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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作者:一颗大牙印
冬天的夜裡好像总是要安静一些,外头只有偶尔响起的鸟叫声。

  夜裡,用了晚膳后,阿颜便合眼侧身躺在床榻上,想着白日裡叶僅同她說的话。

  忽然想起,她之所以觉着叶僅那方面不一样,好像是因为当年看见的他和他夫人的关系怪怪的。

  明明是十年多的夫妻,却是分房而睡的,還說是因为她夫人睡眠浅,而他半夜醒得多,才如此的。

  她那时虽然還不到十七,可从她的经验来看,就觉着他们夫妻很奇怪,過于客气。

  可叶僅明显是对女人有兴趣的,再加上他一直都在拒绝裴妩。

  难不成…难不成…他心悦的人是徐双双?

  所以他才会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所以才会提前回京。

  阿颜脑中,忽然就展开了一场两姐妹与一個男人的故事。

  而且這样一来,好像许多事情忽然就說得通了。

  只是還沒等她再多想,就忍不住打了两個哈欠。

  今日白日裡用的两副药,总让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也不太好。

  只一会,便真的睡了過去。

  “吱呀~”

  夜裡,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习惯性的警觉下,阿颜猛然睁开了眼。

  直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脖颈处和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原是她方才在睡梦中魇住了,才不知不觉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吵醒你了?”

  裴湛的声音入耳,阿颜才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下一些。

  裴湛本想着人或许睡了,還想着去别的屋子将就一晚。

  可见着屋内灯火還闪着,便想来给她吹個蜡烛,只是沒想着刚一推门,人就醒了。

  走近时,也借着昏暗跳动的烛火看见她额前的涔涔细汗。

  “沒…沒有,是奴婢刚才做噩梦了。”

  轻声细语下,阿颜坐起身子来,探出她的床外侧的左手,去寻裴湛的人影。

  想她方才是不是反应大了一些…

  半躺在床上的女子,白净的柔荑伸到他腰前,指尖還泛着一些水珠,见她的手在往前伸半分,将要碰到他那处时。

  裴湛一把便抓住了這在他面前挥舞的不安分的手,又在她身旁坐下。

  很软,却也凉的很。

  “殿下…奴婢方才梦到您…出事了…”

  說着,眼泪就在眼眶裡打起了转,轻轻往前一靠,倚上了裴湛的怀抱,与他手掌相握的同时,另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眼泪便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就算看不见,她在裴湛面前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真讽刺。

  “殿下…您有查清是谁要害您的了嗎?您還会不会有危险呀?”

  想她說的情真意切,处处以他为先,总不至于不为之动容吧。

  裴湛也确实如她所想,轻抚上她的发丝,還亲了亲她的发顶。

  片刻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开口道:

  “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了,都查清了。”

  军营中本就妇人少,因她需要人照料,才从当地士兵的妻子中选了一人,怎料当夜消息便被潜伏在村落中土匪的探子得了信,威逼利诱下,让人在今日端来的茶水中下了毒。

  能有此等谨慎的筹谋,這群山匪中怕是有人受過正规的训练。

  只是,有些细节她并不需要知道。

  裴湛原本凛冽的眼神,在拥着女子脊梁时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有人担心的滋味是這個样子的,原来,真的有人那么笨拙地记着他。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依旧担心他。

  嘴角浮起一丝温情的笑容,将女子搂紧了几分。

  半晌后,感觉自己哭够了,阿颜微微挪开了几□□子。

  微微垂下点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抽泣。

  “殿下…奴婢不爱哭的,奴婢不会再哭了。”

  酥软的嗓音中,磕磕绊绊地带着委屈和认真。

  见她如此這般,裴湛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原来他之前不過随口一提的话,她到现在都還记得。

  就是不知道,她记不记仇了。

  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既然决定给她名分了,总不好一直对她疾言厉色。

  “难不成,你在本王面前哭得還少嗎?”

  “本王…什么时候真的嫌弃你了。”

  他确实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哭,可偏偏她好像是不一样的。

  每次在她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到一种强烈的生机。

  纵然暂时失了清明,但光彩依旧。

  指尖滑過她的眼角,见那眼泪還打算出来。

  倾身便吻上了她的眼睑。

  捧上她的脸,绵密的吻落下。

  眼角,鼻尖,最后向着唇瓣而去。

  阿颜還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中,而等思绪回拢时,裴湛已经攫過她的呼吸,拥着她的脊背,将她倾倒在床榻间。

  因为眼前空洞,身体上的半点接触都尤为敏感,她感受到肩头滑過裴湛的指腹,粗粝的茧子磨過她的胸间,而身体渐渐燥热开来…

  說来,裴湛带给她的体验還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再遇见一個差不多的。

  其实就算稍微差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隔壁…

  白日,叶僅的话言犹在耳。

  就算她不发出声来,這床也不太稳固的样子。

  想想,她…還是不喜歡被人听墙角,尤其隔壁還是老古板的叶僅。

  “等…等…一下…殿…下。”

  磕磕巴巴的话语,一個字一個字地从嘴裡,在二人的间隙中吐了出来,可呻吟声也从她嘴裡冒了出来。

  原本想去阻隔的手腕被裴湛反扣在榻间。

  真不争气。

  正当她想着,被听就被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时候,裴湛却停了下来。

  “你手怎么了?”

  寝衣袖口处宽大,方才女子的右手一直收拢在其中,直到方才,想与她交握时,才触到了這层层纱布。

  也是他一直都沒注意到。

  自他遇见她后,她就一直在受伤,真让人不省心。

  裴湛抓起她的手腕,便将人从床榻上拉這坐了起来。

  旖旎的氛围一下突然间就停了,阿颜面上的潮红却還沒来得及褪下来。

  還带着一丝粗喘,开口道:

  “沒什么事,就是奴婢白日裡倒水喝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茶杯打碎了。”

  “怎這么不小心。”

  眼裡闪過一丝心疼,摊开她的手掌,便查看起她的伤势。

  伤口处包扎齐整…

  她看不见,是如何自己动手的。

  除非…這不是她自己上的药。

  那又会是谁?

  鬼使神差般,便想去解开纱布看看。

  “不打紧的,殿下,叶大人已经帮奴婢上過药了。”

  轻柔的话语,轻描淡写便說了出来,可听在裴湛耳裡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僅嗎?

  裴湛的眼神却沉了下来。

  握着女子手腕的手僵了僵。

  随后一把解开了系得好好的布條。

  “這药效果不好,本王给你换一個。”

  听到此话,阿颜趁着裴湛拿药的功夫,掩下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裴湛是吃醋了。

  反正也是现成的机会,便趁机用上一用。

  哪有什么效果不好之說,她瞎了也闻得出来,叶僅给她用得也是上好的金创药。

  …

  裴湛上药的动作很轻,而她的伤口其实也差不多结痂了,有些伤便是如此,過了時間,便不疼了。

  “殿下,您說奴婢這手上会不会留疤呀?”

  趁着裴湛给她上药的功夫,阿颜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毕竟只是想让他吃醋,還是得及时收回来。

  “怕留疤,今日就该小心一些。”

  沒了方才的柔情,裴湛的话又变得冷冷的。

  果然也幼稚得可以。

  吃醋就吃醋,不高兴做什么。

  “不過看你背后伤口的恢复情况,這点伤,不会留疤的。”

  這是安慰嗎?

  指尖微微轻颤,阿颜倒是沒想到,裴湛竟然会說出這种话来。

  看来小醋一下,真的挺怡情的。

  “那就好。”

  “奴婢也不想再多一條疤了。”

  這话說得很平静,但在裴湛听来,却還是难掩流露出来的落寞,尤其是女子微微下垂的眼眸。

  而见她睫毛微微闪动,两腮還透着些许粉色。

  裴湛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她的面容。

  那句“叶僅为何会出现?”的话被他咽了下去,想来不過就是听见她摔倒时的动静,前来查看而已,又還能得出什么其他答案。

  “還有哪裡伤到?”

  想她眼睛還未复明,自己不该在這個时候质问什么。

  “沒有了,殿下。”

  “您不高兴了嗎?为何?”

  女子懵懂的提问,倒显得他有多在乎她。

  “本王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见你笨得可以。”

  多的话也沒在继续,毕竟再說下去,她這脑袋就该垂到地上了。

  “這几日莫要沾水,痒了也不要挠,记住了?”

  “嗯嗯,记住了。”

  一副虽然看不见他,却努力看向他的场景,令他动容。

  见她听话得很,裴湛不禁想她果真好哄得很,三言两语,就打起了精神,连点头都多了劲。

  裴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又拥她入怀,相拥而眠。

  二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温情的状态。

  …

  果然,阿颜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对着裴湛下毒只是开始。

  两日后,杨安榆着急忙慌地带着一封信来找裴湛。

  “裴大哥,不好了,我嫂嫂被人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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