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鼻息间是对方的气息,心一下?就满了。
岑丁度他们要拿行李,纪柏暄沒?等,走的时候给岑丁度发了短信,岑丁度沒?回?。
“老?板生气了?”房时系上安全带。
“沒?事。”纪柏暄說。
房时往后车座看了一眼,一個天蓝色的蛋糕盒,他讶异,“谁過生日?”
纪柏暄笑笑,“给你的。”
“我?”
纪柏暄点头,他来的路上路過一家蛋糕店,他想起了在包厢裡房时吃了很多奶油,脑子一热进去就买了一個奶油蛋糕。
房时沒?问为什么,心裡却很热,他坐正,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两人?回?到?家,房时把蛋糕放餐桌上,餐桌上放着一個保温饭盒,房时扭头问纪柏暄,“你买的嗎?”他沒?见過這個饭盒。
纪柏暄看了一眼,认出来了,說:“可能是我妈来了。”
“你妈有你這裡的钥匙啊?”房时說。
“是啊。”纪柏暄說:“你害怕?”
“不是。”房时解释,“是上次你妈按门铃,我以为…”
“她肯定?忘拿了。”纪柏暄走過去,“沒?事,我妈喜歡旅游,在家呆不几天就又走了。”
“我真不是害怕。”房时重复,“就是以后…”房时沒?說完,他担心俩人?做着什么,纪柏暄的妈妈突然进来…他不敢想。
房时闭上眼又睁开,他都在想什么。
纪柏暄等着房时說完,看着房时纠结的小表情笑了,“我给我妈打個电话。”說着走向了阳台。
“柏暄?到?家了?”朱凤寰很快接起了电话。
“到?了。”纪柏暄說。
“小时回?来了?”
纪柏暄笑了,“妈,你不怕把人?吓到?了。”
“怎么会。”朱凤寰說:“什么时候一块吃個饭,你爸想见见呢。”
纪柏暄握着阳台栏杆,“過几天。”
“好,鱼头汤热热喝了,让小时多喝点。”
“知道了妈。”纪柏暄笑。
两人?又說了几句,纪柏暄问:“我哥怎么样?了?”
“哄着呢。”朱凤寰說:“到?时候正好一块见见。”
纪柏暄点头,“我知道了妈。”
纪柏暄打电话的功夫,房时已经开始做饭了,纪柏暄過去帮忙,房时指挥着他洗菜。
香菇炒西兰花,秋葵炒肉,胡萝卜木耳炒鸡蛋,三個简单清淡的菜和鱼头汤,两碗米饭,两人?坐对面,像两口子過小日子。
吃過饭后两人?又在小区裡转了一会儿消食,房时拉着纪柏暄去小区外?的超市买了两個冰棍,這個天气吃有点凉,但纪柏暄从沒?吃過這么甜的冰棍。
回?到?家裡,两人?开始拆蛋糕,蛋糕的形状是心形的,一圈一圈,不同颜色的奶油,就像一個彩虹。
最裡面的一颗小心是红色的,房时抬头看一眼纪柏暄,纪柏暄看着蛋糕,房时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纪柏暄拿出一根蜡烛,插在了红色的心上,笑着看房时,“许愿吧。”
灯关了,屋裡唯一亮的地方是一根蜡烛,房时看着纪柏暄,“我們一块。”
纪柏暄随他,先闭上了眼睛,房时看着纪柏暄,拿出早放在兜裡的一個小方盒,他紧张地把裡面的东西拿出来,呼了口气,放松身心說:“可以了。”
纪柏暄睁开眼,房时站在他面前,手裡举着一個铂金戒指,脸色认真地看着他。
紧张,害怕,期待,坚定?地看着他,房时举起另一只手,他已经把另一個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他举给纪柏暄看,又放下?,开口說:“哥,我想看你腿上的玫瑰。”
纪柏暄有些沒?反应過来,房时接着小声說:“可以摸的那?种。”
纪柏暄想過房时会和他說什么,但他沒?想過是這样?的状况,他以为房时会有些迟疑,会委婉地說他心中的想法,但沒?料到?房时這么坚定?,這么直接。
他也一直都在想房时是给他买了什么礼物,他一直在等,车上等,吃饭前等,散步的时候等。
他甚至還想過房时会不会趁他不注意放在他枕头下?面,桌子上,或者刷牙的杯子裡,在每一個他意想不到?一眼又能看到?然后感到?惊喜的地方。
可他都沒?想過会是现在,许愿的时候,更沒?想過礼物会是戒指。
所有的他都沒?想到?,有一种突如?其来被幸福砸到?脑袋的眩晕感。
房时见纪柏暄沒?有反应,自顾自的拿起他的手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刚好,房时松了口气,他在纪柏暄喝醉的时候偷偷量過,现在看到?這么完美,心情就更美好了。
他紧张又期待地看着纪柏暄,他原本打算给纪柏暄买礼物的时候沒?想买戒指。
可纪柏暄喝醉的那?晚,他握着纪柏暄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明明紧张的要死,心脏都要爆炸,可他依然沒?想過放开,他喜歡纪柏暄,他心裡很清楚了。
纪柏暄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明明人?在眼前,明明他正在经历,但他還是有一种期待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实现的不真实感。
蜡烛将要燃尽,纪柏暄看看手上的戒指,又抬头看着房时,笑着說:“亲一下?。”
房时看着纪柏暄的笑,心尖狠狠跟着晃了一下?,视线移到?纪柏暄的唇,看着他多次把目光停留的地方,即使?紧张到?手心冒汗,口干舌燥,身子也是僵硬的,但依然上前,义无反顾地贴了上去。
而在房时贴過来的那?一刻,蜡烛燃尽,房间裡一片黑暗,唇瓣相触,让彼此心裡都悸动了一下?,心裡压抑的情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汹涌地在彼此心裡冒出头。
月光透過窗户洒进来,拉长了屋裡两個紧紧相贴的影子。
唇齿交.缠,纪柏暄百倍的回?应房时,勾着他的舌头不给他一丝躲闪的机会,唇舌尖弥漫着甜甜的西瓜味,是刚刚一起吃過的冰棍。
纪柏暄拉着房时的手放到?他大?腿的纹身处,声音沙哑,像是含着着了火的砂砾,挨着房时的唇瓣,轻声說:“在這裡。”
一刹那?,房时手颤抖着,呼吸都停止了。
纪柏暄的无名指多了一個戒指,全公司裡的人?都看见了,昨天還是心拔凉,今天心就直接碎了。
公司裡的氛围一度有些低糜,纪柏暄问助理,助理也是心碎的一员,胡乱扯了一個理由,說是可能好些天沒?好好休息過了,說完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在领导面前說什么呢。
助理偷瞄纪欧巴的脸色,觉得自己职业生涯可能就要终止在今天,谁知,被爱情滋润過的纪欧巴一点也沒?生气,反而认真思考了一下?,說:“开会。”临下?班,房时就不断张望着门口,有点望穿秋水的意思,乔诺衣走到?房时身后,也朝着门口看着,悄么声地发出声音,“看什么呢?”
房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乔诺衣时松了一口长气,又支吾着說:“沒?什么,诺衣姐。”說完就要溜走。
乔诺衣喊住他,眼睛往他手上的戒指扫了一眼,八卦地說:“女朋友啊?”
房时摇摇头,摸了摸戒指,嘴角上扬,眼裡是一片温柔,“男朋友。”
乔诺衣沒?反应過来,啊了一声,還沒?等她细问,房时就欣喜地看着她身后,喊了一声,“哥!”声音裡都是满满的开心。
乔诺衣回?头看,是纪柏暄。
房时马上对乔诺衣說:“诺衣姐,我到?点了。”說着跑到?纪柏暄面前,“我去换衣服。”
纪柏暄笑着看他,摸了摸他的头,小声說:“去吧。”
等房时去换衣服,乔诺衣還沒?回?過神来,她走到?纪柏暄面前,知道他和纪柏暄的关系好,迟疑着开口,“房时,刚刚他說…”
乔诺衣一脸纠结,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自我质疑中,视线下?移,瞄到?了纪柏暄的左手的无名指,她看着看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用手捂着,眼睛看着纪柏暄,极度惊讶。
“怎么了?”纪柏暄看着乔诺衣一副受惊吓的表情,“房时有什么事?”
乔诺衣内心波涛汹涌,她摇摇头,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
房时换衣服速度极快,背着包疾步走到?纪柏暄面前,对着還处于震惊之中沒?回?過神来的的乔诺衣說:“诺衣姐,我先走了,明天见。”
說完不等乔诺衣回?复,就走到?了纪柏暄的左手边,纪柏暄朝乔诺衣点点头,转身和房时一块走了。
乔诺衣看着他俩的背影,看着房时自然地牵起纪柏暄的手,两人?的戒指在灯光下?反射出光泽,她心裡一阵土拨鼠尖叫,拿出手机就给池安恺打了电话。
房时下?班的時間点已经黑了,两人?刚坐到?车上,房时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注意,扭头就拉着纪柏暄亲了一下?,只是不等他坐正身子,纪柏暄抬手伸到?房时后颈,拉着人?加深了這個吻。
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一吻分开,眼裡多了其他的东西,纪柏暄有些不舍得在房时唇瓣啄了几下?,嗓子磁沉,“去吃饭嗎?”
房时抓着纪柏暄腰侧的西服,已经抓出褶皱,他眼神迷离,眼尾的小痣多了几分动情,追着纪柏暄的唇贴上去,浅浅吸.吮着,纪柏暄依着房时,轻轻捏着他的后颈。
房时埋在纪柏暄肩窝裡,嗅着他的味道,平息着体内的焦躁,纪柏暄在他耳边笑,低沉磁性的声音冲击着房时的耳膜,纪柏暄故意逗他,“好了嗎?”
房时在纪柏暄腰上捏了一下?,過了几分钟,才把头抬起来,看着纪柏暄被他亲得鲜红的唇,說:“去吃火锅吧。”
纪柏暄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着应:“好啊。”
吃過饭回?到?家,两人?均是一身火锅味,纪柏暄先去冲洗,房时拿着手机到?阳台给房响打电话,他今天把钱打過去了,平常都会回?個短信,现在却一個信也沒?有,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哥。”房响在那?边說。
“钱收到?了嗎?”房时问:“妈還好嗎?”
“挺好的。”房响压着声音,像是不想要什么人?听到?。
房时皱眉,“钱你還了嗎?”
“還了。”房响又說,房时听着不对劲,“怎么了,有什么事?”
“沒?有…”房响很纠结。
房时皱眉,“有事别瞒着我。”
房响着急地转了两圈,最后忍不住了,說:“哥,你和那?個纪柏暄,你俩好了?”
房时脑袋懵了一下?,他沒?想過隐瞒,但是他现在也沒?想好该怎么和家裡人?說,這会儿突然就被房响說了出来,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你怎么知道?”可现在問題也不是這個,他沒?有說,房响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說,”房响纠结的不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哥,你…你和我实话。”
房时沉默了两秒,說:“房响,我喜歡他。”
“你..你..”房响被气急了,一连說了几個你,最后蹲下?来,捂着脸說:“哥,是我害了你…”
房时听着电话裡压抑着极痛苦的哽咽,内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房响,跟你沒?关系。”
房时說:“我现在挺好的,你先别告诉妈,以后我会慢慢和她說的。”
房响呜咽着点头,又不断地喊他哥。
最后房响平静了下?来,房时又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房响這才說出来,“是我问的,纪柏暄就和我說了,哥,钱你以后别打了,纪柏暄已经找单過還完了,对不起,是纪柏暄让我不要和你說,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還完了?”房时捏着阳台栏杆,急忙问:“什么时候?”
“就是前段時間,他忽然過来,就问了我,哥,我一开始沒?說。”房响說:“是他一直问我,還告诉我你在外?面的工作…”
說着房响心裡又开始难受,他抹掉脸上的泪,继续說:“我就和他說了,是我和他一起去的,他走的时候還留了一些钱给我…”
挂了电话,房时脑子裡還一直重复着房响說過的话,脑子有些乱,他呆愣地看着远方,心裡翻滚着热浪,细数以前,每一件事都与纪柏暄有关。
纪柏暄从浴室出来,客厅裡沒?有房时的身影,他走到?阳台,拉开门,看着房时一动不动站着吹风,眉头微皱,“房时?”
房时听到?纪柏暄的声音,转過脸来,纪柏暄愣了,房时脸上全是泪水,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从房时眼角滚落,灼烫了纪柏暄的心。
纪柏暄走過去把房时揽在了怀裡,一只手给他擦眼泪,又抱着他哄,“怎么了?”
房时在纪柏暄怀裡泣不成声,眼泪越流越凶,好像要把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過全部?流光,他多幸运,遇到?一個让他安定?的人?。
他也曾焦躁易怒,只是现在有一個人?给予了他所有的喜乐,他真的觉得自己幸运,纪柏暄一声声关怀入耳,房时哭着哭着就变成了笑着流泪。
纪柏暄被房时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等房时平静下?来,他才知道,房时原来知道了他帮他把钱還了的事情,接着心裡就有点担心,担心房时会生气,担心房时還会给他一张借條,可房时什么也沒?說。
等第二天醒来,纪柏暄看见了床头柜上一张A4纸,纪柏暄心咚咚跳,想着如?果是房时写的借條,他一定?要惩罚他。
可当?他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內容的时候,唇角禁不住上扬,心裡有一股暖流。
-喜歡你。年限:永远。落款,房时。
纪柏暄扭头看着在他身边熟睡的房时,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房时睫毛颤动,纪柏暄低头又亲了他眼尾的小痣,在他耳边沙哑地說:“早安。”
房时只稍稍睁开了一條缝,又闭上了,身子往纪柏暄身上靠,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纪柏暄嘴角带着笑意,低头宠溺地看房时的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低头用下?巴摩挲他的额头,柔声說:“晚上和我爸妈一块吃饭,好不好?”
房时迷糊着乖乖地点头,手搭在纪柏暄腰上,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說:完結了,感谢留评的朋友還有一位灌溉营养液的朋友,抱一下!我們下篇见!比心!感谢在2020-12-0214:50:50~2020-12-0319:2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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