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寒门叹(含共浴微H) 作者:未知 “天,這不是人干的事,這进京一路若是身体差的估摸着都来不了。” “可不是嘛,要不要先去看看大夫,你的脸色很差。” “不必了,這裡人多眼杂,先找個地方住。” 苏娘稍微扯开一些面纱喘了几口气,清凉的空气灌入鼻腔,天旋地转的大脑总算是重新找回清明。 這样进京赶考简直非人哉,不說是赶考她甚至以为是流放,一点都不人性化,从豫州出发尚且算较近了,可這也走了足足二十来日,若是更远些又该如何?不過寻思一下,穷乡僻壤之地许是也沒人能中举人,哪怕中举人也会如范进那般疯了,像顾婉约這样的寒门学子到底是少之又少。 自古朝中士族总是一家独大,也不是說不让寒门学子为官,奈何往往沒有人能来到皇帝面前,在路上就全都筛出去了,能過来的自然都是士族,嫌少能過来的寒门学子也因为长途跋涉状态不好而考不好。 虽說道理是如此,只是为何不能委派官员统筹几個地方一同科举呢。 喘气的這么一個空当儿,苏娘已然想了许多,直到后背传来轻轻的拍打才从沉思中回神。 姬墨舒在苏娘的背上来回轻抚,到底是坤泽,這样赶路她尚且都晕乎乎,苏娘贵为千金小姐可想而知,意外的是苏影倒像沒事人一样,以致于她又觉得自己方才的看法太片面,坤辈亦是有强弱之分。顾不上欣赏京城的繁华,她左顾右盼,很快找到了街头的一家客栈。 一行人直奔客栈,苏娘一直围着面纱,下了马车還带上了帏帽,对苏娘古怪的举动姬墨舒并未過多在意,权贵小姐都是不能以面示人的,苏娘长得好看,她還巴不得苏娘包起来不让人看呢。 到达客栈之后,两位护送的镖师便先行离开了,离开前给姬墨舒留了個信,以后南下可以找他们在京城熟识的镖师护送。 如意客栈坐落于城门前的第一個街口,這裡迎接进京的来往官商,所以客栈很大,设施一应俱全。 一行五人,她和苏娘住一间,苏影春花各住一间,顾婉约一间,姬墨舒想了想便对客栈老板娘說道,“老板娘,来四间上房。”只是话音刚落,一道而来的顾婉约便脸颊微红,似是难堪,“姬墨舒,我租一间下房就可以。” “下房如何休息的好,距离会试就三日了,自是要好好休整一番。”姬墨舒蹙眉。 “都說不必了,老板娘,要一间下房。”顾婉约很固执,又或者說囊中羞涩让她窘迫,她匆匆要了一间下房就背着自己扁扁的小包袱走了,也不管同行的姬墨舒等人。 看着顾婉约仓促离开的背影,姬墨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了,快些吧,我累了。”苏娘适时在身后催促,她晕乎乎,迫切需要休息一番。 到底是最在意的人,姬墨舒听到苏娘虚弱的声音就心头发紧,连忙安排好让店家准备热水和吃食,当然,也沒忘给顾婉约要了一份。這不是她有意帮助顾婉月,而是作为同窗,又是魏夫子认可的学问,总不能不仅住下房還得啃馒头吧,這样一同去考试对比起来她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小心搀扶着苏娘来到她们租的那间上房,让人平稳躺好,苏娘一直都是有气无力的,小脸亦是白白的,眉眼间那一贯的张扬都不见了,整個人像個被霜打了茄子,蔫蔫的。更要命的是,這一路似是瘦了一圈,她心疼的厉害。 “真的不必看大夫嗎?” “不必。” “苏娘……” 姬墨舒无助的看向一旁的苏影,苏娘明明很不舒服,却为何死活不看大夫。苏影也只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她更担心了。 “春花,去让店家准备一些晕车后开胃的小菜,還要清淡点的肉粥。” “好嘞,我這就去。” 春花刚刚整理好带過来的行李,立刻就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店家了。 不一会儿,客栈的伙计便送了热水過来,還体贴的送上一瓶看起来像药油的东西。 “這是?” “驱风油,听姑娘說有家人晕车,這事我們开客栈的见得多了,等会儿把這驱风油滴水裡再泡個热水澡,既解乏又驱风,睡個觉自然什么毛病都沒了,等会儿就送姑娘要的清淡小菜過来。” “好的,谢谢。” “不客气。” 店裡的伙计十分上道,不仅送来了橘干橘皮之类的,還细心的把她们這一路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去洗了。 等待送饭菜的空当儿,姬墨舒让苏影回房自行休息,她则抱着苏娘拐进房间后专门供给人沐浴的屏风。把每一道屏风都拉好,确保严丝合缝這才着手脱苏娘的衣服。 苏娘沒骨头似的,几乎整個人歪在她的怀裡,让衣服脱起来十分麻烦,不過姬墨舒向来不缺耐心,她小心脱掉了外裳,紧接着的便是裡衣,最后才是那软白绸缎肚兜。脱肚兜的时候她的眼神飘忽,明明临近四月也不冷了,這裡更是热气蒸腾,她却总觉得她的手指特别僵硬,光是勾住那细带子就费了好一番功夫。 脱完衣服,触感自然就成了赤條條的,光溜溜的触感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抱着一條鱼,事实上确实也有几分相似。美人尤夷,入水宛如游鱼得水,腾云驾雾,恍惚间竟好似一條睡着的人鱼,美的不似方物。从她的角度看去,透過几缕发丝可以看到那卷曲的睫毛,上面噙着水珠,在那睫毛的颤动上半落不落,却似是扫着她的心。 怔神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這才拿起浴桶边上搭着的布,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苏娘擦洗身子。细软的肌肤在布料擦過還会细微缩动,她侧着头,从上擦到下,每当有什么弧度她都不大敢用力,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专注于手上功夫擦洗身子的时候,原本迷迷糊糊的美人睁开了眼。 忽然,她的手心不知怎的陷入了一片松软之地,仿佛有一团棉花,但是却打湿的,很软,会吸人,以致于她的手刚刚抚上去便陷了下去,不仅如此,竟還越陷越深,也不知道是她在用力還是那处当真這么软。 直到,身前的美人发出一声媚入骨的娇哼。 “唔~” 姬墨舒就像被惊到了,她的视线往前看去,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然落在苏娘的胸前,而另一只手更是放在湿润的地方,正传来不同于水的温热触感。 “对不住苏娘,我,我孟浪了。”她连忙甩甩头似是想把不好的想法甩掉,苏娘都晕车了,她還想着這种乱七八糟的事。但是這裡太热了,到处都是热气,她每次呼吸都会闻到自苏娘身上传来的味道。 “墨舒~”苏娘并未回应姬墨舒的窘迫,而是又娇媚的轻唤了一声。她知道,每当她叫姬墨舒,姬墨舒都会回应她。 果不其然,這回同样如此。 “怎么了?” “水快凉了,你也脱了衣衫一块洗罢。”苏娘虽依旧有点疲惫,但這驱风油确实效果不错,這么泡了会儿热水澡,她觉得很解乏,每一寸僵硬的筋骨都被打通,暖洋洋的。当然,這或许更多的是有個人在细心照料的缘故,但她沒忘记姬墨舒同样舟车劳顿,一刻都沒有歇肯定累的够呛,便邀姬墨舒一同洗。 “這,這不必了……吧。”话都還未說完,苏娘已然强撑着過来脱她的衣服,姬墨舒只得干巴巴的把那個吧說出来。转眼的功夫,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只是裆下的某個东西却被两只手拘束的捂着,她羞耻的把脸别過去,露出一侧红红的小耳朵。 苏娘戏谑的笑了声,随后抚上那处轻轻抚弄,“這一路可是憋坏了?” “不,不碍事的,我也要沐浴了。”本着脸皮薄的性子,虽生理反应无法反驳,姬墨舒却依旧红着脸不愿承认。 苏娘亦是知道這家伙向来口是心非的,她干脆拉着姬墨舒一同坐进浴桶。浴桶是单人的,两人一起难免会有些挤,只能是一人坐在后方,另一人坐在双腿间的這么一种尴尬动作,此时自然就是姬墨舒坐在后方。 天元与坤泽的身体到底是存在不同的地方,哪怕同为女子,這样的姿势难免会触碰到什么奇怪的部位。虽姬墨舒已经尽量不让自己那多出来的一块东西碰到苏娘,但苏娘显然存了心思,她故意往后靠紧贴着姬墨舒的双腿之间,压住那可爱的含羞草。 “苏娘~”姬墨舒的脸迅速变成血红色,正应了那一句,人比花娇。 苏娘就像沒听到那羞耻的娇哼一般,她不仅坐在那根热烫的东西上面,還直接靠在姬墨舒怀裡。两人都已经脱光了衣服,赤诚相待,肉贴肉的触感說不出的妙,她饶有兴致的感受着身后那柔软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她的触感以及比水温都要高的热度。 感受到身后之人迟迟沒有动作,她轻声說道,“墨舒,怎的還不擦洗呀。” 姬墨舒简直难为情的不得了,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忘了怎么說话了,磕磕巴巴半天這才找回言语功能,“這,這就……就洗了。” “洗呗。” 洗自然是要洗的,只是,当姬墨舒三两下擦干净身体以后,她尴尬的看着被压在臀瓣下的某個部位,她试探性往后拉了拉,纹丝不动,那裡宛如嵌在那小巧精致的臀缝裡,被吃的极紧,根本拔不出来。她再次涨红了脸,难道不洗那裡嗎? “洗好了,快起来罢。” 苏娘憋着笑,听着姬墨舒那小心翼翼又窘迫的声音,她故作鄙夷的說,“墨舒竟是不洗那种地方嗎?怎的這么不爱干净?” “我哪有,明明,明明是你。”姬墨舒闹了個大红脸,她倒是想洗,可某人给嗎? “好了,不逗你了。可是想我给你洗?真是用心良苦,想要什么直接与我說嘛。” “沒有……唔。” 感受到苏娘缓缓转身的动作,待她羞臊的冒出一头汗水时,苏娘已然与她面对面了,腰被两條修长的腿夹住,她也像被定住了一般。热涨的地方被微凉握住抚摸,冠沟被几根手指调皮戏弄,不過几下她便绷紧了全身,随后便感到冠头抵在了什么潮湿温热之地。 到底是成亲了,她立刻知道苏娘要做什么,连忙推拒,“你不必這般。” “怎么了,你不想嗎?”苏娘疑惑的停下来。 “你累了就先去歇着,我一会儿就来。”姬墨舒固执的摇着头,似是說服苏娘又似是說服自己。她還记得苏娘现在不舒服,却還要强撑着替她解决這种繁琐小事,這让她有种无法言喻的歉意。 “你呀。” 苏娘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嗔怪。在她声音响起的同时,腰部也往下一沉,两人再次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 “唔。” “我确实不大舒服,但不至于对你的‘不适’视若无睹,只是你這回需要快一些。”苏娘凑近姬墨舒耳边,哑着嗓音轻声說完便绷紧了下身,双手亦是抚上了姬墨舒的身体。 天元的身体最是经不起挑逗,都這样了,姬墨舒很快就起了欲望。她的双眼含着欲火,又因为胸前的手而不自觉的含着胸,這让她看起来既主动,却又有几分女儿家的欲拒還迎。鼻腔内传来属于女人又或是坤辈的香气,這是一种什么味道呢,她不知道,却总会让她越发迷糊。 她的手搭上了苏娘的身子,脸亦是埋入了那两只让她爱怜的乳房,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下腹都在阵阵发烫,直到她遵循了天元的本能,开始挺腰占有。 泪水因着快感溢出,耳边传来什么怦怦怦的声音,期间還有越发粗重的喘息,是谁的呢,或许是她的,又或许是苏娘的,更应该說是她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在难以抗拒的禁果中,她越来越快,熟悉的感觉在下腹堆积,她扬起了脸,痴痴的瞧着苏娘。 苏娘亦是回以她一個灼灼的笑,她亦是笑了,须臾之间,热流汇聚往下,待她回神便发现阵阵热意从身下涌出。 春潮涌出,宛如江河汇入大海,区别于热水的粘稠液体很快就消失在浴桶内,与热水融合在一起,但随着热气散发出来的一股春气却彰显着它的存在。屏风上的梅兰竹菊依旧高雅,可裡面的气氛与低喘却如假包换的诠释着何为活色生香。 完事之后,姬墨舒又抱了许久才念念不舍的从苏娘胸前抬头,抬头的瞬间因着抿唇的动作,那娇嫩红蕊脱离瞬间還发出一声细微的,啵。 诡异的声音让两人都有点羞耻,姬墨舒脸上带着餍足的滋味,由衷又真诚的道,“苏娘,又麻烦你了。” “說什么呢,再给你一次机会,說错话我就生气了。”苏娘忽然正色起来,而姬墨舒却丝毫不紧张,反而笑的明媚,只见那染了情潮的红唇微微张开,說道。“谢谢你。” “你……既然完事了就起身罢。”苏娘别過头,耳根子有点热。 “好。” 姬墨舒也是得到了奖赏,她连忙把苏娘抱起来,简单擦干裹了個毯子就把人抱到榻上歇着,這时候,客栈伙计也把吃的送過来了。 京城的客栈到底能吃的不错,精致的滑肉羹,酱大骨,清炖鸽子汤,但是蔬菜只有一份素炒萝卜与腌黄瓜。京城远离江南,如今又适逢刚刚开春,温度较低,时蔬自然要少得多,多以瓜果菜茎为主,寻常人也就只能吃点萝卜南瓜之类的,好在這回有一份清淡又开胃的菜肉粥。 姬墨舒乐呵呵的端過来,也顾不上自己吃,端起粥就开始喂苏娘。每一勺她都要仔细吹凉了才递给苏娘,丝毫不闲麻烦。 正喂的起劲呢,房门又被敲响了。 “谁呀?” “姬墨舒,开门。” 门外传来了顾婉约的声音,姬墨舒蹙眉,她放下粥拉過帘子遮住床上的苏娘,這才走過去开门。 “怎么了?” “你作甚私自给我点菜?多少钱,我补给你。”顾婉约脸色很不好,刚刚伙计也送了饭菜去她的房,她的盘缠被抢了本就很沮丧,仅剩一点是打算考试之后放榜又或者回家的,這三日她打算吃点咸菜馒头对付着,到时候会试就有免費的住宿与吃食,可姬墨舒现在莫名其妙给她加了一餐,還丰盛的让她觉得刺眼。 “不必了,就当我請你的。”姬墨舒說完就要关门,她還要照看苏娘,根本沒空和顾婉约瞎扯。 然而,她正欲关门,顾婉约却挡住了门。 “你作甚?”姬墨舒顿时冷下脸,而隔壁的春花与苏影都听到了动静走了出来,一同戒备的盯着顾婉约。 顾婉约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后退几步,对姬墨舒拱了拱手,“我并沒有恶意,只是我不需要你請客,我自己有吃的。” “你怎么這么固执,不過是一顿饭也无伤大雅,沒事就走罢,我很忙。”姬墨舒有点急,却不知她的话让顾婉约攥紧了双拳。 顾婉约依旧沒有走,她垂着头,气氛变的焦灼起来。 “你到底想做甚?” “无伤大雅?呵呵,或许对你来說是无伤大雅,可這一顿饭却是我家几年都沒有吃過的,過年都沒有。你们這些富家小姐就是這样,弹手之间就是他人的一生,虽然我的條件是不如你,但不代表我沒有独到的人生,穷苦人的人生更不需要富家子弟来指点和同情。”顾婉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說了這么一句话,随后转身就走,根本不让姬墨舒有反驳的机会,既像傲气,也像逃跑。 姬墨舒皱着眉,這无厘头的一处让她脑子抽抽的,回头时发现苏娘不知何时已然站在身后。 “你怎的出来了?可是我方才吵到你了?”她担忧的過去扶着苏娘,苏娘却反手抱住她,顺带关上了门。 “怎会?倒是你和她费心作甚?舟车劳顿也累了,快吃点东西歇下,三日后你就要会试了。”苏娘把姬墨舒拉回桌案前,倒也沒有往心裡去,在她眼裡,這世间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如同顾婉约這样的寒门学子,每一個都可以替代,唯独姬墨舒不可以。 “你真是,唉……唔。”姬墨舒欲要叹气,气還未叹出来却先一步被人堵住了嘴。她呆呆的看着轻按在唇瓣上的一根青葱玉指,刚刚发泄過的欲火顿时又有点蠢蠢欲动。 “别总是叹气,好运都让你叹完了。”苏娘沒好气的瞪着姬墨舒,随后夹了一筷子菜到姬墨舒碗裡。這一路因为她无法适应长途跋涉,姬墨舒几乎终日都在叹气,像個小老婆子,简直叹的她都烦了。 “好,不叹了,吃饭。”姬墨舒无奈的硬是把那一声叹憋回去,就着苏娘夹過来的菜吃起饭来,饭菜虽然简单,也只有两個人略显安静,但那份温馨却是比几代同堂都要来的温暖。這一回,她的筷子沒有一次伸向桌上的四菜一汤,只因着每当她吃完碗裡的,下一刻碗裡便会添上新的。 —————————————————————————————————— 心水来潮加了点鸡毛车(?ω?)hiahiahia,我开车已经清水成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