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一错一辈子 作者:西门墩 “她說自己病了急需要钱,找我借十万,我哪裡去找十万。”就给了她千儿八百的,以后不打算回那個家已经搬到胡同裡,原先耿耿让给她的院子去住了。 “瞧着像真的,人瘦得脱相了,也不知道她這些年在干啥。” 前几天她下班顺便买了点菜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叫花子冲過来跪在她面前叫姑,把她都吓完了,根本沒认出那是夏珍珍。 听声音才反应過来,问夏珍珍怎么搞的,她也不肯說张口就借钱。 迟四婶摆摆手,“干啥都不关咱们的事儿,她早就不是家裡的姑娘了,你不许烂好心,否则我就告诉大伯哥。” 得先给小姑子打個预防针,耿耿出国治病那年妹夫就去了迟记当领导,年年還拿分红,钱沒沒少挣,小姑子房子都买了好几套。 以前小姑子怂恿自己的时候,她還不屑呢。 现在想起来,真想锤死当初的自己。 耿耿的话她也沒听进去,仗着自己是個小领导脑袋灵光,结果,结果房子它真涨价了,听青松的意思,還要往上涨,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再贵,她也得存套房子,以后哪個闺女最孝顺就给哪個。 黄土都埋半截了,還告状,迟小姑端起装着红豆皮蛋换洗衣服的盆子出去。 迟四婶看迟耿耿睡了,跟着出去了。 迟耿耿睁开眼睛,夏珍珍在声色场所浮浮沉沉,难道是染上了什么脏病? 下午迟青松過来看她,她把房间裡的许蔚和靳百川都支出去了。 感觉有大事儿要发生的迟青松看到迟耿耿对他招手,立即凑了過去,“咋了?” “我从怀孕后就沒有去北研所刷存在感了,那边一直在谣传我和靳百川闹离婚,邝如熏、郑玲珑之流迫不及待要上位。” 当年冯勍被送走后她让凌肃去警告過那几個女人,坐牢警告都沒用,她们把她的话当耳旁风,那就直接上干货吧。 “你走一趟,跟邝如熏父亲邝桢谈谈,如果他再不管邝如熏,我就帮他管。 邝桢是靳百川的导师,你态度温和点儿。 郑玲珑家、朱如意家你就不必客气了,明天這個时候她们還沒嫁出去你提头来见。 另外,你去查一下夏珍珍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许她接近小姑。” 她打开床头柜,掏出一封信丢给迟青松,“這個给我的助理小庄送去。” 现在迟记在北都餐饮业首屈一指,迟青松跟着水涨船高,在北都也算得上头面人物。 暗黑的事情她都不让他粘手,他是迟家人,如果事发会连累迟大伯。 小庄就不一样了,他是老鹰国底层爬起来了,曾经過過好多年刀头舔血的生活,什么黑暗都见過。 那個满城找她的皮落梅得交给他处理自己才放心,信裡是暗号,只有她和小庄才看得懂,就是落到他人手裡也无所谓。 “好。”迟青松接住信,带着满腹怒气匆匆走了,夏珍珍居然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小啾啾制定了新的五年计划,他一直在忙這件事情。 万家美也离不开他,都沒時間关注北研所那边的动向,小啾啾怀孕這段時間居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作为娘家人他必须给她讨個公道。 邝如熏,郑玲珑他不熟悉,朱如意,他是知道的,都嫁人了還敢惦记百川,找死。 迟青松第一個去找的就是朱如意后爹,靳年达。 靳年达早就被撸了,现在跟小闺女在靳明珠工作单位附近的小区租了個房子,父女俩相依为命。 迟青松蔡冲带着几個兄弟冲进去,正在吃午饭的靳明珠吓得一個激灵,她认出了为首的迟青松,自己毕业后每個月工资都被拿走一半,熬了两年才熬出头,她恨死迟家人了,也怕他们。 她爹现在啥也不是,自己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靳年达愣了一会儿勃然大怒,“你们是哪個单位的……” “我們是哪個单位的你沒资格知道,今天過来通知你一件事。”迟青松抬手掀了饭桌,“朱如意都被人睡烂了還破坏别人的婚姻,现在我给你两條路。 一,当事人去告她破坏……她去坐牢,二,今天就让她跟颜彦复婚。” 靳年达明白了,他是迟家人,朱如意出来后自己都沒见過,咋管這事儿? 靳明珠举起手,“朱如意现在住在新港那边,以前的狗腿子给她租的房子,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只要你们别打我,她全指着這张脸嫁到对象家裡去。 迟青松十分满意,曾经的骄傲大小姐落魄成這样他心裡爽得很。 靳明珠带着迟青松一行人去了新港附近,给他们指了路就跑了。 她现在谁也惹不起,保命要紧。 朱如意睡到半下午才醒来,打着哈欠打开冰箱找吃的,听到有人破门,顿时火冒三丈,颜彦那個神经病還敢来纠缠自己…… 下一秒她看到迟青松领着几個彪悍的男人冲进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你们想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 “破坏121婚姻是要坐牢的,你只有三分钟考虑,是去坐牢,還是跟颜彦复婚,生子,养大成人,给孩子娶媳妇或者嫁出去,帮他们孩子。 如果這中间任何一個环节出了問題,你還是要坐牢。” 朱如意瞳孔猛缩,不断吞口水,“我,我复婚。” 牢裡不是人待的地方,靳年达被撸了,她妈還在坐牢,自己沒有倚仗,迟家却如日中天。 迟耿耿是爱国商人,在上头挂了号的,掌握着一個跨国集团公司,旗下的子公司遍布各行各业,迟志田是商业部领导,连這個迟青松都是北都呼风唤雨的人物。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朱如意在迟青松的帮助下联系上颜彦,两人火速领了结婚证。 迟青松好人做到底,把她的东西打包丢进了颜彦家,勒令他们就地生孩子,沒怀上不许出家门。 如果让他发现朱如意有任何反抗的迹象,他就让律师起诉她破坏他人婚姻。 朱如意咬牙接受了霸王條约,从此歇了心思。 這些年她被迟青松‘关照’過,太清楚他是個什么样的人。 迟青松的手下打听到了夏珍珍的消息,三個月前患了乳腺癌,正在接受化疗。 自从她生病后,以前身边围着的那些男人全跑光了。 化疗這么久积蓄花完了,走投无路又打上了迟小姑的主意。 迟小姑给她的那近一千块钱,她全拿去买了化妆品,现在正在迟小姑原先住的那條路上徘徊,等着堵她借钱呢。 迟青松带着人赶過去,看到夏珍珍在迟小姑家附近转圈圈。 夏珍珍感觉到什么,回头看到迟青松。 即便多年沒见,她也认出了风光无限,经常上电视的迟记老板。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迟志琼,拿到点钱块买了化妆品想重整旗鼓,现在人都联系好了,就差一身行头就能出山,却把迟青松那個杀千刀的引来了。 這些年自己不能上岸都是拜那個狗东西所赐,夏珍珍拔腿就跑。 迟青松大手一挥,给我追。 手下一路像猫遛老鼠似的,把夏珍珍赶出了北都,遛到了遥远的南方,时刻监视行踪,不许她再回北都。 迟青松给迟小姑买了個手机,换了新号送去,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半年后夏珍珍病死的消息传来,迟青松第一時間通知迟耿耿。 “夏珍珍去南方后一直出入声色场所,掏空了身体,死在了自己床上。” “当年她破坏我的婚姻,勾走了赵九州那個狗男人,转手赵九州就被别人勾了過去,其实她的出生就是個错误,一错一辈子才会落得這样的结局。” 夏珍珍在南方落脚后,自己给迟志贵捎過信,告诉他夏珍珍病得很重。 迟志贵一点儿反应都沒有,天天接送儿子上幼儿园风雨无阻。 倒是提前出来的夏金花找到了夏珍珍,陪她走過了最后那段岁月。 爹,不是亲爹。 妈,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