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不跟他结婚了
只可惜,他得罪错了人。
裴伊月从一路摆放的花球上摘下一直带刺的红玫瑰,白皙的指尖捏着花杆轻轻的扭动着,离婚礼开始的時間越来越近,现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露天的场地上放眼望去已经聚满了人。
蓦地,身后伸出一只手,拿走了她手裡的玫瑰花,花杆上的刺被一颗一颗的摘掉,剩下一個光滑的花杆,再次送回到裴伊月的手裡。
裴伊月回過头,朝着他笑了笑,“回来了?”
“嗯。”白洛庭应道。
“都准备好了?”
“全都按照你說的。”
裴伊月摇晃着手裡的那只玫瑰花,笑意深邃,“辛苦了。”
白洛庭揉了揉她的头,“辛苦的是大哥。”
闻言,裴伊月一怔,起身,“大哥回来了?”
“嗯,他也来了。”
裴伊月安心的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免得大家担心。”
白洛庭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小月,這件事之后,我有個礼物送给你。”
裴伊月眼睛倏亮,兴奋的问:“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裴伊月不死心,還想追问,突然,安希颜跑過来,大喊大叫的,“濮阳烨,你跑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把這臭丫头丢给我,有你這么看媳妇儿的嗎?”
白洛庭转身看向气呼呼走来的安希颜,手在裴伊月腰上一搂,“谢了。”
安希颜气的嘴角直抽,他伸手指着他们两個,“你们一個個的,就知道祸害我,你下次别把這臭丫头给我看,我看不住她。”
白洛庭撇了撇嘴,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脸无所谓的摆弄着玫瑰花的人,“好,沒有下次了。”
——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花团锦簇的现场,前来观礼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一对新人从正中间的红毯上走過。
池怜惜头上蒙着白色的头纱,经過裴伊月身边时,视线還是不由得落向了她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她准备的大礼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這次就是来害她的,她会让她就這样逃過這一劫嗎?
南亚的婚礼要接受洗礼,而洗礼的人身份越高越好,南亚王一惊是整個南亚地位最高的人,唯有霍崀是地位在他之下,但声望在他之上的人,所以這個洗礼人的位子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霍崀手持金碗,裡面装的事他们所谓的净水,指尖轻沾,之后弹向面前的一对新人,嘴裡還念念有词。
“這裡结婚可真麻烦,我听說不光要泼水,還要叩神。”安希颜站在裴伊月身边嘟嘟囔囔,他本来就对人家的婚礼不感兴趣,他也不知道裴伊月为什么一定要在這等這么多天,就为了看他们的婚礼。
真是闲的。
婚礼的過程很长,其间观礼的人全都安静的看着,带着祝福和祈祷。
裴伊月百无聊赖的揪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每当池怜惜看過去的时候,都见她在勾着嘴角手不停的在扯花瓣。
“愿你们携手白头,共度一生,现在可以交换戒指了。”
重头戏终于到了,裴伊月扔掉手裡的花杆,啪啪,拍了两下手。
安静中,這两声由为响亮。
两個新人手裡咯吱拿着对方的戒指,听到声音,全都朝着裴伊月看了過去。
然而這一眼,吸引他们的不是裴伊月,而是从从红毯的尽头走来的人……
池怜惜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她蓦地揭开那层头纱,“阿凯哥?”
跟在濮阳凯身后走进来的人是白洛言,他在人群中寻视了一圈,看到白洛庭和裴伊月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池怜惜的惊讶并沒有引起濮阳凯的共鸣,他同样在人群中找寻某人的影子,知道看见那站在一堆玫瑰花瓣上的人完好无损,他這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会在這?”安希颜怒吼一声。
安希颜的话刚好也是南亚王想问的,他也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這。
此刻的南亚王一脸惊恐,甚至沒有发现他的新娘正激动的发抖。
“請问你是什么人?”典礼马上就结束了,霍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這,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南亚人,也不是他们請来的客人。
“他是华夏男爵,濮阳凯。”白洛庭亲口介绍,沒人会做出质疑,但是他說了些什么?
安希颜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洛庭,“你在說什么?华夏男爵?”
安希颜眼中的恨不加以任何掩饰,濮阳凯男爵的身份是华夏王亲自撤除的,现在他居然說他是华夏男爵?
裴伊月拉住他的手,小声說:“是我让他来的。”
“你……”安希颜差点咬碎了牙根。
這個濮阳凯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华夏对他的惩戒本就不让他满意,现在他们居然把他放出来了,還說他是华夏男爵!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安希颜磨牙嚯嚯的问。
“我知道,哥,你安静点,等着看戏吧。”
裴伊月话刚說完,池怜惜手一松,戒指从她的手裡滚落。
“阿凯哥,真的是你。”
她从台上跑了下去,直奔濮阳凯。
帕托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戒指,眼眸忍不住的颤抖。
看着穿着婚纱的池怜惜,濮阳凯的目光比以往還要冰冷,那双恨意满满的眸子仿佛能将她吞噬。
“池怜惜,恭喜你啊。”
池怜惜使劲的摇着头,近乎疯狂,“不,不是這样的,阿凯哥,我都是为了救你,现在你出来了,我們离开這吧,我不跟他结婚了,我从来都沒想過跟他结婚。”
濮阳凯沒有說话,他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看向站在台上一脸惊愕的帕托。
帕托慢慢捏紧了拿着戒指的手,“小惜,你在說什么?你给我回来。”
在场這么多人,他是南亚的王,如果今天婚礼失败,他的面子要往哪放?
见池怜惜始终站在濮阳凯面前,帕托大步走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平日裡温柔的目光变成了狠厉,“池怜惜,你耍我嗎?今天這场婚礼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你沒有反悔的机会。”
池怜惜手一甩,随手扯掉头纱丢在地上,“帕托,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之所以接近你只是为了把阿凯哥从华夏救出来,我从沒想過嫁给你,我只是在利用你,对不起。”
“对不起?”帕托脸色逐渐变得狰狞。
啪!
他一個巴掌甩過去,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
池怜惜连回神的机会都沒有,直接被他掀到在地,半边脸上顿时浮起了一层红肿。
“我告诉你池怜惜,這世上沒人可以利用我,包括你在内,你說不嫁是嗎,好,留下你的一只手,我就放你走。”
南亚人是残暴的,更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南亚王,在這样的场合让他丢脸,就算他在喜歡這個女人也无法容忍!
池怜惜被這一巴掌打的整個人都懵了,耳朵嗡嗡直响,她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或者說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伸手抓住濮阳凯的裤脚,“阿凯哥……”
“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连他都這么說了,帕托再次看向池怜惜,他蹲在她身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别挑战我的耐性,更不要以为我喜歡你你就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這世上沒人敢利用我,池怜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跟我结婚,還是留下一只手,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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