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主特刊 作者:未知 蒙萌捕头将文件塞进碎纸机,给李遥一個“色批终将被审判”的眼神,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時間到了傍晚的饭点。 她戴上配枪和佩剑,领着几個信任的刑卫队员和盒饭,奔向悦色茶社。 李遥则被安排,住进了单人的“总统级”牢房。 牢房裡有咖啡,有酒茶,有棋牌,有杂志,有沙发,有海景巨幅油画。 甚至還有一個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大屏幕,供用来看电影和打游戏。 但为了防止劫狱和越狱的发生,這座单人牢房建造在地下最深处,四周布满灵纹,隔绝一切灵力。 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三尺厚的玄铁牢壁,一扇加密的黑金门和一個送饭窗口,外面有重兵把守。 可惜对李遥来說,铜墙铁壁并不比咖啡、酒茶、杂志和大屏幕更牢靠。 他最爱看的《群星画报》,就在其中。 《群星画报》是群星網的子刊。 群星,本意是指在宇宙中大放光芒的英雄们,群星画报起初报道的也都是英雄的故事。 但英雄们并不喜歡被人拍照片,于是杂志改变风格,开始报道女明星和宫廷秘事,文章和照片以风格大胆著称,销量一炮而红,畅销千年。 比《小宇宙》报道星际探索、《虚构报》报道战争纪实,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李遥侧卧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吃着点心,捧读群星。 新一期画报是公主特刊,报道了几十個帝国公主的光芒故事和俏丽写真。 有几個公主是真的血赞! 比如皇帝最宠爱的沉鱼公主,是個出演上百部影视剧和广告片的明星,甜美清纯、又略带柔弱的圆脸,一双仿佛容纳银河星空的眼眸,泛起晶莹的泪光与无垠的浪漫。 “可爱。” 比如英姿飒爽、雷霆万钧的维多利亚公主,三十岁就当上了帝国上将,是可以单人驾驶龙级战甲的圣殿骑士,同时還是一位境界颇高的剑灵武士。 “身材好棒,女王气质赞啊!” 再比如,被宫廷除名的星澜公主,曾经也是個大美人,尤其是脸上那几颗色泽和分布恰到好处的雀斑,仿佛点缀了整個银河星空。 可惜這位星澜公主太過叛逆,从小就是個抽烟、喝酒、纹身,以及身上四处加环的朋克少女,同时又是個顶尖黑客,成年后竟加入与【七狂猎】、【星贼王】齐名的星贼三巨头之一—— 【纸牌杀】 這是個杀手组织。 算李遥半個同行。 “這個纹身好刺激,這個小蛮腰好哇,啊,好想拯救她!” 他痴痴看着画报。 這些摄影师拍的照片太色气,以至于自己居然馋坏女人…… 良久。 李遥掩卷沉思。 宇宙中的漂亮姑娘可真多,可谁是我媳妇呢? 正想间,手机震动了。 是雷风合打来的电话。 “李老板,听說你被抓了。” “雷师父身体无碍么?” “今天多亏你了,我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我在医院思来想去,总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有些诡异,谷神星可能是非之地,你就好好在刑司门待一段時間,费马男爵那边我会跟他解释。” “你给我每天十万星币,同时提供獸娘陪伴嗎?” “這……你出狱后可以来武馆,我們强强联合。” “我不喜歡打工啊。” 李遥长叹一声,挂了电话。 此刻的他,心中正在焦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公主们虽然都很漂亮,可他怕在皇宫住不习惯…… …… 第二天一大早。 蒙萌捕头挂着黑眼圈回到刑司门,她找到几個关键证据。 第一個,是李遥茶杯裡的媚药。 第二個,是非非的医学检查,证明她還是一個处女,至少变性之后是。 第三個,是根据种种证据,证明悦色茶社之前是一家非常干净的茶社,而真真和非非是今天临时加入茶社的。 也就是說,李遥是被栽赃陷害的! 蒙萌捕头怎么也想不到,本想给李遥加罪的她,最后却洗脱了他的罪名。 李遥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喝了媚药和对方脱光衣服后,還能无动于衷的? 难道他以前一直是個正人君子? 還是只是這一次例外? 不管李遥以前是什么人,至少這一次他是无辜的,无辜之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被关在监狱裡! 拖着疲惫的身躯,她马不停蹄的回到刑司门监牢。 来到地下最深处的监房,打开牢房一看—— 李遥沒了。 连同咖啡和杂志一起。 挂着熊猫眼的眸子,登时傻眼了。 “越、越……越狱了?” …… 刑司塔楼向东三裡,有一個伸入湖心的钓鱼浮岛。 早上大雾,沒人钓鱼。 除了浮岛最前沿,一個从昨天下午一直空军到今早天亮,還坚持不肯回家的骨灰级钓客。 這人穿着落伍的夹克,头戴着圆圆的卷边黄帆帽。 肩膀靠着一把剑,皱纹明显到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脸上,披挂着因過于专注、懒得抹去的露水。 浮漂,鱼线,乃至钓竿竿尖,都消失在茫茫雾中。 回头也不见湖畔。 鱼桶裡只有一堆烟屁股。 湖畔星邢司长,邢玉林,据說是湖畔星剑术最强的男人。 因不想過于耀眼挡住科技文明的光芒,以至于得罪帝国,因此,他从不在人前拔剑。 看到他拔剑的犯人,都死在他的剑下了。 “不敢人前拔剑,如直钩钓鱼,枯坐成化石也只能空军。” 茫茫雾中,一個内穿青汉服、外披短蓑衣,腰挂草捆剑,屁股口袋裡塞着卷起的杂志,手捧着香浓咖啡的男人,徐徐走向了浮岛前沿。 “這么說,湖畔星的最牢固的监狱也关不住李老板你了。” 邢玉林头也沒回,依旧如朽木一般枯坐在小板凳上。 李遥喝了口邢玉林曾亲自研磨的咖啡,感觉香爆了。 “有人越狱,身为警长,你总该处理一下吧。” 闻道自己咖啡的味道,邢玉林满额黑线,紧咬牙关。 只徐徐点起了一根烟,雾中看去只有一点幽亮的红。 “抱歉,现在是下班時間,我的薪水還沒高到让我下班抓人。” 李遥摇了摇头,咖啡冒着热气,消散在雾中。 “你要是不受伤,白夜還以为刑卫队在包庇我,我可爱的萌萌捕头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