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阿姨,我带房时去医院。”纪柏暄沒說难听的话,虽然他生气的想把房时带走再也不回来,但還是按耐下焦躁,对吴岭花說了一句。
坐上了出租车,房时沒再喊疼,纪柏暄一直小?心地给他揉,另一只手?被房时死死抓着。
房时太憔悴了,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眼睛裡也有红血丝,嘴巴干的起皮,面色苍白,把纪柏暄吓坏了。
到医院先是做了胃镜,沒有什么大問題,還是胃粘膜未修复的問題,胃病才会反复发作,医生开了药,纪柏暄让房时先喝了。
喝完药又开始输营养液,胃不疼了,房时才睡着,纪柏暄守在病床边,看着房时一直睡的不安稳,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
他俯身,轻轻按压着房时皱在一起的眉心,等他舒展开,纪柏暄心疼地在房时额头上了亲了一下。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房时才沉沉睡着,纪柏暄守在床边,一夜未合眼。
房时醒的时候,外?面的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墙面,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纪柏暄从外?面回来,进到病房裡面,房时正从床上下来。
“上厕所?嗎?”纪柏暄把手?裡提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看着房时呆呆的模样,過去按了按他的胃,“好了嗎?”
房时一下想起了昨天丢人的样子,低着头小?声說:“好了。”
纪柏暄摸摸他的头,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笑着說:“去刷牙,等会儿吃饭。”
房时乖乖地去洗手?间用?一次性牙刷洗漱,伸着脑袋偷看纪柏暄把早餐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上。
房时醒了也就可以出院了,纪柏暄去办理手?续,房时在后面跟着,纪柏暄觉得自己有了一個小?尾巴,好笑地看着房时。
“怎么了?”房时被纪柏暄笑得不自在,低头摸了摸鼻子。
“沒事。”纪柏暄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伸手?挠了挠房时的下巴。
在路上,纪柏暄问房时,“回去嗎?”
房时点点头,又說:“哥,我能?住你那嗎?”
幸福来的太突然,稳重如纪柏暄也愣神了一秒,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房时勾勾嘴角沒說话,看着窗外?說:“哥,你不问我什么事嗎?”
纪柏暄心裡讶异,其实他也在想要不要问,但他担心房时不愿意回答,一时也沒问出口,现在却沒想到房时主?动說了。
房时在话落后一秒就开口了,沒有给纪柏暄回答的時間,他說:“我妈想让我和一個女孩子结婚,就是你在电话裡听到那個。”
纪柏暄震惊,房时才刚成年啊。
“为什么?”纪柏暄问。
“我妈不想我去外?面了,她想让我留在家裡,”房时想了想說:“那個女孩家裡很有钱,我妈想让我给别人当儿子。”
纪柏暄比刚刚還要震惊,在他认知裡還沒有遇到過這样的事情,即使池安恺家裡也是比较复杂,但房时說的,還是让他惊到了。
“你不愿意,所?以你妈就把你关?在了屋子裡?”纪柏暄问。
房时点点头,這两天是他到现在最煎熬的两天了,而煎熬的原因?不外?乎因?为纪柏暄,他害怕自己回不到f市,這样就再也见不到纪柏暄了。
“哥,你怎么過来了?”房时心头有些想法,可他不敢去想,他看着纪柏暄,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我担心你。”纪柏暄看着房时說:“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沒办法集中精神,就想過来接你。”
房时一瞬间有被击中的感觉,内心像冰淇淋一样甜,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在纪柏暄的注视下,眼睛弯成了月牙。
到了家裡,房响正提着保温壶正要出去,看到房时回来了,惊喜地喊:“哥,”又扭头朝卧室說:“妈,哥回来了。”
吴岭花也从屋裡出来,正好房时进家裡来,看着吴岭花喊了一声,“妈。”
吴岭花的眼泪霎时就忍不住了,她回到屋裡关?上了门?,不想让房时看见她的眼泪。
房时对身后的纪柏暄說:“哥,我收拾东西。”
纪柏暄跟着进去帮房时一块收拾。
房响一脸茫然地看着纪柏暄,又看着房时,问:“哥,你现在就要走嗎?”
房时沒回答,临走时看着房响說:“我会打钱過来,你在家照顾好妈。”最后房时看了一眼吴岭花的卧室,抬脚出了门?,房响看着很舍不得,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跟着。
房时余光能?看到房响左腿走不利索,有点瘸,一直到房时要下楼梯时,房响才站住喊了句,“哥…”
房时知道他想說什么,他妈想让他在家裡很大一部分還是因?为房响,而他结婚对房响也是最有利的,所?以房响心裡也清楚。
他觉得对不起房时,对房时心裡内疚,可房时已经习惯了,他不需要房响道歉,就像他妈說的,房响是他弟,他该承受和承担的。
“走了。”房时摆摆手?,沒回头,跟在纪柏暄身后。
纪柏暄买的高铁,到车站的时候纪柏暄打电话让司机過来接,房时听着不是王叔的声音,扭头问纪柏暄,“不是王叔嗎?”
纪柏暄笑着說:“王叔退休了。”
事实上是被迫退休,王姨早就不想让王叔在外?面跑,王叔坚持,王姨也沒說什么,但自从房时给王叔打過那個电话后,王叔就开始不断唠叨這個事,纪柏暄担心房时也会受到這样的唠叨,一狠心就让王叔回家休息了。
为此王叔還和他闹矛盾了,他想着哪天要去哄一哄王叔。
车到站,是個年轻的小?伙,姓李,身高不是很高,但车技却很高,房时坐過一次王叔开的车,那速度他一個不会开车的都觉得慢了,如果是王叔开,到他住的地方起码要一個小?时,现在小?李开车,半個小?时就到了。
房时在车上就给房东打過电话,所?以到地方的时候房东正好也赶到,把房租水电算一下结清,房时开始收拾东西。
他东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装满了,纪柏暄提着放到了车上,开始一起回了家。
房时有些小?激动還有些小?兴奋,正想着两人晚上吃什么饭时,纪柏暄的手?机响了,房时顿觉又不好的预感,果然几句后就应验了。
“我爸妈回来,要一块吃饭,”纪柏暄有些抱歉,依照房时的性格,他是不会和他一块去的,虽然纪柏暄想把房时带過去让他爸妈看看,但日?子還长,也不急在這一时。
两人回到家,房时开始收拾东西,纪柏暄去浴室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先是去公司再去和父母一块吃饭,他出门?的时候把备用?钥匙给了房时。
這样的感觉很奇特?,出门?有人看着,回来家裡的灯亮着,纪柏暄心裡从未有的充实,他沒忍住抬手?摸了摸房时左眼尾的小?痣,温声說:“我出门?了。”
房时点点头,看着纪柏暄下了电梯,自己也抬手?忍不住摸了摸纪柏暄摸過的地方,随后他进到浴室,站在洗手?池前,看自己眼尾的那颗小?痣。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酒店,纪柏暄原以为這是家庭聚餐,沒想到在餐桌上看到了瞿叶声,他点点头打招呼。
又走過去和他父母相互拥抱了一下,随后坐到了他父母的对面,他右手?边是瞿叶声,左手?边是纪童宇和纪闻暄。
等到纪柏暄刚坐下,纪童宇也伸着小?手?喊纪柏暄,“叔叔,童宇也要抱抱。”
纪柏暄笑着說:“好,叔叔抱抱。”說着把纪童宇抱了起来。
母亲朱凤寰对纪覃何說:“柏暄比之前精神多了。”
纪柏暄把纪童宇放凳子上,笑着說:“有嗎?和以前不一样嗎?”
“不一样。”朱凤寰马上說:“以前也精神,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不一样了,看着容光焕发。”
“妈。”纪柏暄无?奈地喊了一声。
纪闻暄也看了一眼纪柏暄,是有点不一样。
点了菜,几個人边吃边聊,大多是朱凤寰和纪覃何在說,說得多的就是旅游途中遇到的一些事情,瞿叶声偶尔說一两句,即表示他在听又不打断长辈說话。
纪柏暄向瞿叶声移過去一点,笑着說:“不好意思?,连累你在這陪着。”
“沒有,柏暄,你太客气了。”瞿叶声拿起红酒杯,和纪柏暄磕了一下。
朱凤寰瞄到两人在說悄悄话,和纪覃何交换了一個眼神。
“叶声啊,刚回国還习惯嗎?”纪覃何接收到朱凤寰的信号,开口进入正题。
“挺好的,伯父。”瞿叶声說。
纪柏暄在心裡叹口气,关?于他和瞿叶声的事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后他就和他母亲說過,他還不打算谈恋爱。
显然他母亲不這样想,還想让他们?俩多点机会相处,但现在的情况說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
所?以他在父亲开口前說:“爸,您請叶声来,是要感谢他吧,其他的事就别再說了。”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顺了纪柏暄的意,举起杯子感谢瞿叶声在国外?的相助,纪柏暄松了口气,如果忽略纪闻暄把纪童宇凶哭,一顿饭吃的還算和谐。
因?为有外?人在,父母不便问纪闻暄的事情,加上纪柏暄也不想多谈和瞿叶声的事情,所?以几人吃饭离席,只用?了不到两個小?时的時間。
因?为吃饭的地方离纪柏暄的公司较近,纪柏暄沒有开车,他正想打电话让司机過来接,瞿叶声走過来說:“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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