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你是不是劝過安恺?”纪柏暄說。
岑丁度沒說话。
纪柏暄拍拍他肩膀,他能明白岑丁度是为什么,池安恺确实不是第一次求婚,准确来說,是求了三次,這是第四次,前三次都是被?拒绝,空欢喜空忙活,還要安慰池安恺受伤的?心脏,再来一次,真不知道池安恺会怎么样。
“别想了,說不定這次就成功了呢。”纪柏暄說。
岑丁度点了点头,呼口?气說:“管他呢,拒绝就拒绝吧。”
纪柏暄拍拍他肩膀,又去问池安恺還需要做什么。
音乐,灯光,還有接吻,几個人走了一遍,沒什么错之后,丁恪宁被?派去接乔诺衣,而房时负责手捧着玫瑰在?门口?接乔诺衣,纪柏暄和岑丁度拿着礼花棒站在?门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几個人都有些?期待,池安恺已经跑了好几次厕所了,不断念叨着到哪了到哪了。
岑丁度翻翻白眼?沒理他,纪柏暄无奈地笑着。
乔诺衣到了,房时站在?门口?,看?着丁恪宁和乔诺衣說說笑笑,乔诺衣并沒注意到房时,還以为是KTV的?服务员,等?房时喊她诺衣姐,把一捧如?火的?玫瑰送给?她的?时候,她才一脸惊讶地看?着房时,說:“小时,你好帅啊。”
房时笑笑,說:“诺衣姐,生日快乐。”
“谢谢,”乔诺衣闻着玫瑰,“好香。”看?了看?丁恪宁又看?看?房时說:“是不是還有什么惊喜?”
两人沒說话,房时說:“诺衣姐,這边。”
等?到了包厢门口?,房时先是敲了敲门,然后退开,示意乔诺衣自?己开门进去,她扭头好笑地看?着房时和丁恪宁,期待又高兴地拧开了门。
‘嘭’五颜六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落了乔诺衣满身,乔诺衣先是吓了一下,接着就捧着玫瑰笑了。
池安恺更是激动地跑過去跑着乔诺衣說:“宝贝,生日快乐!”接着在?乔诺衣脸上亲了一個响。
乔诺衣也?在?池安恺脸上亲了個响,說;“谢谢老公!”說完回過神开始不好意思,几個人被?喂了狗粮,也?忍下了,之后开始唱歌,期间乔诺衣還问了纪柏暄他们,为什么穿的?這么正式,房时在?一边說:“好看?,這样穿着好看?。”
纪柏暄捏着房时的?后颈笑,一旁的?岑丁度闭眼?,被?无声撒了一脸狗粮。
几個人一块喝了几杯,又都相熟,所以性格都放开了,就连房时也?都被?感染得点了一首歌,房时听?得歌不多,高一的?时候文艺汇演,被?迫上台唱歌,就是房时现?在?点的?一千年以后。
心,跳乱了节奏,梦也?不自?由…房时拿着麦克风站在?屏幕前,情绪沉静下来,心也?静了。
好歹被?声乐老师逼着唱了好多遍,当?时在?文艺汇演還把学生唱哭了,可?想房时的?天赋和声音都很适合唱歌,一开口?,包厢裡就安静了下来。
纪柏暄的?眼?睛停在?房时的?身上,刹那觉得房时的?侧脸和声音都变得柔和,他本来還有点担心房时放不开,现?在?看?,完全是他多想了。
爱,是個绝对承诺,不說,撑到一千年以后,放任无奈淹沒尘埃…因为在?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沒有我,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浅吻着你额头,别等?到一千年以后
房时看?着屏幕,声音裡有感伤,把刚刚欢快的?气氛都唱得有些?心碎,池安恺牵着乔诺衣的?手,两人眼?裡有疼惜,等?到最?后高潮,就变成了大合唱,几個人把心裡的?不快全都随着歌唱了出来。
音乐刚落,房时扭头就看?纪柏暄,嘴角带着笑,像天上的?星,那一刻,纪柏暄知道這辈子他都不想不会放开房时了。
几個人沒料到房时這么能唱,嚎了几声之后又让房时来一首,房时借着情绪又点了一首倔强,不同一千年以后的?压抑伤感,這一首,是放肆张狂。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說就是以刚克刚…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在?我活的?地方,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歌唱,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這一次…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房时唱的?很是痛快,又被?几個人压着唱了好几首,直到吼得嗓子都哑了,纪柏暄才把房时解救下来,坐在?沙发上,房时眼?睛发亮,看?着纪柏暄說:“哥,我唱的?好听?嗎?”
纪柏暄笑着点头,房时高兴地眼?睛笑的?只剩一條缝。
“哥,你上去唱嗎?”房时說。
“不唱了,”纪柏暄看?着几個人吼死了都要爱,吼得歇斯底裡,又看?着房时說:“下次吧。”
“好。”房时喜歡下次,有下次就是希望。
几個人嗷了将近两個小时,嗷饿了,就叫了些?东西吃,包厢裡放着低柔的?音乐,大家坐在?一块說說笑笑,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忽然就說起了自?己以前做過傻乐的?事。
“你们知道嗎,大学的?时候,我和丁度,柏暄一個宿舍,有一天晚上宿舍裡不知道在?哪儿进来一個老鼠,”池安恺說着拍大腿就开始笑,“岑丁度叫的?房顶都要塌了,隔壁宿舍還以为我們把他怎么了。”
岑丁度黑着脸,指了指池安恺說:“說逗比谁能有你逗比。”岑丁度一直对件事耿耿于怀,說起来就停不下来的?那种,池安恺开始疯笑,意识到岑丁度在?說哪件事,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池安恺大腿根有個纹身沒错吧?”岑丁度问乔诺衣,乔诺衣点头,看?着狂笑不止地池安恺說:“我還好奇他为什么纹在?那,好奇怪。”“奇怪個屁,他就是神经病。”岑丁度情绪有些?激动,“他晚上喝醉了,非要拉着我們去纹身,纹就纹吧,他妈還要我們纹大腿根,不纹他就在?地上打滚,”
岑丁度拉着纪柏暄說:“连纪柏暄他都不放過,”岑丁度說着摇了摇头,“這其实還不是過分的?。”
岑丁度斜睨着偷笑地池安恺說:“二货酒醒了不认账,要不是纪柏暄拉着,你已经過了好几個忌日了。”
房时在?一旁听?着,稀奇地看?着纪柏暄,小声地在?他耳边說:“你有纹身?”
纪柏暄抿着酒,低头笑了,想到了那一晚上的?事情。
“纹的?什么?”房时接着问。
纪柏暄不說话,看?着被?乔诺衣放在?桌上的?玫瑰。
房时顺着他的?视线看?,福至心灵道:“玫瑰嗎?”
纪柏暄扭头看?着房时,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睛有些?散,他点点头說:“是,你想看?嗎?”
房时脑子瞬间炸了,纪柏暄是喝醉了吧,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房时看?着纪柏暄沾了酒的?唇,脑子裡忽然浮现?了前几天浴室的?场景,喉咙蓦地有些?干,他迟疑地试探地点点头,看?着纪柏暄的?眼?睛观察他。
纪柏暄却什么也?沒說,扭头喝光了杯裡的?酒。
吃過饭,服务员把蛋糕推了进来,两层高的?蛋糕,粉色的?奶油,大家把灯关了,点上蜡烛,一起唱着生日歌,乔诺衣闭着眼?睛翘着嘴角许愿。
池安恺忙把兜裡的?戒指拿出来塞进了嘴裡,岑丁度捂着眼?,不知道该怎么看?接下来的?场景。
等?生日歌结束,乔诺衣睁开眼?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房时把灯打开,几個人开始起哄,“亲一個亲一個。”
這糟糕的?台词是池安恺为了配合他的?戒指硬逼着他们喊的?,乔诺衣有些?害羞,但還是看?着池安恺,两人目光交缠,慢慢靠近,在?即将贴上去的?时候。
房时的?眼?睛被?捂住了,他扭头看?纪柏暄,发现?纪柏暄也?在?看?着他,沒說话,等?乔诺衣发现?到不对劲,两人分开,他才把手拿下来。
几個人眼?睁睁地看?着乔诺衣从?嘴裡把戒指拿出来,有点不忍直视,但還是坚强地把戏演下去,“求婚求婚!”
乔诺衣不敢相信地看?着池安恺,池安恺单膝跪地,从?乔诺衣手裡拿過戒指,举在?她面前,深情地說:“诺衣,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嗎?”
乔诺衣看?上去要哭了,几個人都紧张地看?着乔诺衣,特别是岑丁度,巧妙地堵住了出去的?方向,生怕乔诺衣直接跑了。
“诺衣,你愿意嗎?”池安恺紧张地手都抖了,直到乔诺衣眼?含泪光点着头,把手伸在?了他面前。
池安恺兴奋激动地戴了好几次都沒戴上去,還是乔诺衣帮着他把戒指戴在?手上,接着池安恺大吼了一声,抱着乔诺衣转了好几個圈。
最?后两人无视包厢裡的?人,来了一個法式深吻。
当?然這些?房时是看?不到的?,纪柏暄捂着房时的?眼?睛不让他看?,甚至還把房时拉去了一边。
今晚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晚,几個人抹蛋糕,唱歌,玩游戏,一直闹到凌晨一点,纪柏暄和岑丁度了了一個大事,有些?高兴,三個人一块喝了几杯,池安恺突然哭了。
纪柏暄和岑丁度懂他,又陪他喝了几杯,池安恺边哭边喝,最?后被?岑丁度踹了一脚,让他憋着,池安恺才止住要大哭的?架势。
房时也?喝了酒,但他酒量好,沒怎么醉,就算期间玩游戏输了帮纪柏暄喝了几杯,仍然走路笔直,眼?神清明。
而纪柏暄明显醉了,眼?神涣散,脚步混乱,纪柏暄醉之前贴着房时的?耳朵說:“我今天要醉了,醉了你就带我回家。”
房时点头,纪柏暄笑着捏了捏房时的?手。
要离开的?时候,站着三個,倒了三個,房时带着纪柏暄,岑丁度带着丁恪宁,乔诺衣带着池安恺,几個人在?KTV门口?分别,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
房时发现?纪柏暄醉了挺乖的?,远看?看?不出已经醉了,近看?才知道眼?睛不聚焦,眼?神懒散,反应也?比平常慢,到了小区门口?,从?出租车上下来,房时拉着纪柏暄的?手,带着他回了家。
回家之后房时就犯愁了,纪柏暄倒在?床上不起了,怎么叫都沒反应,像是一直压着回到家就泄了劲。
房时把纪柏暄外套脱下来,又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纪柏暄闭着眼?沒有什么反应。
等?把鞋脱了,要脱裤子的?时候,房时就抑制不住地想起了纪柏暄大腿根的?纹身,他是真的?想看?看?…
他看?着那個位置,心裡挣扎了几個来回,而后他看?着纪柏暄熟睡的?脸,小声說:“哥,我要脱你裤子了。”
作者有话要說:喔...要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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