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然而琴酒似乎并不這样认为。
并且毫不隐晦地表示“你脑子是不是有問題要检查一下是吧我可以帮忙哦——用我的伯|莱|塔”。
……什么嘛他還沒有說出他想好的惊天绝世好书名呢!
气得他裹着自己坐到了另一边,气呼呼地看着窗外,连原本要同琴酒說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全程伏特加都很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互动,那模样似乎完全沒看出他们是在开玩笑,而是害怕两個人在车上原地打起来……他是這种人嗎?
教父先生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腮。
他贼心不死(?),在晚饭的时候试探着询问了三名下属的意见。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边是不是這样,在尊尼获加的安全屋裡,每天至少有一次一家四口(不是)一個安全屋四個人都在饭桌上的情况。
——前提是大家的好妈妈,全能的苏格兰在安全屋。
至于其他人么。
沢田纲吉的手艺不能說的上好,但也不差,然而也沒人敢让他进厨房(毕竟他是大家的上司);诸星大的水平其实不错,但怎奈還有個不对付的波本,是不论這家伙做什么都会嫌弃难吃的主,当然了,诸星大其实也不是很想做饭给波本吃。
而波本本人的厨艺并不能說是上佳,好在他和苏格兰的关系并不如来的时候那样箭弩拔张——似乎是共同研究怎样作出好吃的美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对此沢田纲吉感到不解,并且在试图加入他们的时候遭到了一致的拒绝。
气得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苏格兰秘制的芝士牛肉汉堡……真香。
写《關於我卧底到敌对组织成为组织二把手所以如果再不剿灭组织我就要当上boss了這件事》就此放了放,沢田纲吉不得不思考沿用原本的方式进行情报的传递。
闲暇的时候他会再度想起這個计划,并且为了掩人耳目,犹豫着是否要艺术加工一下,改個更加隐晦的题目——例如說《關於我卧底到敌对组织后发现组织内都是卧底和水货最后我不得不成为组织boss這件事》之类的。
教父先生拒绝承认后者有在内涵某位杀手先生。
两個书名都让他的下属们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面对着三個下属或震惊或无奈的目光,教父先生眨眨眼,诶嘿一声露出笑容。
“我研究了好久现在的轻小說的市场才想出来的名字。”他道,“怎么样,不可以嗎?”
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這是那种,你說出来,他们会觉得自己的伪装已经暴露、自己就像是在你的爪子下面苟且偷生的老鼠的問題。
但一旦开始這样想,那么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伪装十分到位……对手可是那個传說中的尊尼获加,就算他因为失误而暂时处于“半冷藏”的状态,平时也表现得平和近人同路边随手抓的一個路人甲沒什么区别。但终究是尊尼获加,是一手缔造了组织在意大利的王国的人。
在场三個人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不知怎么波本和诸星大的目光交接了一瞬,立刻瞥开的同时前者還恶狠狠地发出了哼声。
借着家养宠物再度开始打闹的间隙(不是),苏格兰脱下围裙坐到了纲吉身边。
“這個书名不好嗎?”教父先生整個人都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膝,歪過头认真地问。
這让他看起来更小了一些。
虽說来到這個世界已经有了三年,但教父先生的身体年龄依旧是停留在他的24岁的,加上面容本来就柔和,乍一眼看,像是個堪堪成年的小男孩。
苏格兰——或者說是诸伏景光看着他,就低着眼笑了起来。
“boss是怎么想到這個书名的?”他问,对纲吉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被诸星大带成了boss。
棕发的青年犹豫了下。
“怎么想到的?”他苦恼道,“大概是因为這样很好玩吧。作为卧底却成为了首领最信赖的家伙,以至于最后不得不继承组织之类的。唔,苏格兰觉得呢?”
虽然看起来是轻小說,但实际上這是纪实文学哦!
苏格兰……苏格兰只能露出笑容。
“您喜歡就好。”他委婉地說道,“我听說您在意大利的时候,身边就曾出现過其他组织的老鼠?”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沢田纲吉便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看似是在打闹,但时刻关注着這边的另外两個家伙的动作也放缓了下来。
“你說的是安德裡亚嗎?”
知道他想问的是這個——這很正常,组织内大多数人都想知道這件事,毕竟安德裡亚的下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传成了骨灰被他扬在了西西裡……不過這种传言对离开组织的安德裡亚来說更加方便,于是他也就放任自流了,后果就是稍微熟悉一点的家伙都想来打听一下。
沢田纲吉拧起了眉。
“這和他沒有关系,”他皱着眉解释道,“安德裡亚……也就是马丁内斯還是個孩子,所以当初我也沒让他接触太多的工作,說是二把手的话完全是夸张。”
他记得蓝波在安德裡亚那個年纪的时候可是连课都不想上、沒人压着就能天天逃课的,更别說彭格列雷之守护者的工作。
而安德裡亚的话,虽說他总是拍着胸膛說自己可以,而诺万虽看不惯(嫉妒)這种只会待在他身边的生物,但偶尔借過去,還是会皱着眉表示马马虎虎——要知道,能在他嘴裡得到這样的评价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但即使如此,他也总是会尽可能避免让安德裡亚参与进事业当中,只是拿捏着度让小fbi能够交上作业罢了。
然而为组织服务的酒似乎沒有這等避免压榨童工的意识。
沢田纲吉能够感受到波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夹杂着审视和其他什么情绪,因为扫得太快他也沒分辨出来。
他索性换了個动作盘膝坐下,单手托住了腮。
“苏格兰很好奇马丁内斯嗎?”他问。
苏格兰沒想到他会反问這件事,迟疑着点了点头。
很快又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老鼠。”他自然而然地道,“那么后来呢?他死了嗎?”
他当然是听過组织内那些传得风风雨雨俨然当初马丁内斯被发现自己就在现场的传闻的,但此时此刻却安静地凝视着上司,希望获得最权威的答案。
棕发的青年眨了眨眼。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這些家伙表现得一個比一個事不关己,但本质還是关心這個問題的。
为什么?是因为感同身受么?
他歪了歪脑袋,波本和诸星大都似有若无地避开了打量的视线,最后是苏格兰,对方下意识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于是沢田纲吉也笑了起来。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微微弯了弯眼,很能蛊惑人心。
“秘密。”
……
……
“如果你早說過你的秘密的话,我会更高兴啦。”
意大利,西西裡,某個地下室,黑色长发的青年一脚踩在某人的脸上,蹲下身用手中的皮鞭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嗳?你不喜歡被我踩着嗎?”他歪歪头,像是不解。脸上带着笑容,但放在這种情形下不能說是可爱或者温柔,只能說得上是可怕。
“看来你和我不太一样……我可喜歡boss踩我啦。”他不无遗憾地說着,将脚从男人的脸上挪开,“但是boss总是皱着眉說不行,唔,因为我做的還不够好吧。”
早就已经遍体鳞伤的家伙因为他抽身离开的动作呼出一口气,因为這口气的放松差一点就昏死過去。
该死的……尊尼获加的疯狗。
得到想要情报的诺万·达奇看也沒看他一样,将皮鞭扔给下属,自己则接過一方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在他清洗身体的短短時間内,下属就已经准备好了關於濒死者吐露信息的情报。
“【生命之火】回收计划?”
看着文字资料的描述,青年蹙起了眉,红瞳中闪過一道暗光。
……
“【生命之火】宝石?”
沢田纲吉坐在皮质的沙发上,重复着琴酒的话。
他皱起眉,从银色长发的男人手中接過档案。
琴酒看了眼他,棕发青年已经抽出纸质的档案细细审察了。按照他对這家伙的了解還得有一回,于是男人掏出雪茄,慢條斯理地剪好走到阳台上,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
在两位老大聊天的时候自动隐身的伏特加很有颜色的为他们端了咖啡和饼干进来,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半晌,一支雪茄的時間,沢田纲吉已经将琴酒给他的情报看尽了。
“原来如此,這就是那位先生接下来想让我去做的任务么?”他看着琴酒坐回对面,双手交叉握拳抵在唇前,“叫做【生命之火】的宝石和收藏并准备展示它的家族……我可沒听說過组织還对宝石有兴趣。”
啊,不,或许是有的。
教父先生思索了一下,神情微妙地看向琴酒。
“這不会是朗姆……”
银发的男人点了点头。
居然真的是這样。
沢田纲吉有些无语,因为他在意大利的“生意”出了差错,所以就让朗姆暂时去接管组织在意大利的势力;而朗姆在宝石生意上造成了组织财产的丢失,就让他去找回来么?
组织的boss還是一如既往地……很有一手平衡之术哈。
棕发青年挠了挠脑袋。
“我有拒绝的权力吧。”他說道,不是很想掺和进组织的生意去。
琴酒对這家伙的性格已经很是了解了。
“当然。”他耐心地将纸质文件收回档案袋裡,就像是他那时候收到沢田纲吉的短信,慢條斯理地改变了前进路线到天台上去找人一样,慢條斯理地掏出伯|莱|塔,放在了茶几上。
银色长发的青年呲出笑容。
“或者說,我很期待。”
毕竟這样就可以和這家伙顺理成章地打一场了:
他這幅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教父先生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决定了,他還是写《關於我一個人兢兢业业撑起了组织但是我的身边還是有卧底一二三水货四五六我也很崩溃啊的這件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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