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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7节

作者:未知
谢湘亭气的叉腰,“這位公子,是我救了你!给你了一处容身之所。” 而且,“迷信虚无的东西”,這不是你当初說的话嗎?怎么她說就不能了? 盛扶怀放缓了语气,但脸色依旧十分难看,“银子我之后可以付给你,救命之恩,我也定会报。来日姑娘若有所求,拿着這块玉佩来找我。” 谢湘亭将玉佩拿過来,這玉佩光泽柔和,拿在手裡冰凉温润,应该能值不少银子,可這好像是盛扶怀一直随身带着的东西,他和季沉一路過来,因为沒钱而沦落街头,盛扶怀都沒将這玉佩当掉,足以见得這玉佩对他应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這会儿,他居然愿意用玉佩来换一枚曾经他厌弃无比的护身符? 谢湘亭心裡疑惑,抬眸见 盛扶怀慌张的模样,她心裡莫名宽敞起来,嗨,和一個瞎子置什么气? 盛扶怀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這么一個阴晴不定不可理喻无可救药的人,何必为此动气伤肝? “用玉佩来换护身符,不太值吧。”谢湘亭将玉佩還回去,心中萌生出一個邪恶的念头,很想故意气一番盛扶怀,以解之前的心头之恨。 她两個手指捏着护身符,在盛扶怀的面前晃了晃,“這护身符在我手裡,你若想要,自己来拿呀。” 盛扶怀抓了個空,脸色阴沉至极,“你到底想如何?” 他情绪太過激动,一时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谢湘亭心裡一抖,竟然忘了盛扶怀是個病人,她敲着自己的头,心中反思,再想报仇解恨,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她适可而止,将那护身符放在桌上,“护身符放桌上了,沒人拿,我走了,沒事别喊我,有事找别人。” 說完,转身出门去,刚关上门,就听到房间内一道碎裂的声音。 谢湘亭下意识就推门回了屋子,看到盛扶怀在桌案上胡乱摸索着,那药碗被他扒拉到了地上,药撒了,碗也碎了。 他倒也不心疼,手触到护身符,這才安心,将其收好。 谢湘亭走過去,见盛扶怀的手被药汁烫伤了,惊讶又生气,“一個护身符,至于嗎?” 他从前不是很讨厌她送的东西嗎? 盛扶怀缓缓坐回到床榻,“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湘亭道:“我是心疼我的碗,這個得记在账上,到时候连着房钱,你得一并给我。” 這时,门外传来程曦的声音,她应该是听到了声音,過来询问一下。 “湘亭,怎么了?” 谢湘亭回应道:“沒事,小曦,你将药箱拿過来。” 程曦很快将药箱拿了過来,谢湘亭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勉为其难给盛扶怀上药包扎,“方才是我不对,所以這医药费就不给你要了。” 盛扶怀静静坐着,突然开口,问道:“你叫湘亭?” 作者有话要說: 感谢在2021-01-13 16:50:37~2021-01-14 21:12: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筱柒 2個;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吾有亡妻 “嗯,我還沒自我介绍,谢湘亭,浔香楼的掌柜的。”谢湘亭语气如常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并沒有掩饰。 谢湘亭是她原本的名字,她沒有改别的名字,而是用了本名,就是想原原本本地做回自己。 谢虽是皇姓,但大夏朝姓谢的也不只皇帝一家。谢姓的平民百姓也大有人在,所以并沒有什么不妥。 唯一冒险的是,谢湘亭与原主谢湘這两個名字只差了一個字,谢湘亭本来還考虑要不要将名字說出来,但她觉得沒什么可隐瞒的,街坊邻裡都知道她的名字,盛扶怀住在這裡,自然早晚都会知道,大胆說出来,更容易让人信服。 這会儿,谢湘亭一边给盛扶怀涂药,一边嘱咐道:“一会儿上完药,你先别随意走动,這地上都是碎瓷片,你看不见,容易受伤。” 盛扶怀的手冰凉,但生的十分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常年握剑,掌心生了一层茧子,细看還有不少细小的疤痕尚未退去,想来他這么多年過的也不容易,自幼失了亲人,沒了庇护只能自己挺起脊梁,拿起刀剑,出生入死,過早地面对原本不该有的腥风血雨。 他的心,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被敲打,被锤炼,十年過去,到现在打磨得如铁一般硬,如冰一般冷。 谢湘亭出神片刻,待回過神来,才发现她方才嘱咐了好几句,盛扶怀也一直沒有回应,他也在怔愣地想着什么。 谢湘亭好奇,“你想什么呢?” 盛扶怀如实应道:“你的名字,和她只差了一個字。” “和谁?” “我妻子。” 谢湘亭拿着棉棒的手一颤,随即恢复如常,做出漫不经心的语气,“那還真是有缘。谢可是皇姓,看你身份,不像是一般人,你妻子,不会是公主吧,哪天带我去见见?” 盛扶怀补充道,“亡妻。” 许是方才谢湘亭手颤的时候,弄疼了他的伤口,盛扶怀虽然沒什么反应,却察觉到了她的停顿,问道:“你方才紧张什么?” “沒、沒紧张啊。”谢湘亭看了他一眼,心道:算你還有点良心,還记着我。 她将话题转到别的上,“公子绝非寻常之人,你的手,是拿剑的手。” 盛扶怀道:“何出此言?” 谢湘亭毫不掩饰,“這便說得通了,我又不傻,秦军围困随州城,镇北将军奉旨出征,而随州就在辋川以南不過百裡,你和你的同伴季沉的身姿挺拔,显然是军中之人,你就算不是镇北将军,也与他有关,而且身份不凡。” 盛扶怀眉头紧蹙了一会儿,语气沉下来,“你…是何人?” 谢湘亭一点都不紧张,缓声道:“谢湘亭啊,不是方才已经告诉你了。” 盛扶怀冷笑一声,“一般的女子,在我面前,怎么会如此镇定?” 谢湘亭随意地笑道:“我是個开饭馆的,這客人来来去去,官员平民,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什么身份的人都有,我见得多了,总不能因为你是将军就不能与你說话了吧,将军也是人啊。” 盛扶怀沒再否认,只厉声警告道:“若說出去,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谢湘亭摇着头叹了口气,“人的性命是很珍贵的,亏你是救苦救难的大将军,竟然和那些高官权贵一样,喜歡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视为蒲草。” 盛扶怀认真道:“此事涉及军机,并非玩笑。” 谢湘亭听到军机两個字,略微沉思片刻。 随州城沒破,秦国的军队应该并不知道盛扶怀出事,否则早就率兵打過来了,莫不是盛扶怀自己的军营裡出了事?她沒有多问,面对盛扶怀的警告,也不觉得惊慌。 盛扶怀不会杀她的,因为她了解盛扶怀這個人,他杀伐果决,手段狠辣,但不会杀无辜之人。 于她来說,随意收留一個路人却不询问身份,故意装傻,会更可疑。 所以她按照常人的思维,将自己察觉到的事情說出来,才更让人觉得符合常理,也能更好地瞒過盛扶怀她的身份。 谢湘亭的语气裡甚至有几分侠肝义胆,保证道:“我既然同意你留下来,自然不会說出去,只希望你伤好之后就离开,去惩罚奸恶之人,帮随州百姓脱离水火,也算我为大夏的百姓出了一份力,到时候,别忘了给我记一功啊。” 毕竟,她曾经是一位公主,大夏的公主。 盛扶怀好好活着,随州才会平安,大夏边境才会安定。 谢湘亭忽然为此骄傲起来,也更确信,收留盛扶怀也不是一件坏事,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但曾经也享受了二十年公主的荣华,此时出力,也是应该。 這般想着,便忍不住感叹,“听闻慧宁昭公主端庄,人美心善,天姿国色,颜如舜华,只可惜红颜薄命。” 听着她极尽夸赞之词,盛扶怀沒做声,過了一会儿,才道:“谣言而已。” 谢湘亭:“……” 盛扶怀這個人真毒啊,我死了都還不放過我,竟然侮辱我的身后名! 谢湘亭不想再与他对话了,迅速涂好了药,收拾了地上碎裂的瓷片,然后出了屋门。 她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画了会儿画准备糊灯笼,忽然听到厨房那边似乎一阵争吵,過去一看,见是程曦和季沉正在争夺灶台,而苏映在一旁啃着黄瓜看热闹,旁边他刚买回来的鸡蛋都沒有摆放起来。 程曦:“从你一来就占着灶台,熬药熬药,這都熬了多少碗了?還不够嗎?” 季沉:“熬药需要時間,你就不能换個灶台嗎?” 程曦:“我們向来只用這一個,另外一個许久未用都落了灰,你怎么不去用那個?” 季沉:“我家公子有伤在身,等不得。” 两個人你一言我一语,季沉极了,直接用庞大的身躯挡在那裡不挪开,谁也沒得办法,程曦气得跺脚,见谢湘亭来了,急忙走過去告状,“掌柜的,這個人一直占着灶台,方才熬了好久了,怎么這会儿還要熬,這样下去怎么做生意啊?” 季沉反驳:“我家公子的性命,還不如你那几两银子?過后,等我們有钱了,补充给你们便是。” “這……刚才不是熬過了嗎?”程曦犹豫道。 谢湘亭拍了拍程曦的肩膀,“让给他吧,刚才那碗药我不小心给碎了,還得重新煎一份。” 季沉得了這句话,愈发理所应当地靠近了灶台几分,用身子护着一般,意思是除了他谁都不能动,“程姑娘,对不住了,等今日過后,你的活我帮你干就是了。” “谁要你帮忙?”程曦赌气道。 谢湘亭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为了表示方才送药不周的歉意,又和季沉說道,“這灶台,你随意用到什么时候都行。” 程曦咬了咬嘴唇,为难道:“那客人的菜怎么办?” 谢湘亭疑惑,“這個時間又不是饭点,怎么還有客人?” 程曦拧起眉头,低声說道:“是陆捕头。” 谢湘亭瞬间理解了程曦的为难,她看向苏映,苏映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恐道:“你看我做什么?就算我是厨子,沒有灶台,也沒法做菜的。” 谢湘亭柔和地朝着他笑了笑:“沒让你做菜,不是有酿好的梅子酒還有提前做好的梅花酪么,你再弄些凉菜,给陆捕头送過去,顺便赔個不是,和她解释一下,今日店裡遇到了些状况,沒有热菜,也不用收她的银子了。” 苏映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怕的是做菜嗎?干嘛要我去送,我是厨子,不管上菜。” 谢湘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陆捕头又不是坏人,你怕她做什么?” 程曦笑出了声,幸灾乐祸地看着苏映,“也不知怎么回事,苏大哥谁都不怕,就怕衙门的陆捕头。” 谢湘亭也跟着笑了,开着玩笑道:“那便更好了,苏映你去陪陪她,她肯定不会生气。” 苏映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你這裡——不是妓院吧,怎么還带让人卖身的?” 谢湘亭转過身,从案台中取出一份糕点,交到苏映手中,“她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拿着這盘糕点,和她說几句好话,她肯定就满意走了,陆捕头再独当一面威风凛凛,也是個姑娘家,小姑娘都很好哄的。” 谢湘亭說着,自己心裡却是一酸,反正她从前是很好哄的,只可惜,从来沒有人肯花心思哄過她。 苏映坚决不从,“她是小姑娘嗎?她可是辋川出了名的……” 他话說到一半,实在找不出一個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陆绾夏的身份,只因此人实在一言难尽,不知道有什么背景,小姑娘家家的居然去了衙门当捕头,因身手不凡,她在男人堆裡呼风唤雨,风光无限,手下的小捕快们,沒一個不敢听她命令的。 不仅如此,她在办案时压倒众名男捕快,私底下的生活中,也压倒众男…… 面对如此放荡不羁特立独行的女子,苏映很是惶恐,生怕某天真的被陆捕头抓去成了众面首之一。他承认自己长得俊朗好看,是這南街十三巷的厨草,但绝不能走上不归路,他吃饭靠的是双手,是实力,而不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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