,就听到应王笑眯眯地說道:“不過拿到手许久了也還沒机会用過,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现下正好有這么個机会,你去试一试,若是真的,放心大胆地用就是了,总是也不是坑蒙拐骗来的。” 郁璟听完应王的话沒忍住,笑出了声,郁旸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反应過来:“爹你骗我?” 应王眉毛一挑:“這怎么是骗呢?天和令在此,我该說的都說了,怎么是骗你呢?莫非沒有天和秘卫,你就不能帮你爹办事了?” 郁旸被应王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若沒有天和秘卫這個助力,他莫非就办不成事么? 应王看郁旸沒话說了,這才从怀裡掏出了一张纸,說道:“拿着东西,照着這张纸上的法子去找找看。” 郁旸接過,那是一张纸张已经发黄的陈年旧物了,只有一道折叠的痕迹,由此看他爹是真的沒打开過這张纸,不然多少得有点痕迹啊。 還不等郁旸整理一下心情,应王就押了一口茶,說道:“时不我待,现在就去吧。但是切记,不要叫人发现了,否则,你爹也保不住你。” 郁旸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慎重地将天和令与那张纸都纳入怀中,同应王郑重一礼,“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完成任务,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应王已然不耐听他說這些了,摆摆手,很是随意:“去吧去吧,记得夜裡回来用晚膳,你母亲今日想阿棠得很,心情不虞,我指着你彩衣娱亲呢。” 郁旸即将跨出房门的脚在听到這句话时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叫他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個大马趴。待他惊魂未定回头时,书房的门都已经关上了。郁旸顿时苦从中来,他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书房裡,郁璟一脸狐疑地问应王:“真的是天和秘卫嗎?” 原本,郁璟是很相信的。但应王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叫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应王觑了长子一眼,十分笃定地点头,语气却不如表现出来那么坚定,反而是轻飘飘地一句:“是啊!不然我有空哄小孩儿玩?” 郁璟想了想,拿這件事骗人,倒也不太像父亲的风格。 应王看郁璟不說话,反问道:“我原本是想交给你,如今我交给了小六,会觉得我偏心小六,觉得不满嗎?” 郁璟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這件事远比想象中危险,但能锻炼一下小六,也乐见其成。” 应王晃了晃头,躺回椅子上:“你小子从小就憋了一肚子坏水,长大了也不变。笑眯眯的,不知不觉就算计了人。也不知道你像了谁,又精又难骗。” 郁璟站起来笑了笑,沒反驳应王的话,反问道:“若是父亲沒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走吧,阿棠回门那日,好好招待陆黎那小子。” 应王起身往書架上走去。 郁璟笑眯眯地应了,离开了书房。 应王走到書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取出裡头夹着的一本薄薄的册子,上头写着‘秘卫名册’四個大字,翻开第一页的最后一行,赫然就是奉月的名字。 ▍作者有话說: 存稿箱 · 第61章 【61】 三朝回门, 是出嫁女必不可少的流程。 陆黎为了這一日已经准备了许久,从婚前就已经想好要带什么东西去应王府了。等他把册子拿出来都能绕郁棠几圈的时候,郁棠忍不住捂住了脸, 她真的好无助啊…… “阿棠阿棠, 這样够不够够不够!” 看着旁边兴奋得像一只大狗狗的陆黎, 郁棠突然觉得养狗,不, 养夫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比如,不要随随便便送這么多财物出去好嗎!! 郁棠无奈, 把册子放在一旁叹了口气。 陆黎立即摆摆手,让人都出去, 坐在郁棠身边,眼巴巴地瞧着问:“阿棠怎么了,是不是不够?我再添点,再添点……” 郁棠见他還要再去库房,一把拉住了他,轻声细语道:“够了呀。” 陆黎看了看那册子, 点点头, 又傻呆呆地问:“那阿棠何故叹气?” 郁棠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他這幅样子, 忍不住问道:“你做生意的精明劲儿呢?怎么钱财不易外露的道理都不知道呢?” 陆黎嘻嘻地笑道:“岳丈家中也不是外人,阿棠莫要担心。” 郁棠被他這股子憨气逗笑了,陆黎眼眸裡瞧着她的笑容都是星光点点。 這几日在滇王府,郁棠适应得也不错。滇王妃尤其疼她, 府上事□□无巨细地都說了一边, 叫她自己斟酌料理。郁棠见惯了有條有理, 对于滇王妃這种管理家宅的法子, 也觉得新奇。 滇王妃在王府积威甚重,王府的人对滇王妃的话都是說一不二。近来有些事交到郁棠手中,又有了一些些微妙的变化。 王府不少人都是云南府的老奴了,用了许久的。听从滇王妃是毋庸置疑的,但郁棠一個京城的娇养郡主,又总是温和模样,叫人瞧了难免会有些旁的心思。就莫不如会觉得她心软,有些個人做事便不如从前仔细严谨。 陆黎是知道的,他想要去罚人,郁棠拦住了他,只道是时候還不到,内宅家事也不太需要事事都用黎黎。 陆黎一听‘黎黎’二字,总是显得有些羞涩,叫郁棠总喜歡拿這個小名儿逗他。有一时被逗急了,還被他摁在怀裡亲了许久,郁棠這才有所收敛。 “既如此,那我們走罢?” 陆黎是很想带着小娇妻王妃去见一见岳丈岳母和舅子们的,就名正言顺啦。 郁棠颌首,已去過主院請安,便可以出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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