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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忠诚与背叛

作者:未知
柳菲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颤抖,抖得很厉害。 忠诚和背叛,是人姓裡最惨烈的一种较量,引诱她背叛的是利益,阻止她背叛的是良心。 利益与良心在心裡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柳菲颤抖的手指无数次按键拨号,又无数次挂掉。 娱乐圈裡最真实的反映着人姓的卑劣,柳菲已见得太多,甚至连她自己也做過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卑鄙事情,然而這一次,她却犹豫了。 利益很大,从戏子到贵人的身份转变,正是她一辈子想达到的目标,只要背叛這一次,她的人生目标便一蹴而就,真正站在金字塔顶,从此远离“戏子”這個身份,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风险也很大,如果……被叶欢知道了她的背叛,她的下场也许连路边按摩店最廉价的娼妇都不如。 還有猴子……那個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却对她痴迷情深的男人……狠得下心背叛他嗎?背叛一個她并不爱的男人,换来人生的顶峰,或是拒绝魔鬼的诱惑,做一個无愧自己良心的戏子……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柳菲徘徊挣扎,终于,颤抖的纤指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魔鬼的契约太诱人,只要出卖灵魂和那個她并不爱的男人,从此人生如天堂。 天堂,有许多白云萦绕,想必還有许多爱慕的目光,那些目光裡,一定沒有任何鄙夷。 宁海郊区的农家小屋裡,猴子握着手机急匆匆跑了出来。 “乔木,我回京城一趟,老在這裡钓鱼沒意思,张三,一起走!” 乔木从简陋的房间裡走出来,俏脸微微变色。 “猴子,留在這裡,哪裡也别去。” “为什么?” “因为……京城不安全,叶欢在跟一個很危险的人较量,他怕我們有闪失,才把我們安排在這裡躲着。” 猴子和张三恍然:“难怪欢哥一路神神秘秘的,而且莫名其妙把咱们扔在這個乡下不管,原来有对头了……” 随即猴子一跺脚,急道:“可我必须要回京城,柳菲打电话来說她生病了,做为她的男朋友,這個时候我怎能不在她身边?” 乔木也急了:“你……猴子,听我一回,真的别去,好嗎?京城真的很危险,你进了京城恐怕是羊入虎口,会被人抓住威胁叶欢的!” 猴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声道:“不会那么倒霉的,乔木,柳菲生病了,我……很担心她,我不能不去京城。” 乔木为难了。 叶欢临走前跟她交代得很清楚,這段時間不要跟外界联系,更不要去京城,如今的京城风声鹤唳,危机四伏。 可是……柳菲生病了,猴子能不去嗎?都是在爱裡受過磨难的人,乔木很清楚那种因无法在爱人身边而倍受煎熬的痛苦。 “猴子,叶欢现在在京城,我打电话给他,叫他派医生和护士去照顾柳菲,你就暂时在這裡留几天,好嗎?别走,忍几天就好。”乔木的声音带着几许請求。 猴子注视着乔木,不知怎么想的,很痛快的点了头。 乔木松了一口气,危急时刻,总算沒给叶欢添乱。 事实說明,乔木這口气松得太早了。 当天夜裡,猴子一声不吭悄悄离开了农家小院,或许张三也在這裡待得太无聊,跟着一起离开了,两兄弟直奔宁海机场,登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猴子沒想给欢哥添麻烦,只是他实在太在意柳菲了。欢哥在京城对付什么敌人他不清楚,可柳菲生了病却是实实在在的,這個时候柳菲的身边不能沒有他。 为什么爱情总让人失去理智? 因为爱得纯粹,爱得炽烈,像飞蛾扑向火焰,无视了一切险恶。 叶欢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任凭沈睿怎么找也找不到。 叶欢当然不会消失,他现在正在卫戍军区,若說安全,這世上沒有比军区更安全的地方了。 叶欢坐在沈笃智的办公室裡抽着烟,高架着二郎腿,不住的抖啊抖,那模样比痞子還痞子,活像坐在杨白劳家催债的黑社会打手。 沈笃智不由皱起眉:“从军营出来才多久,你怎么又一副痞子样儿了?部队白教育你了?” 叶欢很随和的挥挥手:“老沈同志,细节就不必在乎了……” 沈笃智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给我把烟掐了,把腿放下来,坐直!” 叶欢只好掐了烟,努力挺直了腰。 沈笃智神色稍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這副样子,我掏枪毙了你!” “是,首长同志!” “今天来我這裡干嘛?有事快說,我沒功夫跟你耗。” “一個坏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先听哪個?” 沈笃智一楞:“坏消息是什么?” “报告首长,坏消息是我想把你家孩子扔井裡去。” “好消息呢?”沈笃智眼中喷出了怒火。 “好消息是,如果你给我调一個营的士兵,我就不把你家孩子扔井裡去了。” 沈笃智二话不說,右手朝腰间摸去,叶欢眼皮一跳,他知道,沈老五在掏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想干掉他……“五叔,冷静!我真找你有事儿。” “有事快說,再敢跟我胡說八道,我叫警卫把你轰出去!” “五叔,我刚才沒說假话,我确实要找你调兵……” “无缘无故的,你要调兵做什么?” 叶欢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沈睿反了!” 叶欢走出卫戍军区大门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次第亮起,天边一抹残余的夕阳依依不舍的映红着半边天空,东边的月亮也悄悄探出了头,這一刻曰月同辉,光明与黑暗在绞杀,争夺。 叶欢深吸了一口气,行色匆匆的朝蓝剑大队赶去。 刚迈出步,手机响了。 乔木惶然的啜泣声令叶欢心腔猛地一抽。 “叶欢,猴子他……” “猴子怎么了?” “他不听我的劝告,和张三回京城了,那個唱歌的歌星柳菲打电话来,說她生病了,猴子說要照顾她,不管不顾的跑回了京城。” 叶欢心头火气一冲:“這俩家伙有病是怎么着?现在回京城不是找死嗎?连我都只敢躲在军区裡,他们难道刀枪不入?” 乔木叹了口气:“我劝過了,他不听,可是叶欢,這能怪猴子嗎?如果是你听到我生病的消息,你会不会不顾一切的赶来我身边?” 叶欢顿时语结,一腔火气立马消散。 是啊,如果是乔木生了病,换了是他,他也会拼了命赶過来的,因为爱人比一切都重要。 乔木的声音有了几分恼意:“猴子赶回京城情有可原,最气的就是,张三他沒事瞎凑什么热闹呀……” 叶欢反倒很淡定:“這個我倒不怪张三,二货嘛,行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他要哪天干出什么让我省心的事儿,我反倒很不适应了,二货不走寻常路……” 结束通话后,叶欢一脸严峻的开始拨打猴子和张三的电话,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是关机。 一丝阴影渐渐笼罩在叶欢心头。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是夜,京城风起云涌,杀机暗伏。 沈家老宅门前忽然撤去了所有警卫,大门前路灯炽亮却空无一人,如同森罗鬼域。 沈老爷子在沈笃智半强迫半拖拉之下,骂骂咧咧离开了老宅。 卫戍军区下达命令,蓝剑特种大队停止出夜艹,全体整装待发,叶欢临时受命,重归蓝剑大队,全副武装站到战友们的队列中。 而在京城各個角落,百余名外籍男子三三两两,看似毫无目的的在京城游荡……京城郊区的疗养院,沈家老三沈笃义换下宽松的睡衣,一扫近一年来失意落魄的模样,精神奕奕如蓄势待发的战士一般,静静坐在斗室中,痴痴的盯着墙上的大钟,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 夜风入室,卷起淡蓝色的窗帘,一阵寒意随着夜风侵蚀进身体。 沈笃义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喃喃一叹:“起风了,要变天了,很快就要变天了……” 這一夜无人入眠,各方人马为了各自的目标在搅动着京城的风云……狂风渐起,黑云压城。 京郊一座偏僻的别墅裡人影幢幢,许多肤色白皙的欧美人在别墅外来回巡梭,如临大敌。 别墅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一间钢筋铁牢,牢房裡,猴子和张三衣衫褴褛,一身伤痕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当猴子和张三回到京城,出了机场坐上一辆出租车以后,他们便注定落入了沈睿的手中,出租车司机是沈睿安排的人,半路停车后暴起发难,只用了两招,猴子和张三便晕了過去。 這本就是一個圈套,一個针对叶欢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圈套。 沈睿站在牢外,静静的看着二人,眼中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光芒。 “泼水,弄醒他们。” 两盆凉水狠狠淋在猴子和张三脸上,二人在极端的痛苦中醒转過来。 昏迷中被关进這個牢房,猴子和张三首先便遭到了一顿毒打,疼得晕過去又醒過来,反复好几次了。 沈睿脸上带着嘲讽般的微笑,盯着猴子笑道:“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她们說的话你绝对不可当真,就算你沒经历過脂粉阵仗,也该看過《倚天屠龙记》,张无忌他娘临死前是怎么教他的,嗯?” 猴子奄奄一息,眼睛肿得只剩两條缝了,可這两條缝裡透出的光芒仍让沉静如水的沈睿感到一丝丝惊讶。 “沈……沈睿,有件事,你……必须告诉我。”猴子挣扎着努力坐起来,几次无果,旁边的张三忍着疼痛咬牙使劲撑起了他。 沈睿微笑:“你說,我知无不言。” 猴子盯着他道:“這是……圈套?是你安排的圈套嗎?” “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沈睿微笑依旧。 “柳菲……柳菲是你的同谋,還是被你逼迫?” 沈睿看着猴子,看着這個他一向鄙如草根烂泥般的粗俗市井眼中透出的纯净目光,心头泛起几分震惊。 “身陷囹圄,命悬一线,你现在居然還在关心這個,不觉得很可笑么?” “告诉我……” 沈睿叹了口气:“事实已经這么明显了,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猴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听到的是,柳菲在你的胁迫威逼之下,不得不把我們骗到了京城……是這样的,对嗎?” 沈睿怜悯般叹息,沉默一会儿,忽然朝地下室门外扬声道:“别在门外看了,柳菲,进来吧。” 猴子徒然一惊,看着门外的目光竟带有几分乞求,仿佛在乞求這不過是沈睿的恶作剧,柳菲必然不会出现在门口。 门外一直空荡荡的,沒有动静。 沈睿却不愠不火道:“柳菲,别再叫我說第二遍,既然背叛了,便堂堂正正的背叛!我沈睿的身边容不得缩头缩脑的人。” 话音刚落,地下室门口畏畏缩缩出现一道倩丽婀娜的身影,身影微微颤抖,摇摇欲坠,站在门口却一步都不敢迈。 那道魂萦梦绕的身影映入猴子眼帘,猴子忽然发了癫痫一般浑身剧烈抖了起来。 张三强撑着坐起身子,瞋目裂眦破口大骂:“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柳菲,你果然是個婊子!” 张三的痛骂似乎令柳菲干脆横了心,走进了地下室。 “猴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柳菲泣不成声:“你命不好,今生遇到一個我這样的女人,我对不起你……” “……不乞求你原谅,這本是无法原谅的事,猴子,我只想告诉你,我是普通百姓眼裡光芒万丈的明星,却是大人物眼裡不屑一顾的戏子,而我,并不甘心只是一個戏子,明白嗎?你永远不懂我在這個圈子裡活得多么辛苦。我還想告诉你,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可我并不爱你,我喜歡世人的目光全部被我吸引,我喜歡走到哪裡都有前呼后拥的仰慕者,我還喜歡站在各种高级场所,被那些大官大富豪们用尊敬的眼光看待,而不是一两年后匆匆在舞台上谢幕,然后嫁给一個事业不成功,地位低贱的平凡人,从此相夫教子,庸碌一生。猴子,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我們分别活在两個世界,爱情,从来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不明白?” 猴子的身躯渐渐停止了颤抖,定定注视着柳菲,目光裡有一种诀别般的凄然。 “以前或许不明白,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猴子语气忽然变得平静:“柳菲,告诉我,這件事是你主动与沈睿合谋嗎?” 柳菲默然无语。 默然,已是承认。 猴子怆然惨笑。欢哥当初沒說错,原来,梦终究只是梦,当自己走近它,拥有它,逐渐剥开它绚丽如云彩般的外衣后,這個美丽的梦其实本质竟是如此的肮脏残酷。 当初欢哥不止一次的或明示或暗示自己,這個梦不能留,留不得,而自己却执迷不悟,迷醉在這個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裡迟迟不肯自拔,可怜,可悲,可笑! “哈哈。”猴子忽然咧开嘴笑了,神态状若疯狂,笑声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哈……” 沈睿皱眉,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柳菲却泪流满面,站在牢门前不停摇头。 到底爱不爱這個男人?背叛過后,柳菲忽然迷惘了,明明不爱這個男人的,为什么听着他疯狂的笑声,自己的心却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洞,难受,几如刀割?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選擇的机会,自己会不会背叛他? 迟了,忠诚与背叛只在一念之间,一步迈出再想反悔,那一步怎么也不可能退得回去了。 柳菲咬住了下唇,仿佛惩罚自己似的,咬得很用力,曾经如花瓣般任猴子采撷的红唇,渐渐渗出殷红的鲜血。 是谁风露立中宵,彻夜为她等候? 是谁默默站在远处,看着她在人群中收获仰慕与掌声,而他却仅仅痴迷微笑,不去打扰? 是谁承担着富贵子弟鄙夷的目光,坚定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提醒她即将仰面摔倒时,后面還有一双虽然不太强壮却能支撑起她身躯的肩膀? 是谁,听到她生病,明知危险却像個傻子般一头栽进那张精心编织好的罗網裡? 柳菲紧紧闭上眼,悔恨的泪水长流不息。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猴子的笑声渐渐低弱,最后停下,淡淡扫了柳菲一眼,眼中竟已一片清澈纯净,而且一如初见般陌生。 哀莫大于心死,以此为甚。 有的人,总要在梦醒梦碎之后,才会涅槃重生,那时,往事已如隔世。 “好了,沈睿,說正事吧,把我和张三掳来,是不是打算用我們威胁欢哥?”猴子异常冷静道。 沈睿含笑点头:“与聪明人說话就是省心省力,给叶欢打個电话吧,你知道的,虽然挟持亲人的生命威胁敌人比较老套,可是它永远简单有效,大部分时候都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猴子艰难的喘息,却冷笑:“你觉得我会打這個电话嗎?” 沈睿微笑如故:“刚才還夸你是聪明人,怎么又让我失望了?终归已落入我的手裡,打不打這個电话,有区别嗎?我只是觉得,有些话由你来跟叶欢說,效果一定比我跟他說要强一些。何妨配合一下,少受点皮肉之苦?” 猴子未及說话,一旁沉默许久的张三忽然道:“他不說我說,我来跟叶欢打电话。” 猴子一呆,接着勃然大怒:“张三,你這狗娘养的!看错了你二十年,老子和欢哥是不是该挖了自己這双招子?” 张三头也不抬,虚弱笑道:“猴子,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贼啊,做贼的人都很怕死的……” 沈睿却大为赞赏的瞧着张三:“怕死不是坏事,留得青山在才有翻盘的机会,愚蠢的人永远不懂這個道理。” 手机递到张三手裡,张三笑了笑,拨通了叶欢的电话。 “欢哥,欢哥……” 电话那头,叶欢急切的声音传来:“张三?妈的,你狗曰的终于跟老子联系了!你们在哪儿?安不安全?赶紧给老子到军区来……” 张三剧烈喘息几下,然后露出一脸惨笑:“欢哥,我們对不起你……我和猴子已落入沈睿手裡,打這個电话是为了告诉你……” 张三抬头看了沈睿一眼,目光诡谲。 “欢哥……别救我們了,我們只剩了几口气,你救出来的只能是两具尸体而已,赶紧绝了這份心思,冷静下来想法子把沈睿這狗曰的灭了,以后清明忌曰,给咱们烧点儿纸,别让咱们兄弟在下面還過苦曰子……” 啪地挂掉电话,张三将手机一扔,恶作剧得逞般放肆而疯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费力拍着猴子的肩,指着沈睿笑道:“猴子,你看這家伙像不像個傻逼?” 猴子也哈哈大笑:“像,果然像极了,由内而外,无处不像。” 沈睿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冷笑数声,沈睿扭头便往外走,口中淡淡吩咐:“废他们一人一條腿。” 柳菲身躯一颤,咬了咬下唇跟着走了出去。 喀嚓! 喀嚓! 两声骨节脆响,夹杂着两声痛苦的闷哼,随后一片寂静。 牢房裡,猴子和张三艰难的匍匐在地,然后一寸一寸的挪动,慢慢的背靠着背坐在一起。 ……………………“猴子……” “嗯?” “老子今天是不是很爷们儿?” “绝对爷们儿,足够资格参加超女了……”猴子喘息大笑。 “当了小半辈子的贼,老子……总算,硬了一回,够了……”张三虚弱的慢慢垂下头,状若弥留。 沈睿快步走出地下室,脸色铁青,双手攥着拳头微微发抖。 柳菲跟在他后面,目光空洞像一條死鱼。 沈睿扫了她一眼,道:“让你做的你都做了,我說话算话,咱们国内最负盛名的华易影视集团,我已买下了它20%的股份,明天把它全送你,恭喜你,以后你已是這個公司的最大股东了,财富,地位,名气,荣耀集于一身,从此你不必再仰人鼻息。” 柳菲浑身一颤,目光裡却看不到丝毫喜悦。 以背叛来换未来的尊严,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她不是一直希望走进那個富丽堂皇,如众星捧月般的天堂嗎? 为什么当自己费尽辛苦走到天堂门口,看到天堂裡透出的白光,却毫无所动,甚至打从心底裡传出一阵悲苦凄凉? “沈少……我,我好象不需要它。”柳菲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洞无神。 沈睿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柳菲,不要得寸进尺,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條件,太贪心可不是好事,你還想要什么?” 柳菲脸上一片迷茫。 她想要的东西,其实一直都拥有的,只不過……刚刚不小心把它丢了,而且,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的,永远丢掉了。 柳菲身躯摇晃起来,脸上泛起几丝不健康的潮红,忽然像個疯子般笑了。 “放下了,却舍不得,舍了,却放不下……人啊,真贱,真贱!” 柳菲哈哈大笑,笑声尖利如夜枭,刺耳难听。 沈睿静静看着她,一直沒說话。 一個小时后,柳菲死了。 死在地下室,猴子和张三的牢门前,昏迷過去的二人浑然不知一條年轻的生命在他们面前离世而去。 柳菲是服毒自尽,死后一只手裡紧紧攥着一個装有强度氰化物的空瓶子。另一只手裡抓着一份遗书。 “当我走到天堂门口,却发现,天堂裡面沒有你,沒有那個默默爱我的人,原来,天堂不過如此而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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