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真相
不管對方如何決定，就算是想要與之抗衡，也只有薩菲斯才能夠辦到，而在對方迴應之前，沒有誰敢輕易做出任何舉動。
源於三大源而存在的諸神們，在對方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心裏也清楚。
什麼偉大什麼至高，在對方面前都沒有意義。
薩菲斯收走了諸神貢獻出來的絕大部分力量，超越了一切，方纔能夠站在這裏與之面對。
現在就算對方真的是幕後黑手，諸神也無法幫到薩菲斯什麼，薩菲斯帶他們來，只是想讓他們能夠問清楚對方什麼想法而已。
畢竟對方就算是幕後黑手，對於這些神多多少少也有一點態度吧？
總不能這個少女的第一反應會是直接一巴掌將諸神全部拍成麪餅吧？
現在所有人，無論是誰都在等待着那個少女的反應，然而希望光帶不斷觸碰着對方，對方卻沒有絲毫反應。
死了嗎？並沒有，誰都能看得出來，儘管對方還閉着眼，但不是死了。
無論是誰都很有耐心，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並不急於一時，盡皆是在等待那個少女的甦醒。
沒一會，薩菲斯感應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掌中的諸神，手一揮，諸神盡皆被掃落。
與此同時，希望光帶顫抖了起來，作爲希望概念的聚合體也是在這一刻同時破碎。
“果然，就算是集結了所有的希望也是無用，這都直接破碎了啊，就算是希望，那也是他們的希望，而凡是因你而存在的一切都是無用……”
薩菲斯微微搖頭，對上了少女那逐漸睜開的雙眼。
雖然說早有預料，但是那諸神如果還在這裏，恐怕也會跟那希望光帶一同碎裂吧，而在光帶碎裂的這一刻，諸神亦是感到了森森惡意。
這樣的情況出現，諸神們也很是憂慮，對方的態度並不友好，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曠日持久的神戰？還是怎麼樣？
薩菲斯看着對方將三大源歸位：“那麼你是誰？究竟想做什麼，一切最終的結局都是毀滅，沒有任何存續，沒有超脫的可能，你在將一切收束，只不過收束的結果是毀滅，究竟圖什麼？”
少女伸出手做了個握手的手勢，薩菲斯有些訝異的看着這樣，隨後伸手與之握了一下：“那麼你能告訴我什麼？”
少女微微搖頭，沉默不語，手指微動，四個人影突然被牽引而來，隨後收回自己的手。
“薩菲斯？”
羅琳娜、希爾薇、莉莉絲、伊諾四人有些懵，她們剛纔可是還在爲薩菲斯擔心呢，這一下就突然回來了，面對那少女的時候如臨大敵。
“你……到底想做什麼？還是說你並不打算說話？”薩菲斯將四人護在身後。
面對薩菲斯的質疑，少女總算是開口了：“說那麼多沒意義，不過你們猜的沒錯，我就是一切的源頭，也是最終必然毀滅的推動者。”
伊諾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逼這個世界自救，只有這樣才能帶來外來因素，當內部的一切整合到一起都無法戰勝必然滅亡的命運時，變數就會降臨，而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的神名‘毀滅’，畢竟我一直就在推動着這事。”
在說這話的時候，少女也是看着薩菲斯的，而她的話讓另外四位少女都感到毛骨悚然。
薩菲斯說道：“……那麼我有一個事想問一下，那個送我來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她是誰？”
“她啊……是我姐姐，她什麼都沒告訴你吧？”
少女的回答讓薩菲斯一點都不意外，至於羅琳娜四人也意識到了什麼，一副乖巧的樣子等着兩人交流。
薩菲斯嘆息道：“她確實什麼都沒告訴我，她就跟我隨便說了一些話，然後就把我丟進來了。”
“我就知道……”少女扶額：“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這個世界就是爲了孕育我而存在的，但我越是強大，這個世界也會隨我一樣越發強大，導致對我的束縛增大，我根本無法以自己的力量破開束縛完成出生的最後一步。”
“所以需要我出現在這？爲什麼不是你姐姐幫你。”
“她如果能幫早就幫了，又怎麼可能需要你出現在這？”
“說的也是。”薩菲斯慢條斯理的說道：“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呢？”
談不上相信，但也沒有與之對抗的必要，畢竟那個送自己來到這裏的少女確實沒有任何交代。
“很簡單，就讓你見一下吧，這個世界與我千絲萬縷，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話音一落，五人都看見了眼前綻放的光輝。
那是眼前少女正在流溢出的一切，或者說就像是伴生關係一樣。
正在等待結果們的諸神是光輝一角。
芸芸衆生那精彩紛呈的生活也是光輝的一角。
那些概念亦是光輝的一角，所有的一切都與眼前少女有着無數的關係。
如果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麼這少女對這裏的所有一切來說就是毋庸置疑的道，一也是因爲她纔會存在的。
所有的一切最終都只是她的光輝罷了。
而在薩菲斯眼中，這些的一切就像是給這少女加以重重限制，就算她想斬斷因果關聯，因果線也會從她自己身上長出來。
那不是她想斬斷就能斬斷的因果關係。
少女無奈的嘆息道：“看到了吧？我姐姐對這也束手無策，因爲這本身就是我們誕生的必然，只不過強大的可以自我掙脫這樣的束縛，就像是我姐姐那樣，如果是弱的，比如我這樣，就得需要有一個幫手。”
薩菲斯問道：“這樣的束縛是怎麼來的？”
“這就是想要強大的代價，我們給自己打造了這麼一個場地，如果一切順利，當我們成功後，在‘世界’這個‘道’的路上走到盡頭時，我們絕對是最強大的存在，無論是去到哪一個不同的世界都絕對是至高無上創世神的級別，也就是對那些世界的存在來說，我們絕對是敘事層的絕對存在。”
少女停頓了一下，然後無奈一笑：“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作者，就好比你記憶裏那個漫威oaa加李老爺子的共同化身。”
薩菲斯驚訝道：“竟然是這樣？那我倒是能夠理解爲什麼你現在的情況那麼特殊了。”
少女說道：“是啊，而這樣的道路無法被輕易干涉，想要干涉只能讓世界本身發出求援的信息引來外力干涉，又或者跟我姐姐一樣招來類似你這樣的人。”
“那麼能請問你們姐妹倆的名字麼？”
“我叫麗雅，我姐叫莉雅。”
薩菲斯頗爲無語，合着自己是被姐妹倆給坑了，倒也不能算是坑吧，畢竟這個世界的機緣也確實挺大的。
薩菲斯問道：“這個世界的存在，例如那些至高難道就無法幫到你麼？”
麗雅嘆息道：“不行，就算他們實力強大到掌握三大源都不行，三大源是我非常久遠以前的力量流出，就算他們踏出超越至高的那一步也沒用，他們最多隻能強大到掌握三大源，而我不想自身的束縛被放大，所以沒有放出更多的力量，但好在現在有你。”
“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外來因素，不受這個世界的源頭束縛，也跟我沒有關係，你的錨點不在這裏，你存在的基點在哪裏你自己肯定清楚，而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本身就是我的流出，他們的力量再怎麼強大也無法幫我脫困，畢竟屏障又怎麼可能撼動自己？”
“我原本以爲你還需要更多的時間發展，但好在你發展的很快，遠超我的想象，如果你發展的慢，我是有打算給你一點幫助讓你更好更快發展起來的，畢竟我已經等的夠久了。”
薩菲斯說道：“所以你就任由我這樣獲得龐大的機緣？這可是永恆不滅，逍遙自在的大機緣，雖然還沒達到oaa加李老爺子共同化身的程度，但也絕對是至高無上的一種力量了，如果說三大源是你曾經力量的流出，那麼我剛纔完全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得了你曾經關於三大源的一切，再加上我自身的一切，直接超越了三大源本身。”
麗雅問道：“那重要麼？你從諸神那邊獲得的力量不過是這些年來他們自己發展起來的，雖然三大源的一切確實都讓你得到了，但你又不是奪取了三大源，並沒有直接從我這裏搶走我的力量，爲什麼不讓你這個前來幫我脫困的人獲得？只有你力量足夠強大了才能讓一切都不是問題，幫我脫困也需要你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薩菲斯點頭：“那麼我理解了，不過你們什麼信息都不給我，這真的沒問題麼？”
麗雅淡然的說道：“答案很簡單，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作惡，我就滅了你，你自身的一切當然也會化作養料，如果你是行善的好人，那麼自然會幫我，所以說不說都沒必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就足夠了，畢竟完全預知未來足夠你發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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