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事 作者：摇摇-欲坠 长沙湾，苏屋邨。 苏家的小房子裡，小结巴和方婷，方敏两姐妹正在疯闹。 苏奶奶看着几個小女生疯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电视裡面，晚间新闻却突然出现了赵山河的脸。 “根据本台消息，我港著名的学生，天才，游泳运动员赵山河获得了阿迪达斯公司的重视，在游泳领域，与赵山河签订下来了两年十万美金的赞助费。 今年還不满十六岁的赵山河是我港近年来发现的最著名天才学生，六月，他以全港中考学生第一名的成绩被皇仁书院特招。皇仁书院进行的入学测试，赵山河在门萨测试中获得了162分的天才评价。 但是他的天赋并不仅限于学习，在体育运动方面，他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十二月中旬，他应邀参加了在东瀛京都举办的游泳邀請赛，获得了三项参赛项目的第一名，并且连续四次打破亚洲记录。 也因此，他受到了阿迪达斯公司的高度重视。今日，签约仪式在港岛丽华酒店举行，下面，請观看由本台记者发回来的现场报道……” 电视画面裡，出现了赵山河在酒店与阿迪达斯公司代表签约的画面，陪同他们签约的，全部都是香江名人。 客厅裡，几個小女生的疯闹早已经停止了，一個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 身材高大的赵山河比常人高出了大半個脑袋，在人群裡格外显眼，看着他与各界人士杯觥交错，沒有半点拘谨，方家姐妹都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赵山河。 “原来你放假沒有去他那裡，是早知道了今天的事？” “山鸡竟然這么厉害，跟那些大人物们欢聚一堂也沒有半点拘束。要是我去了，会吓的酒杯都端不稳。” 小结巴原本眼裡的光彩逐渐黯淡，喏喏說道：“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個丑小鸭……” 方婷一把抱住了她，安慰她。“跟他相比，我們都是丑小鸭咯，只要他喜歡你就好。” 方敏也說：“山鸡很疼你的，我有时候都很羡慕啊！” 小结巴這才露出了笑脸。“嗯，他很好，是我多想了。” 苏奶奶這個时候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多了一些忧虑。 以前她担心自己死了，這個孙女孤苦伶仃，找到赵山河后，她心裡的石头也落下了大半。 赵山河很沉稳，负责任，是個好孩子。 可是這半年来，他的变化太大了，走的也太快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孙女几乎還是原地不动。 她不聪明，学习又笨，再好的感情，如果两個人相差太大，也不会有好结果。 這一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开始担心孙女。 第二天早上，送小结巴去车站坐车的时候，苏奶奶意味深长地跟她說道：“去了阿河那裡勤快一点，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万事不要太计较，太计较了，就把自己的男人推远了。” 小结巴笑嘻嘻地安慰她道：“奶奶，我知道了……” 苏奶奶還是担心，這個沒心沒肺的孙女。 可是转過身来，小结巴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少女的眼神裡，充满了忧郁。 她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跟山鸡相差原来越远，這让她非常惶恐，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在床上满足不了他，带出去她话都說不利索，更是丢了他的人。 就连她钻心研究的厨艺，因为赵山河要控制热量，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不過，她相信山鸡的为人，现在也只能相信他。 坐车来到了天后，她出了地铁站，沿着熟悉的道路向北走。 今天是圣诞节，街上非常热闹，人潮人海，可是小结巴却觉得自己的心很孤独。 “小美女，你好，這是我們店的宣传单，我們的店今天开业，专门提供药膳，为客人提供高营养的食物，不会让人增胖，還能补充人体所需的营养。有時間的话，可以带着家人一起来尝尝啊……” 小结巴抬起头，看到面前是一個带着圣诞帽的十八九岁的大姐姐，她的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接過了传单，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大姐姐楞了一下，笑着說道：“圣诞快乐。” 分开之后，小结巴的眼睛盯在了传单上，看着店家为了宣传写的宣传语，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既然自己在其他地方帮不了他，又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厨艺，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优势继续发挥呢？ 她的脚步灵动了起来，向着赵山河的家走去。 我要成为一個药膳师。 赵山河的家裡，赵母不时看着墙上的钟。“快九点了，细细粒快来了，我下楼去等她吧。” “去吧，去吧，你在家還光骚扰我。” “你個沒良心的，现在都嫌弃老娘了。唉，還是生女儿好啊，你看细细粒，那么贴心，比你這個臭小子强百倍。” 话虽然如此說，可是赵母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嫌弃，反而神采飞扬。 儿子学习好，身体好，還在上学就挣了几十万的家产，整個香江都是独一份啊！ 只不過，母子互怼习惯了，平日裡不互怼几句，還有些不习惯。 小结巴终于来了，還沒有等她喘口气，赵母就要拉着她去逛街。 现在手裡有钱了，赵母兜裡的钱就开始蹦跶。 不過赵山河也知道她节俭习惯了，就是去花钱，也舍不得买那些奢侈品。 当然了，就是买，赵山河也支持。 赚钱就是为了花的，他有信心能赚更多的钱，只要她们开心，花多少钱都行。 临走时，小结巴期期艾艾說道：“山鸡，我想過了，从今往后，不仅研究厨艺，還要研究药膳。” “药膳？”赵山河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营养师吧？這個不错，我支持。” 赵山河也知道小结巴的危机感，两個人渐行渐远，小结巴想要追上他是不可能的。 不過，只要她愿意上进，不管想干什么，赵山河都会支持。 两個女人去逛街，赵山河在家裡补了最近一段時間落下的课。中午她们不回来，不過已经备好了午餐，赵山河放进微波炉裡面热一下就好了。 下午三点，赵山河装扮一新出了门，前往以前居住的屋村。 在他的计划裡，他的生活要远离陈浩南他们。 但是为了长期计划，他也必须要在乱世裡拥有一股势力，所以关系不能断。 陈浩南是天煞孤星，谁跟他亲近谁倒霉，但是這個人够意思，讲义气，比大部分烂仔都要强的多。 他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有感情基础，可以培养。 這半年多的分开，赵山河如今总算混出来了一点成绩，這個时候，跟他们拉拉关系。 当然，這不代表他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在他崛起之前，他不会跟他们太亲近。 等他获得金牌，成为金融大亨了，這個时候拉拢他们，不怕被他们缠上。 来到天后這裡乘车的时候，赵山河走进了一家金店。如今的金价三百零五美元一盎司，相当于84港币一克。 不過金店裡裡面的黄金经過了加工，有百分之十左右的价格增幅。 赵山河直接走到了男士黄金项链的柜台，指着一串狗链问道：“這個项链多少克？多少钱？” 柜台的服务员立即热情地介绍：“先生，今天圣诞节有巨大优惠，每克黄金只要九十五港币，而這一串项链三十二克。大约需要三千零四十港币。” 這個时代，店家的报价還是比较良心的。赵山河问道：“是三個九的嗎？” “货真价实，假一赔十。” 赵山河說道：“我要四條有沒有现货？有沒有优惠？” 出门的时候，赵山河的手裡多了一個精美的布质手提袋，裡面装了四個装黄金的盒子。 虽然花了一万二，但是赵山河觉得值得。 投资嘛，自然要放在最需要的时候。 现在的陈浩南他们都還是最底层的小混混，一個月能赚到一千多都是好的了。 既然混社会，行头也非常重要，金项链虽然很俗气，但是对混社会的人来說，不仅可以显摆，更可以在跑路的时候便捷换钱，一物多用。 所以很多时候，金项链也算是混社会的必需品。 坐车抵达了黄大仙，看到周围熟悉的景色，在赵山河的心裡沒有太多的留恋。 刚到屋村，就看到包皮和巢皮两兄弟在门口等他。两人蹲在台阶边抽烟，在他们的身边，還有几個上学的小孩子。 看到赵山河出现，他们就驱散了一帮要烟抽的小孩子，向赵山河走了過来。 “山鸡，怎么這么久，都等你半天了。” 赵山河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笑道：“是你们等不及吧，我都提前到了。” “哇靠，满天星啊，真是发达了……” 赵山河嘿嘿笑道：“前段時間去东瀛，我妈买的，也就一千多……浩南呢？” “他在帮大天二做饭，就等你了。” 被两兄弟簇拥着走向了大天二独居的三号楼，包皮碰了碰赵山河手裡的袋子。“什么东西？” “好东西，专门给你们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