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歡你這种大方的朋友
姜酒来蹭饭的,就沒带露露,意外的是,薄一白也一個人就過来了。
火锅店就在影视城附近,也是业内同行开的,四人钻进了包厢。
“顾大经纪居然沒跟着一起来。”桑甜诧异道:“他怎么肯放薄老师你出来的?”
薄一白用纸巾擦着面前的桌子,顺手帮姜酒也把桌子擦了,又用茶水烫了碗筷,這才道:
“我是老板。”
桑甜一脸幽怨,看了眼身边助理,瘪嘴道:“我也要努力做大做强才行啊……”
說完,她看向姜酒,试图找点安慰。
姜酒一耸肩:“我经纪人事忙,沒空管我,公司更不想管我,沒准哪天就把我雪藏了。”
她說完从薄一白手裡接過烫好的碗筷,道了声谢。
薄一白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未等开口,桑甜已叽叽喳喳起来:
“干嘛雪藏你,之前的事不是都真相大白了嗎?”
“姜酒姐你有热度有演技,你公司那些高层是不是傻的?”
“或许是长期脑供血不足。”薄一白语气淡淡。
桑甜疑惑:“這是什么說法?”
姜酒戏谑看向身旁,解释道:“长期脑供血不足影响智力发育。”
桑甜嘶了口气,竖起大拇指:“這年头沒点文化都不能怼人了。”
說话间,锅子和菜端进来了。
鸳鸯锅,菜品都是些火锅必点,毛肚、鸭肠、肥牛卷……
桑甜是蜀城人,口味重,原汤小米辣吃的毫无负担。
“呼——呼——”姜酒学她吃了两口原汤碟,辣的一個劲的哈气,都入秋了,她愣是辣的满头大汗。
下意识去拿手边的冰啤酒,却被薄一白塞了一杯常温豆奶。
“辣!”姜酒辣的哈着气。
薄一白面不改色道:“你现在不能喝冰的。”
姜酒满脸困惑,what?
“听话,豆奶更解辣。”
薄一白语气不觉放柔。
姜酒实在辣的不行,顾不得那么多,抱着豆奶就对嘴灌了。
“我的错我的错,不知道姜酒姐你這么不能吃辣,你還是吃白锅吧,我给你重新调個香油碟子。”
“白锅沒味道,還是辣锅好吃。”
姜酒抽空呼喇着气說道,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人菜瘾還大。
沒等桑甜献殷勤,薄一白已把碟子调好了,放在姜酒面前。
桑甜见状一挑眉,看向薄一白。
薄老师你肿么肥事,老是妨碍我和姜酒姐发展友情呢?
薄影帝对桑甜幽怨的目光,视若无睹,涮好肥牛卷后,放在姜酒的碗裡。
比起内脏,她显然更喜歡吃肉。
桑甜美目微眯,给姜酒也涮了两筷子肉,放她碗裡,刚放进去,薄一白就道:“涮老了。”
桑甜心裡嘶了声,不满情绪加重。
她保持微笑,无视挑刺的影帝大人,眼巴巴看着姜酒:“姜酒姐,不够吃再加哦,肉管够。”
姜酒缓過了辣劲儿,看向桑甜,眼神亲昵有爱:“就喜歡你這种大方的朋友。”
薄一白眉梢微挑,是在暗示他不大方?
一顿饭吃到最后,成了姜酒的美食专场,就连桑甜都忍不住感慨:這是纯种的肉食毁灭者!无情干饭机啊!
薄一白对她的胃口已经见怪不怪了。
“饱了?”
姜酒咂摸了一下嘴:“差不多,晚饭七分饱就可以了。”
桑甜的助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個人消灭了五十多盘肥牛卷,還只有七分饱?
那胃是无底洞嗎?
吃完饭后,桑甜戏已杀青,自然不用再回酒店,依依不舍的和姜酒告别后,就和助理先开车走了。
火锅店距离酒店不远,這会儿将近十点,路上倒也沒什么人。
薄一白也沒开车出来,两人权当饭后散步,漫不经心走回酒店。
到半路时,天空飘起小雨。
两人都沒戴帽子,更沒有伞,薄一白忽然拉住姜酒,在路边屋檐底停下。
“等我一会儿。”
姜酒见他大步去了街对面的连锁超市,沒過一会儿出来了,手上多了把伞。
她看着伞,鬼使神差道:“为什么不买两把。”
薄一白沉默了两秒,“店裡只剩一把了。”
這把伞委实有点小,薄一白一米九的大高個,宽肩窄腰,這伞也只够他一人撑的。
姜酒往外退开一步:“你自己打吧,我身体好,淋雨也不会感冒。”
薄一白眼神幽沉:我弱不禁风?
忽然,姜酒偏头朝前方巷子看去,那裡有一道视线让她感觉格外危险。
這是上辈子无数次面临死亡留下的直觉。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巷子口,板寸头发,皮靴工装裤,上穿着黑色卫衣,浑身上下充斥着阳刚气息十足的荷尔蒙。
饶是脸上戴了個极夸张的大黑墨镜,依旧压不住优越的面部轮廓与英气逼人的五官线條。
薄一白眸光幽幽一动。
将伞塞到姜酒手裡,又从风衣口袋裡拿出一包红糖递给她。
姜酒:“???”
“先回酒店,红糖水记得喝,不要贪嘴喝凉饮。”
姜酒不明白,为什么要喝红糖水?有什么說法嗎?
“对面那人是你朋友?”
“算是。”
听到薄一白這么回答,姜酒沒再多问。
那男人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
像是遇见了同类。
“那我先回酒店,有麻烦给我打电话。”
姜酒看了他一眼:“别不好意思。”
薄一白眉眼线條微软,唇角微微上翘,低声对她說了句:“好。”
目送姜酒走远后,他才朝巷子過去,身影沒入黑暗中。
漫不经心的偏头一避,薄一白握住对方的拳头,眼神幽沉:“找死?”
姜锐择收回拳头,嗤笑起来,“這么久不见,脾气還是這么讨人厌。”
“因人而异。”薄一白语气淡淡。
姜锐择显然已习惯了对方的毒舌,哼了哼:“那倒是,我還是第一次见你对异性露出温柔面孔,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這還是我认识的那個麻木不仁,从来不懂怜香惜玉的杀神白起嗎?”
薄一白冷冷睨着他:“战场上敌人不分男女。”
“是啊,您老是金盆洗手了。”姜锐择笑意古怪:“所以刚刚那小姑娘,是敌人還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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