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大荒洲
這裡黄沙漫天,飞沙走石,整個世界都是黄蒙蒙的一片,呼吸一口气,嘴裡都是沙子,只能释放防护罩在這裡行走。
江平安从月流萤嘴裡得知,大荒洲有八成地域都是荒凉的戈壁与沙漠,代表生命的湖泊与植被稀少。
這裡天地间充斥的仙力也不如其他洲。
大荒城,大荒洲的中心城池,面积无比广阔,生活着大荒洲八成的人。
江平安与月流萤通過传送阵,来到這片城池。
月流萤变换了外貌,并且改变了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仙。
江平安施展《天行遁术》,将這副骨头躯体变成正常人的样子,以免引人注目。
“走,带你去品尝一种美酒,大荒洲這裡生产一种特别有名的酒,名为【竹沙玉酒】,這种酒的酿造方式特殊,将各种仙药磨成粉末,注入大荒洲特产的竹沙之中,让仙药在裡面自然发酵,竹沙生长的時間越长,发酵的酒水就越淳厚,喝上一口,回味好几個月。”
月流萤沒有强者的架子,很是健谈。
别看這些仙人平时高高在上,那只是因为境界差距产生的错觉,就像小孩子总以为大人是成熟、稳重,但等成为了大人,就知道很多大人其实与孩子沒什么区别,就是阴险了一些。
面对這些强大的仙人也是如此,与這群人距离的远,就觉得這群强者冷酷、高高在上,但大多数仙人并不完全是這样。
一旦关系很好,或者是达到了与這些强者相同的境界,就会感觉這些强者并沒有太远的距离。
第一次见到月流萤时,江平安感觉对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现在這种距离感正在慢慢消失。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间酒楼。
酒楼周围全是仙纹,布满了限制仙力的阵法,這应该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裡面打斗。
一进门,一股酒香味扑面而来,令人口舌生津。
月流萤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小二,来两壶【竹沙玉酒】。”
“两位大人来得真是时候,只剩下两壶了,大人請上楼,上面有包厢。”
侍从谦卑恭敬地带着两人前往上好的包厢。
【竹沙玉酒】价格奇高,一杯都要一件普通仙器的价格,普通人仙能买得起一杯就算不错了,這两人一下子直接要两壶,很明显非富即贵,自然要带上包厢。
进入包厢,月流萤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菜,每一道菜都价值不菲,普通人仙几十年都不一定吃上一次。
“统领,不用破费。”
江平安看到這些菜的价格,即便不是自己花钱,都感觉心疼。
“這才几個钱,以后不用跟我客气,叫我姐姐即可。”
身为天仙,月流萤不缺這点钱,江平安先是帮助铁血团拿到了苍支学府第一组织的名头,又帮助冥月宫解决了传承宫殿危机,让她在冥月宫获得了很多贡献点,請吃点饭都不算什么。
“再来几道对骨头有滋养作用的菜,就這些吧,不给再点。”
月流萤放下菜单。
“好的,两位大人稍等。”侍从记下菜品,前往后厨。
“统领,要怎么调查税款的事情?只有咱们两個,不好调查吧。”
江平安闲着沒事,好奇问道。
“都說了,叫我姐姐。”
月流萤白了江平安一眼,成熟的美眸仿佛能够溢出水来。
月流萤摆弄着手裡的筷子,缓缓說道:“就凭咱们两個,当然调查不出什么贪污证据,咱们两個過来,也不是来调查的。”
“不调查?那怎么找出他们贪污证据?”
江平安已经成为這個洲的洲主,对于他的俸禄,自然想要得到。
可是,若查不出這群人私吞税款,那就拿不到俸禄。
“既然他们敢做,就很难查出来,真去查的话,所有无关紧要,且知道证据的人,一夜之间会全部死亡。”
月流萤眸子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想要让他们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就要用拳头打在他们的肚子上。”
“动武嗎?”
“打不過的,這边有两個玄仙,你不用管這件事,静静看着就行了。”
月流萤并沒有說太多,解释起来太麻烦。
沒過一会儿,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把這两壶竹沙玉酒给我,我要了。”
“大人,這两壶酒已经被人预定了,您再等几個月,新品【竹沙玉酒】就下来了。”
侍从的声音刚落,一道刺耳的声音跟着响起。
“我让你拿来你就拿来,对那些人說這酒沒了。”
“不行的大人,我們店铺讲究先来后到……”
“嘭!”
侍从還沒說完,身体倒飞出去,撞开了包厢的门。
侍从手裡的两壶竹沙玉酒,被一個戴着黑色头套男子接住。
這個男子脸上有着刀疤,十分狰狞,身上的狂暴气息丝毫沒有遮掩。
“一群只配做下人的低等垃圾,也配让我窦星浪费時間和你交流。”
窦星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侍从,收起两壶【竹沙玉酒】。
“站住!”
月流萤冰冷的眸子盯着窦星,“這是我先订的酒,给你一次机会,把酒放下。”
窦星脚步停顿,直接笑了起来,“哈哈,给我一次机会?笑死我了,你算什么鸟毛,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给我道歉,否则让后悔来到這個世上!”
在他眼裡,对方只是一個人仙而已,别說是人仙,就算是地仙,他都不在乎。
月流萤转头看向旁边的江平安,淡淡道:“打,一切由我担着。”
這种人仙境的垃圾,她根本不屑出手。
对着统领的命令,江平安自然听从。
他不担心惹到什么厉害的人物,在九霄界,再厉害有月统领的父亲厉害?
“把酒放下吧,我师姐很喜歡酒,我想把這酒给我师姐带回去。”
江平安好心劝解,他自认为是個好人,不喜杀戮与暴力,能避免争斗尽可能避免。
窦星的话语如同冬日裡的寒风,夹杂着刺骨的轻蔑与侮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师姐算什么东西,若是长得有几分姿,叫她過来给我玩玩,也算她的荣幸……”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窦星那令人作呕的言语。
只见窦星的脸部瞬间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整個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铁锈味。
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很快,窦星那破碎的头颅竟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开始缓缓重组,他脸色变得狰狞,双眼赤红如血,透露出无尽的愤怒。
“你……你這個杂碎!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
“嘭!”
未等窦星把话說完,江平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窦星已经变形的脸上,力量之大,使得窦星的脑袋再次遭受重创,整個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酒楼似乎都因此而微微颤动。
但江平安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蹲下身,对着窦星那张满是鲜血与泥土的嘴巴,一脚接一脚地猛踹下去,每一次都伴随着窦星痛苦的呻吟和更加鲜艳的血花四溅。
“叫你嘴不干净!叫你侮辱我师姐!”
江平安的声音低沉而疯狂,每一個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对于某這些自视甚高、践踏他人尊严的人来說,只有用让他们感受到痛苦与恐惧,才能让他们学会尊重与收敛。
他本非好斗之人,更不喜暴力,但总有些人需要被教训,总有些事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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