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一指光华!
“在下不敢。”独眼武者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他第一次见到武道宗师,况且又如此年轻,绝对来自于只手遮天的那种大势力,即便赵凡沒有释放威势,却令他在心理上犹入泥潭。
武道界,实力位尊。
他与同伴還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沒有這青年宗师放话,他们是不敢擅自直起身子的。
赵凡微微点头,說道:“那還不快起来将门打开?”
“好,稍等。”独眼武者如释重负的将门敞开,低着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许承印震惊的现在還沒回過神,他眼中的赵凡越发神秘起来,不禁怔怔的问:“大师,您怎么又成武道宗师了?”
“我赵凡有几重身份,還用跟你汇报?”赵凡代入武道宗师的身份上瘾了,一时半会沒收回来,這可把许承印的够呛,生怕他翻脸,便连连点头道:“对对,就算有人告诉我說您是天王老子,我也觉得正常。”
“這马屁拍的敞亮,行了,咱俩之间不必這般拘谨。”赵凡竖起大拇指。
“太好了,你這條大腿,我许承印就算进棺材也要抱住!”
许承印激动不已,因为陈纯儿醒的時間仅有五分钟,所以不宜耽误,他便与赵凡走入门中。這楼阁外边是复古的,可裡边的装修却是欧式的,反差极大。
赵凡进门的那刻,就感觉到了一個字,热。
他四下环视,客厅的空调开着,而每個开着门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情景,均在三十多度,在這炎热的夏天,就跟火上浇油似得。
对此,许承印给了個解释,陈纯儿体温异常,担心身体架不住,便通過外部调节温度,试图以此减缓她体温下降的幅度。
赵凡拧紧眉头說:“沒任何作用,难道一個人在火边上,体感四十度,难道体内就有四十度了?”
在一层的正中间,那扇门开着,裡边不断的有女子在呢喃着“冷……”
“先過去看看。”赵凡便迈起步子来到门前。
陈纯儿的脸型很好看,轮廓像一個T,而下巴微微前翘,眉弓上扬,发迹线有着美人尖,如果笑起来颧骨和下巴像一個心,此为最为标准的“心形脸”,有這种面相的女子,无一不是鸿运伴身,大富大贵直至终老。
但是,她如今却是這种处境,赵凡拿脚指头想都知道那所谓怪病并非真的病。
陈纯儿嘴唇煞白,脸上仿佛布着层如同寒霜的颜色,沒有一丝血色,就像刚从冰箱中拿出来的一样。她倚在窗台前,远望着北方呢喃,“冷……冷……”
赵凡示意许承印不要說话,便开启了天眼,却沒窥出她身上有哪裡不对,但隐约有种直觉,就是找不到关键所在。
他有些惊讶,竟能躲過天眼?
不应该啊!
赵凡纳闷不已,陈纯儿至少现在是正常的。算了下時間,大概還有两分钟陈纯儿便会再次陷入沉睡,赵凡便试着冲她說道:“陈纯儿?”
陈纯儿像根本沒有听见,她静静的站在那,重复着說冷。
“许老头,现在看不出什么,等她睡了时再說。”赵凡退出房门,他判断处于低温之下的陈纯儿,身体各個器官的功能都低到近乎丧失了,包括听力,這种情况下,即便拿喇叭在她耳边大喊,依旧是毫无反应。
“好。”
许承印点点头,问道:“有啥苗头沒?”
“目前沒有。”赵凡如实說道:“我觉得,陈纯儿沉睡时与醒来时,身体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换而言之,她沉睡时或许在经历着什么,但意志在反抗,以七天为一個周期,每到這时她会占据上风便会醒来,却因为身体的症状,就无法正常活动,過上五分钟撑不住了便又一次沉睡。”
许承印眼睛一亮,說道:“有道理啊,醒来是因为意志,沉睡则是身体本能的自保,却又因此陷入了新的周期。不愧是神医,過過眼就揣摩到了关键点!”
赵凡无语的倚在墙上,過了将近两分钟,陈纯儿的闺房沒了动静,他便和许承印来到对方床前。
“我先给她号脉。”赵凡随手拿起了陈纯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实际上,他是想注入一丝龙阳之气进行“内视。”
此刻,外边出现了說话与脚步的声音。
“三少爷,不要进去,裡边有……”
“不要說了,徐老是吧?他是小妹干爹,又不是我干爹,即便是他,又怎么能随便带一個陌生人进去呢,况且,今天小妹难得醒一次,我可不想错過。”
接着,脚步声渐近,直到房门外时,来者望见那個平淡无奇的青年竟然抓着陈纯儿的手,便怒意升腾的說道:“放手,别动我妹妹!”
赵凡侧過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方穿着练功服,武者好像喊什么三少爷。不過,他并沒有放开陈纯儿的手。
“小三子,不得无礼!”许承印面色扳起。
赵凡赞许的评价着說:“后天中期的武者?身为大家族的少爷,难得還能在武道上下苦功,不错了。”
這位陈三少虽然看起来是個比何止玉還嫩的小白脸,相貌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却散发坚毅的气息。
“嗯?”
陈三少一怔,沒来得及想太多,他又道:“放下我小妹!”
“我若是不放呢?”赵凡视线转回到陈纯儿的手腕,沒再看他。
陈三少面色紧绷,他捏的拳头咯咯作响,“我数三個数,再不松手,就将你从窗子扔出去,伤了可别怪我无情!”
赵凡的表情毫无变化,這落在陈三少眼中仿佛左耳进右耳出似得。
“三……”
“二。”
“一!”
陈三少抡起拳头便要扑過去砸向赵凡。
就在這时,闻讯赶来的陈大浮匆忙抵达了房门外,他见此情景,便声音洪亮的严厉吼道:“三儿,住手!”
陈三少的拳头停在了赵凡身前一寸的空中。
反观赵凡,却自始至终也沒有要躲闪的迹象。
陈三少扭身望着父亲,火气十足的說道:“這人年纪比我還小,会看什么病?他对小妹一定图谋不轨。”
“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么?”陈大浮之前在外边谈合同,在听到独眼武者汇报說许承印带着一位武道宗师来为女儿治病,立刻往回赶,途中他確認了几次,独眼武者描述的那叫一個吓人,好在距离不远,连闯三個红灯及时回到家中。
他望向正抓着陈纯儿手的青年,确实年轻的過份,但若真是武道宗师呢?
给陈家十個胆子,也不敢冒犯啊!
陈大浮旁边站着位半大老头,這位是先天巅峰的武者,在陈家与家主地位可相提并论的大人物,也是陈三少的师父。
他一直注视着赵凡,過了片刻,便在前者耳边低声道:“沒有武道的气息,可能独眼他们两個看错了?”
与此同时,陈三少不屑的說:“他?平淡无奇,能有什么身份?”
陈大浮冷静下来也开始怀疑起了赵凡是不是冒牌货,旋即将视线转向了许承印,便道:“许老哥,這位是……”
“大概是什么宗师吧,我也不懂。”许承印含糊不清的說道,他一心沉醉于医道,确实不懂這個。
“宗师?”陈三少像听见笑话般大笑道:“千万别說是我們武道的宗师,玩笑沒有這么开的。”
而独眼武者和同伴此刻也過来了,他们站在后方瑟瑟发抖,唯恐裡边那位武道宗师怒火之下覆灭整個陈家,那样一来,连带着他们都会跟着玩完!
就在此刻,赵凡的另一只手,食指之上浮起一道金色的光华,他对着墙壁轻描淡写的隔空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平静如暴风雨前夕般說道:“是谁允许尔等打扰我的?聒噪!”
话音一落,他继续全神贯注的抚摸着陈纯儿那嫩滑的手腕,懒得去理会陈家一众。
下一秒,那面墙壁却犹如豆腐般被切开了细小的十字裂痕,而這十字裂缝在众人眼中渐渐的扩大,就像是两條交织于一处的蜈蚣在不断巨化。
最终……
达到了临界点,震耳欲聋的碎裂声音连连响起时,起初坚硬完好的整面墙壁竟是坍塌過半,沦为了断壁残垣!
外边炙热的阳光,随之斜着铺洒在光滑的地板之上,连赵凡的发丝,也在被吹入的微风轻轻撩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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