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西门吹雪 作者:白云剑客 阎铁珊紧绷着脸說道:“霍总管,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這裡呆着了,快为他们准备马车,他们就要即可动身。”說完這话,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阎铁珊走到门口,一個人站在门口挡住了他。李云飞抬头看向门口,他要见见那個号称剑神的人。李云飞也是练剑的,他当然也想知道自己和西门吹雪這种顶级的高手差多少。 只见這西门吹雪长身直立,一身白衣,身边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看见他,李云飞心中只有一個念头:骄傲,寂寞,冷酷。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道:“什么人,敢挡住我的去路。” “西门吹雪” 這四個字好像有魔力一般,令群雄俯首低头。 阎铁珊竟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大喝一声:“来人啊!” 随着阎大老板一声呼喝,窗外立刻有五人飞身而入。看样子這五個人都是高手。至少在李云飞眼中這五個人都是一顶一得高手,一個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两個同上,他就要吃力了。更别說五個人了。 西门吹雪连看都沒看他们一眼,說道:“我的剑一出手,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我拔剑嗎?” 五個人中三個人都以脸色发青,但是不怕死的人還是有很多。 那两個人同时出手,一個瞬间看出八刀,刀刀凶险,一個打出五棍,每一棍不离西门吹雪头部。 西门吹雪瞳孔突然收缩,就在這一瞬间已经出剑。就這一瞬间已经有三個人倒在地上,剑拔出时,剑尖還带着血。 西门吹雪轻轻的吹落剑尖的鲜血。神情有种說不出的寂寞。李云飞看着西门吹雪的神情,看着他手中的剑,他知道,他永远也学不会西门吹雪的剑法,因为他知道只有一個人享受到西门吹雪的寂寞,才能练成他的剑法吧。 江湖上有些年轻的人,喜歡学习西门吹雪,可是他们永远都比不上他,因为他们体会不到西门吹雪的寂寞。 苏少英拔出剑,攻向西门吹雪,李云飞一剑把他的剑荡开。說道:“苏兄,莫要求死。你现在绝不他的对手。二十年后你或许可以和他一教高下。西门吹雪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一出手你就必死无疑,苏兄不要寻死啊。” 苏少英看着李云飞,默不作声,然后,转身就走,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己绝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只是少年人总是自信。 阎铁珊尖叫着:“你们何苦来找我這個老人呢,我有什么对不起各位的,請各位說出来啊。” 陆小凤叹气道:“你应该知道的。” 阎铁珊說道:“我确实不知道我有何处对不起各位的,你们要請西门吹雪来对付我。” 陆小凤說道:“因为你以前欠了别人的债。” “那是谁?”阎铁珊问道:“我谁的债也不欠。” “大金鹏王。”陆小凤抹了抹胡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李云飞說道:“阎老板,不论谁欠了债都要還的,现在大金鹏王的丹凤公主,四处找人来对付你,要你還欠他们的债。這几十年的旧债怎么說也要還清了啊。” 阎铁珊的脸又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头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這裡之后,我……” 就在這时一把剑从背后向阎铁珊刺去,李云飞一直就关注着呢,怎么說阎铁珊对他也算不错,不能让他就這样死了。 李云飞一剑击飞了上官丹凤的剑,不過這上官丹凤确实有着一手好剑法。 系统传来一阵声音:改变剧情,阻止阎铁珊死亡,奖励:积分3W,功法《大力金刚掌》一本。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上官丹凤說道:“一個在背后用剑偷袭的人,不配再用剑。以后你要用剑,你就要死。” 阎铁珊心裡一惊,那把剑险些要刺透自己的身体了,他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上官丹凤看着阎铁珊,她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苍白美丽的脸上都是仇恨和怨毒。 她狠狠的瞪着阎铁珊,也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风公主,就是要求找你算那旧债的人。”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上官丹凤,眼睛裡有太多不解的东西。 陆小凤看着上官丹凤娇柔的脸孔,心裡百转千回,但面上仍然是笑着:“丹凤公主,這是何意。” 刚刚上官丹凤突然出现,持剑要杀了阎铁珊,陆小凤也沒想到上官丹凤的剑法居然不差,刚刚若不是李云飞出手,上官丹凤几乎就要得手了。 为什么上官丹凤此时要杀了阎铁珊,這实在是让人怀疑。 上官丹凤不說话,她只是怨毒的盯着阎铁珊。 花满楼静静的走上前,他很温柔的把上官丹凤扶起来。 上官丹凤看了花满楼一眼,又继续盯着阎铁珊。 那种怨毒,花满楼虽然沒有看到也感觉到了,他迟疑了一下沒有开口,這是他们之间几十年的仇恨,他实在是沒有开口的资格,难道他要說让上官丹凤放弃复仇嗎?阎铁珊已经老了,金鹏王也已经老了,這些仇恨又要持续到何时呢。 阎铁珊看着上官丹凤,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开口:“小王子還在嗎?” 他的声音充满了怀念,似乎是在怀念什么美好的事情,完全听不出他有要逃避這笔债的意思。 上官丹凤脸色一变,迅速飞身离去。 陆小凤走到阎铁珊身边,对阎铁珊說道:“你是严立本,那金鹏王国的钱,你……” 陆小凤還沒有說完,阎铁珊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虽不知道你是为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我阎铁珊倒還是看得出你对我的敌意。”阎铁珊看着陆小凤,很平静,陆小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顿了一下阎铁珊继续說道:“我阎铁珊虽然现在是怕死了一点,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应该是听了那上官丹凤的话,以为我私吞了那批用来复国的财产吧!” 陆小凤仿佛第一次看到阎铁珊一样,他很吃惊,陆小凤叹了口气:“沒想到你居然猜到了。” 阎铁珊冷笑:“我既然是托孤大臣,那对金鹏王的忠心,自然是有的。我說我对那批财产并无贪心你必然不会相信,但是那批财产真的不是我私吞的。” 花满楼叹了口气,轻轻的說:“你即如此說,那其中必有一些隐情吧!” 阎铁珊的眼神有些飘忽,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他缓缓的开口:“金鹏王朝覆沒时,我和严独鹤、上官木受命托孤,带着内库的珠宝财富,来到中土,一起寻找与上官谨一起出逃的小王子,可是沒想到這一找就是四十几年。” 陆小凤皱眉,阎铁珊說自己一直在找大金鹏王,那为何大金鹏王又說自己在找阎铁珊呢?他忍不住开口插嘴:“但是我已经见過大金鹏王了,他說是你们卷走了那批复国之财。” 阎铁珊道:“你错了。” “错了?哪一点错了。”陆小凤想了想說道。 阎铁珊說道:“我們一直在找小大金鹏王,他非但沒有找我們,反而一直在躲我們。” “你们是他父王的托孤重臣,又带着一大笔本来属于他的财富,他为什么要躲着你们,难到他有毛病?”陆小凤一脸的不相信,好像认为阎铁珊在說谎。 阎铁珊冷冷道:“因为那笔钱不是他的,是金鹏王朝的。” “這又有什么分别?”陆小凤带着疑惑问道。 “不但有分别,而且分别很大。”阎铁珊讥笑道:“他若承受了這笔财富,就得想办法利用這笔财富去夺取金鹏王朝失去的王权,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吃很多苦,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陆小凤同意了,生在帝王家,有时并不是件幸运的事。 阎铁珊目光中带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之色,缓缓道:“只可惜我們的小王子不是個雄才大略的人。” “那他是個什么样的人?”陆小凤忍不住问道。 阎铁珊冷哼一声看着陆小凤,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根本不知道大金鹏王是個什么样的人,他跟李后主一样,是個诗人,也跟宋徽宗一样,是位画家,他从小就已被人称为”诗书画‘三绝。他根本就无心复国,要不然也不会躲了我們四十年。更何况,上官谨的那一份钱,本就够他们逍遥一生了。” 李云飞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說清楚,還要反抗,還死了這么多人。” 阎铁珊讥笑道:“我又如何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他们要来杀我,总不能不让他们杀吧。我原以为你和那個上官丹凤一起来谋夺這份财产的。李少侠救了我,我才說出来的。” 花满楼突然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小王子,是什么时候?” “大约在四十年前。”阎铁珊說道。 “那时候他有多大年纪?”花满楼好像想到了什么。 阎铁珊想了想說道:“十三岁。” 花满楼问道:“时隔四十年,那你又如何分辨出真假。” “這本是個秘密,這個秘密還不曾有其他人知道。不過我相信你们。”阎铁珊又說道:“我們金鹏王朝的直系后裔,都有一個特点。他们都身具异象,不分男女,皆有六趾。你可以验验那個大金鹏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