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拓印血咒
他即便熟读也不可能全了然于心,细节還要再确定下,便按着记忆打开了第六册,這裡记录着与南洋降头术相关的內容,其中就有拓印替命血咒的方式。
“黄酒一斗,五谷粉七钱,宣纸叠放厚度为一寸,雄鸡血一两。”
赵凡点头将书本合上,郑重的放回了麻袋,他拿起笔列了一個清单,上边将每种材料写的十分细致,五谷指的是稻谷、麦子、大豆、玉米、土豆,然后找来了王叔,让其尽快去置办。王叔知道此间大有玄机,沒有多问,发动车子离开了升龙府。
過了個把小时,王叔将一個大袋子送入赵凡房间。
赵凡把东西一样接一样的摆放在地,五谷粉是现成的,不用他浪费精力去研制,将宣纸分开两份,各为半寸的厚度。赵凡又分别在上面均匀的撒了一层五谷粉,便把装了雄鸡血的碗放在桌上,随后他到林芊芊的门前敲了两下,问道:“在嗎?”
隔了数秒,门裡传出了她疲倦的声音,“在的。”
“不要急着睡觉,现在来我房间,我为你进一步的治疗,然后才能睡的香。”赵凡說完便回去等待,三分钟后,林芊芊推开了他的房门,一下子脑补起了对方摆弄自己内衣的情景,就不禁羞红着脸說:“怎么……治疗?”
“诶?你发烧了?脸咋這么红啊。”赵凡疑惑的過来抬起手搭在她额头,道:“挺烫的,要不让王叔上来拿温度计量下。”
“不……不用了。”林芊芊翻了個白眼,她心道:“這個无赖,怎么回事你心裡沒数啊?”
“完了完了,這都翻上眼皮了。”赵凡拿起林芊芊的手腕,把了下脉,他莫名其妙的摇头道:“也不烧啊。”
林芊芊沒好气的說:“赶紧的治疗。”
“好吧。”赵凡清了清嗓子,說道:“先把衣服脱了。”
“全脱?”林芊芊瞪大眼睛。
赵凡点头,“全脱。”
“闭上眼睛好么?”林芊芊尴尬的提了個要求,赵凡点头闭上双眼,她神色挣扎了片刻,感觉這辈子都要毁在他手上了,先是贴身衣物被折腾,现在又要被這无赖给看光了,奈何连医学界泰斗许承印都拿她這怪病沒辙,沒得選擇!她就一边在心裡不断对自己說着“這只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纯洁的关系”,一边像赴刑场般拉下拉链,脱起了牛仔裤。
就在退到膝盖时,却见赵凡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手上动作便猛地僵住。
“咳……”赵凡脸上浮起一副怎么看都欠削的表情,說道:“不脱也沒关系。”
“无聊。”
林芊芊又穿好了裤子,她有些失望的說:“這样欺负女生很好玩嗎?”
“不,你误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习惯先脱上面還是下面。”赵凡說道。
“那么,這和治疗有什么关系?”林芊芊眼神冰冷。
“有。”
赵凡介绍的說:“实话跟你讲了,你這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降头,還是最为邪恶霸道的几种之一。”
“???”林芊芊像听天方夜谭般望着他。
赵凡组织了下语言,又道:“简单来說,在你身体开始虚弱变得做什么事都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就有人在拿你的命,给另一個人续命,但是你的三年,却只能换成对方一天,现在恐怕你最多再撑上個十天,就嗝屁了。”
“啊?”林芊芊吓傻眼了,她恐惧的问:“我快要死了?”
“死不了,因为我来了。”赵凡指了下地上陈放的诸多材料,說道:“那個降头,我已经压制在了你的双手与双脚,衣服习惯先脱上边就先从你的手开始,而下边就是先从脚开始。”
“为什么?”林芊芊大为好奇,在知道对方不是戏弄她而是事出有因后便消气了。
赵凡一本正经的說道:“从脱衣的细节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习惯先上边的,說明内心感性又温柔,比较有情调,喜歡浪漫,而习惯先下边的,性子较急,做事情不会拖泥带水,虽然理性,但是关键时刻更容易冲动。”
林芊芊怔怔的点头,“似乎……分析的很对啊,我就属于第二种。”
“不得不告诉你一個事实,以上只是针对房事這一方面而言,放在其它地方都是扯淡。”赵凡贱贱的笑着說道:“前者是想调情,后者是想快点儿。”
“针对房事?”林芊芊脑袋一时转不過弯来,便陷入了思考,紧接着,她反应過来房事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种不可描述的事儿?她眸光喷火道:“死赵凡,你……你乱开车丢不丢人啊!”
“对此,我表示无辜。”赵凡见她沒起初听见被下降头时那样紧张了,便說了真话,“若是解决掉你中的這降头,因为它上下两部分别为攻心和攻身,破掉一個时会引发反弹,但结束之后另一個就不会再反弹了,所以如果从攻心的上边开始,接下来的大概三天,你心中会无比的烦躁煎熬。而攻身的下边,一时半会儿的特别疼。我观你脱衣的习惯适合后者,這仅是建议,選擇先手還是先脚在于你。”
“那就脚吧。”林芊芊撅起嘴說:“差点让你唬住了,绕来绕去,你還是欺负我呢。”但她的样子并沒有之前那种恼怒了,像是在撒娇。
“袜子脱了,光脚踩在上边。”赵凡指着地上的一份厚度为半寸的宣纸,上边已撒满了一层五谷粉。
“好……我听你的。”林芊芊寻思豁出去了,就紧闭着眼睛站了上去。那一刻,滋啦的声音随之响起,她两只脚的四周不断地浮起了一缕缕的黑气,升到上方便消散开来。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了一种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枚钢针扎着皮肤,又像是一把布满倒刺的刀在血肉中拧动!
她娇柔的身体飘摇欲倒,快要站不稳了,而泪水,止不住的滑下了脸庞。但是她并未放弃,努力的坚持着不倒下。
赵凡沒有伸手去扶,端起那晚雄鸡血在一旁静静看着。林芊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如此過了十来秒,不再有黑气出现的时候,疼痛感荡然无存。
就仿佛有股温暖的热流从她的脚心涌向双腿,直到腰间停下,這种感觉,像凛冽的寒冬過后降临的暖春一样舒服,令她情不自禁的愉悦呻吟了几下,“啊~~哦……”
旋即,林芊芊意识身边有個赵凡,就立刻惊醒過来,她沒敢打开眼皮,一边抬起双手捂住红扑扑的脸蛋,一边心道:“怎么办?他一定听见了,我沒脸见人了!”
“放心,我什么也沒听到。”赵凡话落后心中便动容了,就凭林芊芊那份毅力,她就绝非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片刻之后,他平静如水的說:“下来之后蹲在地上,双手按住另一份宣纸,降头经過反弹之后已经哑火了,這次不会有任何的痛感。”
“真的?”林芊芊睁开眼睛后半信半疑的下地,将她那纤柔的双手按在另一份宣纸之上。而先前的那份宣纸中在她站過的地方,留下了两枚黑如泥炭的脚印,她望着這边时三观都被颠覆了個底朝天,樱红的唇瓣连连哆嗦着震撼的问:“那裡……怎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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