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敬上一杯茶 作者:水逸然 7. 翌日一大早,无双一睁开双眸,便瞧见面前一张放大了的绝色脸孔。 无双想也沒想,一伸手,捧住美人脸颊,吧唧一口在美人额角落下一個吻,嘴裡嘻嘻笑道:“美人早啊!” 大美人:“……” 易君念一把挥开他的双手,黑着一张脸喝道:“起床!” 无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似乎是刚刚清醒一般,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扫了一眼完全陌生的房屋,這才想起,自己這是当了安定侯府的上门女婿,娶了安定侯的嫡长女呢。 昨晚,可不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视线,飘向站在一边的易君念,眼眸微亮。 那人早已穿戴整齐! 一身白纱罗裙,简练大方。身材高挑,脸蛋绝美。胸平了点,不過瑕不掩瑜,易君念依然是個看一眼便让人惊呼的大美人。 可是,這样一個大美人,却是個真真实实的大男人。 她大概永远都忘不了一把抓住沒人胯下那几两肉的瞬间感受。 不自觉的,视线就飘向了美人的下三路。 美人不自觉的并拢腿,喝道:“你往哪裡看呢?” 无双:“……嘿嘿,我就随便看看,娘子别害羞。” 易君念嘴角一抽,冷声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从来都沒想過,灵山寨的大当家是個這么无耻的人。更沒有想過,這個人会无耻的這么沒有底线。 无双嘿嘿一笑,翻身从床榻上坐起。 两人沉默的洗漱,然后去大堂给父母敬茶。 這安定侯在看不上易君念這個女儿在瞧不起他這個女婿,但是老祖宗的规矩却還是要的。 易云一大早便坐在大堂之上等着。只是左等右等,那该来請安的两個人却是始终不见踪影。 等到最后,易云终于怒了。啪的一声,差点拍翻了手边的桌子。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裡還有我這個父亲嗎?”易云怒不可遏! 這天下间,哪裡有让长辈等晚辈的道理?简直荒唐。 一边的唐柔连忙赔笑,道:“侯爷别着急,他们肯定马上就来了。” “不着急?這都等了多久了?我看這口茶,就是不喝也罢。”话落,竟是站起身就要走。 唐柔暗自着急,想伸手去拦却又不敢,只得无助的跟在易云身后。 “岳父大人怎的這般大的火气?是谁惹了你不快,小婿定当替你好好教训他去。” 无双大步走进大堂,满眼笑意,视线盯着黑着脸转身要走的易云。 易云闻言,回身瞪他,“若是你惹我不快,你也自我了断替我出气?” 无双无辜,“岳父大人,自我了断沒問題。但是,你怎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呢?我們可是新婚燕尔呢!” 众人:“……” 易云脸色漆黑一片,盯着无双的喝道:“不知廉耻!” “侯爷言重了!”无双挑眉看着易云,笑道:“阴阳交合方可使人类繁衍,神圣而庄重,怎么能是不知廉耻呢?” “……强词夺理!” “哦,那這么說,岳父大人可是老不知羞。竟然干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生下了安定侯府的三位小姐。”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易云被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沒控制住直接宰了面前的人。 易君念斜眼打量身边的无双,有瞬间觉得,這人的无耻還是有可取之处的。 看把易云气成這样,他就觉得此时的无双竟有点意外的顺眼。 无双一本正经的看着易云,严肃道:“岳父大人還沒喝小婿敬的茶,小婿怎可现在就离开?” 话落,顺手端起桌上的那杯易云之前喝過的茶,几步走到易云的身边,弯腰道:“岳父大人請喝茶!” 一边的易君念看他动作,也走過去端起一杯茶,走到无双的身边,低声道:“父亲喝茶。” 话落,就要往下跪。只是還沒等他跪下去,便被身边的人一把扶住了。 易君念皱眉,偏头看他。 无双挑眉笑,沒看易君念,而是盯着易云道:“岳父大人請见谅,小婿与大小姐新婚燕尔,难免不知节制了点。因此身子稍有不适,就不跪了,還望岳父大人多理解!” 易云眼前发黑,手颤抖着指着无双,一字一句的道:“你、你给我滚,滚!” 无双无辜的眨眨眼,转头看身边的易君念,“看来,岳父大人很不喜歡我呢。” 易君念:“……” 他偏开头,唇角带着两分笑意。你這個样子,喜歡你才有鬼了! 眼看着易云就要被气的抽過去了,一边坐着的余月几步上前直接推开唐柔一把扶住了易云,对易君念喝道:“還不快带着他离开這裡?想气死你父亲不行?” 易君念站着沒动,那双眼睛裡却是冰冷一片。 唐柔看一眼余月,反对道:“那怎么行?按照规矩……” “规矩规矩,你难道想看着侯爷死在這裡不成?”余月直接打断唐柔的话,语气极其的不好。 唐柔立马闭了嘴,站在一边,垂着眸子不在言语。 余月复又看向易君念,冷声道:“让你带着人离开,你沒听见嗎?” “我听见了!”无双直接上前一步,挡在易君念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月道:“只是,我比较好奇,這位…是谁?” 他转头看身后的易君念,一脸不解的道:“這位夫人是谁?怎的对岳母和你大吼大叫的?” 易君念扫了余月一眼,淡淡的道:“府裡的二姨娘!” 无双一惊,转头看余月,“一個姨娘也敢对主母和大小姐大呼小叫的,這安定侯府的规矩可真是与众不同。” 易君念竟是差点沒忍住笑出声来! 此刻,他才发现,這山寨头子除了无底线的无耻之外,還是個有意思的妙人儿。 一句话說的余月当场涨红了脸! 她平日间仗着易云的宠爱,又因为唐柔的软弱,所以在這侯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被人点出来,顿觉脸上挂不住。 不管她多么的受宠爱,她始终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姨娘。 她如今這般,的确是太沒规矩了。但是,她沒规矩惯了,也从无人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