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43节 作者:未知 他驱散了人群后,又摆出一副笑颜,对着谢湘亭道:“谢姑娘,這回行了嗎?” 谢湘亭冷声道:“郑少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济往前一步,直直逼向谢湘亭,两眼泛着光,猥琐的看過来,道:“谢姑娘,你這一個人撑着這么大一個酒楼不容易吧,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看,這手下的人做菜都不老实。” 他言至此,苏映立刻驳道:“你說什么呢!谁不老实?你离远点!” 他见郑济意图不轨,连忙用力往后推他。 郑济斜视着看他,不客气地将他甩开:“滚开!你算個什么东西?” 谢湘亭這下知道了郑济的意图,忍着心裡的恶心,警告道:“郑少爷,請自重。” “好。”郑济假装乖巧地往后退了小半步,眼睛却依旧沒从谢湘亭的身上离开,“谢姑娘,你若是跟了我,今日這事,我就当做沒发生,如何?” 谢湘亭受不了他這种公然的挑逗,冷着脸道:“郑少爷想的倒是挺美。” 郑济邪恶地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居然想要去拉谢湘亭的手,语气十分轻浮,“本少爷确实想得美,因为我脑子裡想的都是美人儿你啊。” 谢湘亭毫不客气地将他那惹人厌恶的手甩开,习惯性地道了句,“放肆!” 郑济却丝毫沒有收敛之意,扯着嘴角笑道,“放肆?你当自己是谁?后宫的娘娘還是公主?” 他愈发来劲,一步逼上前来,谢湘亭躲避地仓促,身子往后一仰,差点被绊倒。 程曦见谢湘亭受了這般羞辱,双目瞪過去,一副要与之拼命的架势,不料她還沒干什么,那郑济忽然身子一颤,往前跌了一步,很明显是被人撞了。 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差点摔跟头,郑济還是头一次吃瘪,等他站稳后,脸上觉得挂不住,顿时火冒三丈,按捺不住地大声吼道:“什么人?你走路不看道啊!” 只见从他身后走過来一名男子,脸上挂着薄笑,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转過头去,若无其事一般走了過来。 程曦眼前一亮,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盛——” 還沒喊出口,谢湘亭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程曦会意,急忙住口。 “你居然敢撞我!”郑济不依不饶。 盛扶怀语气客气,脸色却冷漠如冰,微微颔首,回应道:“对不住,人多太挤,這位公子姑且忍一忍吧。” “忍?老子活到现在,還从来沒有忍气吞声過。” 盛扶怀冷眼瞧過去,程曦在他耳边,低声且愤怒地說道:“還請将军做主,這個人欲要对湘亭图谋不轨!” 盛扶怀闻言,几乎是一瞬间,双眸中立刻如含了一把刀子,犀利的目光刺過去,冷笑一句,“若是忍不了,那你也只能活到现在了。” 他淡淡的一句话飘到郑济耳中之时,抬腿一脚踹了過去。這一脚的速度极快,对方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踹翻在了地上。 郑济顿觉胸口内翻江倒海,眼前也不由得冒金星,缓了半天才喘上气来,沒想到此人看着斯斯文文,居然身手不凡。 他一缓過来,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好歹在外混出了些经验,从這一脚郑济便知眼前這個人是他惹不起的,起码现阶段是。 念及此,他挺起身板,强撑着气势,整理了一下衣服,高声道:“走!” 第55章 来客 郑济走了,程曦和苏映急忙去收拾现场,照顾還留着的客人,厅内很快恢复如常。 盛扶怀走到谢湘亭跟前,担心地问道:“沒受伤吧?” 谢湘亭心有余悸,却還是摇了摇头,“沒事。” 盛扶怀见她脸色十分不好,又道:“是不是吓到了?别害怕,若他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我定取他性命。” 谢湘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嘴硬道:“我沒害怕,区区一個郑济,难道我還应付不了么?” 她說完,摸着還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回到账台前若无其事地翻看着账本。 盛扶怀跟過去,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见她沒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說道:“让你担心了。” 谢湘亭疑惑道:“担心什么?啊……你刚才是从门外进来的?做什么去了?” 盛扶怀:“……” 他咳了一声,道:“沒、沒做什么,就是出去散了散心。” 谢湘亭点点头,沒再多问。 盛扶怀待在她身边有些尴尬,他原想跟着 沒料到自己成了個大闲人,整天无所事事, “湘亭,那把琴,你放哪去了?” “撤了。” 盛扶怀咽了口吐沫,“为何?” 谢湘亭叹了一口气,落寞且惋惜,“我现在一看到那琴,就想起溶月来,多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死了。” 盛扶怀听到這般,也不好意思再提,转而道:“那我从今日起,就去帮苏映,也正好向他讨教一下。” 谢湘亭闻言,放下手中的账本,歪头看向盛扶怀,忽然就笑了一声,她自己都沒注意,只顾着打趣道:“君子远庖厨,你当真?” 盛扶怀看着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柔柔一笑,道:“又不是沒有给你做過。” 谢湘亭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直接让盛扶怀离开,但她欲言又止,终是沒再反对,原因有两点,一为是盛扶怀之前宁愿豁出性命去救自己,二则他今日又帮了忙,现下若是這般赶人离开,未免太過无情,便由着他一回罢。 她觉得那郑济吃了瘪便不敢再来猖狂,虽然方才受了些委屈,但也很快就抛之脑后了,但以后的日子還是得有所提防才是。 让她心有存疑的另一件事,是酥糖的反应。 谢湘亭知道它护主,但她還从沒见過酥糖如此激动的模样,连那郑济走了之后,她去看酥糖的时候,它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总想着往谢湘亭怀裡钻,谢湘亭给它剥了一個它平日裡最喜歡吃的鸡蛋,它都不是那么狂热了,拿着鼻子嗅了嗅,小口小口地半天才吞下去。 看样子,它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還沒有缓過神来似的。 谢湘亭觉得狗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们的感情有时会更加细腻,所以应该给予同样的重视。 她抱着酥糖,安慰地摸着它的小脑袋,過了半晌,酥糖才缓過来,忘记了之前的噩梦,又和往日那般活蹦乱跳起来。 谢湘亭寻思起来,之前她捡到酥糖的地方,好像离醉仙楼不远,难道和郑济有关? 她颇有些为难,但犹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来,让酥糖自己去一边玩,然后去找了盛扶怀,“盛扶怀,可否麻烦你,帮我一件事?” * 次日,浔香楼早早开馆。 苏映似乎受了点打击,去厨房的时候,拉着程曦在一边监督他,說是找個人证。 谢湘亭直接說道:“找什么人证,我還能不信你,转而去信那蛮横嚣张的郑济如何?” 苏映感动得几乎要涕泪横流,“掌柜的,您真是位好掌柜的。” 谢湘亭笑了一下,端起一盘炒好的菜出去,“那我便好人帮到底,這菜我帮你送。” 厨房烟熏火燎的,谢湘亭正好想着快点出去,便顺手把苏映做好的菜端出来,点菜的客人是一名妇女,端坐于最裡处设了连帐的雅间裡。 女子头发高高挽着,头戴一根价值不菲的金簪,一身紫衣微微浮着些光泽,从她的穿着打扮上,一看便能看出是個富贵人家的夫人。 谢湘亭走過去,轻声說道:“這位夫人,您的菜好了。” 她将菜轻轻摆在桌上,微微颔首,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道目光直直向她逼来,抬眼,果然是眼前這位夫人,正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這眼神裡說不出是什么,像是挑衅,总觉着掺杂了几分敌意,反正就是让谢湘亭很不舒服。 谢湘亭朝着她微微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对方已经开口将她叫住,“等等,你们店裡的掌柜的在哪裡?” 谢湘亭转身正对着她,道:“我就是。” 面前的女子似乎稍稍惊讶了一下,然后带有几分不屑地笑道:“你便是?怎么還干给人端菜的活?” 谢湘亭只是笑笑,沒做回应,“夫人可有事?” “有,”女子开门见山道,“我刚才吃過了,你们店裡這几道菜味道不错。” 她停下来,伸筷子去夹另一道菜,端正优雅地往嘴裡送着,谢湘亭看着她,道:“夫人特意叫住我,应该不是只想夸两句吧。” 女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缓声道:“三日后,我要在府上办一场赏花会,那日的饭食,就由你们這浔香楼来承包如何?” 谢湘亭還是头一回接到這种生意,但一听就知道是個任务重不好办的活,钱也定是能赚不少,她并沒有表现得過多惊喜或为难,只在心裡掂量着,要不要接下這单生意。 女子见她沒应声,有些猜不透她到底是高兴還是被震惊到了,有些骄傲地继续說道:“到时候啊,赏花会上来的都是咱们辋川城重要人家的夫人小姐,对菜品的要求很高,当然,钱我是定然不会少给的。谢掌柜觉得如何?要不要接下這個担子?” 她說完,十分自信地看向谢湘亭,觉得她肯定会心动不已,沒想到谢湘亭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沒有直接答应。“我自然很愿意为夫人服务,但做事也要量力而行,我們浔香楼规模不大,实不相瞒,后厨也只有一個厨子,有可能满足不了夫人对菜肴的质量和数量,此事,我自然要问的详细些,再做定夺。” 其实对于赚钱,她并沒有什么兴趣,以前的她,只是想舒舒服服地過完這些年,不想上进,不想多事,也不想和人有過多来往。 如今来辋川也有一段时日了,她开始意识到不可能事事都随心所欲,单单有钱也不行,钱只是垫脚石之一,還得有人帮忙,与世隔绝断了与人的来往,很难在這世间生存下去。 她想到郑济,若是她孤立无援,怕是自己再挣扎,都逃不過他布下的網。她需要权势的帮忙,虽然這显得世俗些,但不得不說,权力确实有用。她自幼长在宫中,也曾厌弃過官场中虚伪的你来我往,但一边厌弃着,心中也了然,這种东西存在,便有他的道理。 水至清则无鱼,她早就接受了世界阴暗的一面。 眼前這位夫人一看便身份不凡,若是她今日应下了這位夫人的要求,也算是博得了一個好印象,日后来来往往有了情谊,再有人来闹事,她也不会显得那么势单力薄。 她心裡考量着這些事,面色上难免严肃了些。 对方见她在犹豫,似乎有些不满,“谢掌柜這是在犹豫?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湘亭還沒应声,从身后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声音,“管你是谁?答应不答应是人家谢掌柜的事,难不成谢掌柜不接,你還要硬逼人家不成?” 听起来,比這位身份不凡的夫人還嚣张几分。 谢湘亭转過身去,居然事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眉眼弯弯的,看起来十分娴静,不想却是個泼辣性子,胆气挺让人敬佩。 “哪裡来的不知礼数的丫头,居然管起本夫人的事了?” 年轻的姑娘微微颔首道:“小女姓方名芷宁,方才无礼了些,但也事出有因,夫人還請见谅。” 女子笑了一声,“原来是方守真的女儿,怪不得這么嚣张,不過到底年轻了些,不懂规矩,今日你回家问问你爹,就算是他本人来了,也得给我郑家几分面子。” 她這话說完,不仅是方芷宁,连谢湘亭也是一愣。 沒想到這位夫人竟是郑家的,看年岁也不大,应该不是当家的主母,倒是和郑济看起来差不多大,难道是郑济的夫人? 方芷宁虽然惊讶,但脸上也沒什么畏惧之色,郑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有些事還是得靠着他们家的,他爹爹对郑家确实客气,但那也不過是面子上的事。 郑家仗着家业在辋川作威作福,爹爹其实早就对其不满了,只是明面上不說出来而已,她缓声道:“請恕小女眼拙,沒认出夫人来,只是芷宁倒是奇怪了,郑夫人家裡的醉仙楼在辋川无人能及,郑夫人为何要跑来浔香楼這么一個小地方找厨子呢?” 這话也问出了谢湘亭的疑惑。 先是郑济,又是郑济的夫人,這两口子怕不事前仆后继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