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
“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释這些,我又沒有說你不能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玩。”
李和真察觉出了自己的语气有点酸過头了,赶紧望回找补。
“因为喜歡你。”
江宁的语气也变得急切了,他忽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用美貌强势锁定了李和真的心。
“你說什么?”
他又淡然的說了一遍:“我喜歡你。”
平平无奇的座舱裡,顿时蓬荜生辉。
千月山本来是想看好戏的,這下直接给她看傻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在现实世界裡。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相如此完美的人类。
江宁真的是地球人嗎?
她看了看窗户上倒影的自己。
不是自谦,也不是为了搞笑,她觉得他们真的可能不是一個物种。
這颜值差距,是她再进化個三万年,也追不上的程度。
有沒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什么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不然为什么,此刻会把她美的都有点精神恍惚了。
李和真也被江宁忽然的告白给震惊了。
她還来不及害羞,下意识想拿东西遮挡住他的脸,却手忙脚乱的,什么也摸不出来,慌乱的說:“你怎么忽然把面具摘下来了。”
“你不是不喜歡别人看见你的脸嗎?”
江宁又捏了一個饭团,低头靠近她,准备喂李和真再吃一個:“可是我现在不在意别人,只想离你再近一点。”
两個人之间的距离就差這個小小的饭团罢了。
李和真可以感受到江宁的呼吸声,美人就连呼吸声都是美的。
江宁的眼神,深邃的让她看不懂,如同物理最后一道题一样,似乎能捕捉出一些公式的痕迹,却如何都填不出正确答案。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可不能再近了,再近点李易安就要拨打幺幺零救命了。
“不吃了嗎?”
李和真哪裡還有心思吃东西呢?
她被压制性的氛围感逼迫的只能偏移视线喘息放松片刻。
结果看见对面呆呆的快要流口水的千月山,更是紧张了。
她警醒自己一定要清醒一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江宁說话的时候,普通人是不能和他对视的,因为会被他的美貌影响到正常的思考。
于是,她想出一個办法,用手捏自己的大腿。
用力捏了捏却一点都不痛。
难道是在做梦嗎?
她低头一看,自己捏的是江宁的腿。
手感很紧实,感受得出应该是有经常锻炼。
“不好意思捏错了。”
“嗯哼。”
江宁闷闷的笑了一声,李和真觉得自己的头都升温了,热的她想把头从窗户丢出去。
“你觉得是梦对不对。”
他又說了一句。
李和真看着他的眼睛,根本說不了慌,她点了点头,急切的想把手藏起来。
江宁却牵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逃避和他的交流:“现在感受到我了,确定了我是真实的嗎?”
何止感受啊!
李和真觉得自己的手被对方過电了,十万伏特都是只是起步的程度。
整個人被电的酥酥麻麻的,肩膀都有点软了。
李易安的身体情况比她想象的還要差,一点点事情紧张成這样。
李和真拒绝承认是自己沒兜住对方的美色,情绪有点异常兴奋了。
“我不想再带着面具生活了,我知道,你也想让我把面具摘下来。”
江宁捏住了李和真的脸,把她躲开的视线轻轻移了回来。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会想把你的面具脱下来。”
“那你在语文课的草稿本上写的,题为《我有一個愿望》的那篇作文的第二段开头,是我看错了宾语嗎?”
江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想脱我的面具,那是想脱什么?”
李和真听懂了对方的潜台词,实在有点应付不了,求助性的看了一眼千月山。
千月山的魂终于被姐妹的眼神给勾回来了,她大声說了一句,然后就用手指掐着自己的人中:“你们在聊什么禁忌的话题,我看這裡是翻天了,真的要容不下我了。”
她一向反应灵敏,這次却因为突发情况——江宁的美貌,导致反应延迟了。
刚刚,大脑重新开机,处理的了大量缓存信息,才发觉出了两個人的对话,全是粉红少女漫气泡样式的。
這再怎么爱磕cp,一口气吃了太多糖也会齁的她难顶,拼命大口呼吸也觉得不够,只想喝点水来缓解一下,可是她沒带水,這种悬在半空中的情况,她也离不开這個地方去买水。
她只能打开窗户,对准下面的摩天轮控制室大喊:“請问還有多久才能转到下面,我需要到地面上去。”
底下沒有人回应她,估计是太远了,工作人员沒有听见。
旁边舱位的蔚冉风却听见了,他破天荒的主动问了句:“千月山,你怎么了。”
看见她的正脸瞥到了他,他居然觉得有点得意和欣喜。
千月山是不是想明白了,李易安无法给她想要的奢华生活。
和李易安這种阶级的人在一起,除了如昙花一现般短暂绽放的青春容颜還有虚无缥缈的爱情誓言,她最后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想回到他的身边了。
他才是她唯一可以无條件奔赴的黄金赛道。
如果他心情好,从自己的零花钱裡打发一点点甜头给她,当做对她的小奖励,她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這可是蔚冉风第一次在冷战后主动和自己說话!
千月山觉得不太习惯,也沒想好要怎么应对,就假装沒听见,转過身背对着他。
蔚冉风眼神暗了暗,他主动丢出橄榄枝,放下身段和她搭话,千月山居然敢不接。
看来一個小小的李易安,還真的把她给勾的神魂颠倒了。
他磨了磨自己的后磨牙,有点不知如何应对這种情况的恼怒。
以前,他一直以为,千月山在得到他的宠爱之前,是不会放弃对他的追求的。
他虽然会时常觉得闹腾和烦躁,可现在她不来纠缠他了,他却有点——落寞。
难道他真的和曹书艺說的那样,是早就对千月山有了心思,所以放纵她一次次接近自己,后面好顺水推舟的接受她,打着爱情的荒唐名头金屋藏娇……
不可能,蔚冉风摇了摇头。
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也决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千月山這种小麻雀,他怎么会真的喜歡上。
他喜歡的女孩子,一直都是颜如月。
就算名字裡都带着月字,可她们一個是天上月,一個是水中影。
他知道颜如月什么都有了,所以不会屈尊喜歡他這种人,所以千月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越過颜如月成为他的白月光。
千月山,从她說她喜歡他的时候,从她喜歡他喜歡到卑微的讨好他的时候,从她因为要离开他而崩溃大哭的时候,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了。
他暗示着自己,不要再浪费時間,看一個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也不要再理会那边发生了什么了。
他低头想要刷手机,可手机上挂着的那個葫芦娃娃,又让他想到了千月山。
因为這是千月山送给他的护身符,千叮铃万嘱咐他一定不可以摘下来。
不然会有大事发生。
蔚冉风觉得有点不可理喻,自己一個如此理性的人,为什么当初会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答应她這种封建迷信的要求。
他今天就是想把這葫芦娃娃给摘下来了,看她又能怎么样。
他一把就把這把挂饰给揪了下来。
千月山刚刚打开一包吸吸果冻,忽然感觉心口一痛。
她捏紧了缆车上的栏杆缓了一下,听见了系统音,于是生无可恋的看了旁边的舱位一眼。
果然,蔚冉风這個□□,又叛逆了,居然把葫芦娃娃给扯下来了。
“完蛋了,要失业了。”
李和真听见失业两個字,也不娇羞了,她好像忘记了自己和江宁刚刚发生了什么,直接把面具给他按回去了。
“你刚刚问的东西,我們下次再聊。”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月山。”
千月山指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人要是這裡空了,拿什么来填,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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