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他反复琢磨着自己的新代号——黑麦威士忌(ryewhisky),脑子裡就像是谷歌百科一样滑动過關於這种酒的资料,最后发现也沒什么好說的。
毕竟其实是他自己選擇的代号。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好上司提供的酒名都是威士忌,這是要打造威士忌组合方便出道嗎——他想起上司說過的变性三人组组合成极道少女出道的恐怖故事,突然有点胆寒。
而且据說還是上司和琴酒一起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后這三個代号才给到了他的面前。
赤井秀一想了想自家平时就像只兔子一样的上司和那個猎豹一样的琴酒蜷缩在对方安全屋的狭小沙发上選擇酒名的情景,仿佛是新婚未久的父母给未出生的宝宝選擇名字……对不起,他真的会吐。
总之就是很怪。
他闭上眼复盘了一下自从通過碰瓷以来就和他的剧本走向截然不同方向的现实,冷静地从离谱的走向中抽丝剥茧。
虽說因为尊尼获加的关系,他比原定计划更早地接触到了组织代号成员的圈子,但是要细细算起来的话,虽然也做了些任务,但都是些底层或者边缘任务。如果不是他還待在尊尼获加的安全屋、平日裡的狙击训练也时不时会有尊尼获加打了招呼的狙击手来看着的话,他就要以为自己需要进入长久的沉默潜伏期了。
因此在尊尼获加說出那個任务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這是自己的机会。
就算這种要求越俎代庖了些,但是按照他這些天与尊尼获加的相处所了解到的对方的性格来說,這种要求還是有着不小的成功的几率。
要說的话,那就是因为尊尼获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样在意组织。
就连他的代号成员任务,也不過是一個简单的、在三日内让他那只有短短一章的《這件事》能够顺利出版,這样一個虽然怪异、但怎么看都和冷血黑衣组织毫不关联的任务。
而不论是這個還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任务,他都能隐晦地感觉到对方也存着不让他深入组织的事业的心。
——可是为什么?
他拧着眉,想起那個粉色的甜品店,他的顶头上司向他伸出手說,“你可以叫我decimo”。
以及他微微恭顺呼喊boss,便轻而易举得到的功绩。
decimo,而非尊尼获加。
赤井秀一默念着這個名字,觉得什么大门在自己的面前打开了。
赤井猫猫宇宙
……
与此同时,另一個房间,同样存在一個睡不着的人。
金发的青年坐在床上,沒开灯,让他和黑暗有些融为一体。
這是波本,威士忌三人组中唯一一個和尊尼获加還不太熟的家伙。
波本這些天都在暗搓搓地观察尊尼获加和他带来的小白脸,专长是情报收集的他已经了解到了后者令人惊叹的狙击天分——当然他還是觉得這小白脸和自家的幼驯染相比是略逊一筹的,而關於前者确实一筹莫展。
下属不许窥探上司的行踪,但他不仅是波本,還是日本公安降谷零,他不仅要窥探他上司的行踪,還试图从這裡面找到些组织的秘密。
然而他的上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邪恶犯罪组织的成员,在安全屋住了這么久,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一個人出门玩和陪那個代号雪莉的小姑娘玩,有时候他会在琴酒沒有任务的时候去琴酒的地方,波本不知道他们做些什么,往往会关心那段時間琴酒的任务——然后发现琴酒這家伙過分劳模,根本发现不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概最奇异的是他居然不是007而会有闲暇時間和他上司一起开茶话会吧。
每每到這种时候波本就会想起伏特加八卦的眼神,那时候他還以为伏特加要說什么說要跟他摊牌了呢,结果這胖子就說他是组织内ginxjohnniewalker最大的cp粉头子。
……谁他妈要听這個啊!
降谷零□□着手裡的枕头,愤愤地诅咒着该死的酒厂。
但任务還是得做,最近终于让他等来了突破点。
而且惊喜来的還不只是一個,竟然有俩。
——诸星大、或者說是莱依的代号成员任务,以及他们即将参与的“生命之火”夺回计划。
后者他略有耳闻,具体的情报公安那边還在进一步收集之中,而前者是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時間的家伙,从对方跟在尊尼获加身边、以一個编外人员的姿态将原本应该和他们见面的尊尼获加拐走的那天起,降谷零就给他贴上了一個“小白脸”的标签。
但就是這样的小白脸,也凭借着大腿尊尼获加迅速地取得了代号,成为了组织的一员。
啧,藏污纳垢的垃圾酒厂。
可愤懑归愤懑,为了卧底任务的更好执行,降谷零觉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自己的卧底计划。
不就是区区一個小白脸,他的前辈s一定也遇见過……想一想,要是他是s的话、是他所尊敬的前辈s的话,会怎么做呢?
他想起自己的同期、后来去做了卧底们的联络人的某個家伙透露過的s的卧底计划,虽然很离谱,但s是钓上了一個代号成员、凭此一举进入组织。
他原本以为那個人是朗姆,因此在加入组织之后投靠了对方站在了朗姆的阵营,但现在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而在他淡化与朗姆的关系之后,他在组织内的晋升之路就变得曲折了起来。
這样想来,虽然让他不齿,但讨好身居高位的代号成员似乎确实是不错的選擇。
而且這也不是为了他個人的功绩……该死的规章制度,不說组织,就是在公安這边,他也得再往上升一级才能接触到前辈相关的情报。前辈到底如何了,只有再前进一步才能知晓。
现年24岁,总的来說還算是個心怀热血的小年轻的降谷零沉默着犹豫着,在黑夜中思索着下一步要走向何方。
更遥远的地方,也有人也睡不着。
可怜的联络人先生在床上辗转反侧,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入睡之后,终于坐了起来。
床边的书桌上摆着一本沒拆封的杂志,是的,那本终于還是买了的粉色的、写着《這件事》的大名的杂志就這样看着他,仿佛急于传递情报的s在幽幽看他。
s:你睡了嗎?你這個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
联络员先生一個激灵坐了起来。
……
……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的下属们发生了什么。
翌日,他坐在桌上吃着苏格兰的爱心早餐的时候,看见了两個顶着黑眼圈的下属。
教父先生有些迟疑。
“你们晚上打架了嗎?”他凭借着经验问道。
两瓶酒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于是他呼出一口气。
不是打架就好。
哦不对,就算是打架也有组织给钱修安全屋,用不着自己掏腰包。
教父先生和蔼地看着二人落座,总觉得气氛有些奇异。
這种感觉在波本接触到他打量的视线、并且会以一個微笑的时候升到了巅峰。
要知道和莱依与苏格兰不同,波本是一只警惕心十足的猎犬——他是說,朗姆的猎犬,而在面对他的时候,则是一只不肯躲在街角猫猫祟祟不肯与人亲近的暹罗猫。
他還沒做什么呢,猫猫就对他摇了摇尾巴。
這让教父先生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莱依也察觉到了波本的转变,在前一晚上想通了某些事的青年想了想,将手边的汉堡推向了decimo的方向。
“boss,给。”
确实想吃這东西的沢田纲吉:“谢谢?”
总觉得诸星大、哦不,莱依今天也奇奇怪怪的。
一边吃着汉堡,沢田纲吉漫不经心地想,是因为今天就要出任务了嗎?所以昨晚也是因为這個才沒有睡好?
他们是即将春游的小学生嗎?
如此這般想着,决定将两位下属的明刀暗箭眼神厮杀视而不见的教父先生解决掉他美味的汉堡,矜持地擦了擦嘴角。
“不用担心。”他温和地安抚着二人,“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而已,你们的定位是我的护卫,所以這次的任务……”
“我会保护好您的。”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眼见着二人对视一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沢田纲吉沉默着端起盘子,看似镇定实则慌乱地闯进了苏格兰的领域——厨房。
“嗯?发生了什么事?”穿着可爱兔兔围裙的狙击手转過身。
教父先生拉上门,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外面。
苏格兰:?
只见棕色短发的上司呼出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說道:“要不然這次的任务就我們两一起去吧。”
他抬起头,神情认真。
“波本和莱依好像坏掉了。”
……
“坏掉了……”另一边,遥远的意大利,黑色长发的青年在自己的椅子上摊成了一摊,口中不断喃喃,“再见不到boss,闻不到boss的味道,沒有被boss踩,我就要坏掉了——”
青年幽怨地低喃着,整個人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下去,然而,就在他掉下去的前一刻,为某人设定的铃声响了起来。
【你是变态嗎?你是变态嗎?】
是boss!
刚才還萎靡着的青年蹭地坐直,看见了短讯的內容。
手指飞快地回复,另一边拉了铃叫下属进来做事,安排好boss要的情报又征得对方的同意之后,他从被自己丢开的信封中找到了想要的那個。
——一封【生命之火】鉴赏会的邀請函。
诺万曲指弹了弹信封,神情雀跃起来。
不由得再点了点录好的短信音。
那是向来温文尔雅游刃有余的青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即使如此,也依旧可爱,像是武装上钢牙的兔子在朝着他呲牙。
【你是变态嗎!】
黑色长发的青年捧住了自己的脸,因为被他的boss需要而兴致高昂。
“嗯嗯,是的哦,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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