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收集了以往畅销作品成名的案例,讨教了有着打造多款爆款轻小說经历的前辈,虽然不论是案例還是前辈都告诉他运营的手段是其次,主要是需要作品本身能打……可他横看竖看,怎么都觉得是那些不懂前辈的家伙看不懂前辈的深意。
不過沒关系,有他在,前辈的光芒一定会成功放射出来,成为全日本都畅销的轻小說作家的!
前辈不火,天理难容!
诸伏景光:……
你還记得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前辈沒有正当的理由把你换下去嗎?
一個热血上头,萩原研二就朝着奇怪的方向狂奔了起来。
——虽然方向有些怪,但好歹和他的另一位友人不同,至少是在正确的道路上的。
深入了解一份以前并未接触過的工作是很辛苦的,平日裡也還要兼顾警察這边的工作,但是萩原研二多聪明一個人啊,又有了前辈的加持(其实并沒有),一旦卷起来,直接成了杂志社裡最卷的那個。
杂志社的社长会愿意替他在沢田纲吉面前美言,也是看中了這個年轻人的韧劲。
所以他其实是为了今天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然而,在进入這裡之前在门口差点撞见前辈的时候,虽然他自以为做好了准备,但還是下意识躲藏了起来,偷偷躲在路灯坏掉的小巷子裡偷偷观察前辈。
棕发青年从黑色的宾利上下来的时候萩原研二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虽然還沒到心跳加速的地步,但是呼吸的变速是不可否认的。
毕竟他已经有足足三年多沒见過前辈了。
就算凭借着他過人的机智猜到了前辈在毕业后去往的地方,在公安来招揽他的时候也提出了要做前辈的联络人的要求,但是他其实和沢田纲吉是沒有真正见過面的。
萩原研二在原地踟蹰了好一会,匆匆躲過沢田纲吉看向自己這個方向探寻的视线,還被友人诸伏景光好笑地看了一眼……但是他都不在乎!甚至隐约有种追星族终于能够和偶像举行见面会的兴奋。
——說实话,這也是他为前辈精心打造的出名计划的底本,虽然很不舍,但是前辈就应该是被所有人追捧的啊?這有什么错啊!
凭借着出色的人脉,同打造了年度最出名的地下偶像犬金组组长有過短暂的面谈的萩原警官,在无人知晓的时刻,在奇怪的地方觉醒了。
時間回到现在。
萩原研二手裡握着他的策划书,心中久违地有些紧张。
他扯了扯衣领,想到自己之前因为過分紧张去跟幼驯染发的骚扰信息,对方好像是被他的消息骚扰醒了的——多半回到家之后又随便就往沙发上一瘫就睡着了——回复的语气很不客气,暴躁之中带了些看好戏。
黑发青年回了個“小阵平好過分quq”,心情居然奇妙地平复了下来。
他抬起手,重新整理了下這個家店侍应生的衣服——他准备伪装成侍应生,为此還特地交了新朋友讨教手法,打算先礼后兵(咦?),在凭借着他被朋友称赞的按摩手法让前辈放下警惕的时候提出請求——在確認着装无误之后把策划书塞进工具车裡,扣了扣门。
“失礼了,我是這次为您服务的松田……诶?”
……
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之中的只有一個前辈的场景。
对方穿着略显宽大的浴衣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中轮廓都柔和了不少。
比起三年前,他的沢田前辈看起来似乎沒什么变化,只是比起当时见着的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多了几分疲惫。
萩原研二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就发现原本理应是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间内的前辈身边多了個人。
他是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的,从门口看過去,只能看见对方大概是跪在地上,跪在他的前辈的侧面,黑色的卷毛脑袋趴在他前辈的大腿,双手伸出去,抱住了前辈的腰。
看起来像是一個撒娇的姿势。
萩原研二卡壳了一下。
原来如此,前辈也到了這個年龄……不是不对啊這家伙是谁啊!他都還沒来得及抱住前辈撒娇的诶!
呜呜,哭哭。
萩原研二贴心地带上了门。
虽然内心一摊子戏,但看他前辈那副温和又亲昵的模样,便知晓两個人定然是认识的。
在他进入之后,棕发的青年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头,轻轻拍了拍黑发青年的脑袋。
“好啦安德裡亚,有其他人进来了,還要继续撒娇嗎?”
萩原研二脚步一顿。
先是为了自己居然是“其他人”在心裡抹了把泪,而后反映過来這個黑发的青年不是别人,而是“安德裡亚”。
其他人或许不知晓,但身为沢田纲吉的联络人,萩原研二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安德裡亚,在组织中的代号是马丁内斯,事实上却是fbi派进组织的卧底,也是导致他和前辈再次失联的罪魁祸首……不是据說他的骨灰一部分被前辈扬了一部分打造成宝石了嗎?
虽然萩原研二对這條意外得知的情报的可信度表示怀疑,但是如今当真见了对方和前辈這幅亲昵的模样,萩原研二又微妙地觉得這人消失了其实也不错。
可恶!他都沒趴過前辈的大腿!!
而且這裡不是日本嗎?为什么会有fbi!
该死的fbi,离开他的前辈……离开他的日本!
站在原地的侍应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沢田纲吉安抚地揉了揉安德裡亚的脑袋,拍拍他让青年站起身来,才将目光落到闯入的侍应生身上。
“抱歉,我想這裡并不需要服务……费用我会照付,您可以随便出去休息一会。”
這话跟赶客也沒什么区别。
雄赳赳气昂昂的萩原研二不着痕迹地扯平了嘴角,垂下眼,看起来很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真的嗎?”他抽抽鼻子,让自己的难過呈现到了表面上,“可是我特意向這裡的侍应生学過按摩的手法……云雀老师能赏脸试试嗎?”
虽然是這样听起来很是可怜兮兮地說着的,但萩原研二却是一直抬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棕发的青年。
紫色而上挑的狐狸眼往往带来一种温柔而多情的感觉,但是当他如此凝视着棕发的青年的时候,沢田纲吉些微地感受到了一种被珍重的感觉。
不過半晌,他便反应了過来,這大概是他的編輯……也就是从未谋面的联络人先生。
沢田纲吉:……
他還沒說话,听见耳边传来异动。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安德裡亚,比起诺万,安德裡亚要乖巧很多,但是听见联络人先生的话,也些微地炸起了毛,特意留长来掩盖容貌的头毛下瞪着一双碧绿的瞳,像是一只炸毛的绿眼睛黑猫。
【我的。】
绿眼睛的猫猫沒說话,扒拉出了爪子,瞪着对面的家伙,好看的、仿佛流淌着水光的眼睛裡写着這個词。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他微妙地想起诸伏景光跟自己提過一嘴的诺万·达奇,那家伙是前辈在意大利的副手一般的人物,对于前辈却有着惊人的占有欲,在交锋之时曾经說過“boss是我的”這样的话。
现在看着面前這只炸毛的猫,他感觉对方虽然沒說话,凶狠的表情和绿磷闪烁的眼中,也在說着类似的话。
看着对面那家伙的表情,他皱了皱眉,看了眼他的前辈。
“您是?”比起年幼的黑猫要成熟许多的青年从容地說道,“還沒請教過這位客人,哦不,你穿着侍应生的衣服,是這家店的侍应生嗎?但是我沒见過你诶,有工号嗎?”
安德裡亚沉默了一下,掏出了自己的工号牌。
萩原研二:……
失策了,他以为自己沒有对方就沒有来着。
但是输人不输阵,见对方警惕地盯着自己,他也就瞪着对方。
教父先生摸了摸鼻子。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這幅场面有股诡异的熟悉感……是错觉嗎?一定是错觉吧。
等了一会他也觉得自己应该阻止這场3无声的争端,便略略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安德裡亚”。
小黑猫立刻就僵了一下。
黑发的少年人低下了脑袋,看起来很是不甘不愿。
他有些想像是以前一样撒撒娇,只要自己软下声音請求,就算是对面那個长头发的是boss认识的家伙,boss眼裡更重要的也一定是他。
可是现在怎么和以前相比?
如果不是那天看见了boss受伤,他也不会如此冒犯地出现在boss的面前。
虽然做好了伪装,但是,就像是他一眼就能从新闻报道中看出那個受伤的热心市民就是boss一样,他只是稍微接近了对方,就被认了出来。
按理說他是应该在被认出来的瞬间就逃的。
毕竟他早就不是boss所爱重的下属,而是家族的叛徒,甚至能从诺万那家伙的手下逃掉也是因为boss的宽容……可是当他久违地听见那声“安德裡亚”的时候,少年甚至在想,只要有了這一声,就這样死在這裡也不错。
所以他失礼地跪了下来,像是许久以前一样任性地抱住boss,把整個脑袋都埋进对方的怀抱裡。
会被推开嗎?
毕竟他作出了背叛的選擇……就算是boss,也一定会失望的吧。
不愿回想起试图和boss一起同归于尽那天对方的眼神,安德裡亚甜蜜而痛苦地想,要是抬头会看见boss厌恶的眼神,那他還不如死了比较好。
如果是死在boss的手裡的话,不是比這样活在這個被boss厌恶的世界更好嗎?
這样想着,他竟然觉得這确实是個不错的决定。
就在他的思绪越发走偏的时候,发现這孩子似乎又在奇怪的地方钻起了牛角尖的沢田纲吉叹了口气。
紧接着,一只温和的大手盖上了他的脑袋。
沒有交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德裡亚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裡流了出来。
然后就被這個长头发的截了胡。
见他這幅模样,沢田纲吉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略微加重声音。
“安德裡亚,乖一点。”
這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机关,带着口罩的黑发青年组像是一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一样骤然僵硬了起来,在房内的其他人的都沒反应過来之前,一把冲出了房间。
“喂你?”
萩原研二伸手去拦,但是对方实在有些灵敏,加上前辈也沒露出要阻拦的意思,便被安德裡亚逃窜了出去。
他无语地活动了下手腕,回過头,果然见他的前辈脸上露出了略带苦恼的神色。
“抱歉,那孩子稍微有些怕生。”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看着至少看起来很真诚的棕发青年,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沒事,”向来巧舌如簧的青年难得干巴了一下,“小孩子嘛,都是這样的。”
沒想到他竟然听认真地接了自己的话,沢田纲吉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這声笑像是某种缓和气氛的东西,将奇怪的氛围给化解了。
萩原研二也噗嗤一声笑了笑,见室内昏暗,便就近找到一個开关按了下去。
荧光粉的hellokitty在墙壁上顶着黄色的蝴蝶结看着他们。
沢田纲吉:……
萩原研二:……
黑色长发的青年干笑了两声。
“哈哈,很可爱吧,這是本店的吉祥物哦。”
沢田纲吉也干巴巴地应和。
“是啊哈哈,真可爱啊。贵店长真是有童趣啊哈哈。”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觉得這话他沒法接。
两個人对视了一眼,半晌后,齐齐笑出声来。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重新关好被冲出去的安德裡亚冲开的门,推着工具车出了门,在棕发青年奇怪的表情中将对方重新按在了按摩专用的椅子上。
“虽然是临时工,但是我也是有好好学過,手艺不会比刚才的小哥差的哦。”
“嗳?”沢田纲吉不明所以地被他摆弄着,听了他這话才知道对方的用意,急急忙忙說不用。
他也沒见過谁家卧底接头還真按摩或者做其他事的……哦不对波本好像就会,他好像挺苏格兰說過,对方甚至会亲自去打工收集情报啥的。
這就是這届卧底的自我修养嗎?還是新时代卷王?
沢田纲吉想了想,觉得一定是后者。
這边见棕发青年乖乖坐好,萩原研二的眼裡流露出些微的笑意。
借着這個机会他终于有机会跟前辈贴贴了,鬼知道萩原研二等這天等了多久。
這间房间是绝对安全的,对于房间的电子信号的监控在這之前就安排好了,避免情报泄露他们沒有安排任何的监控或者录音,但同样也不允许其他的监控设备运营。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在房间裡稍微和前辈亲近亲近拉拉关系……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萩原研二在心底干咳了一声,看着乖巧可爱如兔的前辈信赖地看着自己,不由鞠了一把泪。
接下来就是讲解自己的前辈出名计划,力求让“云雀老师”成为大家都喜爱的轻小說作家。
沢田纲吉:……
我谢谢您了。
而且“云雀老师”和轻小說作家放在一起就很奇怪,真的很怪,比六道骸吃凤梨披萨還奇怪。
可是這名字是自己取的,沢田纲吉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裡吞,在心底流面條泪。
——幸好,幸好恭弥定然是不会知道這件事的,呜。
好容易打发了联络人先生,以交流情报为要阻止了对方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成名计划,沢田纲吉思索了下,捡着重要的、不易用现下的形式传递的情报跟对方交流。
组织的存在一直是日本政府心头的一块毒瘤,事实上不仅是日本,作为一個大型的跨国犯罪组织,组织的行动引起了不少国家的注意——這也是组织内卧底的数量如此之多的原因。
而如此的庞然大物,即使是死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甚至失去了统一组织的管控,那些被组织收纳于麾下的各种家伙会在社会上作出什么事,也是难以预料的。
与其他地区不同,日本对于铲除组织這件事更加迫切——原因无他,就沢田纲吉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而言,组织与日本的大财阀乌丸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就是說,日本是组织的发源地,也是组织的根基所在。
“不過。”双腿交叠的教父先生侧头拿起一杯鸡尾酒浅浅啜了口,提出建议,“比起大刀阔斧地铲除组织,我倒是有另一個方法。”
正在用秘密暗号记录对方所說的重要情报的萩原研二抬头:?
沢田纲吉咽下带了些果味的酒水,微微思索道。
“就是說……有兴趣让组织的boss成为我們公安的协助人嗎?”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他轰地一下站起了身。
“您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沢田纲吉看着他的模样,虽然不是很懂对方为什么如此兴奋,但看他這幅模样大概是懂了自己的意思,便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萩原研二的面色变幻,在激动和不安之间轮转,最终化作犹豫,问出心中所想。
“前辈……您终于决定要成为组织的boss了嗎?!”
脚踢朗姆,拳打琴酒,卧底到敌对组织然后成为boss,不愧是前辈啊!他就是《這件事》是纪实文学的!
……
……
boss打了個喷嚏。
他正在和自己的得力酒酒们开视频会议,组织的黑科技,能够全息投影出每個人的身形,于是远在不同地区的朗姆、琴酒、贝尔摩德等人汇聚一堂,而他本人只露出了脖子以下的部分,头部是一個黑色的乌鸦形象,坐在最上方。
按照组织内明面上的排名,這场会议裡应该還有尊尼获加
但是仅仅加入组织三年的尊尼获加虽然已经逐步接触到了组织的核心业务,但依旧沒获得完全的信任,被核心圈排斥在外。
這也是朗姆到现在都沒跳脚的原因。
但也不远了。
药物制作组最有希望的研究员雪莉与尊尼获加的交情匪浅,生命之火计划也有了尊尼获加的影子,還有個电子方面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尊尼获加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接触。
届时组织最为重要的几個项目都会为尊尼获加所知,那时候也是对方真正成为足以与朗姆相对的组织高层的时候。
boss召集几人除了例行的会议之外,也存着看看尊尼获加這边的心思。
“通善前些日告诉我,举荐尊尼获加作为核心加入生命之火计划。”他說道,“通善在生命之火计划中的地位处于核心,他的提议至关重要,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毕竟通善虽然因为石板在组织内有着独特的地位,却不是组织最重要的代号成员的一员。
话落贝尔摩德就挑了挑眉。
金发的女性想起那個跟在琴酒身边的年轻人,对方是组织裡难得一见的好脾气,而且生命之火這件事她欠了個人情……和琴酒那家伙来往密切的话,至少可以說明不是條子,安全性還挺高。
“我沒意见。”她說着,绕着金发卷了卷,目光看向朗姆,颇有看好戏的意思。
其实不仅是她,在场的几人或多或少都看向了朗姆——包括boss。
毕竟是人都知道朗姆和尊尼获加的明争暗斗,而现下boss将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說,更是颇有打朗姆的脸的意思。
当然,除了朗姆之外,還有個人也是众人关注的核心。
那就是坐在与朗姆相对位置的琴酒。
尊尼获加是琴酒一手带进组织的,也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一旦尊尼获加进入组织的核心圈,琴酒派的力量定然会大涨,甚至超越朗姆。
在众人各有所思的视线中,琴酒端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然而上位者却并不愿意让他维持如此冷淡的模样,在盯够了朗姆得到对方的答复之后,boss将目光落在了琴酒的身上。
“你觉得如何呢?我的gin。”
boss问道。
他称呼亲近的下属惯来会用這种称呼的方式,說是亲昵,但仔细一品,却有种真的是将這些酒当做自己的酒库中的一個物品的冷漠含义。
琴酒沉默了一下。
“自然是如您所愿。”他微微低下头,眼前却出现某個棕色短发的身影。
那個乌鸦的头颅盯着他,让琴酒下意识地警惕着,直到对方收回了视线,才放松了些许。
但這是不够的。
琴酒想,忍不住想起了某個作为会议主题的家伙。
那家伙自己到处晃荡,却把难搞的事情交给他。那家伙知道boss想用他,但是又怀疑他——就像是当初怀疑他琴酒一样——所以自己退出去,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到他手上。
那家伙還记得当初說的话吧?
银发青年垂眼,忍不住有些怀疑。耳边的声音暂时褪去了,他的眼前浮现某次爆炸余裕后,自己和对方双双在病床上醒来,棕发青年无聊地晃荡着吊脚的绷带的模样。
【“我讨厌现在的boss,gin。”棕发的青年說,因为腿部的抖动让他這一动作有了几分孩子气。
可就是這样孩子气的家伙嘴裡却說着分外冷淡的话,就像是对方在知晓了被自己带进组织不過是一场局、還是冷着一张脸冲进即将爆炸的大楼中救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尊尼获加侧過身,用一只手支着头,看起来很天真地看着他。
明明看着和几個月前沒什么区别,但是却变得天真又残忍——变成了琴酒所期待的、黑暗的模样。
“你要试试当boss嗎?”他說着和天真又纯良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话,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如果是你的话,我或许能够忍受……這样的话,我們就是共犯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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