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這也能怀孕? 作者:未知 火车上,人声沸腾,一片混乱。 周天暗暗叹了一口气。 “這尼玛又不是春运,为什么這么挤?” 這节绿皮火车正晃悠着开往江北市,劳动节刚過,大批返回江北的上班族为了省钱,买了票价最便宜的绿皮火车, 造成整個车厢拥挤不堪,闹哄哄的,充斥着泡面和男人臭脚丫子的味道。 突然。 “哐当!” 火车晃动了一下,把众人吓得不轻。 周天一個踉跄沒站稳,向前扑去,感觉自己撞上一大团棉花,软软的,很有弹性。 “你干什么呢?小流氓!”一個泼辣的女声传来。 周天抬头一看。 自己撞到的不是什么棉花,而是一個化着浓妆的美女胸上。只见眼前的美女,穿着清凉,上身一件米黄色的薄衫,下身套上了黑色的丝袜,丝袜上面……周天咽了一下口水,這就是人们常說的小短裙嗎? “大姐,对,对……不起。” ”叫谁大姐呢!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嗎?”眼前的美女立刻不满道。 “小,小……姐?”周天又换了一個称呼。 对面的美女马上变得暴跳如雷,怒吼道:“叫谁小姐呢?臭小子,撞到人不說声抱歉就算了,竟然還骂人。大家伙给评评理!這种人是不是流氓一個?” 原本枯燥的旅行,听這一声咋呼,车厢裡面的乘客纷纷起了兴趣,对着周天一顿指责。 “哎。這小子也太不会說话了,竟然還骂人姑娘是做那行的。” “现在的人太沒素质!撞完人之后一声抱歉也不說,跟個沒事人一样。” “我要是這姑娘,早特么一巴掌抽上去了。” 周天這下彻底傻了,自己在山上道观待了十八年,潜心修道,不闻世事,现在刚下山,“小姐”的称呼怎么就变成了骂人的话? 眼前的美女眼神呆滞,四肢软弱无力,瞳孔收缩时快时慢,周天看了一眼,发现這女人竟然真是做那行的……而且身上還染了恶疾。 他马上冷静下来,面色冷峻,脱口說道。 “美女,你有病!” 对面的美女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谁有病?我看你才有病!神经病!” 吃瓜群众也大抵有手撕周天的想法,這小子撞了别人不說,竟然還說人美女有病,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上的几個大哥立马撸起袖子,正义感爆棚,只要周天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這几位愤青就会冲上来把他就地正法了。 但是周天则对着美女打量了一圈,眼神凝重。 “印堂黑,肤泽暗,时常感到腹痛,甚至睡觉不安稳,是也不是?”周天给出了诊断结果。 美女身躯微颤,心裡一惊。 随即她又不信道:“是又怎么样?就你這個样子,還帮人看病?你要是能看病,母猪都会上树了。” 众人跟着哄笑,整個车厢的气氛快活起来,传来了无数对周天调侃。 “這年头,骗子多,是個人都說自己会看病呢。” “就是,哪個医生像他這样,穿得跟個乡巴佬似的。” “他要是会看病,不仅母猪能上树,老子倒立从车厢一头爬到另一头。” 周天望见這些人,想起了师父說過的话。 治病容易,治心很难。 他看着美女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看得她心神发慌,四目无主。 周天冷言道:“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嗎?你身上患了三种病,第一是乳腺增生,刚刚撞到我头上的时候,裡面有一处硬块,第二种病是软组织挫伤,不久之前,你应该摔了一跤,把自己胳膊摔伤了。這第三种病……” 他停顿了一下,沒有往下說。 眼前的美女脸色惨白,虚汗直冒。 “你,你……怎么知道的?” 众人也是十分费解,要說乳腺增生,刚才撞胸上了能发现不难理解,但是這软组织挫伤,摔了一跤都知道,你当看病是算命呢?掐指一算便能知晓?又难不成這小子一直跟着女人? 虽然周天說的全对,打脸了在场一票吃瓜群众,但那個倒立绕车走的货還在强词夺理道:“他,他……不過是运气好,猜的都对,沒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相信他是什么医生?” 周天笑了笑。 “他說的对,我可不是什么医生?我只是中南山上,三清观裡的一個小道士,师父给了個名号叫南川,让我下山历练,悬壶济世,完成大道。” 此语一出众人惊。 其中坐在座位上抱着孩子的妇女跟着问道:“离江北不出百裡的那個三清观?” “嗯!”周天给出了肯定回复。 這下众人一下把有色眼睛给摘了,转而心生敬佩起来。 這三清观,那是何等流弊的地方。比起那些高等的医药学府,三清观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为什么說一個小小的道观,竟然会名声這么响? 三清观裡住着一個神医,据說风水看相,阴阳调理,治病救人,无所不能,相传那裡面的老道士得到了药王孙思邈的传承,能炼出长生不老药。 传說归传說,谁也沒有见過這位神医的真容。 许多年前,這位神医派人在山下贴出告示,自己命不久矣,将收一位徒弟,传自己毕生所学。许多家长把孩子送上山学艺,为期一年的考核期。 一年之后,神医只留下了一個孤儿。而那些下山的孩子,摇身一变,竟然都成了神医,小小年纪,便能识药千味。当年的孩子,现在混的最好的已经成为了京都名医,问诊费高达百万。 所谓的京都名医才只是当年被淘汰的孩子,那眼前這個得到神医真传的少年,要强成個什么样子? “小神医,這美女還有第三种病呢?别吊着大家的胃口啊。”有好事者起哄道。 周天话到嘴边,“這……” “什么小神医?就是丫骗子,少装神弄鬼了,我才沒有那种病。” 女人一下情绪失控,小声抽泣起来,因为她一直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但是不敢去医院检查,现在听着中南山小道士的口气,自己恐怕真患上了那种绝症。 但是這种病,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真得了艾滋病,美女也不敢承认啊。 周天则在自己的腋下慢慢搓出来一個黑球,笑着說道:“我這可是受了日月精华的灵药,对你的病很有效果。” 美女嫌弃的看了一眼,怒骂道:“就知道你根本不懂医术,真是信了你的邪了,让我吃你身上的污垢,不可能!” 听到美女這么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周天不再說话。 老头子临走之前告诉他,治病讲究一個缘分,你跟病人的缘分還沒到,不能强求。 “对了,姑娘,還有你的乳腺增生,不用开刀,不用治病,我给你揉几下,马上就能痊愈需要嗎?”周天又补充道。 揉胸? 女人原本听吃瓜群众议论,還真以为這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跟那些上自己的臭男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经病!“ 她大骂一句,移动到了另外一個车厢,躲离周天。 “我叫周天,你想活的话,可以到江北找我。”他還是给美女留下了一個活的机会。 很快。 车厢恢复了平静,离到江北還有两個小时的车程,周天手臂扶在一個座椅上,把从道观裡带来的布包放在地上。 刚才那位少妇又跟在后面搭话道:“先生,我家是郓城的,离中南山不远。算起来咱们還是老乡哩。” 她身旁的孩子才两三岁,懂事安静,不吵不闹,眼睛望着窗外。而這位少妇,身材浑圆,皮肤白皙,看起来像是少太太,保养的非常好。 “那您這是要往哪去呢?”周天跟着问道。 “去江北,我老公在那裡上班。這次我跟孩子是回郓城老家探亲。” “哦!” 周天向来是不习惯這样的闲聊。 哪少妇马上轻声问道:“先生,我总感觉自己想吐,头发晕,身上提不起力气,您看我会不会得了什么病?” 周天看了少妇面相,脸色红润,眉头显出喜色,不像是患病之人。 他眉头皱了一下。 “方便帮您把一下脉嗎?” “嗯。” 那少妇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放在身旁的箱子上,周天右手轻点了一下,脉象稳平,只是…… 周天惊讶的问道:“身旁這孩子是您的嗎?” “是啊,我自己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恭喜太太,您這是有喜了。” “什么意思?”那少妇一怔。 “就是听您的脉象,您這是怀孕了。” “啊!” 女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周天顿了一下,继续问道。 “請问您都怀孕了,而且已经生過一個孩子,为何脉象显示,您還是一個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