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引蛇出洞
她担心万一季清想起多年前的仇怨,跑到她這儿来发疯,那到时候万一一個不小心,被人发现关在地窖的若春,她就沒戏唱了。
不仅是她,就连红姐那边,都可能要被她连累。
林芳有了担忧之后,当天傍晚假装去桥头买菜,和红姐派来的接头人联络上,几句话商量好接头地点后,她回到家裡,开始收拾东西。
這已经不是林芳第一次送走绑来的女孩,当初她被判刑后,一度在监狱裡想自杀,還是红姐派人去监狱裡见她,鼓励她活了下来。
她出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红姐,感谢了红姐,红姐对她也算是不错,给了她钱,让她体面的开始新的生活。
本来她是不打算回青云镇的,她打算和红姐一起在外面闯荡,這辈子就這样风风火火活下去。
可她跟了红姐一段時間之后,红姐表示需要她回到镇子上,需要她打配合裡应外合,等過上一段時間挣够了钱,就去南方买房买车。
不得不說,见识過红姐的雷霆手段后,林芳已经被這個比她大几岁的女人所吸引,对红姐說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别人說话她還要考虑是真是假,但若是红姐說,她便认定是真的,她相信红姐有本事有能力。
于是,她回到了镇子上,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了,又回到了和王力结婚后,住的那套小院子。
王进如今官越做越大,父母早就被他接到县城去了,就连林芳和王力的儿子王帅帅,自林芳进了监狱后,王进也一并接走,在县城裡出钱供王帅帅上了大学。
可王帅帅到底是受了爹娘的影响,青春期的他十分叛逆,不仅不好好学习,還早恋抽烟喝酒,学了一身坏脾气。
最主要的是,他死活不认林芳這個妈,哪怕是呆在县城裡打点零工混日子,也不愿意回到镇子上的家裡看看林芳。
這可让林芳伤了心,而林芳却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她将這一切恶果的因,归结在季清身上,她认为,是季清害她到今天這步田地。
所以,哪怕红姐沒有下命令在青云镇抓女孩,她也冒着风险做了。
她自认为现在已经具备了复仇的能力,要是错過季清一家人回来這么大好的机会,那她這辈子可能都沒法复仇了。
所以她跟踪了孩子们,用红姐给她的发光珠子诱惑了若春,并成功抓走了若春。
能做到這一点她无比感谢红姐对她的培训,以及那几年痛苦的牢狱生活,让她不得不下苦干活,不得不从原本养尊处优沒怎么干過重活的娇滴滴女人变成了一個能扛动粮食能背着人跑的粗妇。
林芳将所有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套上驴车,将一些柴火码了上去,一起码上去的還有鸡笼子,而后,进到屋裡睡到次日凌晨六点,拿着麻袋下到地窖裡。
地窖裡的若春這会儿已经睡着了,听到响动她猛地惊醒,手裡紧紧攥着三條沾满自己鲜血的布條。
林芳手裡手电筒的光洒进来,看到林芳手上的麻袋,若春瞬间慌了,她瞪着眼睛挣扎着往后退,再往后退。
林芳担心事情败露,這会儿也沒什么耐心,烦躁道:“行了,别费劲了,你就乖乖闭上眼睛,当你一觉睡醒,就又有新的生活了。”
若春拼命摇头,手裡沾着血的布條掉落下一條,怕其他的掉下来,若春一边提防的看着林芳,一边将布條都塞到绳子下面缠住,避免布條再次掉落。
有麻袋装她,她在路上扔布條的计划是沒法实施了,那她就再找机会,只要她手裡有东西,总会有机会的。
林芳沒時間同若春磨蹭,她直接走进若春,从罐子裡拿出一块味道刺鼻的抹布,一把按在若春的鼻子上。
跟那天晚上一样难闻刺鼻的味道,若春嘴巴上贴着胶带,只能用鼻孔呼吸,沒几秒钟,她头一歪晕了過去。
林芳将抹布放进罐子裡装起来,而后先是用被子将若春裹住,再用麻袋兜头套下去,接着又往麻袋裡被子的周围塞了些张牙舞爪的柴火,营造出外人一看,以为是一麻袋乱七八糟东西的错觉。
做完這些,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扛着麻袋上了地窖,将麻袋放在驴车上。
镇上有不少人会趁着天還沒亮早早起来去干活,還有早上去磨面的,走朋友亲戚的,去桥头卖东西占位置的,总之在早上出行,既不会让人看出端倪,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摆放麻袋也有技巧,刚好摆在驴车侧面坐的地方的下面,她一屁股坐過去,虽然实际上是坐着驴车,但看起来好像坐在麻袋上,越发方便遮掩。
就這样,林芳赶着驴车出发了。
一路上也见到几個熟人,现在镇子上不少人都知道林芳在家裡养了许多只鸡,看到鸡笼子就知道林芳這是卖鸡去,也不会多问。
林芳就這么一路架着驴车,驶出了镇子,在一個岔路口,一辆小货车停在那裡,林芳很熟悉货车,她也不停车,只一脚将麻袋蹬下了驴车,继续驾着驴车朝前走去。
……
早上六点,在路口徘徊了一夜的许明哲疲惫的抹了把脸。
本以为抓走若春的人会選擇在晚上行动,所以他叫上泽木,還有靠得住的几個他爸派给他的人,悄悄把守在各個路口,就等着犯罪的人出现。
然而,就這么眼睛都不敢眨的守了一夜,却沒抓到任何人。
眼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变多,都是些做买卖的和探寻亲戚的,犯罪人更不可能出现,蹲守一夜的众人都累了。
他们沒再继续守着,前后回到季清家的院子裡。
大家都不明白,是不是策略出了問題,所谓的引蛇出洞,经過了风平浪静的一整天和一整夜,似乎沒有一丁点动静。
张娜:“要不,咱们還是再找派出所吧,派出所肯定有经验,就咱们這么蹲守,跟大海捞针似的,怎么可能捞得到呢。”
许明哲却当即反驳:“這個案子派出所那边已经在查了,咱们不能完全交给派出所,咱们自己必须得做什么。”
他不认为策略出了問題,但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還是一点线索都沒有?
难道……对方心态就能這么稳?
陈青岩沉默许久,突然站起身:“咱们能想到去夜裡蹲守人,对方肯定也能想到,对方既然之前已经悄无声息的绑走了那么多女孩,肯定知道怎么掩护自己,以咱们想不到的方式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季清分析:“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单独一個人是肯定会引起注意的,要逃走肯定要隐藏在人群中……”
就在這时,泽木和许明哲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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