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鱼沒有了
柳诗雨自知劝不动,乖乖的闭了嘴。谁让水泽曦救了他的命呢,现在水泽曦有难,他岂能不去?
“铭哥哥,撑得住嗎?”
独孤铭闭目不语。
看此情况,柳诗雨明白了,伤口处肯定很疼了。止痛药又不是麻醉药,药效哪能那么的立竿见影。
……
会场裡,水清木想尽了办法,說尽了好话,還是沒有打消水泽曦要起诉水泽甯的念头。相反的,這种念头更加强烈。
“泽曦,你是我的女儿,泽甯也是我的女儿,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非要闹成這样?”现在,会场裡俨然成为了水家的家务事处理大会了。
“十几年来对我不管不顾,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水泽曦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你!這個不孝女!”水清木额头上青筋暴突,低声吼道。
“我宁愿背负這样的骂名。”起码,不用面对他假惺惺的面孔。
“泽曦!”独孤铭到了,声音从角落裡传来。
“他什么时候到的?”
“不知道,大门沒开。”
“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记者们再一次炸开锅,纷纷侧头寻找独孤铭的身影。
水泽曦循着声音望去,心裡莫名的紧张起来。他怎么会在這裡?
身着黑色西装的独孤铭出现在她的眼中,苍白的脸在会场射灯的照射下,完全看不出血色,勉强的有柳诗雨扶着才沒有倒下去。
這一瞬,让水泽曦觉得:即使再强大的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也挡不住那如山的重负。
“你怎么来了?”走下台来的水泽曦,慢慢的走到独孤铭面前,抬头看他。
“恩,我来了。”忍着疼,扬起嘴角,想给她一個温柔的笑。
“哼,你就得意吧,我們的账回头再算!”柳诗雨瞟了两人一眼,松开扶着独孤铭的手,径自走到独孤晖那边,轻启朱唇:“挤挤。”
“柳丫头,怎么不拦着点?”独孤晖问。
“拦不住。”柳诗雨回。
保安重新搬了张椅子過来,让柳诗雨坐下。听到后面记者们的“交流”,向后瞥了一眼,而后又乖乖坐好。意思是:别乱“讲话”。
“奶奶。”独孤铭看着台上坐着的独孤老太太。老太太点点头,朝他们招招手——坐這来。
水泽曦搀扶着独孤铭,慢慢的走上台。让他坐在刚刚自己的位置上,见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从桌上的纸巾盒裡抽了张纸,替他擦汗。
這一举动在记者眼裡:果然外界的小道消息都是假的,人家只是很低调而已。
在独孤晖這一群人眼裡:水泽曦的性子会這么弱?
在水清木和水泽甯的眼裡:完了完了,這下惨了。
在人群中的另外两個人眼裡:看来独孤家的那小子,是真心待泽曦的。
唯独柳诗雨觉得:看着非常的扎眼。但是又能怎么办?就今天,记者会结束了,在他身边的還是她。
這样想,柳诗雨会觉得好受一点。
“柳诗雨,我們见過的!”从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时候,水泽曦就觉得她眼熟。仔细一想:是啊,她们见過,還不止一次,她還告诉了柳诗雨關於水泽曦的“秘密”。
“你是谁?”水泽甯,别来烦我!“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记得了?我們在酒吧,在咖啡厅!”水泽甯眼裡露出亮光,也许她是可以救她的那個人。
“不记得,我是去過酒吧,但是沒有遇到過你。”你是独孤家要对付的人,我怎么能被你拖下水?“不知道你是找谁调查的我,但我确实是沒有印象见過你。”
“你撒谎!”水泽甯的眼裡露出恨意。
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记者们都在窃窃私语,小声的讨论独孤家和水家的恩恩怨怨。看着比宫斗剧精彩多了!
“你心虚了是不是?”水泽甯质问道。都這個节骨眼了,只要她說是,就可以直接划成“心裡有鬼,想陷害她”。
“沒做過的事情为什么要心虚?”即使见過又能怎样,终究沒有用那种方法去迫害水泽曦。知道与不知道,中间只隔了一條名叫“底线”的分界线。
“你!”水泽甯气结。“是你们,你们给我下套,敢阴我!”水泽曦,這次,你最好弄死我!否则,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台上台下的众人,听着两個人的对话。都是云裡雾裡,不知道他们說的是什么时候。如果說在水泽曦和独孤铭结婚之前就认识,那么就就来一個大胆的推测:那次的污蔑有可能是水泽甯和柳诗雨一起所为。
“水泽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弄出這么多事来,挑战我的底线。”水泽曦重新坐下,见水泽甯揪着柳诗雨不放,說道。
“我已经给過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诋毁我,污蔑我就算了,扯上独孤家就是你的不对了。”水泽曦把這些全都算在了水泽甯的头上,让你不好好的消停点,這下你又想拉着水家做什么呢?
“泽曦,你不能這样!”水清木急了。
“水泽甯,你想发疯别拉着我。”柳诗雨說道。挣脱开她的手,好好的坐着。
“泽曦怎么样了?”因为自己宝贝孙子的到来,老太太想尽快结束這场记者会,开口问道:“泽曦沒有做什么对不起独孤家的事情,平白无故的受人污蔑,我這個当长辈的看不過去了,才找人查的。现在证据确凿,你们两個就算是把這天說翻過来,也沒有什么用。”她還是铭儿的救命人。
“水清木先生,我很感谢你,是因为你有泽曦這么一個好女儿,但是我也讨厌你,讨厌你的小女儿水泽甯。”這话从老太太嘴裡說出来,显得极为的像小孩子。
“奶奶,您消消气,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水泽曦适时的說一句。
注意着身边的独孤铭,额头上還是渗出了汗珠,不由得轻轻的问了一句:“吃药了嗎?”
独孤铭沒有听见,只是靠看着水泽曦的唇形猜出来的。抬手想摸摸水泽曦的头发,试了几次都觉得太累了,最后才選擇放弃。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点头。
不知是会场裡冷气开的太冷,還是独孤铭独孤铭本身的原因,這手上的温度真的是太凉了。“管家,去拿條毛毯来。”
独孤铭也觉得這边很凉,也许是和自己的体质有关吧!
管家办事很快,很快就拿了條毛毯過来,交到水泽曦的手裡,由水泽曦给独孤铭盖上。
“你想吃的鱼,沒有了。”水泽曦俯身蹲在独孤铭的身边,替他把毛毯盖好。
明明早上還闹别扭,现在又好了,這两個人啊——
会场裡,這句小声的话自然是通過前面的麦克风收音收进去了。柳诗雨抬头看看,对着水泽曦耸耸肩——恩,沒了。
“哦!”现在還有時間关心中午有沒有鱼吃?
算算時間,独孤铭到這裡怎么的也有快一個小时了,這段時間在会场裡环境又不好,還吃得消嗎?
“怎么样?”水泽曦问。
“還撑的住。”独孤铭故作轻松的說。
水泽曦看着他摇摇头,怎么看都像是硬撑的,昨天才做的手术,现在還這么折腾,怎么会好。从自己的包裡翻出了一块小巧克力片,又让人到了点热水,送到独孤铭的面前。
“记者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先喝点热水暖暖,巧克力是给你补充体力的。”他们两個在台上的一举一动,台下都看得清清楚楚。老太太在讲话,然而麦克风裡面是不是冒出一两句水泽曦的话,引得她时不时的往這边看两眼。
台下的各位记者们脸上都写着:撒狗粮也不看场地,欺负他们都是单身汪嗎?
“你们两個,還有诗雨,你们三個可以先走了!”老太太是在沒有办法了,在這么下去,還能不能早点结束记者招待会啊!
這三個人先走了,估计招待会就差不多了。
“奶奶,不需要我們在這裡嗎?”水泽曦觉得,招待会還沒有结束,提前离席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现在,你们在這裡,只会拖慢了记者会的进度而已。”独孤老太太瞟一眼他们三。
“奶奶,那铭儿就先带他们走了。”早点走,省的在這裡碍着别人的眼。
“水泽曦,你不能走!”
“泽曦,别走!”
水清木和水泽甯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惊得水泽曦抓着毛毯的手抖了一下。整個人放松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声音往往是最吓人的。
“沒事。”拍拍水泽曦的手,独孤铭小声的說。
“水泽甯,我家铭哥哥该回去休息了,水泽曦要回去照顾他!”柳诗雨才不管這裡的人怎么看她,就是要带走独孤铭和水泽曦。“听我一句劝,你们二位也早点回去吧,趁這几天還有時間能休息一下。”等你进去了,想休息也休息不了了。
人群中,洛绯璃看着這個柳诗雨,若有所思。
前几次水泽曦出事,都是因她而起,今天怎么帮着水泽曦說话了?有問題!
“好好调查一下柳诗雨,调查结束告诉我!”短信发送出去。
“妈,我們也该走了,洛家不能沒有您守着。”泽曦的事情也就這样了,现在只等法院开庭,料想水泽甯逃不了,水清木也保不了。
“恩,走吧,找個好日子,带泽曦回洛家看看。”独孤家先出手了,洛家就可以开始想着把水泽曦接回去了。最好改個名字,叫洛泽曦。
這边,洛绯璃和洛老太太前面刚走,后边水泽曦也带着独孤铭和柳诗雨回医院去了。
会场裡只剩下哭闹不休的水泽甯和想用最后一点時間向独孤家求情的水清木。剩下的人,全都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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