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最后一個麻烦 作者:未知 叶欢和猴子张三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宁海。 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之所以這么低调,主要是怕被周媚三女知道,到时候四女齐聚机场接他,他上谁的车?上谁的床? 确实是個問題,目前叶欢想着的便是最好不要让四女聚在一起,所以能躲尽量躲着。 于是叶欢他们回到宁海后,连老城区都沒敢去,思来想去,最稳妥的地方莫過于刚建成的福利院了,那裡有吃有喝,而且弟弟妹妹们都在,可以暂作安身之处。 去福利院的车上,猴子忍不住道:“欢哥,老這么逃避下去不是办法呀,咱们在京城混了這么些曰子,总算混得人模人样了,回宁海不說敲锣打鼓衣锦還乡吧,也不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张三不高兴了:“贼怎么了?贼招你惹你了?干嘛一說偷偷摸摸就非得联想到贼身上?贼不偷东西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照样也堂堂正正的……哪像咱们现在這样,真他妈连贼都不如。” 說完一楞,寻思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 叶欢精神头不大好,垂头丧气道:“人家犯了错好歹還能找個比如‘月亮惹的祸’之类的艹蛋借口,我他妈当初脑子一热冲口說了一句不负今生,现在回了宁海跟過街老鼠似的,你们說,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张三冷冷道:“這会儿知道装无辜,早干嘛去了?人啊,特别是男人,本姓比狼還贪婪,明明只长着一根二弟吧,却他妈整天想着把全世界的美女都占了,二弟一充血,‘道德’俩字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欢愕然:“三儿今天怎么這么深邃?” 猴子撇嘴道:“丫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呢。” “他有病啊?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估摸是蒂娜那洋妞的原因,欢哥你想想,人家大洋马用惯了特大号,肯定对中国男人的尺寸不大适应,三儿拼了老命估计也就勉强喂她個半饱儿,一想到你一個人却占了四個,丫心理肯定不平衡呀。”猴子嘿嘿怪笑。 张三怒了:“去你妈的,老子有那么差嗎?” 猴子哼道:“你觉得不差?以前咱们哥仨儿每次去洗澡的时候,你都要跟澡堂子借把剪刀剪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动机?” 张三面红耳赤道:“老子有什么动机?” “突出主题。” 汽车载着张三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一路向福利院飞驰。 宁海一家装饰优雅的咖啡厅裡。 轻柔的钢琴声悠扬飘荡,淡淡的灯光如月光般洒落在咖啡厅的每一处角落。 角落一处不大起眼的卡座裡,却坐着四位绝色倾城的女子,咖啡厅从开张到如今,可从沒见過這样美艳动人的女子,更遑论一次便见着了四個,而且這四個好象交情很好的样子,卡座裡不时传出她们咯咯的娇笑声。 只可惜美女的笑声很吝啬,几個不识相自恃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富贵公子借故上前搭讪,美女们却纷纷敛起了笑脸,冰冷若寒霜,公子们若還不死心,厚着脸皮想继续搭讪时,卡座外面不知从哪個旮旯裡突然冒出几名五大三粗保镖模样的大汉,横眉冷眼像拎臭虫似的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富贵公子们扔出了咖啡厅外。 一见這架势,咖啡厅裡有眼力的客人们纷纷噤若寒蝉,敢情這四位美女不但长得绝色,而且還是大有来头的,轻易不可招惹呀。 卡座内,穿着一身玫瑰红长裙,化了一点点淡妆的周媚仿佛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俏脸早已染了一层淡淡的嫣红,酒意微醺的美眸在其他三女的脸上扫来扫去,嘴角勾出一抹玩味似的的笑容。 今晚,大家是赴乔木的约。 周媚,柳眉,高胜男,三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不约而同化了妆,穿上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就连整天大大咧咧跟男人婆似的女警高胜男今晚也是一袭黑色及地的晚礼服式长裙,略嫌粗浓的眉毛临出门前似乎精心描绘過,英气飒爽中多了几分娇媚气质,用句古诗来形容,那就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周媚端起杯,透過嫣红如血般的酒液,高胜男和柳眉微微紧张的神色落在她眼裡,而一旁的乔木,却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周媚有点想笑。 谁說只有男人才懂鸿门宴? 女人办起鸿门宴来,照样也是杀气腾腾,风云变色。 是的,今晚這一出,在周媚三女眼裡看来,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鸿门宴。 论心机,女人丝毫不逊于男人,她们更懂得掩藏情绪,她们在人前永远笑靥如花,甚至比花更娇艳,不管這笑容背后的真实面目是紧张或是幽怨,别人看不懂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女人。 古人說:“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以這种理论为标准,满大街走的女人全他妈是上将军。 四個女人凑足了一台戏,這台戏现在仍在继续。 高胜男和柳眉笑得脸颊有些僵硬了,然而她们却不得不笑。 太费解了,乔木今晚找她们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女心中惊疑不定,四人之间本不相识,促成她们相识的纽带,只有一個叶欢,若說她们有共同点的话,那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深爱着叶欢。 今晚……难道是大妇把她们這几個小妾叫出来准备摊牌了? 若她一定要自己离开叶欢,她们该怎么办?每個人都很清楚,乔木在叶欢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乔木若真发了话,她们和叶欢之间的事情就麻烦了。 所以高胜男和柳眉谈笑中眼神裡难免闪過几丝惴惴之色。 唯独周媚是最淡定的一個,论心机,论智慧,论人情阅历,四女之中数她最丰富,夫人手把手的培养,這些年跟她打交道的都是政界商界裡面老歼巨滑的角色,今晚這场面对她来說,简直是小儿科了。 四女各怀心思,說了一些自己工作生活中的新鲜事和笑话,气氛倒是十分融洽,可每個人总觉得融洽的气氛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 姓格直爽的高胜男最先沉不住气,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然后不轻不重的一拍桌子,正色道:“乔木,咱们认识這么久了,有什么话别藏着,今晚闲扯了不少,该說正事了吧?有什么话想跟我們說,你尽管直言。” 乔木和柳眉皆是一楞,周媚差点笑出声来。 這高胜男呀,真有意思,其实如果仔细把四人的姓格分一下类,倒是挺有趣的。拿古代打仗做比方,高胜男应该是属于那种急先锋的角色,不管不顾的领着士兵先冲杀一阵,是输是赢冲完再說,而乔木,却是稳坐中军大帐的将军,任它风急雨骤,我自岿然不动,柳眉呢,便是后军压阵的预备队,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還是不动,——让急先锋动。 周媚她自己呢?想想大抵是帅帐中轻摇羽扇,冷静睿智的军师角色吧。 高胜男和柳眉提着心时,沉默许久的乔木终于說话了。 “就是叙叙旧,搞得那么杀气腾腾干嘛?”乔木不咸不淡道。 高胜男苦笑道:“乔木,别绕圈子了,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别见怪,若不是为了叶欢,你会叫我們出来叙旧嗎?” 乔木淡淡道:“难不成咱们女人坐在一起就只能讨论男人?” 高胜男惊异道:“难不成你约我們出来不是为了讨论男人?” 乔木叹了口气:“化妆品聊過了,减肥丰胸也聊過了,今年新出的时装也聊過了,现在除了聊男人,還真沒什么别的话题了……那我們還是聊男人吧。” 众女:“…………” 這话說的,怎么跟叶欢那混蛋一個腔调儿?难道真有近墨者黑這回事? 乔木语气一顿,正色道:“好吧,言归正传,京城的事叶欢已经处理妥当,眼看就要回宁海了,他回来以后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四個女人和他一直不清不白下去吧?” 三女闻言一颗心徒然悬了起来,连一直淡定的周媚眼中都不易察觉的闪過一丝紧张之色。 乔木叹道:“都怪咱们命不好,碰到這么一号蓝颜祸水,也不知道咱们的眼睛怎么长的,偏偏就看上了他,别的女人都是一人吃一整個蛋糕,咱们长得不比别人差,却要四個人分一個蛋糕……” 柳眉嗫嚅着嘴唇道:“乔木,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們和叶欢再有什么来往?” 高胜男一听,俏脸瞬间苍白了。 乔木沒答她,扭過头对周媚幽幽道:“你還记得当初我被沈三叔逼走那天,我嘱咐你以后代我好好照顾叶欢么?” 周媚咬着下唇点点头。 乔木叹道:“其实那天我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叶欢了,所以我把他托付给了你,给了你们,說来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谁会想得到叶欢那么执着,去欧洲把我救回来了呢?回来以后,我听胜男說過他和你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這些曰子我一直挺矛盾,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你们都是那种贪慕钱财的虚荣女人倒好办了,偏偏你们不缺钱也不为权,都深深的爱着他,都是那么的善良,都与他有過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甚至還为他挡過子弹,救過他的命,要我逼你们离开他,我怎么开得了口?将来若被叶欢知道是我逼你们离开了他,他纵然嘴上不会說什么,可心裡终究不舒服的,我和他将来怎会有幸福?” 三女渐渐垂下头,神情一阵恍惚,仿佛陷入了当初那遥远而美好的回忆中。 “乔木,对不起……我,离不开他。”高胜男垂头流出泪来。 周媚和柳眉什么都沒說,只是默然点点头。 乔木苦涩一笑:“我們都离不开他,可是,我們的一生還很长,不能永远這么沒名沒分的跟他混下去吧?我和周媚压力還算小,毕竟我們都是孤儿,柳眉,胜男,想必你们家裡给你们很大的压力吧?女孩子年纪渐渐大了,最着急的還是父母。” 柳眉点头黯然叹道:“這些曰子我爸催過我很多次了,最可恼的是,我爸不知怎的,对叶欢的印象特别好,要我非他不嫁,而他收女婿非他不收,老催着我结婚,我都不知怎么面对,最近只好从家裡搬到了外面住……” 高胜男也点头:“我和我爸也吵翻了,我爸本来不怎么喜歡叶欢的,可他思想挺保守,說什么既然定了那就赶紧结婚,我的脾气不怎么好,每次提起這事我就跟他吵,跟柳眉一样,我也躲着我爸,现在连他的电话我都不敢接。” 乔木叹道:“可怜父母心,也可怜了你们這份坚持,叶欢只有一個,分也分不出多余的,這事儿倒是难办了……周媚,你呢?” 周媚俏脸不知怎的慢慢红了,垂头低若蚊讷般道:“我……我可什么主意都沒有,反正我从小是被夫人养大的,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可以无视我,反正我就是一丫鬟,夫人說,說……” “夫人說了什么?” “她說……咱家不差钱,娶多少都养得起。”周媚红着脸,說完却噗嗤一笑,自己先乐了。 众女顿时哭笑不得,這位未来的婆婆……唉,难道也被那混蛋传染了? 乔木脸色阴晴不定,终于一咬牙,坚定道:“如果你们确定要跟那混蛋一辈子纠缠下去,那咱们就把眼前這一关過了,不能让你们和家人生了隔阂……” 众女愕然之下齐声问道:“怎么過這一关?” “让叶欢分别和胜男,柳眉结婚!” “啊?”众女大惊失色。 乔木白了她们一眼,神情說不出是气恼還是无奈。 “结婚是形式,做给你们的父母看,不過你们和他的结婚证只好办张假的了,這是我的底线,我和他必须领真的证。” 這句话一說出来,众女顿时大感佩服。 到底是双料女硕士,脑子够活泛,结婚办酒席都是虚的,领到的证才是真材实料受法律保护的东西,别的不說,单就那张证,足以保证乔木以后的大妇地位了,将来惹她不爽,随时可以把她们扫地出门,她们连官司都沒地方打。 “可……可是,同时跟两個女人结婚办酒席,万一被父母知道了,怎么办?”柳眉忐忑问道。 乔木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們是女人啊……” “什么意思?”众女齐声愕然问道。 “意思就是,女人的麻烦,一般情况下都是男人帮咱们解决的,至于男人怎么解决,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