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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24节

作者:未知
“眼睛复明,并不是因为蛇毒。”看赵大夫的模样,亦是有些拿捏不定,他沉思片刻后才說道:“既然出现复明的情况,就說明毒开始散了,你的眼睛应该是本身就有好转的迹象,尤其在有什么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比如一时心急,很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复明,现在又看不见了,可能是尚有残存的毒素,恕我医术不精,還不能确定何时能够完全痊愈,不過,放松心情,勿要整日因此忧思,定会有助于复明的。” 季沉皱着眉叹了口气,“大夫,您還有沒有其他办法?” 赵大夫說道:“我只能开些益目的方子,或许這两日,公子的眼睛就可恢复正常,不過也有可能——公子還是做好心理准备,勿要期望太多。” 盛扶怀点头,“嗯,多谢了。” 赵大夫开好了药方,便收拾了药箱告辞,将他送出门后,季沉是個藏不住情绪的,此刻脸上两條眉毛拧在了一起,看起来比盛扶怀還是失落,他颇有些自我安慰地同盛扶怀說道:“還是等明日,我把秦大夫叫過来给您看看好了,秦大夫医术精湛,肯定有办法。” 盛扶怀沉声道:“不用叫了,明日我們回军营。” 作者有话要說: 蛇的名字是我瞎编的,因为怕看到蛇的图片,不敢去網上查,对不起大家。 鼠年最后一天啦,祝小可爱们在新的一年幸福开心,事事如意哦,么么哒~新年快乐~ 第29章 难得清静 季沉大吃一惊,“回、回军营?……這就回去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還有几分不甘心,還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暗暗瞧了一眼程曦。 “您的眼睛尚未完全好,回去后,恐怕多有不便。” 盛扶怀认真道:“那你自己去审问陈顺,去应付李慎,如何?” 季沉沒话說了,只好遵命。 盛扶怀做出决定后,又对谢湘亭道:“湘亭,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 谢湘亭漫不经心地问道:“决定了?什么时候走?” “明日早上。” “哦……“谢湘亭拉着长音,慢悠悠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不用谢,季沉很能干,這段時間帮了不少忙,不過我一向起得晚,你们既然明日早上走,我可能赶不上送你了,就先和你說一声‘一路顺风’吧。” * 当日夜,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谢湘亭睡得比较安稳,還做了一個很长的梦。 相似的梦她做過了好多次,周身都是白茫茫一片,雪山环绕,风雪交加,寒风刺骨,谢湘亭一人站在茫茫天地之间,辨不出方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但走了好久好久,都走不出這片雪山,稍加不小心,還会脚下踩空,掉进深不见底的冰洞裡。 這一次,她還是身处雪域,只不過好像不只有她一個人,她身旁站了一個比她高出半個头的人,刚好挡住刮過来的风雪。 那人解下身上還带着余温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后,瞬间暖和了不少,四周的雪山明净如玉,在阳光之下,好像颇有一番清冷圣洁之美。 谢湘亭睡到快辰时将尽才醒過来,感觉浑身舒展蓄满了力量,只是醒来之后,怎么都想不起梦中那個人的脸。 她伸着懒腰走到了后院,觉得今日院子裡格外清净,转身之间,便看见程曦手臂上挎着篮子走了過来,应该是刚刚买完菜回来,“今日怎么自己去买菜了?” 谢湘亭笑着问道,从前常常要么是苏映去,要么是她和季沉一同去,今日倒……她问完,才想起盛扶怀昨日的告辞,這会儿两人不在,想来是已经启程离开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是睡糊涂了,忘了他们两人已经走了,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谢湘亭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大清早,卯时左右就走了。” “沒說点什么?” 程曦想了想,“說什么?是侯爷嗎?他好像沒說什么特别的,就算有话,应该也不会跟我說的。” “哦……”谢湘亭拉着长音,心不在焉道,她问完的瞬间便后悔了,觉得自己這個問題委实十分多余,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沒什么可說的。 程曦感觉到了她的掩饰,认真地问道:“湘亭,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侯爷?要是可以回到侯府,您還是否——” 谢湘亭将她打断,“沒有啊,好不容易脱身出来的,躲還来不及呢,哪能舍不得?” 程曦低声道:“侯爷知道是您,居然也沒有勉强。” 语气裡有惊讶,更多的是几分期许。 “慧宁公主在名义上已经死了,他還能怎么勉强,把我抓回去嗎?” 谢湘亭十分勉强地挤出来一個笑容,抬眸间,她注意到程曦发髻上多了一根簪子,好像正是季沉那日做的海棠木簪,眼裡的光一亮,正好想着转移注意力呢,于是立刻欣慰地笑了笑,“你去送過他们了?” 程曦道:“他们走的时候,送了一下。” 谢湘亭干脆直言,“我是說季沉,這段日子,你们两個人相处得,应该十分不错吧,怎么样,你可有什么打算?” 程曦先是一愣,而后抿着嘴沉思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谢湘亭不明所以,“不喜歡?” 程曦咬着嘴唇点点头,“嗯,不喜歡。” 她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個人都能看出這說的不是心裡话,“口是心非,不喜歡人家,還戴着人家送的簪子?” 程曦一副被揭穿了的模样,急忙窘迫地解释,“這個……好歹也是他好费時間精力亲手做的,实在是盛情难却,我便收下了,我、我就是想留個念想。” 谢湘亭原以为程曦只是害羞不好意思說出来,但看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又一直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好像不是在害羞,而是在努力說服自己不喜歡季沉。 她猜测着问道:“小曦,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程曦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将心中的忧虑說了出来,“湘亭,他是侯爷的下属。” 本来她们不远千裡从京城来到辋川,就是想斩断与京城的所有联系,季沉作为盛扶怀的副将,每天几乎是与盛扶怀寸步不离,那她跟季沉在一起又是作何?不是生生给谢湘亭添堵嗎? 她希望谢湘亭能够与盛侯爷破镜重圆,若能這样,她和季沉也能沒有顾虑地在一起了。 但是今日,见到谢湘亭的态度依然如此坚决,生怕再与盛扶怀产生什么联系,她就觉得她不该如此自私。 谢湘亭不愿与侯爷重归于好,她也定会时刻尊重她的意愿,所以,她宁愿与季沉斩断来往,也要保护谢湘亭不再像之前那般受苦。 她這般想着,觉得自己应该快刀斩乱麻,更加心狠一些,便扬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丢到了一旁的草垛裡。 “我想好了,不管出于什么情情谊,既然我不喜歡他,自然不应该戴着他送的簪子,我不戴了!扔了便是!” 谢湘亭吸了口气,皱着眉看了一眼程曦,恨其不开窍道:“干嘛啊,這簪子好看的很,不戴也别丢掉啊。” 她急忙将簪子又捡了回来。 “小曦,两個人两情相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既然遇上了,就要牢牢把握住,不该想的就不要想太多,别有那么多顾虑,也别随意作践自己的還有对方的感情。” 谢湘亭說完,将那根木簪子重新戴在程曦的发髻上,不禁称赞道:“多好看的簪子,這上面的每一道花纹,都有他对你的心意呢。” “可是,那你和侯爷——”程曦依然担心這件事情,“我宁愿和公主生活一辈子,不嫁人。” 谢湘亭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個禁声的动作,“怎么又公主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你也不是奴婢,不该被我困住。” “可是——” “又是可是,”谢湘亭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要一棒子打死嘛。” 程曦纠结着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谢湘亭松了一口气,“這才对,季沉走之前,有沒有同你說什么?” 程曦抿着嘴小起来,如实奉告道:“他說会悄悄来看我的,我本来不让他来,可他說,偏来。” 谢湘亭笑了一声,“真好。” 又微微陷入沉思。 悄悄来……這便說明,盛扶怀可能不来了,所以季沉才要悄悄来…… 两人正說着悄悄话,侧目间一個人影从走了過来。 苏映从她们二人身旁目不斜视地走了過去,少有的沒有搭话,直接走到木桩前开始劈柴。 谢湘亭觉得奇怪,歪着身子看了看他,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就跟被人刨了祖坟似的。 “他這又是闹哪出啊?”谢湘亭不明所以。 “哦,”程曦无奈地耸了耸肩,“侯爷真实身份的事情,咱们沒告诉他,這会儿生气呢呗。” 谢湘亭顿悟,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觉得他這次也不算是无理取闹。 浔香楼裡的人,好像只有苏映不知道此事,浑然被当成了一個外人,要是换做她,也会闹闹小脾气的,“一会儿去哄哄他吧,等中午了,我亲自下厨。” 今日的阳光刚刚好,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谢湘亭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花果茶,捧在手裡小口喝着,四周一片清静,再也沒人来招惹她,她靠在竹椅上,抬眼望了望围墙旁那棵大柳树抽出来的新芽。 清静好,难得清静。 第30章 闹脾气 盛扶怀和季沉两人一大清早便离开了浔香楼。 出门时天边也刚刚泛起鱼肚白,這会儿两人骑着马,已经走到了城郊。季沉心中微微埋怨,他们连早饭都沒吃就匆匆告了别,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越饿,就越想念浔香楼的饭菜。 他心中烦闷着,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话,盛扶怀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放缓了行进的速度,和他說道:“秦术的药方只能让李慎昏睡两日,他若在我們赶回去之前醒来,麻烦就大了。” “哦。”季沉应了一声。 仅仅一個字,足以表达出心中的不满。 盛扶怀继续道,“這些日子你安逸惯了,现在是不是只想着谈情說爱,忘了自己還有职责在身了?” 季沉:“沒。” 盛扶怀无奈地叹息一声,季沉当真是越发放肆了。 “走吧。”他沒再多言。 過了一会儿,季沉从后面跟上来,问道:“将军,咱们以后還回浔香楼嗎?” 盛扶怀目视着前方,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为了程姑娘?” 季沉挠了挠头,一张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嘿嘿笑了几声,问道:“将军,您怎么看出来的?” 盛扶怀眼都瞎了,居然還能看透他的心思,瞬时,季沉心裡对盛扶怀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 “之前我眼睛瞎了,但心沒瞎。” “之前?”季沉捕捉到這個词,问道,“将军又能看见了?” 盛扶怀嘴角微扬,算是默认。“你现在,整张脸上都写着‘程曦’两個大字。” 季沉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将军干嘛說出来的,让人怪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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