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为什么沒怀孕
谢长羽皱起眉头:“什么?”
“我說今夜……”秋慧娴顿了顿,声音极小:“不能行,我月信。”
谢长羽:“……”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稍稍回過味,不過揽在秋慧娴腰间的手依然沒送,淡淡道:“那就睡吧。”
他也不是每晚都饿的半死,要将人翻来覆去啃食一遍的。
谢长羽身子下滑,躺回床榻。
有月信就是沒怀孕了。
秋慧娴的身子一向很好,大夫看過之后也沒說什么。
秋慧娴柔声回:“上次夫君說過就断掉了,怎么了嗎?”
谢长羽皱眉片刻,才說:“既断了药,也该怀孕了,不如让大夫来调理一下身子。”
他淡漠道:“夫人让你来的?”
秋慧娴也被他顺势安顿在怀中,只是维持着揽腰的姿势沒变。
季家那边,秋慧娴有派人留意。
每日除去给老夫人服侍汤药,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
他感觉有些日子了!
不過他在府上住了這几日,耳朵上的伤痕倒是长好了。
隔日一早,谢长羽起身之后就问秋慧娴可有断药。
最近她发现,谢长羽如果去练武活动筋骨,就不会戴冠戴簪,而是会用发带束发。
或者她還是顾及着焕儿沒断药?
谢长羽很想问秋慧娴一声,但怀中妻子呼吸绵长匀称,却是已经睡着了。
“我记下了,等会儿就請府医来。”
秋慧娴针尖失了准头,在自己的指尖戳了一下,冒出血珠来。
沒一会儿府医就到了。
秋慧娴身边几個婢女他都见過,這個却是沒见過的。
片刻,叮的一声。
茵儿想起上次季宏宇以死相逼要见秋慧娴的事情,听到季家的事情都心有戚戚:“小姐,你說那季公子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接连几日沒去营中,军中事务雷钧管的很好,每一日都会派人入城,跟谢长羽禀报一声。
“现在却觉得小姐說的真对。”
月梅咬咬牙,赶紧跟上,拦在谢长羽面前,“世子!见過世子,我是夫人收在身边的婢女,我……”
他面庞轮廓刚毅,额上细汗密布,站在那处身姿伟岸英武,虽說年岁已经不轻,却也自有沉稳魅力,绝非寻常稚嫩男子能比。
谢长羽却猛然间又睁开眼睛。
秋慧娴摇了摇头,又重新拿起针线,“随她去。”
什么时候收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
“我那时候還觉得,等着等着,把好青春都熬過去了呢,等到人老珠黄嗎?”
“沒事。”
谢长羽皱眉看過去,冰冷莫测的目光将月梅冻的不会說话了。
所以秋慧娴便乘着闲暇時間,给谢长羽做條发带,好让他用起来。
谢长羽手中长枪归位,到了兵器架内去,他转身往外。
府上多几個下人对谢长羽而言沒有区别,只要秋慧娴高兴就行。
谢长羽淡淡地摆了摆手,错身而過。
秋慧娴拿了帕子拭去血珠,把针线放下,“世子在练武场還是书房?”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秋慧娴手上拿着针线,淡漠地說:“与我无关,他也不敢再找我。”
身穿粉色轻纱罗裙的月梅站在练武场门前,手中端着漆盘,盘中是一碗汤。
……
“上次夫君去接我,应是将他震慑住了,季家以后也不会随意造次。”
茵儿点点头,“那倒是,姑爷這样的身份地位,整個幽云沒人敢惹,那季家也是惹不起的。”
听說季老夫人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季宏宇又去床前尽孝了,不再寻死觅活,但话也变得很少很少。
看着谢长羽微皱眉头稍稍有些懊恼的样子,秋慧娴又轻笑一声,“不過夫君說得对,该找大夫来调理一下,這是要紧事。”
茵儿低呼:“小姐!”
秋慧娴张了张嘴:“夫君,咱们說断掉药,也就是几日前的事情而已,怀孕……似乎也需要一些時間。”
一串脚步声响起,崔嬷嬷快步进到屋内,脸色难看:“小姐,那個月梅到世子跟前去了。”
“小姐,你看现在——”
秋慧娴点头,“大约,七八日前的事情吧。”
秋慧娴笑了笑,认真地做着手中的针线。
“他要是真能发疯,早就发疯了。”秋慧娴手下不停,淡淡道:“他的性子,癫狂不起来的,這次只是借机发作。”
崔嬷嬷皱眉說道:“這個小蹄子是三夫人送来的,表面再怎么安分,骨子裡也不安分,肯定是受了三夫人的指示。”
月梅避无可避和谢长羽迎面对上,紧张的立即屏住了呼吸,朝走来的谢长羽欠身行礼:“世子……”
谢长羽便也沒有坚持要马不停蹄营中府中两地奔忙。
应该是戴冠戴簪不太舒适吧。
她已经站在這裡有一会儿了,想靠近又迫于谢长羽的威势不敢靠近,双手捏住漆盘边缘紧张不已。
這是要走了。
那是一根做给谢长羽的发带。
“……”谢长羽微微一愕,神色古怪,“才几日?”
說到此时茵儿就欢喜:“看来最好的永远再后面,以前小姐总跟我說,要学会等,一個会等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谢长羽沉默了一会儿,只好也闭上眼睛睡觉。
“啊?为什么?他癫狂起来——”
如果秋慧娴不引荐,她就自己冒头了。
還是身体有什么不对。
谢长羽硬邦邦地“嗯”了一声缓解尴尬。
“或许……只是心裡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疯個一两日而已,总归不会真的癫狂起来。”
演武场内,谢长羽练完一套枪法,站在武器架边整理枪头边上挂着的红缨。
是不够努力?
還是机缘未到?
青色打底,秋慧娴用了稍暗一点的青色绣线,在上面绣了一点松竹纹路做点缀,简约低调不花哨。
“练武场。”
断了避子药到现在已经有些天了,两人夫妻之事很是频繁,却是沒怀孕嗎?
秋慧娴如今已不像一开始那般,被他靠着就浑身紧绷,躺下沒一会儿便困意袭来,眼皮沉重。
月信!
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月梅一下子找到了理由,颤声說道:“是、是夫人让奴婢来给世子送、送汤的……夫人說,世子一人在此练武,定然会口渴,所以……”
“這汤是奴婢亲手做的,味道還不错,請世子品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