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上演饿狼传說
他居然簇拥着一個凶手当了五年的王,简直是愚蠢至极!
“帕托,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說?他還能說什么?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說不出。
他看向裴伊月,“是你,全都是你,我沒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這么做?”
裴伊月轻轻扬起嘴角,“我做什么了?揭露了真相?要知道這世上是沒有不透风的墙的,你既然当了南亚的王,为什么不好好做呢,民不聊生,要你何用?”
好一個大义凛然,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帕托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办法在狡辩什么,他瞪着裴伊月,蓦地身子一抵,突然捡起脚边的刀。
看着帕托拿着刀朝她劈了過来,裴伊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甚至還勾起了一丝嘴角。
脚步声四处而来,看到這一幕,不管是白洛庭還是安希颜、白洛言還是濮阳凯,他们都是紧张的。
裴伊月的身手他们全都不担心,但是今天她不会有任何动作,帕托不是想杀了她,而是想逼她动手,這一点他们能看出来,裴伊月自然也看得出来,所以她不会躲。
砰地一声枪响,帕托脚步一顿,瞳孔猛地放大。
裴伊月笑了一下說:“看吧,霍崀统帅就比你爱国,也比你看的透彻。”
霍崀放下手中的枪,看着帕托慢慢倒下,“来人,把南亚王待下去,时候接受审理。”
霍崀蹙起眉,看向裴伊月,她的身份有关华夏和s国,他出手打伤帕托自然是不想给南亚招惹麻烦,但是這并不表示他对裴伊月一点都不怀疑。
一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淡定的去面对一個拿着刀要砍她的男人,她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嗎?
帕托說的话在這一刻他似乎有点信了,但是他也相信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若要追究,也只能从源头开始。
一场婚礼,到最后变得零零散散,结果虽然跟裴伊月预料的不太一样,但過程差不多。
她转身,沒有走向白洛庭,而是朝着白洛言走了過去,“白大哥,你回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欢迎,但是白洛言却觉得自己有愧于她這样的笑脸,他轻轻点了点头,“抱歉小月。”
“沒事,都過去了,你回来就好,那個,你叫人把她给带哪去了,可以交给我了。”
身后,一只手横在了裴伊月的腰上,白洛庭看着白洛言,“辛苦大哥了,你先回酒店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
南亚王的事情告一段落,虽然這件事跟濮阳凯有关,但是他也說了,他只是帮忙筹划,他并沒有伤害任何人。
濮阳凯的心思一般人难以捉摸,当初帕托找到他,他并沒有打算帮這個忙,可是后来一想,蚊子再小也是肉,所以他才想了這個办法,既帮了忙,有不用自己出手。
好在他当时有所防备,不然今天也帮不上裴伊月這個忙。
车裡,裴伊月看向开车的白洛庭问:“我們现在這是要去哪?”
“去看池怜惜。”
闻言,裴伊月稍稍愣了一下,“你把她弄到哪去了,你该不会是把她弄死了吧?”
白洛庭模棱两可的說:“应该還沒死。”
“应该?”
白洛庭看了她一眼,“现在可能還活着,但是一会就不好說了。”
他這么神秘兮兮的,裴伊月也沒有多问。
车开了一路,最后到了一個荒无人烟的空地,一個生了锈的铁笼,裡面一直灰色的野狼。
野狼嗷呜一声,像是饿久了想要寻觅食物,灰色的皮毛有些粗糙,野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
裴伊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呵呵,這东西好像不适合当宠物吧,還不如甄千暖的老虎呢,這玩应儿会吃人吧。”
“嗯。”白洛庭应了一声,“会吃人。”
裴伊月再次看向铁笼,“這荒郊野外的你整一头狼关在這,到底想干嘛?”
這会儿裴伊月的好奇心已经起来了,因为她实在看不懂他的用意。
白洛庭沒让裴伊月下车,两人坐在车裡看着铁笼裡饿了两天的狼,他說:“再等一会。”
過了一会,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白色面包车开了過来。
两個人从车裡下来,来到白洛庭的车旁站定,白洛庭要下车窗问:“人還活着嗎?”
“活着。”
白洛庭点了点头,“把人带出来。”
那人回头招了下手,另外两個人架着胳膊就把池怜惜从车裡带了下来。
被砍掉的手已经简单的处理過,白色的婚纱满是斑驳的血迹,少了一只手的地方缠着一层厚重的纱布,她整個人浑浑噩噩的被拽下车,不挣扎也不求生。
裴伊月看了看要死不活的池怜惜,有看了看关着野狼的笼子,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把她给我扔笼子裡去。”
裴伊月刚想到点苗头,就听白洛庭這么說了一句,她微微一怔,有些愕然,“這么狠?”
白洛庭转头看她,“這也算狠?她送你一百個男人,我只送了她一头狼,跟她相比,我很仁慈不是嗎?”
裴伊月抿起嘴角笑了一下,“嗯,的确很仁慈。”
池怜惜本已经放弃抵抗了,可是一听白洛庭的话,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所谓的笼子,那只狼瘦的皮包骨,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随时能将人活活吞下去一样。
她以为她沒了一只手已经是惩罚了,她也不觉得裴伊月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顶多就是杀了她,可是她忘了,上次她抓了裴伊月,最生气的不是她本人,而是濮阳烨。
池怜惜惊恐的摇头,由最初的挣扎变成挣扯,“放开我,我不要,你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想杀我就直接杀了我好了。”
這种垂死挣扎的场面白洛庭见的太多了,白洛庭看了她一眼說:“当初你给了小月一次机会,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把狼杀了活着出来,我也放你一條生路。”
裴伊月本以为自己就够小心眼的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比她還要斤斤计较,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铁笼子?
這狼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了,别說是池怜惜,就算是她进去都未必能弄死他,他這不是明摆着想要她命嗎!
裴伊月沒做声,既然白洛庭想要帮她报仇,她当然不会有意见。
白洛庭下巴轻轻一扬,把她给我扔进去。
“不,我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池怜惜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過华夏的特种兵,眼看着她被丢进狼窝,裴伊月笑了一下說:“你可真狠。”
白洛庭挑了一下眉梢看着她,“有嗎?我這才准备了一只狼,跟你准备的一百個壮汉相比,我好像還算仁慈了。”
裴伊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可這是野狼,而且看样子好像還饿了好几天,那一百個人可能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手下留情,可這畜生不会。”
白洛庭笑了一下,手一伸,勾過她的脖子,凑近她那张脸,“這么說你還想過要放了她?”
“当然……”
嗷呜
“啊!”
一声狼嚎,池怜惜尖叫声不绝于耳。
裴伊月看過去,妈呀,還真是饿狼传說,池怜惜的一條胳膊被野狼咬住使劲的甩,池怜惜手抓着铁笼又哭又叫,可是狼知道什么,根本不理会,它撕扯着她身上的婚纱,血从婚纱下面一点点的晕出,铁笼内一人一狼拼命的追赶撕咬。
裴伊月打开车门,从车裡走出去,脚步在离铁笼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那演戏的眼神不带一丁点怜悯,就如池怜惜当初看她一個一個的杀死那一百個男人一样,不過现在在她眼前的不是池怜惜在杀狼,而是狼在杀她。
泛白的手骨,皮肉全都脱落,肩膀上都是被狼咬過的口子。
裴伊月不得不佩服白洛庭,這男人,手段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裴伊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野狼干枯的大爪子在她袒露的后背上一抓,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疼的池怜惜痛苦的尖叫。
裴伊月脚步一提,身后,白洛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别過去,危险。”
裴伊月回头看了他一眼,沒說话,只是给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她沒那么笨。
铁笼前,裴伊月停下脚步,但饿了几天野狼可不会等她慢悠悠的走過来给她们聊天的時間,池怜惜已经无力再跑了,她脚下的鞋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一條腿被野狼啃咬着,她一边发抖一边抽搐,但却怎么都死不掉。
看到裴伊月走来,她用那只露出白骨的手伸向她,“求你了,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裴伊月淡淡的抬起眼眸,“怎么会呢,跟当初你给我的一百個人相比,這才一只狼而已,看你现在還能說出话来,就知道你一定還能忍受。”
“求你放過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的腿已经被狼啃的破烂不堪,像是一堆腐肉,野狼按着她的叫撕咬,似乎都能听到那皮肉扯下来的声音。
白洛庭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弄一只狼在這,为的就是让她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吃掉,不要說他心狠,因为這個世上他唯一的底线就是裴伊月,触碰了她,那么就引爆了他身上的雷,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最小的了。
蓦地,池怜惜一把抓住裴伊月的衣角,哭喊過后,眼睛早已通红,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恨意,“裴伊月,放我出去!”
白洛庭手起刀落,裴伊月的衣角被切断,池怜惜被野狼拖着腿叼了回去,两個枯瘦的爪子像是在按着野兽的尸体一样享受的啃食。
池怜惜苍白的眼底渐渐地失去光彩,她沒有死,而是麻木了,她浑身上下的伤口只有疼,沒有更疼。
她眼睁睁的看着裴伊月,裴伊月也站在铁笼外面看着她,直到她逐渐失去意识,全身上下被啃食的破烂不烂,就连那张脸都被野狼一爪子给抓花。
白洛庭轻轻拉住她的手,“走吧。”
“她死了嗎?”裴伊月视线不敛,神色有些暗淡。
白洛庭看了一眼铁笼,“应该死了,就算沒死,等狼吃饱了她也活不了。”
许久,裴伊月淡淡叹了口气,“我們要回去了嗎?”
這次白洛庭沒有說话,而是看了她一眼。
裴伊月收回视线,看向他,“走吧,该回家了,回去做我那无聊的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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