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潜能无限 作者:未知 說话的时候,电梯就停了下来,门开了之后,那人就倒在了地上,而董莉莉怀中的京巴则睁开了眼睛。 董莉莉看了那人一眼,就快步走出了电梯,扫了一眼,就顺着出口指示牌的方向跑去。 尽管小雪說這裡沒有人了,可她還是非常紧张,直至冲出大楼,看到街上的霓虹灯,心底的紧张才完全消散。 下意识地就要拦出租车,可随后就想到了先前的情景,于是就拿出手机要向家裡求助,不過,她最终還是沒有這么做,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沒必要让家人担心了。于是就叫了一辆網约车。 等车的时候,董莉莉问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疑惑:“小雪,你为什么不找一個人的身体呢?” “沒有合适的,這條狗的属性跟我吻合,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而且,這并不是我的世界,我迟早還是会回去的。” “你留在人间有事,還是回去有危险?” “两個因素都有。” 董莉莉其实還有很多問題的,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小雪似乎根本就沒有跟她沟通的兴致,立刻就打消了說话的念头。 她基本上已经判断出曾雪之所以留在人间,应该跟谭三坤是脱不开关系的,這一点,从她主动接近谭三坤就能推测出一些端倪。 次日一早,常安邦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 因为昨夜太過疯狂,极度的倦意让他电话有了抵触,因此,他很快就做出了拒接电话的决定,眼睛又闭上了,任由电话继续响下去。 由于一直沒人接听,电话被自然结束了,可紧接着又响了起来。這显然是有急事了,尽管常安邦不愿意,却還是伸手去拿电话。 结果却发现自己還被压着,抬头就看到還在熟睡中的刘青青,皱了一下眉头,推着她轻轻地抽出手臂,并挪动身体。 拿過电话,看了一眼,就接通了:“什么事?” “人跑了。” 常安邦還沒反应過来,下意识地就追问道:“谁跑了?” “就是您昨晚让我們抓的人。” 常安邦一下子就清醒了過来,立刻就问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现场的监控显示是看守的人放走的,我刑讯了看守,他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是在电梯裡被发现的,被人发现的时候還在睡觉。” “行了,我知道了,把屁股擦干净,别让人查出什么来!” “痕迹已经清理過了。” “嗯,加派人手盯着,有异常立刻汇报。” “是……” 常安邦挂电话的时候,却看到刘青青正侧身看着他,一边放电话,一边满是歉意地說:“吵醒你了。” 可是常安邦回应他的却是:“老公,我還想……” 他顿时就打了個激灵,连忙說:“亲爱的,你也得让我歇歇吧...” 刘青青根本就沒有理会他的恳求······ 从昨天一直到此刻在火车站,谭三坤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蒋心妍,并沒有出现他担心的問題,担心之外的情形也沒有出现。這让他放心了不少,之所以沒有完全放下心来,完全是因为才過去一天,時間太短,他還是不放心。 当然,他不可能一直盯着蒋心妍,只是呆在她身边,一旦她有异常,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觉到。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深化练习神经和肌肉的细微控制、功法、在脑海中凭空描绘符文。都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都需要很多時間。因此,他不得不将時間充分利用起来。 而且,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一直在提升。只是由于沒有进行系统地考量,他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对于這样的结果,谭三坤并沒有觉得意外。相反,他认为這是很正常的。种种迹象表明,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前提是不断地开发才行。 其实,所谓的开发也就是磨练加淬炼,谋求从量变到质变。這种事說起来简单,可過程却不足为外人道。 因为今天沒有飞往京城的班机,谭三坤自然而然地就選擇了高铁。由于不是节假日旺季,所以,火车票并不难买。 不過,三江并不是始发站,他们上车的时候,每一节车厢内都有不少乘客。等他们找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却看到座位正被一個中年男子占着。 這人占座的方式不是坐着,而是躺着的,還用一本书遮着脸。 蒋心妍的脾气可不好,立刻就要动手,却被谭三坤拦住了,谭三坤拍了拍這人,這人显然沒睡着,立刻就拿开了脸上的书。 不過,却沒有坐起来的意思,就只是冷冷地看着两人,尽管他知道谭三坤拍他的意思。 “麻烦你让一下,這是我們的座位。” “沒看到我在睡觉嗎?又不是沒有空位子,你们随便找個位子坐下不就行了?” 他嚣张的话语立刻就吸引了车厢内所有人的注意,不過,众人也只是看着,却沒有谁站出来为指责這人。 谭三坤的脚可不是搭在上面的,而是用了一些力气。這人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压根就喘不過气来。因为呼吸受到了影响,他的两只手原打算掰开谭三坤右脚的,却也沒有了气力。 压力导致呼吸困难,脸更是胀的通红。看样子,如果谭三坤的脚再多放一段時間,他肯定会被压死的。 周围的乘客看到這一幕,看向谭三坤的眼睛裡就多了很多的敬畏,這個时候,一個戴着眼镜的老头說话了:“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的做法是不对,可你也不能……” 他之所以戛然而止,是因为谭三坤突然看了過去,凌厉的目光让老头打了激灵,生生地咽下了后面的话,同时也避开了谭三坤的目光。 随即,他扫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 谭三坤对這個要做好人的老头很是不屑一顾,如果他先前帮着自己讲话,现在再帮着对方說话,他還会认为他是一個有原则的人。现在,他只能是一個冒充好人的和事佬。 谭三坤也拿开了右脚,地上的人立刻就大口地喘息起来,而谭三坤则招呼蒋心妍:“可以坐了。” 蒋心妍坐进去之后,谭三坤把行礼放在了架子上,随后也坐了下来,两人的座位是裡面的,最外面的座位应该才属于這個中年人。 谭三坤坐下沒多久,中年人也从地上起来了,他看向谭三坤的眼神裡全都是怨毒,可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找回场子根本就不可能,還会自取其辱。 盯着自己的座位看了好一会儿,他最终還是沒敢坐下,最终一咬牙就离开了。 谭三坤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立刻就抓紧時間练习对肌肉的控制。因为過些日子要去帮凤西西赌一场,因此,他着重练习的是耳朵和手臂。耳朵更是重中之重,因为赌场一般是不允许自己上手的,如此一来,耳朵就很重要了。 当然,眼睛的作用也是无可替代的,可目力是不能通過控制肌肉和神经就能改善的。 蒋心妍也知道谭三坤在抽空练功,自然不会打扰他,她拿出耳机插在了手机上听音乐。 可谭三坤刚进入状态沒多久,那個人就回来了,他的身后還跟着一個乘警。 看到這人带着乘警過来,车厢裡的乘客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古怪,因为這事是他自己不对在先,而且,谭三坤也沒有把他怎么样,否则,他也不会活蹦乱跳的。 此前那個为之說话的老头看到這一幕,也是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看這边了。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 看到来人,蒋心妍立刻就把耳机拿了下来,然后轻轻地碰了一下谭三坤。 不是她想這么做,而是這种情形之下不打扰谭三坤根本就不可能,于是,她索性主动把他拍醒。 谭三坤的眼睛刚睁开,中年人那就說话了:“警察,就是他打得我!” 跟過来的乘警给谭三坤行了個礼,然后就說:“先生,你动手打人了?” 谭三坤指着车厢裡的监控說:“如果這裡的监控沒坏,就請你看過监控再来,如果监控坏了,請你先问问這裡的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乘警正要說话,中年人立刻就抢先說道:“我昨晚沒睡觉,你们沒上来的时候,我不就是躺一下嗎?你们不能好好說话,非得上来就动手!” 谭三坤沒有說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乘警,乘警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他就是做這种事的,根本就沒有退缩的余地,于是就說:“這位先生,遇到問題应该协商解决的,也可以找我們過来帮助解决的,自己动手似乎不合适吧?” “我不是让你去看监控了嗎?难道你想說监控坏了?” 中年人立刻就叫了起来:“看监控又能怎么样?监控裡肯定有你打我的画面。” 谭三坤沒有搭理他,而是看着乘警說:“你想怎么样?包庇他?” 這個帽子有些大,乘警可不敢接下来,现在網络這么发达,稍有不慎,就会“名声大噪”的。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报警的這人占了人家的座位,却沒想到踢铁板上了。他不管帮谁,都会惹来麻烦的。 乘警正犹豫的时候,谭三坤說话了:“警察同志,你還是回去看看监控吧,我来跟他谈谈。” 說话的时候,谭三坤一把拉住中年人的左手,顺势一带,中年人立刻就不受控制地坐下了。等他回過神来,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谭三坤已经搂住了他的肩膀,左手在他的咽喉上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