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缠烂打
会所门口的出租车上,被保镖扔出来之后的卿黎雨立刻找了一台出租车埋伏在车裡,只要江铸久的车一从会所停车场出来,她就立刻跟上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笔记本抢回来!
卿黎雨趴在出租车的车窗边上,偷偷摸摸的盯着停车场出口,将近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江铸久的车缓慢的从停车场出口驶了出来。
“师傅!快!就是這個车,给我跟上!”卿黎雨迅速系上安全带,指挥司机跟上江铸久的车。
江铸久的车一刻不停的径直开回了江铸久在郊区的别墅,卿黎雨调查他這么多天也发现了江铸久的生活习惯好的出奇,平时除了下班就是去会所,然后就是回家,完全沒有什么上流社会的乱七八糟的宴会应酬。
“师傅!车费给你,不用找了,谢谢啊!”
出租车刚一停稳,卿黎雨付了钱便蹑手蹑脚的下了车,瞄准机会在江铸久打开车门的刹那立刻冲了上去。
“你好,還记得我嗎?嘻嘻!”
卿黎雨露出了一個她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抢先一步在江铸久下车之前挤进了他打开的车门,然后眼明手快的“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江铸久几乎是一秒钟之内整個身体往车厢的另一侧移动過去,健硕的手臂伸出来横在两人中间。
“停,你想干什么?”江铸久皱着眉头嫌弃的扫了一眼卿黎雨屁股下的汽车座椅。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干嘛的,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笔记本!”卿黎雨双手合十,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我們下车好好說,可以嗎?”
江铸久几乎是用尽全身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他对跟卿黎雨共处一個狭窄的车厢的不满感。
“你保证下车你不会让你保安拉走我?哎哎哎!!”
卿黎雨的话刚說完,从另一台车上下来的西装男立刻赶到打开车门扯着卿黎雨的帽子便将她从车裡拎了下来。
“总裁,您還好吧?”
西装男将卿黎雨丢给一旁的保安,恭敬的弯腰站在车门边上胆战心惊的望着车裡的江铸久,只见江铸久修长的手指捂着口鼻,脸色阴沉的从另一侧车门下来。
“明天把整台车的内饰座椅全部换新的。”江铸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被卿黎雨坐過的位置,想了片刻后补充道:“不,明天换一台新的车给我。”
“是,总裁。”
西装男助理贺霄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即同情的看了一眼被保镖压制着的卿黎雨,以他对江铸久的洁癖程度的了解,估计這個卿黎雨有大麻烦了。
“喂!你别走!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笔记本!”卿黎雨挣扎着喊道。
江铸久充耳不闻的头也沒回便往别墅裡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别墅裡之后,压着卿黎雨的保镖才松开了她的手。
“哼!不拿回笔记本,我卿黎雨誓不罢休!”卿黎雨佯装着要离开别墅以便骗過保镖的监视,果不其然她假装走出大马路之后,守在别墅门口的保镖全都离开了大门口。
卿黎雨看准机会从别墅的另一侧绕了過去,很幸运的居然让她发现别墅侧边应该是平日裡供佣人进出的侧门沒有锁,她偷偷摸摸的便从侧门走了进去。
“啊哈~~太幸运了!”
看着面前的洗衣房,卿黎雨兴奋地捂着嘴巴一面自己太過兴奋而尖叫出声,环顾着四周挂满洗衣房的佣人衣服,卿黎雨兴奋的拿下一套符合自己身材的尺码跑进洗手间更换了衣服。
“你在這裡干什么?”
恰好卿黎雨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便碰上了一個同样穿着佣人衣服的人走进了洗衣房,她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過来。
“我是新来的员工,呃,刚领的衣服不合身,我进来换了一套。”卿黎雨笑着說道。
“不合身?你跟管家說了嗎?這個衣服不能随便换的,我們负责每個岗位的人衣服都是不一样的。”佣人边收拾挂着的衣服边說。
“当然說了,不然我也沒有衣服换啊,对吧。”卿黎雨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說道。
“那也是。”佣人点了点头,随即羡慕的說道:“年轻就是好啊,新来的就能去少爷房间干活。”
偷偷摸摸的往门口挪动的卿黎雨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回過头欣喜的问道:“我這個衣服,是江少爷房间干活的衣服是嗎?”
“你不知道嗎?看来管家說话你沒认真听啊!少爷洁癖很严重的,纯白色制服的佣人才能接近他身边,像我們這些颜色的是不能靠近少爷10米范围内的。”佣人拿起收拾好的衣服說道。
“啊……谢谢你啊,我真是太幸运了!”卿黎雨恍然大悟的笑着跑出了洗衣房。
离开洗衣房之后,她按照刚才那個佣人指的路走到了别墅的二层,一路小心谨慎的往江铸久的房间走去,万一被保镖或者是那個西装男看见,就功亏一篑了!
好险!卿黎雨刚走到楼梯拐角一眼看见贺霄从二层其中一個房间走出来,她敏捷的藏在了楼梯后面,等贺霄走了之后才猫着腰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那個房间门口。
卿黎雨左右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保镖在看守后,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刚一扭动门把手“啪”一声卿黎雨眼前一黑,整栋别墅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电了嗎?”楼下有人喊了一声。
卿黎雨僵在门口茫然无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裡一惊转身就跑,一时情急居然朝脚步声過来的方向跑了過去,刚跑沒两步便被人一把抓住。
“啊!!好痛!我的手啊!!”
卿黎雨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右手被扣在身后,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似乎听见手腕被扭断的声音。
几秒钟之后,别墅再一次恢复了光明,卿黎雨趴在地上诅咒刚才的停电,为什么好端端就在最重要的一刻居然停电了!
“又是你?”从房间走出来的江铸久哑然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卿黎雨。
“大哥,你可以让他们先放开我嗎?我的手要断了!”卿黎雨脸色疼的煞白,眼泪汪汪的看着江铸久。
江铸久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镖松手。
“哎哟,我的手啊。”卿黎雨握着红肿的手腕,惨兮兮的坐在地上。
“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死缠烂打啊。”江铸久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玩味的打量着她。
“你把笔记本還给我,我就走!”卿黎雨說道。
“除非你告诉我,你调查我来干什么?”江铸久毫不犹豫的拒绝。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算命的,我算到你最近有血光之灾所以才调查你,你信嗎?”卿黎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诚恳的望着他。
“我怎么觉得现在像是你有血光之灾呢?”江铸久盯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诶?”卿黎雨一脸茫然的抬手摸了摸鼻子,一股湿黏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一看指尖血红的颜色,双眼一黑便晕了過去。
“喂!别装死啊!喂!”江铸久随手拿過挂在墙上做装饰用的佩剑,戳了戳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的卿黎雨。
“总裁,她该不会是晕血吧?”保镖說道。
“麻烦。”江铸久嫌弃的将手中的佩剑随手一扔,满脸不耐烦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卿黎雨,转眼对着保镖說道:“把警戒线拿出来,围绕着她拉一圈。”
說完便转身进了房间,留下两個面面相觑的保安四目相对,警戒线不是命案现场用来封闭尸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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