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缘由,解惑
“奶奶,快进去,外面热!”独孤铭在门口停好车,看见站在门口的奶奶,赶紧扶着进去。
中秋节刚過,温度却迟迟降不下来。
“铭儿啊,你的婚事,定在月底可好?”
“奶奶,怎么想起来說這件事了?”昨天的事情,奶奶肯定知道。不過這個时候提出来,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這桩婚事,当时在知道的时候,出于孝顺,他沒有拒绝。
水泽曦和独孤铭,這两個人的经历和处事方式是何等的相似!
“沒什么,你看你也不小了,早点成個家比较好。”
“全听奶奶的。”
“好,好。”老太太答应两声。“下午有空嗎?奶奶想請你過来品品茶,說說你小时候的事情。”
“奶奶說有空,铭儿就有空。”
“先去吃饭吧,把柳丫头也叫過来。”让身边的佣人去叫柳诗雨,他们两人则直接去了餐厅。
三人落座,柳诗雨低着头,不說话。原本昨晚還高兴地不得了的她,现在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在知道她的铭哥哥的這桩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时候,哭了一上午的她,這会眼睛和個兔子一样,又红又肿。
“柳丫头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明所以的老太太只当是她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气,委屈到不行,只能用哭来发泄。
“奶奶,欺负我的是水泽曦!”柳诗雨娇滴滴的說。
“她怎么欺负你了?”听到柳丫头的回答,老太天的心裡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人還沒进独孤家呢,就别告状了。想来,那丫头也是聪明,既然两家长辈都說好的婚事,自然是推不掉的,她又不想无端的掺和进来,才会提出要一個人住的要求吧!铭儿肯答应她,想必也是因为這個柳丫头的缘故。
“她,她,她就是欺负我了嘛?”抽噎两声,“她要和我抢铭哥哥!”柳诗雨一咬牙說道。殊不知,這個时候的柳诗雨的举动像极了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子。
在座的另外两位同时看着她,独孤铭不說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柳诗雨的逻辑。老太太一听這话,心裡有数。感情這丫头是因为铭儿的婚事,自己给自己添堵呢,不由得掩嘴偷笑——這個宝贝孙子就是個香饽饽。瞧瞧,這還沒结婚呢,就已经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结婚了還不是醋缸都得破了!
“行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哭成這样像什么话?”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面上還得绷着,现在不是惯着她的时候。“婚事是定下了,就在月底。”
“奶奶!”柳诗雨還想再說什么。
“好了,你什么都别說了。”听着老太太强硬的语气,柳诗雨低下头,不再說话。
這一顿饭很安静,平日裡会找话题的柳诗雨,今天安静的吃完就赌气回房间了。老太太不管她,耍小性子就由着她耍吧,過几天就好,她必须接受這個事实。
……
花园的禅房裡,桂花香飘满整间屋子。
“奶奶,您有什么事就說吧。”替奶奶泡好茶,独孤铭正襟危坐。
“奶奶就是想问问你,你对水泽曦這丫头的感觉怎么样?”水泽曦,這两天听到這個名字的频率太高了,周围的人都在說這個名字。
“奶奶,我对她,沒什么感觉。”独孤铭实话实說。
“哦?一点感觉都沒有?”老太太不信。
“我只见過她几面而已,真的沒什么感觉。”独孤铭极力的想证明自己說的這话的真实性。
“你现在对她有沒有感觉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进到独孤家之后,你得好好待她。”喝一口茶润润喉。“她可以帮你解开身上的符咒,也可以帮你抵挡掉一部分祭祀时对身体的损耗。”
“奶奶,您這么做……”独孤铭不知道让水泽曦嫁进来是因为這样的原因。现在听到這些,不经怜悯水泽曦几分。如果知道,他坚决不会同意這一门婚事的。现在婚讯已经出去,這個时候退婚的话,对水泽曦而言,又会是一种打击吧。
“奶奶不能每一件事都去仔细的去考虑,奶奶的心裡只能考虑你的事情。”看着孙子的脸色变了变,老太太心裡也不好受。
“可是您這样,对一個女孩子来說,是不公平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互的利益。”過去的风风雨雨,她见得多了,如今才能說出這些来。“你要是觉得独孤家利用了她,那就請你好好的善待她。她提出的要求,你答应尽量做到就行。”
“那,她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符咒,她会怎么样?”自己身上的符咒有多厉害,他可是知道的。平时看起来和常人什么两样,只有在祭祀结束之后,刚开始全身酸软无力,之后便是蚀骨的剧痛,等過了剧痛之后才又慢慢恢复。這么些年,已经不知经历過多少次。
“不会怎么样,和常人无异。”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为了让独孤铭放心,還是說出了這样的话。
“那就好。”独孤铭放心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利用别人的人,若不是自己身上的符咒必须要她来解,他也不想亏欠她任何东西。“我会补偿她的。”
“对了,洛家派人来說了,给水家的礼金不用给那么多了,给個一千万意思一下就行了。”洛家的地位远在水家之上,听洛家的就行了。
“洛家?”他和水泽曦的婚事怎么又和洛家扯上关系了?“是那個洛家?”
“对,就是那個洛家。”
给自己蒙对了?
“水泽曦的妈妈叫洛紫荷。”
独孤铭在话间嗅到了一股“政治联姻”的味道。
“你别想太多了,這些对你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再不出声,她這個孙子不知道要想出多少事情来。
“是,奶奶,我知道了。”這会,他才是真正的为水泽曦感到惋惜啊。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么变成了一個個家族利用的“工具”。可是他沒有想到,他们夫妻两在未来手裡又握着什么。
“再過几天,就是家族祭祀的日子了,這天就别太累了,好好休息。”老太太叮嘱道。
“我会的。”顿了顿,又說:“我想去看一下爸爸妈妈。”
“去吧!”
“铭儿,先走了。”
……
独孤家的祠堂裡,供奉着所有的先祖。独孤铭是独自過来的,恭恭敬敬的上香,叩拜。
“爸爸,妈妈,铭儿来看你们了。”手指附上他们的牌位,传到心裡的却是冰凉的感觉。“现在铭儿有点茫然,不知道這桩婚事到底对不对。”
“奶奶的良苦用心,铭儿知道,可這样就对不起一個女孩子了。”
“她会愿意为了我‘献出’自己嗎?或许,她還不知道吧!”独孤铭苦涩的笑了笑。
“就算是诗雨,她也不会喜歡我喜歡到连自己都不顾吧。”仅仅是爱他,但不会为他付出太多。
“爸爸,妈妈,铭儿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裡的累。“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累了就休息啊。”一個清脆的声音响起。“纠结那么久干嘛?”
水泽曦站在门口看着他。還沒有吃到金玲送来的下午茶,就被接到独孤家来。她本不想来,但是又不得不来是,因为是老太太請她来的。
“你怎么在這裡?還偷听我說话?”独孤铭眼神凌厉的看她。
“我已经站在這好一会了,還有,我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水泽曦反驳道。“是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我而已。”
独孤铭看着她,不吱声。
“别那么看着我,是你的奶奶叫我過来的。”看着他满脸的疑惑,水泽曦主动告诉他。“我們的婚事,我也知道了。”
进入祠堂,水泽曦给独孤铭的父母上了香,恭恭敬敬的叩头。整個過程,独孤铭都沒有說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水泽曦,不知道這個丫头的心裡在想什么。
“刚刚你的那些疑惑,我现在可以给你解惑。”毕竟是关乎她的,与其让别人乱猜一同,不如自己来說。
“第一,对不对得起我,這件事情先暂且不谈,家族的利益只要求我們两個结婚就行;第二,你所谓的‘献出自己’是什么意思,我還不知道,无法给你确切的答复,但是我做事有一個底线: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第三,柳诗雨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管,只要她不来招惹我就行。”水泽曦一條一條的說着。
“如果那個‘献出’表示的是要了你的命呢?”這句话或许是真的,但還是带有一点“吓唬”的意思在裡头。
“那我就提早去见我妈咯!”水泽曦不以为然,随口答道。
“哼!”独孤铭不相信她会這么不在乎自己,瞟了一眼水泽曦,径自走出祠堂。刚刚对她的一点怜悯,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伯父伯母,我是泽曦,月底就要和独孤铭结婚了,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說到這裡,水泽曦苦笑了一下。以前设想的种种美好,现在已经成为了不可能。“我不会去要求他做什么的,你们放心吧。”她会把尽到一個座位妻子的责任,把她处在這個位子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权当是一份工作吧。自己的工作那么多,再多一份又怕什么?
她刚进独孤家的大门就被带来了祠堂,见到的地也個人就是独孤铭,偏偏還被說是偷听他說话了。
除了祠堂,小径這边的树下站着一個女子。水泽曦抬抬眼皮,远远地看着那一脸的浓妆,便知道這個人是谁——柳诗雨。
看见水泽曦从祠堂裡出来,她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恨不得要把水泽曦扔出去。
水泽曦才不管她,管好自己就行了,是时候去见见独孤家的老太太了!
“泽曦小姐,這边請。”先前带她去祠堂的小伙子现在引她去老太太那边。
“叫我泽曦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水泽曦微笑的說。
小伙子沒有回答,静静的在前面走着。
……
老太太在大院裡等着水泽曦,问了一下身边的人:“铭儿见到她了嗎?”
“见到了,還說了几句话。”只是他们离的太远,沒有听到。
“听到說什么了嗎?”老太太又问。
“這個倒沒有听到,不過铭少爷从祠堂裡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会不会是水泽曦說话的时候那裡得罪了他?
“沒事沒事,過一会就好了,泽熙丫头懂得分寸的。”
“老太太,泽曦小姐来了。”
“快让她进来,别再外面晒坏了!”老太太有点激动,這個水泽曦就是她的救心丸,有了她,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老太太!”进门之后的水泽曦站的笔直的,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月底都要和铭儿结婚了,算算日子也沒几天了,现在還叫老太太?”老太太起身走到水泽曦身边,摸摸水泽曦的头。“该叫奶奶了。”
“這個……”這個老太太真是自来熟。今天是水泽曦第一次见她,就让叫奶奶了,水泽曦不知道說什么好。
“叫我奶奶吧。”老太太看着水泽曦,一脸期待的表情。
只有亲眼见過,才会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面前站着的這個女孩,绝对不会像先前網络上传的那样,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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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好文档之后,同事走過来给我一包小鱼干,說是给我們带的礼物。哈哈,可是红叶的脑子裡却想到了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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