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各有算计
“我开价?”水原拓也哂然一笑說,“王桑,冈村大将无价,无论你出多少钱都不可能买到他的人头。”
“我不信。”王野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更沒有绝对不可能买到的人头,唯一就是看你是否出得起這個价格。”
說此一顿,王野又道:“我出一万两黄金!”
王野這就是信口开河,别說他现在不可能拿得出一万两黄金,就算拿得出,也不可能真拿黄金买冈村宁次的人头。
对于這点,水原拓也是心知肚明。
他其实真的不介意拿冈村宁次的人头卖钱。
如果八路军真拿得出一万两黄金,真卖了又如何?
反正他已经在考虑后路了,跑路之前再发一笔横财有何不可?
但前提是八路军得拿得出来黄金,白帮忙這种有违商业原则的事情他不会做。
当下水原拓也哂然道:“一万两?王桑你蒙谁呢?你能拿得出来一万两黄金?你知道一万两黄金值多少钱嗎?你们中国的一两约等于一盎司,一盎司就是35美元,所以一万两黄金约等于35万美元!几乎可以买一個中队的战斗机了!”
“被你看出来了。”王野尬笑道,“不瞒你,我們现在真拿不出来一万两黄金,别說是一万两,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所以。”水原拓也道,“我們似乎沒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不不,水原君,我觉得我們還是可以谈一下。”王野道,“交易有很多方式,并不是非得向你购买情报才行。”
水原拓也道:“什么意思?”
王野道:“一百两黄金,买你帮我們一個小忙。”
“一百两黄金?”水原拓也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赚一個是一個的理念,问道,“帮你们什么忙?”
王野道:“你现在是华北方面军作战课的课长,口令似乎是由你负责拟定的,对吧?”
“口令?”水原拓也哂然道,“你们想冒充皇军渗透突围?我劝你们還是打消這個不切实际的念头,你们根本逃不出去。”
王野道:“我就问,口令是不是由你负责拟定?”
“不错,口令是由我来拟定。”水原拓也說道,“所以,你确定想要购买口令?”
“对,我要买口令。”王野道,“从现在开始算,你把十天之后的连续五天的口令提前拟好,并且写下来交给我。”
“可以。”水原拓也点点头道,“但是得五百两!”
顿了顿,水原拓也又接着說道:“一百两只能买一天的口令,五天就是五百!”
“成交!”王野說道,“但是我现在不能付给你,必须得我們全纵队突围之后,再由张记照相馆的曹掌柜交付给你。”
“可以。”水原拓也道,“曹掌柜的信誉我信得過。”
水原拓也其实并不是相信曹满仓的信誉,而只是觉得既便最后拿不到五百两,拿到一百两总是可以,那也是赚大了。
几句口令就换回百两黄金,血赚哪。
說到這,王野又对着门外喊道:“李侠你进来一下。”
李侠应声入内,王野又道:“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冈村宁次派了使者跟我們协商,我們也得回应,你跟水原君去见冈村宁次,你告诉他,暂时休战十天不可能,但如果日军能让开一條通道,让我們撤回到万马渡与主力部队会合,那么作为交换,我們也可以保证被困在陈庄战场的日军的安全。”
李侠肃然应道:“是,我会正告冈村宁次。”
水原拓也对此也沒有意见,因为有八路军的使者跟着回去,对他来說是好事,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释被八路军抓住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
安化县,日军前线指挥部。
柳川幸次对冈村宁次說道:“大将阁下,我有個問題。”
“問題?”冈村宁次的目光仍旧注视着面前的大地圖,头也不抬的道,“什么?”
柳川幸次犹豫了片刻,可最后還是說道:“大将阁下,我不是怀疑水原君什么,說实话我也很愿意相信水原君的人品以及勇气,但是万一……”
冈村宁次终于抬起目光看着柳川幸次,问道:“万一什么?”
柳川幸次道:“万一,我是說万一水原君的意志不够坚定,扛不住八路的酷刑,那他会不会把我們的防御部署透露给八路军知道呢?”
冈村宁次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川幸次,說道:“那又怎么样呢?”
“嗯?”柳川幸次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過来,恍然說道,“大将阁下,你不会是故意這么做吧?”
“嗳,我可从来沒有怀疑過水原君的勇气。”冈村宁次摆摆手說道,“不過身为皇军的高级将领,身为一名高级指挥官,却必须把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考虑到,所以水原君泄露皇军防御部署這种可能,也在我的考虑之内。”
柳川幸次道:“那么我能知道大将阁下是怎么安排的嗎?”
“当然。”冈村宁次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是参谋次长,你有知情权。”
說到這,冈村宁次又指着地圖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水原君扛不住酷刑把皇军的防御部署泄露给了陈庄的八路军,然后陈庄的八路军通過无线电台或者别的不为人知的方式将這一情报传递给万马渡的三八六旅主力,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是這样的话……”柳川幸次盯着地圖沉吟片刻后說道,“如果我是八路军三八六旅的指挥官,我会選擇安市镇做突破口,同时命令陈庄附近的八路军不惜一切代价聚集兵力袭击安市镇侧后,以策应三八六旅主力。”
“這就对了。”冈村宁次說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什么?大将阁下想把三八六旅主力吸引到陈庄方向?”柳川幸次愕然道,“可是陈庄战场明明是我們的薄弱点啊?第二道封锁线就在陈庄附近留下了一個巨大缺口,如果真让三八六旅主力突破到陈庄附近,那么皇军的内外两道封锁线就废了!三八六旅主力就能从天打岗或者云起镇方向从容突围!”
“不不,柳川君你错了。”冈村宁次一边說,一边在地圖上画了巨大的半圆,从九公山北麓一直延伸到卧虎山南麓,然后說道,“這是我們部署的第二道封锁线,总体长度超過两百公裡,虽然部署了五個师团用于封锁,但是平均每公裡只有不到四百人。”
柳川幸次默默计算了下,五個师团加起来也只有七万人,除以两百是三百五。
那么每公裡的留守兵力确实還不到两個中队,這样的防御强度可以說很薄弱。
冈村宁次說道:“五個师团七万皇军,看似不少,其实根本不足以封锁两百公裡的长度。”
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們只能进行重点防御,在各個要点設置重兵,但是各個要点中间就存在大量空隙,八路军三八六旅主力如果突破了安市镇,那他们就可以選擇任何一個方向集中突围,也可以化整为零分头突围,皇军很难拦住他们。”
柳川幸次皱着眉头說道:“可是皇军不是有土拨鼠防线么?”
“土拨鼠防线也要有人。”冈村宁次道,“刚才不是算過了,每公裡只有三百五十人,這点人只能部署一條单薄防线,可如果八路军根本就不跟你纠缠,而是不顾一切强行突围,這样一條单薄的防线能拦得住?”
“也未必一定拦不住吧?”柳川幸次道,“皇军15個步兵大队的突进,最终不就被八路军三八六旅拦在了陈庄附近?”
“這個不能比。”冈村宁次摆了摆手又道,“皇军那15個步兵大队并不是被八路军拦在陈庄附近,而是他们的渗透的目的地就是陈庄,如果一开始他们的渗透目的地是万马渡,只怕是早就過了陈庄。”
顿了顿,又道:“那么反過来,如果八路军不顾一切突围,仅凭每公裡不到半個大队的兵力及土拨鼠防线,恐怕是不足以拦住八路军。”
柳川幸次說道:“這样的话就只能請求支援。”
冈村宁次說道:“但是等到援军赶到,八路军早就走远了。”
“喔,明白了。”柳川幸次恍然說道,“所以大将阁下要把八路军三八六旅引诱到陈庄方向来,然后在陈庄附近埋伏重兵等着他们,对嗎?”
“对。”冈村宁次狞笑道,“要不然我为什么非要留着陈庄?”
“原来如此。”柳川幸次說道,“我還以为大将阁下真是因为陈庄战场已经搅成一团,太過棘手所以才沒有下令发起强攻呢。”
“再棘手又能棘手又哪去?”冈村宁次說道,“還能比威胁安市镇侧后更加棘手嗎?要知道八路军三八六旅可是已经玩了好几年地道战,而皇军却从来沒有打過地道战,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陈庄战场的皇军最终肯定会被消灭掉。”
柳川幸次闻言凛然,心說冈村宁次的一句话,至今還被困在陈庄战场的近万名皇军将士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看到柳川幸次表情,冈村宁次就猜到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柳川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冈村宁次摆摆手說,“首先,我并沒有放弃被困在陈庄战场的近万名皇兵,他们仍可以为了自己、为了帝国而战,如果他们可以在地道战之中战胜陈庄战场的八路军,那我并不介意改变部署。”
柳川幸次心說你這不是废话么,被困陈庄战场的皇军又怎么可能战胜八路军?你刚才也說了,八路军已经打了几年地道战,堪称是专家,可是皇军却从来沒打過地道战,那么這场较量的最终结果也就可以预知结果。
毕竟這個世界上沒那么多奇迹。
冈村宁次又說道:“退一万步讲,被困陈庄战场的這一万多皇军即便牺牲了,他们也不会白白的牺牲,他们不仅可以在地道战中尽可能杀伤八路军的有生力量,還有机会将三八六旅主力也吸引到陈庄方向,這就值了。”
“哈依。”柳川幸次顿首道,“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大将阁下您的苦心。”
两個老鬼子正說话间,一個参谋进来报告道:“大将阁下,水原课长回来了,還带了個八路军回来。”
“什么?”
“水原君竟然回来了?”
冈村宁次和柳川幸次闻言便愣在那裡。
既便是冈村宁次,也沒想到水原拓也竟然還能活着回来。
這可是沒想到啊,按理說不该這样啊?八路军为什么会放他回来呢?
不過冈村宁次反应很快,愣了不到半秒钟便道:“快有請,請人进来。”
不一会,水原拓也就带着李侠进了日军司令部,水原拓也向冈村宁次顿首,李侠却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表示。
“铿啷!”一個少佐军官当即拔出军刀。
“這個支那人太沒礼貌了,死啦死啦的!”
說话间,少佐的军刀便已经刷的照着李侠脖颈猛劈下来。
李侠却只是微微侧首,目光冷冽的盯着少佐,钢刀加颈,竟然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鬼子少佐砍的并不是他。
电光石火间,军刀便已经到了李侠颈侧。
冈村宁次终于不失时机的低喝道:“住手!”
鬼子少佐的军刀便硬生生的顿住,冷森森的刀锋距离李侠的肌肤仅仅只有毫厘之遥,但是李侠却从始至终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哟西。”冈村宁次忍不住鼓掌道,“你很有胆色。”
李侠将目光转水原拓也,水原拓也转译道:“我們大将阁下夸你有胆识。”
“這沒有什么好夸耀的。”李侠哂然一笑道,“人都得死,早早晚晚的事,它不会因为你害怕就提前到来,也不会因为你不害怕就不来了。”
“很有哲理。”冈村宁次听完转译,接着說道,“敢问贵姓大名。”
“免贵姓李,李侠。”李侠并沒有隐瞒自己的姓名,因为他在上海干地下工作时用的是化名,所以他的真名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李侠?人如其名,好名字。”冈村宁次淡淡一笑,又道,“那么,李桑,你這次来是有什么贵干嗎?”
“谈不上什么贵干。”李侠淡然說道,“我只是奉了参谋长的命令,正式答复于你,陈庄战场休战十天绝无可能,但如果贵军能让开一條通道放我們回万马渡,那么作为交换,我們可以保证陈庄战场的日军的安全。”
听完水原拓也转译,在场的日本军官瞬间就都怒了。
“八路军太嚣张了,他们觉得皇军就只是一群绵羊,生死都需要由他们来决定嗎?”
“既然八路军沒有一点诚意,那就沒什么好多說的,大将阁下請直接下达命令吧,今天下午就向陈庄发起总攻,争取早日肃清躲在那裡的八路。”
“陈庄的八路军先不去管他,先把這家伙杀了再說。”
霎那间,在场的十几個日本高级军官全都是义愤填赝。
冈村宁次的情绪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還能笑得出来。
冈村宁次呵呵一笑,又說道:“李桑,你们的條件太苛刻,皇军根本沒办法满足,但是我也不会杀你,請回吧,我們战场上再见。”
放陈庄战场的八路军去万马渡是不行的。
要是沒了陈庄战场的八路军,還怎么钓鱼?
“這是你的回复么?那么我就告辞了。”李侠說完转身就走。
在场的几個日本军官想要拦,却被冈村宁次凌厉的眼神制止。
目送李侠出门而去,冈村宁次又对水原拓也說道:“水原君,這一趟你也辛苦了,所以先回去休息吧,還有今天晚上就不用来值班了。”
“哈依。”水原拓也微一顿首,转身扬长去了。
目送水原拓也出门,冈村宁次再次在心裡复盘整個作战计划,并未发现任何問題,因为水原拓也并不知道他的真正的计划。
所以就算水原拓也把他所知道的贩卖给八路军,也只是助攻,只会更加坚定八路军三八六旅的决心,使得他们从陈庄突围。
当然了,既便沒有水原拓也的助攻,
八路军三八六旅大概率也会从陈庄突围。
想到這,冈村宁次的眉头便再次舒展开。
……
傍晚时,纵队司令部再次收到战狼大队的电报。
“旅长,小王电报上怎么說的?”李云龙问道。
“小王让我們从陈庄方向突围。”旅长随手将电报递给李云龙,又說道,“他還說,他们会在十天之内肃清陈庄战场的鬼子,再然后让一部分战士冒充鬼子,给外围的鬼子造成一种中日两军仍然還在陈庄对峙的假象。”
赵刚道:“好计,這是瞒天過海!”
“对喽,小王這就是瞒天過海计。”旅长笑了笑,又接着說道,“只不過,在這瞒天過海之计的后面,他又加了一個虚实之计!”
顿了顿,旅长又道:“冈村宁次這老鬼子是厉害,大概率能猜到前边的瞒天過海,但是后边的虚实之计他绝对不可能猜得到。”
“虚实之计?”李云龙愕然說道,“旅长,电报上面沒有說啊?他只說分头突围。”
“那是你沒看出来。”旅长哼声道,“分头突围就是小王设计的虚实之计,其中肯定只有一路是实,另一路是虚,要不然他又怎么会特意叮嘱我們抓紧時間甄别战俘?并且還要把可靠的战俘编入我們队伍?”
“是嗎?”李云龙将信将疑。
說起来,李云龙打起仗来的鬼点子是很多,但是真正涉及到计谋之类的,他其实就只是一個门外汉,三十六计就他妈的知道個走为上。
旅长又扭头问赵刚:“赵刚,战俘营的汉语补习班還在上课嗎?”
“還在上的。”赵刚点点头,又道,“不過,学得好的人数不多,大部分的战俘都只能說几個简单的词语,還沒有办法日常交流。”
旅长說道:“你去把汉语說的好的叫過来。”
战俘营就在司令部的旁边,過了沒一会儿,赵刚便带着两個战俘走进来。
“這位就是我們的司令员。”赵刚先介绍了旅长,又指着战俘对旅长說道,“這是秋山一郎,這是小松次郎,两人被俘前都是69师团的军曹。”
秋山一郎和小松次郎同时冲旅长顿首:“司令官阁下。”
旅长摆了摆手,关切的道:“秋山還有小松是吧?多余的套话我也不多說,我就只问一句,你们俩有沒有认识到军鬼主义的危害?”
“哈依!”秋山一郎跟小松次郎对视一眼,又用生硬的普通话說道,“日军军鬼主义不仅对于中国人民来說是一场灾难,对于日本人民来說也同样是一场灾难,事实上,日本国内的民众也是深受這场战争的涂毒。”
小松次郎接着說道:“不光是母亲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整個国家的国民经济也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农村的许多农民因为饥饿而死,继续這样下去,整個大和民族,哦不是,是整個和人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旅长问道:“那么你们两個愿意挺身而出,与军鬼主义战斗嗎?”
“我們愿意。”秋山一郎和小松次郎不假思索的道,“不光是我們,整個汉语学习班上的绝大多数战俘都已经幡然悔悟,司令官阁下,請允许我們加入這场伟大的反***主义的圣战吧!为了日本,我們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
“好。”旅长欣然道,“我同意你们加入三八六旅。”
秋山一郎和小松次郎闻言都是精神一振,看上去有些激动。
不過李云龙、孔捷還有邢志国几個却是一头雾水,眼下鬼子的进攻并不猛烈,他们晋西北纵队的兵力一点不紧张,似乎沒必要补充日本兵吧?
旅长却也沒多做解释,打发走了秋山一郎和小松次郎两人。
完了旅长又对丁伟說:“丁伟,這批战俘我就交给你们一支队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安排他们上战场,让他们习惯跟昔日的袍泽战友作战。”
“是。”丁伟肃然說道,“旅长放心,我会安排好。”
“好。”旅长点了点头,又对孔捷說道,“孔捷,小王已经說了,地道沒必要从万马渡附近往外挖,這样距离太远,需要的時間太长。”
“所以直接从你们二支队的阵地往前挖。”
“這样只需要一公裡就能挖到安市镇的地底下。”
“如果只要挖一公裡,所需要的時間就会极大缩短。”
顿了顿,旅长又說道:“不過既便是這样,要想在十天内挖一條一公裡长的地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平均每天要往前挖一百米的距离,而且是在地底深处,裡边肯定又闷又热,劳动强度极大,效率又极低,所以肯定会很艰苦。”
孔捷道:“旅长請放心,我回去就把二支队的党员都组织起来,我們一定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十天之内把地道挖好。”
“老孔,你小子也就這点能耐了。”李云龙鄙夷的道,“這個事,光靠共产党员带头,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可是远远不够,你得多多开动脑子。”
“怎么?”旅长笑问道,“你小子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旅长,我還真就有招,绝对可以极大的提高工作效率。”李云龙嘿嘿一笑,又道,“老孔,地道总共就只有那么大,工作面就那么点,同一時間只能保证两個人作业,不然就会很挤,所以這事人多是沒用的。”
“我的意见,是挑选精兵强将分成二十四個挖地道小组。”
“每個小组只需要工作一個钟头,接着就换下一個小组。”
說到這一顿,李云龙又接着說道:“对了,为了降低地道裡的温度,可以拿兵工厂的硝石制作冰块,再送到地道内让它融解。”
旅长便忍不住拍了下李云龙脑门:“你小子鬼点子還真多,你是怎么知道硝石可以用来制作冰块的?”
李云龙嘿嘿一笑又說道:“小王告诉我的。”
“小王?”旅长点了点头,又說道,“那就這样,都去忙吧。”
“嗳嗳,旅长,我們三支队做什么?”李云龙急道,“老丁和老孔都有任务,你不能光把咱老李一個人给晾起来吧?”
“三支队沒有战斗任务。”旅长說道,“三支队现在只有一個任务,吃饭睡觉,给老子把身体养好了,把精神养足了,等到了发起突围的那一天,你们三支队的三千多战士就得像三千多头下山的猛攻,给我卯足了劲往外冲!”
“是!”李云龙精神一振道,“保证完成任务。”
“全都清楚了?”旅长闷哼一声,又說道,“快滚吧。”
丁伟、孔捷還有李云龙啪的立正,敬礼然后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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