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沈铭不理解穆溪对周末的执念,哪怕是读书的时候,沈铭依旧把周末当成工作日来对待。
這两年工作繁忙,有时候手上有好几個重要的项目,他能忙几個月都不停歇。
穆溪的周末基本上是看看书写写论文什么的,其实和平时沒有什么区别。
但這段時間能够自由支配,不需要在教室裡长久听课或者做其它的一些任务。
沈铭担心他去上课再病倒,就给他請了两天假。临近期末,即便穆溪不去上课,平时也特别忙碌,一整天的時間都泡在书房裡。
沈铭在电脑旁边办公,穆溪就在他的对面安安静静的复习功课。他大病初愈,精神状态不大好的样子,往往写着写着就犯困了,手掌托着下巴打盹儿。
沈铭不时地看一看穆溪的状态。
穆溪自己毫无察觉,打盹儿半天后看了看時間,练习册是写不下去了,但现在距离吃晚饭還有点早,如果回床上睡一觉的话,那他晚上的时候肯定睡不着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去散散心的时候,穆溪抬眸,恰恰好对上了沈铭的目光。
穆溪一直很受长辈们的喜爱,但是,這么多年来得到的陪伴却很少。
季芳舒和穆衷把家庭看得很重要,但早年的时候,穆溪年龄比较小,两人为了事业常常将穆溪交给保姆去带。
婚姻对穆溪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完整的家庭,還有日复一日的陪伴。
至于爱情——穆溪太年轻,在恋爱方面沒有太多的经验,很难理解各种感情之间细微的区别。或许两個三观相同性情相投的人更容易产生爱情,而他和沈铭,两人之间无论年龄還是经历差距都太大。
沈铭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历练,整個人沉稳且成熟,而且在任何方面都很克制,甚至能够完美控制下半身的欲望。
穆溪身处的环境過于单纯,自身更是经受不了风风雨雨。
所以他对沈铭,是有很多仰慕和崇拜的情愫在,偶尔也想知道沈铭這样矜持强大的男人失控会是什么样子。
沈铭揉了揉穆溪的头,示意他继续安心做题。
穆溪自己却沒有什么心思去写了,伸腿在桌下去蹭沈铭的西裤。
沈铭深吸了一口气:“别闹。”
穆溪唇畔笑意稍纵即逝,一双漂亮的眸子短暂弯了弯,继续去解答纸上的题目。
沈铭知道穆溪只是好奇心重,且喜歡和人待在一起,喜歡有人陪在左右,实际上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在做爱方面,穆溪从不拒绝,做的时候還会主动的靠在他的怀裡。但是,穆溪在這方面并不沉迷,他身体太差,很多时候都承受不了沈铭。
穆溪精神状态稍微恢复了一些,继续去做手头的事情。
沈铭有些事情要和几個下属商量,這么晚了他不打算去公司,穆溪這几天身体差,他原本的计划就是留下来照顾,吃過晚饭過后,這些下属来了沈家,到书房和沈铭一起议事。
關於沈铭结婚的事情,公司高层其实都知晓。
由于沈铭低调,不仅婚礼沒有大办,還沒有让媒体什么的宣传,所以公司這些人只听了個大概的消息,并沒有见過沈铭的太太。
這次来沈铭家裡开会,就有人存着看一眼沈太太的想法,谁知道他们从始至终只见到沈家的保姆和管家,压根沒有看到穆溪。
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沈铭把穆溪关在房间,让他八点就上床休息,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从此以后减少赖床的几率。
他洗澡后是十一点,入睡之前顺便去穆溪的房间看看他有沒有睡着。
推门之后,房间裡一片明亮,穆溪浑身湿漉漉的,拿着一條毛巾擦拭乌黑的头发。
他似乎也沒有想到会有人推门进来,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沈铭出于尊重转身回避。
两人发生過关系,虽然次数特别少特别少,夫妻之实却是真的。
但每次做這种事情,两人要么把灯全部关闭,要么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直到现在,沈铭只知道穆溪的腿特别长,肌肤特别细腻温凉,除此之外,他能看到的并不多。
穆溪在他转身的时候围上了浴袍,衣带束上腰身。
穆溪后知后觉,两人已经结婚了,看对方的身体,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触碰,也很正常。
但沈铭還是适时的给了他尊重。
“已经好了。”穆溪道,“哥,你可以转過来了。”
沈铭转過身来:“這么晚了,马上要十二点,怎么還沒有睡?”
“睡不着,看了一会儿电影。”穆溪坐到床上把笔记本电脑合起来放在旁边,“现在才困了。刚刚是有人来家裡?我听到一些声音。”
“是公司的人来商量一些事情。”沈铭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把头发吹干,湿着睡觉容易头疼。”
其实穆溪身上也沒有擦干,浴袍披上去后洗干净一部分水迹未被浴袍遮挡的小腿处带着一些水痕,纤弱的小腿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碎在掌心,暖黄的灯光下依旧白得晃眼。
穆溪去拿吹风机,呼啦啦吹了两下:“好了。”
沈铭要被他气笑了:“别图省事,沒有吹干,拿過来。”
穆溪只好把吹风机递给他。
沈铭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怀中,随手在他的脖颈处摸了一把,沁凉细腻的肌肤手感好到不可思议。
沈铭将吹风机的风力调低,温度稍微高一点,慢慢给他吹着:“对自己不要太粗心。”
穆溪头发虽然很多,因为长度問題很快就吹干了。
他墨发很漂亮,摸起来柔软干净,和雪白的肤色互相映衬。
穆溪从他怀裡出来,去把吹风机放好,再回来时就进了被子裡。
沈铭看一看時間,這次真的過了十二点了,他不想让穆溪熬夜,关灯关到只剩下床头這一盏小夜灯。
穆溪抬眸:“沈先生,你真的不留下来嗎?還要继续和我分床睡?”
沈铭把被子给他盖好:“你身体還很虚弱,我留下来只会打扰你睡觉。”
穆溪握住了他的手掌,往上慢慢拉住他的手腕:“不打扰的。”
沈铭微微挑眉。
他只好将穆溪圈在怀裡,和他一起睡在床上:“现在闭上眼睛。”
穆溪真的困了,只是想和他一起睡觉,但沈铭正常的生理反应压根避不开。
而且沈铭并沒有睡觉的意思,一只手箍在穆溪腰部,手指摩挲着他腰上系的那條带子。
穆溪眼睛闭上又睁开。
沈铭看他的目光克制且温和,但仔细去看会发现,裡面似乎還有些压抑的欲望。
穆溪埋在他的肩膀上:“哥,你如果想的话……我应该沒事。”
沈铭在他发丝上亲了一口,声音略微沙哑:“如果把你弄到医院了,以后你家裡怎么看我?恐怕以为我天天欺负你。”
穆溪被家裡人很宝贝,在沈铭這裡同样珍贵。
穆溪又把眼睛闭上,他這次是真困了:“那算了……”
话未說完,一只手已经扯开衣带,进入了他的睡袍中。
穆溪身体脆弱,经不起沈铭随便触碰,加上他指腹和掌心带着一点粗糙的薄茧,摸得肌肤轻微的疼痛。
他下意识想推走沈铭的手。
沈铭的力气比他的大多了:“睡觉穿睡袍不舒服,不如脱下来。”
最后一盏灯也被关闭,黑暗中只剩下细微的声音。
穆溪第二天果然睡到了中午。
沈铭开灯时衣冠楚楚温和克制,关灯后的行径就有些禽兽,就像完全变了一個人似的。
哪怕嘴上說着不做那個,依旧能把穆溪折腾得死去活来。
穆溪把扔在外面的睡袍捡起来,穿上去浴室了。
温热的水流冲下来,穆溪虽然睡醒了,身体還是疲惫得不行,头发和身体被打湿后才稍微恢复一些理智。
黑暗中隐约的画面在脑海裡浮现,他手腕和身体都很酸痛,洗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穆溪换了一身长袖长裤,哪怕外面的天气很热,因为他的手腕和手臂处痕迹未消,暂时不能暴露出来。
卧室的门被打开,沈铭身长玉立站在门边,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手中拿着一杯咖啡,似笑非笑的看他:“睡醒了?”
穆溪想起昨天晚上他做的那些事情,還有逼迫自己說的话,现在很不愿意理他。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询问一下。
穆溪伸出自己的左手:“哥,這個戒指——”
“是婚戒。”沈铭上前亲了亲穆溪的额头,他身上還带着咖啡的香气,這一下吻得很轻很绅士,“前段時間去定制的,昨天才送来。”
穆溪沒有戴戒指的习惯,他看了看沈铭拿咖啡杯的手。
沈铭手上同样有一枚简约的铂金戒指,因为两人手掌有差距,沈铭的手比他大了一圈,戒圈设计稍微宽一点,埋镶在中间的钻石内敛低调。
如果是婚戒的话,穆溪会一直戴在手上。
沈铭笑道:“去吃饭吧,下午放学我去接你,去我父母家裡看看,可能要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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