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夜夜来
随即他双手撑在柳如絮的身侧,直起身子看着对方。
柳如絮以为李云兴要发火,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对方眼中是何等的渺小。
不仅樱唇上的胭脂被李云兴拭去大半,唇边還留下了丝丝水渍,看起来妖冶又清纯。
而香肩仍是敞开着,就连红色的肚兜都摇摇欲坠。
整個人被李云兴用身体封在软榻之上,就像是被困在笼子裡的小猫咪,拼尽全力挥舞爪子,想要警告李云兴自己并不是什么好惹的。
但在李云兴這样的上位者看来,不過是個逗趣的宠物罢了。
但,小东西不听话,总归是要惩罚一下的。
柳如絮眼见李云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出一股阴狠之气。
紧张地說道,“太子,我劝你现在就放了本宫,否则让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将你凌迟处死的!”
“居然還敢拿父皇来压我!本宫若是怕父皇怪罪,岂会有胆子来找你麻烦?”
“呵……不放過本宫?那母后打算怎么办呢?嗯?”
李云兴单手将她的两條玉臂缚于头顶。
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皇后,就连身子都是香喷喷的。
“你若是敢碰本宫,本宫绝饶不了你!”
“哦?那我就要看看,母后怎么不饶了儿臣。”
李云兴一边說着,一边褪去自己的外衫。
男人精壮的上半身,瞬间暴露在她的眼前。
柳如絮惊慌失措,不断扭动着身子,“滚!你给本宫滚开……”
李云兴哪会如她的意,俯身下去,两個人身子贴在一起。
以前李云兴都是只扒柳如絮的衣服,沒想到,如今竟是连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這還是第一次与别人肌肤相亲,虽然隔着薄薄的肚兜,但依旧让李云兴有些心猿意马。
柳如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羞愤难堪之余又满心绝望,恨不能立刻晕過去。
李云兴不仅与她紧贴在一起,双唇也再次覆上。
灭顶的恐惧让柳如絮,情急之下咬向了对方的舌尖。
鲜血的味道,瞬间在嘴裡迸发。
李云兴因为吃痛顿了一下,却沒有分开,反而用另一只手掐住柳如絮的下颌。
强迫她张开嘴,接受自己的入侵。
他就是要让柳如絮害怕,让他知道,身在皇家便是皇家的人。
不管是武皇,還是自己,都沒有她反抗的权利。
越是反抗,就越只会招来更加疯狂地报复。
她是注定逃不掉的。
“我……写!我写!”
柳如絮感觉对方這次是真的要对她做点什么了,连忙喊道:“只要你放過我,我现在就把廉家的聘书写好。”
见状,李云兴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早该识趣点。”
說完,他放开柳如絮,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柳如絮狼狈坐起,脸色惨白如纸,她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神色坚毅。
“還好母后是個知情识趣的人,否则本宫這一腔欲火,還不知道如何发泄呢。”
李云兴這是得了便宜還卖乖。
柳如絮冷哼一声,不想回答他。
她如今是真怕了李云兴,完全猜不到他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举,柳如絮能做的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背過李云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将头发简单捋了几下,確認不会被人看出异样后才转過身来。
李云兴倒是個自来熟,已经坐在殿中的圆桌上,自顾自喝起了茶水。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决定了,不妨先說說聘礼的內容吧。”
“聘礼?”
“太子說要三书六礼,风风光光地迎娶廉氏做太子妃。那本宫拟聘书之时,自然是要将聘书与聘礼一同送到的。”
三书六礼是古代成婚的正式礼仪。“三书”指在“六礼”過程中所用的文书,包括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是指由求婚至完婚的整個结婚過程。“六礼”即六個礼法,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請期和亲迎。
聘书便是定亲之文书,需要在纳采之初,随着聘礼一同送到女方家裡。
所以,李云兴要一封聘书,便必须有与之匹配的皇室聘礼。
“本宫沒钱。”李云兴說得理直气壮。
之前李云兴是有些金银,但都给了束清灵开船队做河运。
他還沒有登基,与其他朝臣的待遇并无别样,都是同样拿俸禄的人。
這聘礼必定是顶格配置,他可沒有這笔钱。
柳如絮都要被他的厚脸皮给气笑了,“太子殿下是在作弄本宫嗎?沒有聘礼,廉家怎么会许你亲事?就算他们同意,這要传出去让文武百官知道了,還不是丢了武皇的脸面!”
李云兴感叹,“皇后娘娘,知道父皇为什么选你做皇后嗎?”
“什么意思?”
柳如絮皱眉,這浑不吝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柳家毕竟也是武朝有名的达官显贵。”
“听說不仅有良田万顷,金银珠宝更是不尽其数。本宫想要皇后娘娘为儿臣准备一份聘礼,应该不难吧。”
“什么?你做梦!”
“如此便谢過皇后娘娘的好意,本宫還有国事要操劳,便先退下了。”
沒想到李云兴根本不听她的,站起身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望着对方不屑一顾的背影,柳如絮气急。
“本宫說了,柳家不会为你出一分钱,沒有聘礼,這聘书写了也是白写!”
“无妨。”李云兴回头笑了笑。
显然是沒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若是皇后娘娘不帮儿臣操办成婚一事,那儿臣便天天来。”
“不,是夜、夜、来。”
李云兴故意加重了夜夜两字的咬音。
這话一出,柳如絮差点吐血,這混蛋简直比登徒子更流氓。
“你……”
柳如絮怒极,胸脯剧烈起伏着。
心裡思索了半天,愣是沒找到更难听的话来辱骂這個竖子。
只恨当年自己只学了诗经古籍,沒去市井弄巷多走走看看,也不至于翻来覆去只有流氓无耻二字能用。
這两個字完全无法体现李云兴的可恶之处。
可李云兴早已不等她,大踏步离开了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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