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玫瑰悲无常人生_302
這個礼拜天对于田慕平而言注定了不得安宁,早上起床上完厕所回来,本想再在床上躺一会,老婆子就追在屁股后面问他为龗什么上完厕所不冲水.這不是岂有此理,忘了還不行嗎。田慕平如实回答,老婆子却說,忘了冲马桶怎么不忘了吃饭。田慕平简直是哭笑不得,說吃饭肚子会发有信号,马桶又不会发信号。老婆子马上說,前天說买個自动马桶,你就是不让,要是有個自动马桶不就能发信号了嗎。
田慕平這才知龗道老婆子的毛病犯在哪裡。原来是前几天在电视上看了广告說有一种马桶,能够自动冲水,還能冲洗屁股。老婆就說想把家裡的马桶也换成那样的,省的清理马桶费事,而且還能洗屁股,即卫生又省事。田慕平觉得那样也好,反正家裡的马桶也用好多年了,便答应换一個。
不想让秘书去建材市场一打听,才知龗道這种全自动的马桶最便宜的也要三万多元。這一下田慕平犹豫了,倒不是三万多元掏不起,而是装個這样的马桶实在太招摇了,人家一大听說市委副书记家裡装的马桶都好几万,恐怕离省纪委請喝茶就不远了。所以思来想去,就沒有装。
就因为這么個屁事,老婆子便跟自己闹上了,昨天晚上叨叨了半晚上,早上刚起床又叨叨上了。田慕平就有些不耐烦地說老婆子爱慕虚荣。這小子把老婆子惹毛了,上手便将本想来個回笼觉的田慕平从床上拉了起来,问田慕平自己怎么爱慕虚荣了,难道想要個马桶就是爱慕虚荣嗎。
田慕平知龗道麻烦来了,只好赔礼道龗歉加解释說,是我错了,你辛苦了一辈子了,想换個马桶并沒什么错,可是要是换了這么贵的马桶,万一传出龗去了,纪委恐怕就要找我谈话了。
老婆想想觉得也是,为了一個马桶再弄出点啥事,那可就实在划不来了。便沒有再闹。田慕平嘟囔了一句:沒脑子,又躺在了床上。
不想刚躺下,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老婆子刚把门开开,马上就听到一阵莺莺燕燕的哭泣声。田慕平心头不禁一紧,心想不会是白玫瑰找到家裡来了吧。可想想觉得白玫瑰也沒那么不懂事,可這又是谁呢。在卧室往外面照了一眼,才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外甥媳妇。
田慕平這才想起自己的外甥王洪栋被罗荣天关了起来的事情,马上一阵心烦,却也知龗道沒办法给外甥媳妇交代,干脆蒙了被子装睡。刚睡下,老板就跑了进来,說外甥媳妇来了,你怎么也不出龗去看看。人都被抓起来了,你這個当舅舅的怎么也不吭声。
看来這個回笼觉是睡不成了,田慕平嚯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沒好气道:“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会嗎。洪栋执法犯法,那是他自作孽,能不被抓起来嗎。我吭声能有什么用。难道检察院是咱们家看的不成。”
田慕平的老婆本来就是個沒脑子的女人,被田慕平毒了一句,便沒话可說了。
不想外甥媳妇却跑进了卧室,进门便跪在了田慕平的窗前,哭天抹泪道:“舅舅,你可一定要救救洪栋,他這要是被关进去了,我們這個家可就全完了。你不看别人的面子,你也要看我妈的面子啊。我妈今年都七十多了,要是知龗道洪栋被关进去了,恐怕也要蹬腿去了。”
田慕平马上喝骂道:“闭嘴,什么蹬腿去了,别给我胡說八道。”
王洪栋老婆被骂了一句,急忙止住了嚎声,却還是哼哼唧唧個沒完沒了。田慕平的老婆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跟着摸起了眼泪,道:“老田,你就想想办法吧。检察院不是归你管嗎。你给那個罗荣天說說,让他把洪栋放了。再說了,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儿。”话裡话外便有别的意思。
田慕平马上一瞪眼道:“别胡說八道,什么不是大不了的事儿,执法犯法,卖放人犯還不是严重嗎。”
老婆见說不动自家男人,只好转而劝說外甥媳妇道:“桂英,你也别這样,洪栋犯了法就应该受点教育,顶多判個两三年也就出来了。你就好好在家等着,要是有什么困难了就给我和舅舅說。我們尽力帮你就是了。”
這也顶多算是一句安慰话,岂是往王洪栋老婆此来的目的,眼根子一热,马上又嚎了起来,一边嚎哭一边拉了田慕平的胳膊道:“舅舅,洪栋犯了法,该判刑,该坐牢,可是我妈咋办啊。万一有個三长两短,這不是我們当儿女的罪孽嗎。”
田慕平不耐烦道:“知龗道是罪孽当初干什么去了。”一用力要将胳膊从外甥媳妇怀裡拉出来,却不想外甥媳妇抱的死紧,拉了一下胳膊沒拉出来,手却盖在了外甥媳妇的胸前。一股软乎乎的感觉,马上让田慕平脸上一阵灼热,也不敢再用力了,看了一眼老婆,发现老婆也沒注意。外甥媳妇更是狠狠地将胸脯贴了上来,又接着劲往上一扑,差点沒钻进田慕平的怀裡。
岂有此理?!田慕平觉得再要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犯错误了,不,应该是**常了,一转身道:“桂英,你别闹了,我试着给罗荣天說說总行了吧。”
那桂英马上转怒为喜,却将田慕平的胳膊搂的更紧了。田慕平哪儿還能受得了這個,急忙抽身起来,道:“我上個厕所。”說着穿鞋下床。老婆却在后面追问道:“你不是刚刚上完厕所嗎,怎么又上厕所?”
田慕平边往外走边嘟囔道:“你管得着嗎。”說着在客厅裡穿了衣服,给老婆道:“我出龗去一趟。”說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是从楼上下来,田慕平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却又不知龗道该去哪儿,又不由地回味了一下外甥媳妇那鼓鼓囊囊的胸脯,便有些按耐不住了,挡了一辆面的车就往黑天鹅宾馆而去。
白玫瑰是個年近四十的孀居女人,原本在市委门口有個不大不小的夫妻饭店,两口子生意做的挺实在,自然兴隆茂盛,田慕平经常带人去吃饭,一来二去便也熟识了。有一年,男人到菜市场办货,回来的路上,不幸让汽车给撞死了。肇事司机是一個局长儿子,那局长的父亲,又曾经担任過市裡的重要领导职务,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朋友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在河州也算是一大家族,遇到這种事也不惧怕,而且刚开始就在交警队做了手脚,說白玫瑰的男人行走路线错误,应该承担百分之七十的责任。
這也就意味着在事故赔偿上也只需要承担百分之七十。出了這样事情,而且又遇上這么一個官宦世家,一個平头老百姓到哪儿說理去。那段時間,白玫瑰可以說是天天哭天抹泪,不管是找交警队還是法院,人家给出的结果基本沒什么区别,都认为白玫瑰的男人应该承担百分之七十的事故责任。无奈之下,白玫瑰只好到市委**,這一**正好遇上了田慕平接访。
白玫瑰将情况說完之后,田慕平立即拍案而起,說要是河州市都是這种的当官的,老百姓哪儿還有活路,有好言安抚一番,让白玫瑰回去等消息。
可是白玫瑰這一等就是半個月,却沒有丝毫消息。白玫瑰就知龗道自己上当了,田慕平也不過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罢了。经過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白玫瑰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气,一狠心把生意很好龗的饭店转了出龗去,拿着三十万元再次找到了田慕平。
然而,当白玫瑰将那用牛皮纸裡三层外三层包起来的钱,放在田慕平面前的时候,不想田慕平却一下子翻了脸說,你把钱拿回去,你觉得我田慕平就在乎你這点钱嗎。
不在乎钱,那他在乎什么呢。白玫瑰也有高中学历,又头脑清澈,男人被车撞死的事情,她心裡一清二楚,绝对是开车司机的责任,可這结果却让她怎么也难以接受。万般无奈之下,她去找了一個律师。当然,她并沒有打官司的想法,因为常年在市委门口开饭店,对政府裡面的猫腻也略知一二,他只想问问律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律师听完白玫瑰的叙述,又将白玫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就微微地笑了起来。
当时白玫瑰刚刚三十出头,虽比不得那花季少女美丽动人,却也是白皙皮肤、风韵可人,又天生了一对让男人眼馋的大**。
律师思虑片刻說,你想讨回公道沒問題,找田书记也算找对人了,但是就一点,方法错了。
白玫瑰不明其意,再三追问,那律师却只是摇头,让白玫瑰自己回去想。
回去想了半天,白玫瑰终于想明白了:田慕平要的不是钱,而是她的身子。为了讨還一個公道,白玫瑰豁出龗去了。当天晚上,白玫瑰一分钱沒带,穿了一件很性感衣服去找田慕平,半推半就地跟田慕平度過了一個晚上。
沒過一周時間,事情就有了颠覆性的变化。交警队电话通知白玫瑰,說前段時間的事故鉴定可能不太准确,需要重新鉴定,让白玫瑰故去配合一下。同时,肇事司机家属也开始一趟一趟地往白玫瑰家裡跑,而且每次過来都是赔罪道龗歉,赔偿也一再加码,从最初的十万元赔偿,增加到最龗后的五十万元。最龗后說,只要白玫瑰不起诉他们家儿子,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這是白玫瑰用自己的清白挣来的权力,岂能轻易松口。最龗后田慕平也說出了话,說即便是起诉肇事司机,也顶多是拘役三個月,白玫瑰這才在答应接受一百万元赔偿。
从此之后,白玫瑰便自然而然地成了田慕平的情人。這五、六年下来,白玫瑰也是心智磨尽,便也算是安分守己地做起了田慕平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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