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真相大白
“少夫人還說,明天会派搬家公司的人過来取走她剩下的东西。”黄岑在转达水泽曦的话。
“什么意思?”老太太冷着脸问。“是不准备回来了?她当這個婚姻是儿戏嗎?”
“老夫人,您消消气,也许只是少夫人耍小孩子脾气,過几天就好了呢!”管家在一旁劝着,冲黄岑使眼色:别再說了。
“不行,不能让泽曦就這么走了。”她要是走了,铭儿怎么办?“现在去查,去好好查,到底是谁动了她的猫!”
事关独孤铭以后的生活,那就绝对不是小事!如果這丫头刚刚真的跑過去破了阵法,哪怕就是失血過多,她也会去做的。明天要派人拿走她的东西,摆明了就是不想有什么瓜葛了,這样下去,两個人离婚就不远了。离了婚,上哪裡再去找另外一個水泽曦来帮她的宝贝孙子啊!不行,她绝对不允许這种事情的发生。
“是是是,這就去查。”老太太這么大反应,肯定有事。
不過嘛,老太太归老太太。就算老太太沒让他查,他也得查。查明白了,好给水泽曦一個交代。
“怎么办,沒想到事情会闹得這么大!”
“還能怎么办,两條路:一條,打死不說,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另一條,直接去老太太那边,实话实說。”
“那只猫是我們抓的,可我們也是听诗雨小姐的话才抓的。”
“你說怎么办,你沒看到老夫人和铭少爷的样子,摆明了是要护着诗雨小姐的。万一到时候……”到时候去說了,老太太和独孤铭都不相信怎么办,這样還会丢了饭碗。
“别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几個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說着,全然沒有注意到不远处躲在树底下偷听的黄岑。
“好啊,原来是你们几個!”黄岑听了個明白,心裡不免有点气愤。几個人拿着網子去抓猫,抓住的猫能不害怕嗎?要說柳诗雨也是,猫在網裡,本来就受到了惊吓,自己還好死不死的往上面“撞”,不抓你抓谁?!
“你们几個,在聊什么呢,要不带我一個,也让我开心开心!”黄岑突然說话,把几個人吓了一跳。
他们几個人脸上能看得出开心的表情嗎?明明是紧张、纠结、害怕的表情吧!
“听說,你们抓了猫?”黄岑问。“我在独孤家這么久了,沒有看到野猫啊!”
当然沒有,你当独孤家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野猫!這裡只有一只猫——水泽曦的猫!
“猫长什么样啊?說出来给我听听,正好我也想想也沒有见到過。”黄岑边說边往他们那边走,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着就像真的想和他们唠唠“家常”一般。唯独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却是如同猎鹰般的目光。
“我們只是随便聊聊,是你听错了,哪来的猫。”
“是啊是啊,沒有猫。”
“……”
這帮人,真当他耳朵不好使?
“忽悠谁呢?你们看那裡有什么?”黄岑指指树上隐秘的监控,這是他为了防止原先的监控覆盖范围不广,自己后来加上去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這個摄像头正对着那棵赤桂树,只因为水泽曦曾和他說過,這棵树开花的时候很好看,红红的一片,她很喜歡。
“這個……”几個人相互的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說的我都听见了,我還录了音呢!再加上现在有监控为证,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监控是开着的,但是黄岑只能看到图像,并不能听到他们說什么。刚刚躲在树的后面,自己述责耳朵才能听清他们說什么,手机根本录不到他们的声音。這样說,只是想诈一诈他们。手机握在手裡,一脸得意的冲他们說。
黄岑的心理学学的挺好,运用起来自然不差。再加上這几個人本来就因为出事了心绪烦乱,使点小伎俩,不怕他们不承认。
监控他看過了,确实有這几個人的影子,還有喵喵四处逃窜的样子。可怜的喵喵被網子困住,還想着跑到水泽曦的住的院子。
“怎么样,现在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分享分享’抓猫的過程。”黄岑邪邪的一笑。
“你们呢,可以自己去老夫人那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明明白白的說出来。也可以现在就走,等我去老夫人那边好好交代。不過,你们不管選擇哪一种,我敢打包票,你们都出不了独孤家的大门!”笑话,当他们這群保镖是摆设嗎?
“我知道我們做错了,可是我們也怕老夫人不信啊!”几個人想了想,其中一個开口。
“你是沒看见,当时铭少爷可是放了狠话的。对少夫人說:要是诗雨小姐有事,绝对不会放過她的。”
“而且,老夫人也问少人:闹够了沒有?”
几個人把看到的都說了一遍,只是在他们的心裡,独孤家的人都站在柳诗雨那一边,而水泽曦——被孤立了。
“少夫人是被谁打的?”黄岑问。
“沒有人打過少夫人,只是被诗雨小姐咬了一口,少夫人才把诗雨小姐踹下水的。”
“我們都看见了,是真的!沒骗你!”
几個人說完连连点头。怎么說在這裡的公司可比其他地方的工资高的多,事情還不多,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很闲。這等美差,怎可能轻易的放手。
看来,這裡边另有隐情啊,他得去别的地方问问。
“你们是归我爸管的吧,怎么沒去告诉他?”
“管家就算权利再大,最终的决定权還是在老太太的手裡,我們又怎么敢?”說话的人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现在可以去了,好好的和老夫人說明白,最后的结果怎样,你们也只能接受。”黄岑站在他们的面前冷冷的說。
“這個……”他们還在犹豫。
“喂,爸。我在赤桂树這边,你找几個人過来……”黄岑对着手机說。
几個人见状,知道大事不好,现在知道的只有這么几個人,要是再叫人過来,事情败露了就不好了。几個人“分工合作”,抢手机的抢手机,抢完就跑;還有抱着黄岑不让他去追的。
“放开,不然我打你了啊!”黄岑說着。
“不放,放开了你就会把我們抓到老夫人面前了。”
黄岑翻翻白眼,說得好像治不了他们几個一样的。别看他年龄小,身板可厉害着呢,收拾這两個人還是绰绰有余的。
“最后一次机会,放不放?!”黄岑咬牙道。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打我啊!”這样赤果果的挑衅,黄岑選擇不忍。
“啊哟,你真打啊!”
“我问過你了,你自己說让我打的,现在還怪我啊!”黄岑怼回去。“要不要再来几拳?”对付“恶人”,自然后对付“恶人”的办法!
“别打我,别打我!要打也不能打脸!”那人蹲在地上抱着头。
“哦?看不出来,還挺在乎自己這张脸的!”长得是清秀了点,透着股阴柔的气息,也就中等的水平吧,和独孤铭比起来,差得远了。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那人从胳膊缝裡露出一双眼睛,乞求的看着黄岑。
“那你還是麻溜的跟着我走!去见老夫人!”黄岑双手抱胸,慢悠悠的說。“你以为另外的人跑了我就沒办法了嗎?不是說你们傻,手机有定位不知道啊!”
“還有這么多的摄像头,监控,他们能跑到哪裡去?”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保住這份工作,毕竟我們也只是听吩咐行事的。”
“我,不能保证,但是你肯乖乖配合,我可以考虑帮你去我爸那边說說情。”黄岑說。
“好,我跟你去。”心一横,在這裡拖延時間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去老夫人那边說清楚,兴许還有一线希望。毕竟,柳诗雨被猫抓了是事实,猫被踹成那样也是事实。水泽曦回来之后为什么偏偏和柳诗雨起了冲突,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水泽曦并不是不明就裡的人,凡是都会留條后路。這次的事情时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否则就她那個凡是慢三秒的反射弧,能這么果断的做出反应?
管家年轻的时候当過兵的,就算十几年不练了,反应绝对不可能這么慢。那個只有两种可能,一個是根本沒有料到水泽曦会打人,错過了时机;另一個嘛,可能是他觉得水泽曦太温顺了,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可是,他们都错了,還错的很离谱!再怎么温顺的小白兔,惹急了還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
老太太再听完這场闹剧的起因之后,头隐隐作疼,揉揉自己的额角。看到监控裡排到的那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出去吧!”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站在她面前人心裡漏了一拍。
“叫铭儿和诗雨過来!”诗雨這孩子太不像话了!都是自己和铭儿太宠着她了!
“是!”管家拿出手机给独孤铭打电话,在电话沒敢說因为什么事,只是含糊地說:老夫人這边有急事,要請两位過来一下。
柳诗雨当然是因为受的伤,整個人黏在独孤铭的身上,比八爪鱼黏的還紧!
“诗雨,我问你,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去招惹泽曦的猫了?”老太太的眼裡闪着精光。
“奶奶,我都說了。就是看那只猫可爱,我才想摸摸它的。”柳诗雨并沒有意识到自己的說的话有什么不对。
“還不老实交代!”老太太板着脸。“我都知道了,你是要人去捉泽曦的猫,那只猫被好几個人围住的时候想跑回泽曦的院子,但最后被網住了,跑都跑不掉。”
“這只猫在送到你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到了,你還去碰它,被猫抓了就解释的通了。”她手背上的伤口那么深,而猫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攻击。
“你现在還要說,你是看着它可爱,想去摸它?试问,一直收了惊吓的猫,在你面前狂叫,你還会觉得它可爱?!”老太太气的都快晕過去了,早就告诉過她,不要去招惹水泽曦,她就是不听!
“奶奶——”独孤铭见状,想劝她。
“你闭嘴!”老太太发火了,独孤铭乖乖的站在一旁不說话。管家特地让了個位子,示意独孤铭站到他那边去。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說话。
“诗雨,你說到底是为什么?”老太太到现在還是想不通为什么。“难道真的像泽曦那丫头說的?你恨她占了你的位子?”
“对,我恨她!就是她,我不能嫁给铭哥哥!”柳诗雨几乎是尖叫的說出来的。
“诗雨,就算沒有她,還有其他人。而這其他人中,就是沒有你!”老太太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铭儿的身边是需要一個拥有纯净血液的人,因为他们的血液可以相融,因为這样的血液可以让铭儿不再受苦,也因为這样,独孤家不得不選擇拥有纯净血液的人娶进门。我只有铭儿這一個孙子,必当事事都要考虑他在前!你知道拥有纯净血液的家族是哪一家嗎?是洛家!”
“只有洛家的人再有的血液,你觉得你会有嗎?!”老太太失望的看着柳诗雨。
“我——沒有”柳诗雨不愿意相信着一切,可事实摆在前,她不得不信。
“你恨她又能怎么样,打从一开始,你们两個就不在一條起跑线上!泽曦和铭儿结了婚,你不還是天天陪伴在铭儿的身边?泽曦她有說過什么嗎?至少我沒有听到過。她的猫弄坏了你的裙子,泽曦還你一條一模一样的,能做這样的事,难道他只是嫌自己钱多,時間多,闹着玩?她是认认真真的在对待每一件事!”
“你這么容不下她,那么我也沒有办法。为了我的铭儿,为了独孤家,你還是继续出国留学吧!”把她送出国,离他们两個远远地,就可以了吧!原来老太太也有鸵鸟思想的时候啊!
“不行,诗雨一個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回来了,为什么還要把她送出去!”独孤铭不同意,他不想因为水泽曦而失去柳诗雨這個家人。
“你還有時間管她?先管好你自己吧!要是不想在下次的祭祀之后受和以前一样的苦,最好现在就去把水泽曦請回来!”老太太瞪他一眼。
“那样的疼痛,我已经习惯了!”独孤铭不在乎。
“你就任由她在外面,不管不顾?可别說我這個做奶奶的沒有提醒你!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逃得過?”血契不就是這样的嗎,一個人有事,另外一個人也会受到反噬,至于反噬的多少,就看這個人的灵力如何了。
“你還打了她,是不是!”老太太是听黄岑說的,很笃定的问独孤铭。“她還說明天要派人過来取走她的东西,這個你也知道?”
“是!”独孤铭回答。
“你怎么能這么糊涂!”老太太气得站都站不住了。一個糊涂就算了,偏偏這三個小辈沒一個清醒的,全都乱来。
“我现在不管你怎么样,把泽曦给我带回来!”坐下休息了一会,老太太說道。见他站着不动,老太太又說了声:“還不快去!”
“啊呀,造孽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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