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击母狼,白狼幼崽
“好······好!真是老了,以前打猎,翻山越岭的,一天跑個百十裡路,都跟玩似得。现在,才跑了十来裡路,就········”钱胜利气喘吁吁的說道。
“胜利大哥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熬夜,才会体力跟不上的,回头休息一段時間,等到冬猎的时候,就好了。”刘红军安慰了一句,然后拿着绳子把黑虎拴起来。
等钱胜利气喘匀了,两個人牵着黑虎和大黑,顺着二黑和三黑的踪迹,一路追踪母狼的行踪。
二黑和三黑已经追了上去,倒也不用担心追丢。
“這母狼還真是狡猾!”刘红军一边砍着拦路的枝條,一边說道。
“那是,很多狼群裡的头狼都是母狼!母狼的智慧老高了!”钱胜利附和道。
這母狼逃跑的时候,专门往灌木丛裡钻,让跟在后面追踪的刘红军和钱胜利吃足了苦头。
可是,已经到现在了,還不能不追。
黑虎不时的仰头叫几声,呼叫两個狗儿子。
但是,并沒有得到回应。
又追了好一会,终于听到了狗叫的声音。
“我靠!”等刘红军和钱胜利赶到战场,忍不住骂出声来。
這母狼真TM太狡猾了,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狼窝就在杂木林不远处的山崖下面。
怪不得刚刚两头狼,居然会违背自然规律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来,刚刚他们猎杀熊罴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它们的家园。
刚刚现身,是为了把他们引走。
结果,兜兜转转,终究還是又回到了狼窝。
此时,母狼正在疯狂的和二黑、三黑缠斗。
刘红军和钱胜利赶紧解开黑虎和大黑的绳子。
一瞬间,黑虎和大黑窜了出去,加入到战斗序列裡。
原本面对二黑三黑的时候,母狼還能勉强支撑,黑虎和大黑一加入,局面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沒几個回合,母狼就被黑虎咬住脖子,按在了地上,大黑、二黑咬着腿,三黑咬着肚子。
母狼嘴裡发出阵阵悲鸣,勉强扭着头,看向自己的狼窝,看向她的孩子,眼睛裡流出泪水。
一瞬间,刘红军真有放過母狼,母子几個人的念头。
但是,随即這個念头就被刘红军给掐灭。
這裡是丛林,沒有同情,只有你死我活的生存法则。
如果,今天是他落单,遇到這两只狼,它们绝对不会放過自己的。
抽出侵刀,走到母狼身前,轻声說道:“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把他们养大,把他们培养成为最顶级的猎犬!”
然后一刀刺进母狼的心脏,结束了它的生命。
“军子,快過来!”這时钱胜利兴奋的喊道。
“你运气老好了,两只狼崽子,還有一只白狼!”钱胜利继续喊道。
白狼,其实是一种病,动物白化病。
像白虎、白鹿、白狼、白狮等等,被人类当做祥瑞,吉祥的象征。
其实动物白化病很常见,之所以认为稀少,是因为动物一旦得了白化病,很难活到成年。
大多数在幼年期,就被族群抛弃,或者被猎食者杀死。
两只小狼崽大约有一個月左右,都很健壮,此时正匍匐在地上,对着钱胜利和刘红军做攻击状。
奶声奶气的叫声,很萌,很可爱。
但是,在刘红军眼裡,這两只狼崽子,却是充满了灵性。
“胜利大哥,咱们一人一只,我占個便宜,要那只白狼。”刘红军笑着对钱胜利說道。
“军子,這两只狼崽都给你,我不要!我可沒那本事驯化它们。
等下一代的狼犬出来,让我挑一只就行。”钱胜利摇摇头拒绝了刘红军的建议。
“行,到时候,先紧着胜利大哥挑选!”刘红军笑着承诺道。
然后走近狼崽,把它们抓起来,一一检查一番,然后放进自己的挎包裡。
這两只狼崽,白狼是一只公狼,另外一只黑灰色的狼崽是母狼,看体型,還有母狼的情况,应该還不到一個月,還在吃奶期。
刘红军把狼崽装进挎包的时候,钱胜利已经给母狼开膛破肚,把内脏掏出来,喂给黑虎它们。
不再继续打猎,钱胜利直接把黑虎喂饱。
然后牵着狗,下山。
今天运气不错,不仅打到一只熊罴,還抓到两只狼崽。
走在山路上,刘红军欣喜的想着。
“红军兄弟,现在有了狼崽,你還有抓狗崽嗎?”
“要啊!不仅要,還得多抓几只才行,要让狼崽和狗崽从小生活在一起,這样才更方便驯化。”刘红军說道。
狼有狼性,狗有狗性,让狼崽和狗崽从小生活在一起,狼性会传染给狗崽,让养大的狗崽更加的凶猛。
同时,狗性也会传染给狼崽,让和狗一起长大的狼崽,变得温顺,更容易驯化。捕捉狼崽驯养成猎犬,這個在东北是一种古老的传统,很多老猎人都喜歡掏狼崽来驯养。
能够驯养狼崽的猎人,都是顶级的猎人,炮手。
炮手不是谁都能当的,只有最顶级的猎人,才会被尊称为炮手。
张炮、李炮,王炮,這都是对猎人的尊称,是一种荣誉。
来到刚刚打到的熊罴旁边,刘红军把把熊鼻子,熊掌,還有熊波棱盖给割下来。
至于熊罴,這头熊罴足有六七百斤,靠刘红军和钱胜利两個人,根本弄不下去。只能先放在這儿,等回头让杨队长组织人抬下去。
還有两只狼,也等着杨队长派人来收拾。
··········
早上五点多钟进的山,回来的时候,還不到十一点。
把狼崽放进狗圈裡。
刘红军家裡,靠近西墙,最西南角是厕所,靠着厕所是一大一小两個狗窝,外面用石头垒的圈(uan),裡面還有一個個的用石头垒成的小房子,這個才是狗窝。
外面的叫狗圈(uan)。
大的這個是平时狗生活的场所,小的是专门给母狗准备的。
母狗起秧子的时候,就会把母狗单独关进小圈(uan)裡,把准备用来配对的公狗也一块关进去。
刘红军把狼崽放进小狗圈裡,两只小狗崽,下地之后,立马靠在一起,对着四周呲着牙,发出阵阵稚嫩的叫声。
不愧是狼崽,這股机警劲,刘红军越看越喜歡。
刘红军进屋找出一罐麦乳精,冲泡了多半盆,放到狗圈裡。
两只狗崽并沒有上前去喝,而是继续挤在一起,警戒着四周。
刘红军也沒有管它们,刚换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等一会,慢慢适应了就会過来进食。
刘红军洗洗手,准备做午饭。
昨天晚上准备饼子,也沒有吃。
正好,今天中午炖锅菜,泡饼子吃。
到后面的院子裡摘了两根茄子,放在盆裡洗了洗,也不去皮,直接用手掰开撕碎。
然后到地窨子裡拿出一块咸肉,洗干净,切成块。
准备好葱姜。
“红军哥,你回来了,沒事吧?”刘红军刚刚点着火,门口进来一個個子高挑的少女。
“我沒事!”看见少女,刘红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這是杨队长的小闺女,杨秋雁,也是他未来的妻子。
如果一切不发生变化的话,今年秋天就会定亲,然后·········
上一世,他去当兵,杨秋雁一直等了他五年。
“我听我爹說你进山了,可担心死我了!”杨秋雁站在刘红军的对面,满脸关心的說道。
“能有什么事?你不相信我的本事,還能不相信胜利大哥的本事?”刘红军笑道。
“我相信你的本事,红军哥最厉害了!”杨秋雁看着刘红军,脆生生的說道。
看着满眼都是崇拜的杨秋雁,刘红军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红军哥,我听我爹說,你不想去当兵?”杨秋雁像只小燕子,站在刘红军身边叽叽喳喳的說着话。
“嗯!我准备留在村裡,当個卫生员。”
“红军哥,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当兵的嗎?你放心去当兵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杨秋雁红着脸說道。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
我想留下来当個卫生员。還是說,你想让我去当兵?”刘红军故意逗着杨秋雁。
“我不想!
红军哥,一想到你要去当兵,好长時間见不到你,我就········我就·······”杨秋雁脸红的像火烧云,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
“嗯呐!”刘红军一边烧锅,一边和杨秋雁聊着天。
两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是,上一世,刘红军的心思并不在杨秋雁身上,直到后来,才········
“锅热了!”看到刘红军点燃了火,杨秋雁主动上前,找出装大油的罐子,挖了一勺大油,放进锅裡。
“多放一点,中午吃炖茄子。”
“嗯呐!”杨秋雁又挖了一勺大油。
刘红军烧锅,杨秋雁炖菜,两個人配合的很好,不一会就把茄子炖进锅裡。
“中午在這儿一块吃吧!”
“不了,我偷偷跑過来的,我得赶紧回家了,家裡的饭還沒做呢!”刘红军一提醒,杨秋雁才想起来,這已经到中午了,上工的爹娘,還有大哥大嫂他们都该回来吃饭了。
光忙着帮刘红军做饭了,家裡的饭還沒做呢。
刘红军沒有再挽留杨秋雁,只是从挎包裡拿出一对熊波棱盖,递给杨秋雁,“你把這個拿回去,给我杨叔!就說来拿波棱盖的。”
“红军哥,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說来给我爹拿熊波棱盖,他就不骂我了!”杨秋雁欢喜的接過熊波棱盖。
看着杨秋雁蹦蹦跳跳的离开,刘红军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杨秋雁今年才十七岁,放到后世,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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