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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穿给你看 我們晚点回去好不好……

作者:瑞曲有银票
会议不算长,春节假后主要是启动状态,毕竟不少人都還散散漫漫的,比如章茹。

  她今天收获很多,会后都還记得去拆自己那一堆红包,长的短的绿的红的,钞票在办公桌上散了一堆,群裡也不停冒出消息,讨论今天的开工利是。

  很让人意外,今年高管中周鸣初给的红包最大,但因为他平时为人太冷,以至于沒什么人敢去他那裡开口讨。

  孟珍珍第一個后悔早知道他给那么多,就是拿屁股对着我我也跑過去跟他讲恭喜发财我讲两遍

  对比之下章茹脸皮可厚多了,她碰见周鸣初就直接拜年,当时觉得讨個口彩而已,但沒想到拿了最贵的一封,不由沾沾自喜周总真有钱。

  你们叶总也有钱。孟珍珍觉得叶印阳真是一贯的稳,他不小气但也不做最大方的那一個我看他办公室排好久的队,应该发了不少吧

  章茹回想了下,确实队伍排了很长,热闹归热闹,但肯定红包也发到手软“我也觉得应该不少。”所以叶印阳跟周鸣初,一個金额高一個发得多,大致算算,都出了不少血。

  沒事,這两個人应该都补得回来,這点不算什么。孟珍珍在那边话裡有话,章茹知道有些事不方便讲得太明白,也沒有扒着细问。

  她低头整理红包,隐约听到一声“叶总”,歪头看见那边有人跟叶印阳在說话,他应该也是经历了从北到南的温差,脱了外套,只有一件基础款的套头毛衫。

  冯婵過来给章茹分吃的“叶总今天這套好居家,像過日子的男人。”

  章茹点点头,叶印阳确实第一次在办公室形象這么休闲,她转头拔拔袋子“什么来的”

  “汽水棒棒糖,那边的。”冯婵直接一包都给她,顺便八卦“你說叶总真沒女朋友嗎我听說董事长要给他相亲呢,不知道相了沒。”

  “应该相了吧。”林聪也過来剥了一根糖,见她们好奇“听說是咱们一位大经销商,就年会那天那位江总记不记得,戴劳力士穿白裙子的,很漂亮,個头很高。”

  冯婵看着林聪比划,感觉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嗤嗤地笑“记得,高妹嘛,你的最爱。”

  他们說他们的,章茹舌头抵着上颚,在想一些很下\\流的事。

  她想起在北京苟\\且的那几天,后来两個人已经很有默契,她只要把叶印阳手机锁屏然后眼睛盯着他,他就懂什么意思了,那点事上简直不要太合拍。

  而且她好喜歡那個时候的他,有体力有耐力,腰不断水不断,她吃得消。

  只是這会到了办公室,他一本正经在讲工作,形象和床上的关联不起来,有一种公共场合坚决不举的意思。

  终于叶印阳讲完,两人目光隔空擦了那么一下,章茹不小心把棒棒糖嘬出声音,她挠挠眼皮,率先收回目光。

  下班时坐在工位上发信息,发完起来伸了個懒腰。

  采购的工位正对這边电梯间,章茹看见周鸣初跟文禾一前一后走過来,不出意外的话两個人是会坐到同一班电梯的,但文禾看见章茹的时候像松了一口气,连忙从电梯间的口子拐過来,顺势就跟周鸣初岔开方向。

  “茹姐。”文禾拎着包直奔這边,刚好也想起要给她的东西“這個喷剂听說对鼻炎好,你要不要试一下”

  “哪裡来的”

  “其他医药公司的人推薦的,說他们這個最走量。”

  “那我试试。”章茹转手给她递糖“今天不用加班啊”

  “不用。”

  “那你下班干嘛,打球嗎”

  文禾摇摇头“约了邻居在家打边炉,一起嗎”

  章茹咬着糖棒子想几秒“不了,我要回家陪猫。”說完就见周鸣初从电梯间退出来,他目不斜视,去的方向是叶印阳办公室。

  章茹觉得文禾不太对劲,尤其是看见周鸣初的时候一下就把背转過来了,像恨不得自己隐形一样。

  “你怕他啊”章茹问。

  文禾脸有点白“沒。”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章茹看了眼叶印阳发的信息,关电脑拎包,跟文禾去搭电梯。

  文禾今天的电梯运有点差,躲過一個周鸣初,又来一個王东尼。

  姓王的连声音都透着猥琐劲,他提起文禾在年会抽到的一部最新ihone“文禾新手机呢,卖啦”

  “沒卖,给家裡人用了。”

  “哦,那中了奖不請客吃饭嗎”王东尼盯住她“或者我請你也可以啊,只要你赏脸。”

  开工第一天就开始现眼,真他妈是個风油精,又疯又油发神经。

  “王总”章茹凑過去,伸一只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我還在啊,你看不到我嗎你怎么当众性骚扰别人呢”

  “我怎么性骚扰了”王东尼给她问到吓一跳。

  “你约文禾单独吃饭還不是性骚扰嗎”章茹表情不能更认真了“很容易让人怀疑你别有居心的好不好啊王总”王东尼脸色一红一白“我說過单独了嗎”

  “哦,那我可能听错了,所以不是单独的话,我也能去嗎”章茹问。

  “当然可以。”王东尼想起年会那点事,笑了下,假意关心“但我怕你喝酒過敏,那什么头孢沒再吃了”

  章茹装听不懂,手机上很快搜到一家餐厅“王总,去這裡吃吧,今晚就能去,我們都有空。”她把屏幕转给王东尼看,人均一千五的位上菜,再想到他发的那二十块钱红包,脚趾头都能猜出会找理由拒绝。

  出公司后她开车把文禾送回家,等重新起步的时候接到叶印阳电话“到家了”

  “沒有啊,還在路上。”章茹问“你還在公司啊”

  有车子加塞,喇叭嘀两声,叶印阳在那边告诉她“我马上到你家楼下。”

  “嗯等着,我马上来。”章茹看一眼旁边要加塞的车,直接堵住那点空隙。

  都实线了還变什么道,眼瞎啊

  到家时看见那辆性感的沃尔沃,章茹停好车過去抱住叶印阳就亲,嘴裡那点糖渣在两人舌头间搅来弄去,一個又深又甜的吻,水果糖最后還是卷回章茹這裡,她得意地咬碎“舒服嗎”果然還是她最会亲人。

  叶印阳靠在车边揽着她“路上堵车”

  “送了個人。”章茹拿小腿蹭他“照片好看嗎你放大看的哪裡啊”胸還是腿,還是她半边屁股

  叶印阳想起那张照片,大拇指在她腰后刮两下“什么时候拍的”

  “不记得了,要不要我穿给你看”

  “你怎么穿”

  “脱了现在這套再穿啊。”章茹手沒他那么规矩,从他毛衫下摆就伸进去了“你家我家還是”去酒店

  叶印阳按住她的手,章茹疑惑“怎么了,你不想嗎”

  “临时有個春茗宴,陈董赶不及,我跟周总去一下。”

  章茹看着他,哦一声。

  叶印阳打开开门,把個泡沫箱给她“放不了多久,天沒吃完就别吃了,有变质风险。”

  “什么啊”

  “零嘴。”

  章茹打开看了看,忽然想起来“我這也有东西要给你。”

  刚好也在车裡放着,章茹跑去把那盒花胶公拿给叶印阳“你别看這個轻飘飘,五位数一斤,很贵的。”

  广东人喜歡海货干货,叶印阳也陪家裡奶奶逛過几次干货店,拿到手裡看了看“還回去吧,沒有這個必要。”

  “好喔。”章茹马上就接過来了,笑得眼睛一弯“我都跟他說叶总大好人一個,怎么会收下面人的礼呢是吧”

  她摆人上台,叶印阳故意逗她“很难讲,有沒有可能我只是不喜歡海货”

  “那你喜歡什么,女色”章茹对答如流,手指开始戳他拉链的部位,被叶印阳握住“刚买的”他看她手腕上那條五花链。

  章茹摇头“我伯娘送我的,好不好看”又告诉他“伯娘就是我大伯的老婆,她好好人,从小把我带大的。”

  一直被关爱和喜爱的人,所有情绪都很直接很外放,叶印阳想起她在北京那几天,刷個短视频都能在床上笑得滚成一滩。他摸了摸她那條链子,看眼時間“我该走了。”

  “哦。”猜他应该是挤着時間過来的,章茹也不黏人“那你去吧。”

  叶印阳低头亲她眼皮,接了個催问行程的电话,开车离开。

  章茹回家打开那個泡沫箱,裡面有麻酱烧饼牛肉饼和她吃過的老回回驴打滚,還拿冰袋冰着的。

  章茹摸着眼皮笑起来,還挺贴心。

  只是开年事多,要约一回真不容易。后面那几天,不是叶印阳有应酬要赶,就是章茹有局要去,比如街坊亲戚大寿,或者文禾开单要庆祝。

  周五忙半天,下午的时候清闲点,章茹整理了一下管培生的轮岗情况,走去叶印阳办公室做小汇报。

  刚开始一切正常,语气內容都是公事公办的,直到章茹手指从办公桌面走過去碰了碰他,再被他握住。

  叶印阳握她手的力度很大“晚上有沒有事”

  “我要去郭慧姐家裡,她儿子浩仔生日。”章茹說。

  郭慧儿子,叶印阳有些印象,那天他接电话的时候看過一眼,她当时跟小孩坐一起不知道在争什么,一脸郁闷样。但想想她和猫猫狗狗都能吵起来,跟小孩子更不用說,也是见怪不怪。

  “会很晚”

  “不知道哦,可能要等切完蛋糕吧。”所以大概率要過零点。章茹拖着他几根手指摇晃“你要约我啊”

  “你今天沒开车”叶印阳思索了一下“我接你去看电影”

  “行啊。”干什么无所谓,反正都是個流程而已,最后都是奔着那点事去。

  他手好大,把她提起来的时候能稳稳地扣住脚踝,章茹迷色,想亲亲這张清俊的脸,但這裡是办公室,而且门开着,他们连手都只能牵一会。

  很快有人走過来,脚步声裡章茹抽回手也站起身“叶总,沒其它事那我先出去了。”

  叶印阳点点头“好。”也很快恢复冷静淡定的形象。

  搞办公室的男人好刺激好有成就感,章茹装模作样地冲他露出個职业微笑,合上文件夹走出去。

  门口是卫小波和冯元喜,冯元喜跟白\\粉\\佬一样瘦残残的,到领导门口一改高傲相“叶总。”這也是個世界仔,喜歡跟有权利的人玩,以前卫小波只是個主管的时候他不拿卫小波当回事,现在升经理了偶尔也舔两句,当然最爱舔的還是叶印阳。

  走出不远,章茹听到他们谈的事,說有一款材料因为产品部变更工艺造成大量损耗,還硬要說是质量問題,叫采购退回给供应商。

  冯元喜嚷嚷着“叶总,我已经跟他们吵過一架了,太過分了把我們采购当什么总這样還哪裡有人愿意给我們供货”

  狐假虎威的傻x,估计听說叶印阳快升v,自己腰杆子先硬起来。

  章茹回到工位,拿杯子去接水。

  茶水间碰见史琴,一個人在跟制冰机较劲。章茹看她又按又拆的,伸手拍拍肩“走开,我看看。”

  史琴不作声,但抿着嘴往旁边退开,章茹检查了一下传感器“你搞這么多冰干嘛,要泡澡啊”都满了,满到把铲子挡住,能出来才怪。

  弄完再看史琴眼睛有点红“失恋了”

  史琴看她像看仇人,一开口讲话就是鼻音“不关你事。”

  章茹才不稀得管她,自己先铲了一杯冰然后去切柠檬,切完看史琴冲一杯小柴胡然后哗啦啦往裡面加冰,是個狠人。

  晚上坐郭慧的车去吃饭,家裡来了一群小孩子吵得耳朵都疼,好在章茹本身就是很无聊的人,她看狗绕灯箱都能看几十分钟,和小孩子在一起更不用說,小孩子玩什么她玩什么,又是打王者,又是玩s4。

  中途叶印阳打来电话“吃饭沒有”

  “早吃了啊。”這都几点了,章茹问“你在哪啊”

  “在产线,处理一点事。”

  “哦,你不会還沒吃饭吧”章茹看眼時間,已经很晚。

  对中国人来說沒什么能大過准时的一日餐,虽然章茹也做不到,但不妨碍她拿這個提醒别人“饭要定时吃啊,不然肠胃不好,我哥之前就闹過急性肠胃炎,我觉得他肯定是沒有按时吃饭,你還是注意点。”而且他们都喝酒,应酬酒是最伤胃的。

  那边叶印阳应该是刚回到车裡,听见有关车门的声音,他问章茹“我现在去接你”

  “你先吃饭吧,吃完来接我,時間差不多。”

  “好,那你把定位发我。”

  “嗯嗯。”

  电话在阳台接的,章茹讲完回過头,浩仔探了半個身子出来“章茹姐姐,你跟谁打电话啊”

  “男人。”

  “是不是你办公室的男人,你偷看的那個叔叔”

  沒想到他還记得,章茹一下警觉“那個事你沒跟别人說吧”

  浩仔摇摇头“還沒說。”

  “不是還沒說,是不能說。”章茹很严肃地告诉他“那是我的秘密,你要是告诉别人我会很大祸的。”

  “什么是大祸啊”浩仔不懂。

  “就是被公司开除,开除知道嗎你被学校开除沒得书读,我被公司开除沒得工打,一脚铲我出门我以后沒钱赚,会饿死的”吓唬小孩沒成本,章茹尽量把后果往严重了說,說完按着他脑袋一转“走,该切蛋糕了。”

  “啊”浩仔不乐意了,捂着耳朵恨不得沒听到“沒有蛋糕,我爸妈說要给我惊喜的”

  “衰仔,蛋糕都给你挖出個洞了還装不知道。”章茹掏出一盒太空人模型给他,额外的生日礼物“走走走,外面好热。”她穿得有点多。

  在场客人年龄偏小,真正能挨到零点的很少。

  等蜡烛吹了蛋糕吃了,章茹作为最后一批客人脚步轻快地走出小区,被停在路边的叶印阳接到,两人去了附近的电影院看午夜场。

  领完票在外面坐着等了会,叶印阳去买吃的,到开场时,章茹跑去上洗手间。

  叶印阳拿着她外套和零食站在過道等,两位老人家走過来“后生,這個是不是你们的”

  是一管紫色的口喷,叶印阳看章茹用過,接過来“谢谢。”

  “不用客气。”老人家目送妻子走进洗手间,也站過道跟叶印阳闲聊“陪女朋友来看电影”

  叶印阳点点头“您也是”

  “是啊,我也陪我們老太婆,人老了睡不着,打发時間啰。”老人家很健谈,說自己就住這附近,叶印阳也听出来应该是本地人,比较明显的广普。

  聊几句,刚刚去洗手间的老太太出来了,老夫妻两個跟叶印阳道别,先往影厅去。他们切换成粤语,相比于港粤,广粤的音更重些,腔调听起来比较倔,大概這也是一部分本地老人被說凶的原因。

  再等几分钟,章茹终于也肯从洗手间出来“快快,是不是开场了,我們快去”她拽着叶印阳就往影厅走,叶印阳不瞎,发现她腿上多了一双丝袜,又薄又透。

  這個点人不多,影厅裡基本都是情侣。

  放的一部悬疑片,bg比剧情带感,演到一半后面有情侣在舌吻,动静大到章茹感觉自己像听房太监。

  她看了眼叶印阳,叶印阳会意“走”

  “走”两人一拍即合,终于离开那阵啧啧啧的暧昧水声。

  坐电梯时章茹靠着叶印阳的肩膀刷手机,佳佳发来信息,让周末陪她去选婚纱,章茹回了個1,出电梯看到柱子上的大镜子,拉拉叶印阳“你cuo一下。”

  “搓一下”怎么搓

  “对啊,软的。”章茹伸出手指怼上去“你看,你变形了。”

  是广角镜,叶印阳沒忍住笑,纠正她“戳一下,念chuo。”

  章茹睁着眼睛看他,叶印阳告诉她“一個平舌音,一個翘舌音。”

  “哦,”章茹慢吞吞来了句“你普通话真标准。”

  叶印阳眼裡那点笑意实在收不住“所以你知道自己普通话不标准”其实不止這個,城市的城她也发不准,比如在北京的时候,东城和西城到她嘴裡就是“东尘”和“西尘。”

  他不讲,章茹都不知道自己普通话在北京人眼裡原来這么屎,不高兴地推他一把“你们北京人普通话也不行”她那几個北京朋友喜歡吞音,有时候叫她名字不伦不类的,章茹不像章茹,一吞就像蟑螂。

  一时有点羞恼,章茹扔下他自己在前面走,走到分区的岔路口又茫然“车在哪啊”

  叶印阳過去牵她“在k区。”

  章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沒甩开他,而且他握她握得好紧,手又大又温暖,她不自觉就贴紧了。

  地下车场很空也很静,k区一片都沒什么车,章茹坐到副驾位,看叶印阳想挂档,她伸手挡住他“我們晚点回去好不好”

  叶印阳看着她,见她把顶灯打开,直接就跨了過来“我想在车上。”她摇他的手,坐得结结实实的。

  “会有人。”

  “不会的,都這個点了。”章茹把他眼镜拿掉“這样能看得见我嗎”

  “可以。”叶印阳還沒有近视到這种程度,何况顶灯還开着。

  “那先不回去好不好”章茹声音很小,說话跟做贼一样。她让他摸她刚穿的丝袜,精心选的,手感特别滑也特别薄,应该很好撕。

  太空旷的地方会有回音,好在這個车库虽然不是感应灯,但车不多的地方比如他们這一带,灯是关了一些的,也算视线盲区。

  地方小,主驾因为有方向盘而更拥挤,叶印阳不是個迟钝的人,但抱着章茹有些迟疑“章茹。”

  “嗯”章茹還压着他的手,脸往前一凑,叶印阳分辨她认真的還是开玩笑“你确定要在這裡”說完就听到一些动静,是引擎发动,以及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有车出现,叶印阳把章茹的脸护住,往外看是很后面的一辆车,径直开了過去,沒人往這裡看“沒事。”他摸摸她头发低声安慰。

  “我不怕。”章茹声音带着窃窃的笑“我就要在這裡。”她问他“你买沃尔沃是因为怕死嗎”

  安全性能确实比较高,叶印阳沒否认“有這個考虑。”

  “我也怕死。”章茹說“但是今天可以死一下。”她往后坐,背抵着方向盘和靠板“你上次推我,我撞到這裡好痛。”

  她声音娇娇的,還带着那么点委屈劲儿,叶印阳左手探到她背后“這裡嗎”

  “不记得了,反正是后背,我那辆车的内饰很硬的。”章茹說。

  感情就是复杂无序的,叶印阳沒办法为当时推开她的那個自己辩解什么,也說不清怎么就和她有了這么一天。

  他绕過去,手放在她被撞過的地方“有伤到嗎”

  “不知道啊,但我觉得青了,痛了不止一天。”章茹抱着他脖子“但你還是让我奇到了”像個太得意马上就要现形的女精怪。

  叶印阳有点无奈,为她這种时候的聒噪。

  但章茹還能更聒噪,她捧着這张聪明的脸,开心于自己扣到精英,终于把這张绅士皮给扒了下来,一时更加兴奋,牵他的手放她下摆示意他可以动手除衫,但叶印阳說“不安全。”這裡到底不是荒郊野外,随时可能会有人和车经過。

  章茹眼睛转了转“那我們换個地方”

  “你想去哪裡”

  “我想去公司。”說完被叶印阳大力掐了一把,章茹哈哈大笑“开玩笑的,谁知道公司有沒有监控我可不想给人捉奸。”

  有些字眼天生令人产生遐想,她声音又有点撒娇的意味,叶印阳挥手拍她“正经点。”

  這种时候怎么正经老饼就是老饼,這点都听不得,章茹去看他脖子后面“你知道你這裡长了两颗痣嗎”

  “知道。”她手指摸上去,美甲上的钻刮到头发,叶印阳关掉顶灯去亲她脸上的痣,章茹告诉他“我這個是贴的,你小心别吃进去,可能有害会中毒不過,我袜子可以不要的。”她使劲暗示。

  密闭空间怕她缺氧,叶印阳伸手,把天窗打开一條缝。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电脑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开,老網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網址会打不开的,請牢记:,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請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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