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怀胎三年 作者:未知 解决了齐雯的事情,我混乱的生活也开始告一段落了,生活也渐渐的走上了正轨,除了余迈還是那样嬉皮笑脸,一点之前鬼王的气质都沒有。 他是失忆了么?可是不应该呀,他之前還提醒我保护好肚子裡的孩子呢,可真要說他怎么了,我也說不上来,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想到孩子,我低头看了看,小腹還是很平坦,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說沒有怀~孕。看来鬼王的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婴孩啊! 突然,我感觉肚子裡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我也突然感到很饿,可是我才刚吃過饭沒多久啊,怎么就会饿了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更容易感到饿么? 我走到冰箱处,翻了翻却沒有想吃的,可肚子裡的动静越来越严重,饥饿感也越来越重,就在我随便想拿些东西垫垫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响了。 大晚上的,谁会来呢?我走到门口,从猫眼裡看到来人是余迈,打开门,余迈从容的走进来,丝毫沒有半夜来女生家的无措,老神在在地坐到沙发上,看我還站在门口,說道:“进来啊,站门口干嘛,就我一的個人,你還想等谁啊?”语气不是余迈平时嬉皮笑脸的调侃,带着有一丝鬼王的冰冷,但又沒有鬼王冷。 我关上门,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一抬眼,我們两個目光就那么对在一起,一瞬间,我心裡一阵乱跳,沒有来由。“你吃過饭了?”听到他這样问,肚子裡被遗忘的饥饿感一阵阵的袭来,而肚子裡的动静也有些变强。 我刚站起来,想去冰箱拿吃的,我感觉,余迈,不,应该是鬼王了,他突然来到我身边,手很快的摸在我的肚子上。 我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一個趔趄,重心不稳的身体向一旁歪去,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点儿什么,直到抓~住了余迈的袖口才重新找到平衡。 余迈似乎也被我的动静惊住了,呆呆的,却也下意识的伸出手托住了我,這才沒让我跪坐到地上。 他将我扶起,让我重新坐到沙发上,嘴裡不住地数落我:“多大人了還這么不小心,不担心摔住脑袋,变得更傻么?” 我有点儿委屈:“是谁一惊一乍的啊,你要不突然地伸手,我能站不稳么?”毕竟他毫无征兆的伸手摸~我肚子,我能不被下一跳么! 他盯着我的肚子问我:“你现在肚子裡有什么动静啊?” 我正在憋屈,语气很不好的說:“今天。” 很长時間不见他說话,我扭头看向他,他盯着我的肚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我有点儿担忧,问他:“我這到底是什么個情况啊,請我肚子裡就是個哪吒也该生了好么!四年多快快年了,才第一次有动静,這算是胎动吧,五年了第一次胎动,你实话告诉我,我還要带着這东西多长時間才能卸货?” “三年。”他缓缓說道。 “三年?我怀個孕要八年?”這到底是是個什么东西。一瞬间,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有点懵:“是所有阴间的小孩儿都要這么长時間才能生下来?還是因为你是鬼王。所以你的孩子不一般啊?” 可他沒有回答我的一串儿問題,从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透明的,跟一般的玻璃瓶沒什么区别。 他拧开瓶子,从裡面到出一颗玻璃珠一样大小的透明的墨绿色的珠子,伸到我嘴边儿,這珠子跟平时我們买的糖豆很像,可我打心眼裡不觉得他会拿糖给我吃。 “這是什么?”我抬头问他,并沒有打算吃下去。 他眉毛一挑:“你是不是会觉得很饿但是却不想吃人类的食物?”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现在這些不正常的反应跟肚子裡這玩意儿有关?可我看着那颗墨绿的珠子,满脸嫌弃:“我不吃,這什么东西,不吃!” 我嫌弃的撇开脸。 一瞬间,我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那颗珠子裡动,我刚想仔细的看看,就被余迈钳住下巴将那颗珠子塞进嘴裡,我立即就想吐出来,只是,這颗珠子奇怪的很,好像入口即化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可我還沒有吞咽啊? 我只感到一瞬间的凉意在珠子入口的那刹那,就想之前接触到的鬼魂身上散发的阴冷很像。 我一個激灵:“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给我乱吃东西,我還想安安生生的再多活几年呢!” 他還是依旧忽略我的問題,只是重新拧上瓶盖,并将瓶子放到我手上:“以后你就不用再吃人类的食物了,饿了就吃這個就好了,你先吃着這些,我会隔段時間给你送一次。不過你放心,這吃不死你的,不過如果你不吃,你就会死。” 說罢,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這样說的心裡有些害怕,還想再问他一些問題,不過還沒等我问出来,他就不见了? 瞬间消失?他现在不是余迈么,還可以這么牛?我有些吃惊,又想起手裡的瓶子,我打开看了下,裡面還有十几颗珠子,這才发现,不是每颗都是墨绿的,但大体都是绿色的,不過颜色有深有浅,隐约能看见每颗裡都有不知名的东西在飘动,仔细看又因为太小而不大看的清。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可仔细再想想,他要想杀我也不用费這么大工夫,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拿走我的性命。不過,他一开始就說過,让我保护好自己的肚子,這裡头是他的儿子,哦,也是我的。可我现在感受不一丝为人母的幸福和激动,有的是满满的恐惧和不安,以及未知明天的担忧。 我的人生怎么会成了這样。 突然,我肚子裡一阵骚~动,我靠坐在床头,掀起衣服,轻轻摸了摸腹部,他像是感觉到一样,又动了动,并在我肚皮上鼓出一小块儿。 我有点儿吃惊,真的有個孩子在我肚子裡,他怎么成长?我們就這样,隔着薄薄的皮肤触碰我的掌心。那一瞬间,我心裡的某一处地方柔软的要命,這裡真的有一條小生命? 我就這样,缓缓地睡着了,一夜好眠,直到早上被肚子裡一阵阵的饥饿喊醒。可到厨房裡。并沒有我想吃的,但肚裡的饥饿感有那么强烈,我随便做了点儿,强迫自己吃下去,可胃裡却一阵阵的翻涌,实在忍不住了,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直到把胃裡的东西都吐完,這才觉得有好一点。 肚裡的饥饿感却更加强烈了! 难道我真的要吃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么?我真的不能再吃人类的东西了么? 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满脑子都是鬼王给我的那种珠子,那就是珠子,摸起来也是无比的坚硬,而且很凉,我觉得像是一种玉。 只是不知道我什么可以入口即化。 我跑进卧室,翻倒鬼王给我的玻璃瓶,着急忙慌的打开倒出一粒吞下,那种让人心慌的饥饿感才缓缓地平复。我现在觉得我像一個吸過毒的人离不开毒品一样,我也离不开這种珠子了。 从此以后,我一感觉到饿,脑子裡就是全是這种珠子,会一直想要吃,人也会渐渐变得狂躁,而吃過之后,這种情况才会有好转。 如果有一天,鬼王不在给我這种珠子了,我会变成怎样?我有时候都不敢想,說不定我会慢慢变成一個怪物,永远好不了。 早上到单位之后,周婧看到我說:“桢姐,你脸色怎么這么差啊?” 我并沒有觉得自己哪裡不舒服:“有么,我就是饿了,也应该跟昨天沒睡好有关系吧。”說罢,我从手包裡拿出瓶子倒出一粒珠子放进嘴裡,然后就走到我的工作位上。 抬头就看见鬼王,现在应该是余迈了,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又扫了一下我的肚子,之后就跟周婧說笑了几句,走进了办公室。 一会儿,同事小林靠過来,问我:“余桢。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脸色不太好。” 我摸了摸脸,這是第二個人跟我說我脸色差了,可是我并沒有感到有哪裡不舒服啊。“大概是昨天沒睡好吧。”我随口编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可小林并沒有马上离开,還靠在我的桌子旁边沒有要走的迹象。突然,余迈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余桢,你来一下。”說罢,就又回屋了。 我赶忙站起来,也沒理小林,快步走进了余迈的办公室。 我刚进屋,就被余迈紧紧搂住,下一秒就被压在了会客上午沙发上,我被這情景惊的忘了反映,直到余迈,鬼王的唇压下来,我才反应過来,我拼命的挣扎,這裡是公司,同时還都在外面呢。 我的力气到底是抵不過他的,就這样被他吻着,与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直到我受不住快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放开我。 我看到他眼底沉沉怒气,只是這怒气从何而来,我却也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