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风师伯的处境
到处都是低低矮矮的木板房。
隔着门就能看到屋子裡面破破烂烂的环境。
很多人穿的還沒有码头的工人好。
有些男人蹲在路边用看坏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二人。
“這是北交村?港府還有這样的地方。”
九叔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离。
不知道的他還以为到了难民营呢。
广府也沒有這么乱的村落吧。
陆离也有点惊讶,他知道在這個时候南雅岛這边穷。
但沒想到会穷到這個程度。
可能直到港府大发展后這边才渐渐富裕起来。
但那时男人也都跑去港府打工了。
“這裡应该就是了,我找個人问问。”
陆离走向路边向一個盯着他们看的妇女问道:“請问這裡有一位姓风的警察嗎?”
那妇女见陆离走過来本能向后面退了两步。
听到陆离问话更是低下头不做声。
“干嘛呢,你哪来的!”
一個黑瘦的男人从屋子裡走出。
“我們来找人的,你认识一位姓风的警官嗎?”
陆离和气的问道。
“不认识,你们去问别人吧!”
那男人干脆的回道,一点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上岸陆离就发现此地人的防备心很重。
而且看他们的目光也不是很友好。
对此也沒在意,只是冲着九叔摇了摇头。
九叔皱皱眉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又向路边好几個人打听。
可结果不是說不知道,就是不搭理他们。
陆离都感觉有些烦躁了。
二人刚转身要走,从旁边房子裡走出来一個老人。
“你们是问姓风的警察嗎?和這個人长得還有点像。”
“对,对。就是,老人家您知道?”
“阿嬷!”
一個十几岁小女孩跟着走出来,看到陆离和九叔還有点谨慎。
“不用怕,我看這两人不像坏人,也许找风警官有事呢。”
九叔上前一步說道:“我是他的表弟,前段時間和他失去联系了。
不放心所以過来看看。”
“原来是這么回事?那就好說了。
风警官就在這岛上做事,他是個好人啊,就是性子有点倔。
我带你们過去。
說来也怪,有好一阵子不见他出来了。”
老人家听九叔這么說更是彻底放下戒心。
只要不是来找事的就好。
去的路上陆离问出心中疑问。
“老人家,我怎么感觉岛上气氛這么怪啊,好像不欢迎我們一样。”
老人叹了口气。
“唉!說来都是最近的事情闹的,前段時間好多人家丢了小孩。
大家肯定都紧张,能让外人上岛就不错了。”
“丢孩子!”
陆离一征,“都是怎么丢的知道嗎?”
“也沒看见坏人,說是夜裡睡一觉,早上孩子就不见了。
也有些日子了,最近两三個月倒是沒再听說丢過。”
陆离点了点头,沒再說话。
老太太腿脚慢,還要小女孩搀扶着。
四人走了大概快半個时辰。
才来到一個破旧警署。
“就是這了,你们进去吧,见了风警官替我问声好!”
老太太把二人送到地方,并沒有进去。
“多谢老人家。”
九叔客气的谢道。
說完,女孩便搀扶着老太太往回走去。
九叔和陆离目送他们离开后直接进了警署。
刚进门,两人同时一愣。
這裡面的环境還不如外面呢。
三四张破破烂烂的桌子随意码放着。
两個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坐裡面翘着脚打牌。
地上也是一片杂乱,满是烟头。
“要报案那边有纸笔自己去登记啊,杀人案這裡不管,去港岛找总署。
小偷小摸找村长。”
其中一個警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手上摸着牌随意說道。
“那你们管什么啊。”
陆离有点生气的问道。
“问的好,大事管不了,小事不归我們管。
我們就管领薪水。”
那老警察呵呵笑道。
九叔翻了翻白眼,今天出门该算算的,竟遇到奇葩的人。
陆离都被這不要脸的回答惊住了。
论来回推诿你们也是进修過的吧,难道是老乡不成。
“我們找人!你们這有個姓风的警察嗎?”
九叔直接說道。
“找风sir!”
那两個老警察互相看了看,打量九叔二人一眼。
“你们找风sir干嘛!”
另一名警察问道。
“我是他表弟,许久沒见過他了,過来看看。”
“表弟,我怎么沒听他說過,不過你们俩长的倒還真有点像。
他沒来上班,受伤了在家裡休养呢!”
刚才问话的警察答道。
“受伤了!能带我過去看看嗎?”
九叔身体一震,心想果然出事了。
“你从這出去,往前走转過两個路口就是他家了。
他伤的挺重的,你们去了留心些。”
老警察给九叔和陆离指出路。
“多谢!”
九叔带着陆离向他說的位置赶去。
转過两個窄路口。
一户人家出现在二人眼前。
九叔上前门口敲了敲门。
一個年轻人打开门,见到门口的九叔和陆离明显有点疑惑。
“我是林九啊,风明的表弟。”
“啊,您就是林表叔,快进来!”
九叔跟陆离跟着年轻人进了屋子。
风师伯家房子不太大,装修也有些简陋。
进门就是一個灰暗的客厅。
两人进去后,一個五十来岁的妇人面容带点愁苦走了出来。
“妈,這就是爸爸常提起的林表叔。”
妇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强装笑脸的說道:“是林表弟来了,快請坐。
晚上我炒两個菜。”
九叔直接问道:“表嫂我听說风表兄受伤了,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
妇人听到九叔這么问,便明白九叔知道出事了。
眼泪哗一下落下来,捂着嘴抽泣道:“在裡面呢,告诉他别逞强非不干,人家都是混日子。
就他上去拼命。”
九叔直接走进妇人出来的那间屋子。
只见裡面满是药味。
窗帘也拉着,只漏进来一丝阳光。
风师伯就躺在房间床上,整個人面如金纸瘦成皮包骨,明显昏迷着。
见此,九叔上前轻轻呼唤了两声。
“表兄,表兄!”
“叫也沒用,开始還能稍微清醒些,半月前就昏睡過去了。
找来大夫只說是伤到了内脏,就是去港岛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們家又沒有钱,只能這么拖着。
平时就给他灌些米汤。
呜.......!”
九叔握了握拳头,从被子裡掏出风师伯的手臂。
开始给他把脉。
陆离见风师伯的手臂也就剩下一层皮裹着。
整個人脱了像。
恐怕伤的不轻,又耽误了医治。
今后治好能不能恢复修为也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