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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21节

作者:未知
盛扶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少了约束,自然会放纵懒散,這也是人的本性,不必太過苛责。” 他今日要收拾的,是主营裡的那位。 季沉赞同地点点头,“将军說的有理,不過属下倒是觉得,您的脾气好像变好了不少,”他說完,顿觉失言,随即弥补道,“我沒說您之前脾气差哈,就是您這次的性情,比之前更温和了,在浔香楼的时候,谢掌柜直呼您的大名,這般目无尊卑,您都沒生气。” 盛扶怀哼笑了一声,“我和她有什么尊卑?” “啊?”季沉一头雾水,抬眼时,盛扶怀已经往营帐内走了過去。 “這边這边,将军。”季沉低声提醒,暗暗拉了拉盛扶怀的衣角,盛扶怀面不改色地转变方向,一路上,站岗的士兵皆瞪大了眼睛,惊喜万分。 “真的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快去禀报李将军!” 消息如飞一般传播,盛扶怀和季沉两人還未走到主营,李慎就听到消息,从主营中走了出来。 第25章 靠你了,盛扶怀 “将军!”李慎激动不已,见了盛扶怀,急忙拱手,半跪在地,“属下一直寻找将军未果,還以为将军——” 他說着,几乎要痛哭流涕,“将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日归来,属下未能远迎,還請将军恕罪!” 盛扶怀双眸垂下,淡声道:“起来吧,我有事与你說。” 李慎顿了一下,眼中闪過一抹稍纵即逝的精光,而后起身說道:“将军有何事?但說无妨。” 盛扶怀道:“先回营中。” 李慎点头答应着,而后深深看了一眼盛扶怀,总觉得有几分奇怪,他心中還不确定,沒走几步,便故意做了個手势,說道:“将军,這边請。” 季沉眸光一瞥,正正看到李慎带的方向,在盛扶怀前面正好有一块石头,那石头不小,盛扶怀看不见,走過去定然会被绊倒。 他在心中暗骂李慎這個小人不怀好意,在盛扶怀离着那块石头還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季沉冷不丁打了個喷嚏。 盛扶怀闻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慎,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十足的冷意,“李慎,你這是何意?” 李慎看了一眼盛扶怀,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方才他注意到,盛扶怀那双眼睛时而有空虚之感,就好像眼瞎了一般,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他本怀疑盛扶怀眼睛出了問題,但此刻,他发现盛扶怀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戏谑和杀意,绝不是一個盲人该有的,他立刻认错,搬开了盛扶怀脚下的石头。 “将军恕罪,实在是小的疏忽,沒有注意脚下。” 盛扶怀凛然一笑,“疏忽?你一向心思缜密,勿要再让我见到你犯這种低级错误。” 李慎笑着点头,将盛扶怀引到主营之中,桌上還摆着饭菜,李慎道:“這菜都凉了,我让人去换一桌。” 盛扶怀叫住他,转而道:“季沉,你去吧。” 季沉闻言,便按照吩咐,去让人准备了新的饭菜。 一炷香的功夫,营帐之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来人!” 门口守着的士兵闻声急忙冲了进去,只见李慎瘫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但盛扶怀在此,士兵们却并不敢轻取妄动,连想去扶一下,都要先請示道:“将军,李副将這是怎么了?” “不要动他,再去把秦术叫来。” 那士兵急忙依言去做。 经過秦术的一番检查,李慎是因为情绪過于激动,且之前作战疲惫,再加上近日吃喝過甚,饮酒過量伤了身,才引发了癫痫。 盛扶怀故作愤怒地呵斥道:“你们平日是怎么照顾李副将的?” 士兵急忙跪地谢罪,“将军恕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罢了,我還有要紧事,李慎发了病,先让他好好休息,季沉,你去挑选六十精兵,听候调配。” 季沉领了命令,转身去调兵。 盛扶怀走到秦术身边,微微顿住脚步,在他耳边低声說道,“注意药量,让他一日后再醒。” 秦术微微点了点头。 “看好李副将,一切听秦大夫的安排。”盛扶怀嘱咐過后,便转身离了营帐。 与此同时,辋川城内,南街。 谢湘亭提了個菜篮子,先是在街上转悠了小半個时辰,见天边已是日暮西沉,她算着時間差不多了,便转了道,往沅河河畔走去。 沅河从辋川的西边流過,到了城南转個弯,如一條玉带一般,护住辋川城的西南,此事晚霞似火,映得江面一片通红。 谢湘亭走得慢,时不时還会回头望望,从她出门,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谢湘亭不怕有人跟着,相反,她還生怕那人沒跟上来,人多的地方便会悄然放慢速度。 不過那人当真很有耐心且专业,从她买第一根萝卜的时候就跟在她身后,街上人来人往的正是热闹时分,那人還一直能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谢湘亭提早出门假装买菜,只是为了掩护盛扶怀从后门出去的时候,不被人发现,算着時間,盛扶怀应该已经到了军营,成功调兵了吧。 她装作尚不知被人跟踪的模样,继续往前走,从這裡到沅河河畔,一直都有行人来去,对方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 况且杀了她,陈总兵就休想再知道那少年将他要找的东西放到了哪裡。 快到城门边上的时候,行人开始少了起来,渐渐的,四周归于寂静,只从空中偶尔传来几道寒鸦的叫声。 身后的人见周遭荒无人烟,便也愈发张狂,连藏都不藏了,大大方方地跟在谢湘亭身后。 谢湘亭开始有些紧张,马上就要走到纸條上說的那棵柳树了,对方的匕首已经显现了出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中默念:盛扶怀,靠你了。 她第一次觉得双腿沉重,寸步难行,那棵柳树就在眼前了,盛扶怀却依旧不见人影。 她手心裡都是汗,暗自摸了摸藏于袖中的匕首,绕過那棵树,在河畔徘徊了两圈,转身间,忽然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同时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不要浪费時間。” 谢湘亭心中哭嚎了一声,盛扶怀不靠谱!居然還沒赶回来! 她装作一脸无知地问道:“這位大人,您是在說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說嗎?” 对方言简意赅,“东西埋在什么地方?” “大人,您說的是什么东西,民女着实不知啊!”谢湘亭拖延着時間,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一阵刺痛传来,她再不敢轻取妄动,急忙道,“大人别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反正說,這柳树下埋了东西,便想着来看看。” “哪棵柳树?” 谢湘亭商量道:“你先把刀放下,我害怕的时候,容易失忆,而且脖子好疼。” 那人不动,谢湘亭苦着脸道,“我一弱女子,就算想逃,能逃到哪去?” 许是觉得她說的有理,对方果然放下了刀,并且警告道:“最好别跟我耍花招——” “招”字刚說了半個音,谢湘亭已经从袖中掏出一個纸包,朝着那人一甩。对方扬起的匕首還未落下,便觉得眼前烟雾缭绕,不過须臾,连人带刀一同摔在了地上,晕了過去。 谢湘亭松了口气,庆幸道:“不好意思哈,不耍花招是不可能的。” 果然不能相信盛扶怀,幸亏她出门前装了一包迷魂散防身,不然今日小命說不定就要交代了。 這個杀手逼她找出东西之后,必定会杀人灭口,就算她刚才戏演的好,只将地点告知,并不知道這底下藏了什么东西,陈总兵也并不会留她性命,死人最能保守秘密,她了解這种人,他们向来,只信死人。 脖子的伤口還隐隐作痛,谢湘亭抹去脖子上流出的血,生气地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男子,確認他暂时不会醒過来,才转身走到了那棵柳树下,迅速挖着。 不過多时,一封信件显露出来,谢湘亭心中早已猜到了大半,见到信也并未奇怪,拿出来打开看了看,果然是陈顺与秦国一名邹姓将军私通的信件。 信中记载了這两個人暗中的交易,秦国占领城市,抢了财产,再故意退兵,将城池還给夏国,如此,秦国军队得了财产,夏国的将军得了军功。 谢湘亭看完信几乎咬牙切齿,倍感恶心,陈顺卖国求荣,居然還好意思接受百姓的爱戴。 她将那信件揣到怀裡,正准备回去,忽然不知从何处涌上来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 人群的最中间开了一道缝,一中年男子身穿墨绿长袍,从后面走出来,脸上带了几分不怀好意地笑,见到谢湘亭后,啧啧了几声,叹息道:“原来是個小娘子,還如此美貌,可惜了啊。” 第26章 得救 谢湘亭整個人懵了,紧紧握了握拳,竟然沒料到,這螳螂背后還有黄雀,陈总兵带了這么多人来,她定然是逃不出去了。 既是如此,她心裡一横,只能有什么算什么了,她定在原地,开口问道:“您是陈总兵?” 陈顺见她不怕,倒是惊奇,让手下的之人勿要着急动手,饶有兴致地回应道:“你這小娘子,倒是有眼光,不過,還是得将信交出来哦。” 谢湘亭强装镇定地开口,“原来陈总兵早就发现我了,之所以沒早动手,就是想顺藤摸瓜,等我把這些信件找出来呢吧。” 陈顺得意道:“聪明,就是话多,赶紧把密信交出来。” 谢湘亭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我交不交出来,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再挣扎一下。” 她深吸了口气,觉得能拖一秒就是一秒吧,今日就算是死了,气势也不能输,她扬声說道:“总兵大人此次立下军功,获利的不是您一人吧。您被利用了,這信件裡的署名,都是你的名字,若是被人发现追究下去,您的罪行是铁证如山,可那人却隐在暗处明哲保身,您觉得值当嗎?” 她本来尝试转移话题,但陈顺這個人蛮横嚣张,根本不吃這一套,刀锋般的眸子盯着谢湘亭,冷哼一声,恐吓道:“多管闲事!别和本大人废话,再不交出密信,否则休怪本大人不客气!” 谢湘亭音量提高了几分,“您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了别人,万一除了我,還有人知道此事,您岂不是就倒了大霉?” 陈顺笑道:“别忘了這辋川城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从不远处飘過来。 “我倒是想听听,辋川是谁的地盘。” 谢湘亭听到這傲慢但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盛扶怀啊盛扶怀,救星啊,你终于来了! 陈顺寻着声音惊恐地转身,一队人马已经将他们围個水泄不通。 他尚未弄清楚来的到底是何人,但陈顺是個聪明人,反应十分机敏,他迅速地分辨出来者不善,定然是敌人,便疾步闪身到谢湘亭身旁,欲要拿她作为人质。 只是他還沒抓住谢湘亭,一支箭自半空划過,“砰”地一声,正正射在他拿着剑的胳膊上,陈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胳膊疼得几乎跳起来,再沒功夫去抓谢湘亭。 趁着這個空档,谢湘亭连忙后退,躲到敌人碰不到她的地方。 此时,盛扶怀骑着马,不紧不慢地从人马外围到了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顺。 他目光锋利得咄咄逼人,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谢湘亭十分怀疑他的眼睛早就好了,眼瞎都是装出来的。 “你是谁!”陈顺气急败坏道,他怒目瞪着盛扶怀,将其彻头彻尾打量了一番,虽說是气度不凡,但穿着只是普通的衣袍,毫无身份可言,他顿觉被侮辱,羞愤道,“你他娘的多管什么闲事!” 但他话說出口,便知自己草率了,面前的人虽是打扮平平,但最外围的那些人,個個骑马佩剑,盔甲加身,身姿挺拔,队伍整齐有序,显然是正规的军中之人。 陈顺一时竟然有些迷惑,這穿着,怎么是麒麟军的打扮?但为首之人他从未见過,到底是何来头?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只觉得面前那张脸颇有一些面熟。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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