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婆婆闹事
“漓儿還是先回沈府吧。”
钟宁一愣,她這人向来是個直来直去的性子,直接說道。
“漓儿已经是靳家妇,怎么能再回娘家。”
靳母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当机立断的說。
“這话可不能乱說,都沒拜堂,她算得上哪门子的靳家妇。”
听了這话,钟宁手脚顿时变得冰凉,不可置信的說。
“你這是什么意思?”
靳母眉眼间已是掩饰不住的刻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非要把事儿挑明了說嗎,你女儿都被糟蹋了,還想进我們靳家门儿?
当初左都御史去世,我便說這定下的亲事不能算。”
靳母嘴巴說個不停,像连珠炮一样。
钟宁被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休要败坏我女儿名声,而且当初分明是你儿子来求我应這门亲事。”
靳母气焰嚣张,打定了注意不会带沈漓走。
“此一时彼一时,再說了,新婚当天便出這样的事,足以见得她這命不好,指不定就是個扫把星,克死自己的爹娘,又想来克我們家,门儿都沒有。”
话說到這份上,钟宁气的脸都白了,论起颠倒黑白,她哪裡是靳母的对手。
沈漓看了一眼站在靳母身后的靳长青,见他颀长的身子就那么立着,丝毫沒有要阻止這场闹剧的意思。
沈漓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将站在钟宁面前将咄咄逼人的靳母一巴掌推远。
“你這人怎么满口胡言乱语,你当我稀罕进你们家门儿呢。”
靳母压根儿沒想到沈漓会站出来說话,在她的印象中,沈漓一直是唯唯诺诺的,看着就是個好拿捏的。
靳母被她骂的愣了一下,随后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后,指着钟宁說。
“你瞧瞧,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居然敢公然顶撞长辈,沒教养的东西,幸亏我儿沒娶她。”
靳母說完之后气的脸皮都哆嗦了,一甩袖子就要走。
从刚才就默不作声的靳长青,此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沈漓,语气带着埋怨。
“母亲說了就說了,你怎么還顶嘴,這让我如何在母亲面前求情。”
沈漓的眼神宛若在看智障,看着靳长青冷笑一声。
“呵!那是你母亲?我当是哪家的泼妇骂街呢,大字不识一個骂人倒是出口成章。”
沈漓无心去看靳长青精彩纷呈的脸色,拉着脸色惨白的母亲回了家。
一路上,沈漓都很奇怪,姓靳的母子好像都不太看得起她,那干嘛要娶她进门。
等回到沈府沐浴完毕后,沈漓看着铜镜中跟现代的自己如出一辙的脸,似乎知道了答案。
镜中的女人面似芙蓉,肤似白雪,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相当有分量。
沈漓之所以演技稀烂,還能在娱乐圈立足,靠的就是她的脸和身材。
甚至有一些她的颜粉直接說,就算沈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他们也愿意贡献收视。
沈漓正看着镜子裡的自己发呆,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钟宁双眼哭的通红,进屋后吸了吸鼻子說。
“娘来看看你,你且放宽心,這事儿娘定会给你讨要個公道。”
沈漓看着脆弱的摇摇欲坠的钟宁,心中暗叹,還是您放宽心吧。
沈漓寻思了一会儿,语重心长道。
“他不娶便算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嫁,而且那日落难,他只顾自己逃生,便根本就不是良人。”
钟宁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反应過来又问。
“可是這样一来,你往后還怎么嫁人啊。”
沈漓知道对于一個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嫁不出去就等于天都塌了,但是她可不在乎。
“你今天也看到了,靳长青那母亲如此蛮不讲理,我要真嫁過去,還指不定被她蹉跎成什么样呢,說起来,有了這样一场变故,倒是好事。”
钟宁眨巴眨巴眼,不知道這怎么就成好事儿了,但她听着沈漓言之凿凿的样子,就是很有說服力。
天色已晚,母女俩又說了会儿话,钟宁临走前看着沈漓欲言又止,终于還是支支吾吾的问了出来。
“漓儿,那群人…沒对你怎么样吧。”
沈漓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
“得亏我跑得快。”
钟宁长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這才放心走了。
夜裡,沈漓躺在床上琢磨着,這原主和母亲看起来都挺软弱好欺的,宛如温室裡的小白花,也不知道是怎么顽强生活了這么多年的。
不管原先怎么样,既然她来了,谁也别想欺负她!
精疲力尽的沈漓很快就睡了過去,本想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可惜事与愿违。
第二天一早,沈府便迎来了不速之客,沈漓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推开门去到前院便看见靳母正在跟钟宁吵闹。
靳母张牙舞爪的,要看就就要打到钟宁,沈漓一见這场景立马上前。
可還沒等她走近,就见旁边突然走過来一個男人,男人身穿一身粗布衣裳,身形高大。
他一巴掌把靳母推远,然后以保护姿态站在钟宁身前。
靳母踉跄两下后跌坐在地上,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口大骂。
“你這個该死的奴才,居然敢动手打人,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你女儿如今這样,要不是长青愿意,进我家当妾都不够格,真是不知好歹。”
钟宁气的不行,难得說出重话。
“你胡說八道,血口喷人,伯爵府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当妾,你不如去做梦!”
靳母刚站起来,似是不解气,還想要骂。
沈漓此时已经走到近处,她抄起一旁浇花用的盆,直接冲着靳母泼了過去。
“滚!”
靳母的气焰被這盆水浇了個透心凉,一時間谁都沒有再說话。
钟宁气的叉着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她拉了拉身前的人,气的声音都变了。
“阿笙,你快把他们都赶出去。”
明叫阿笙的男人听了吩咐后便朝着靳母走去。
他像是在看死人似的看着她,說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是你自己滚,還是等我把你扔出去。”
靳母不是沒见過沈府的這個家丁,听說功夫很厉害,甚至還小有名气。
不過她从前来的几次都沒听過他說话,为此她還跟别人嚼過舌根。
“沈家的人一個两個都是哑巴,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府风水不好,只希望沈漓别带着霉运上我家来。”
彼时靳母只觉得,一個家丁而已,能有多厉害,至于给他们吹成那样。
可是现在…
靳母瞥见男人比她小腿還粗的手臂,忙不迭的爬起来,她大气不敢喘,只抬头跟阿笙对视一眼,便吓的额头上都冒了汗。
待走到大门外,靳母不甘心的回头啐了一口,魂不守舍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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