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魏昭嵐見楚元冷一直看着自己,他垂下眼睫,小聲道“你看我幹什麼。”
楚元冷低笑道“子卿好看。”
雖然楚元冷剛纔沒有用力,但魏昭嵐的肌膚實在是太吹彈可破了些,細膩的下巴只是被捏了一下便變紅了,上面還殘留着她的指印,明明她都沒做什麼,紅脣卻像是被欺負過一般,透着股水潤的光,似是邀請,又像是毫無意識的展現出誘人的美麗。
幸虧魏昭嵐現在沒法照鏡子,否則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又要鬧脾氣了,於是楚元冷更是打定主意不要那麼快放他走了,起碼先解了相思之情。
先是摸了摸他的臉,再是親了好幾口,她像是怎麼都親不夠似的,直到把魏昭嵐親得都有些惱火了,像個小綿羊一樣軟乎乎道“別親了,我都要被你親壞了。”
雖然他很喜歡楚元冷親自己,但怎麼可以總是逮着他一邊臉親,這樣很容易被看出來的好吧
楚元冷細長的指節握住他冷白色的手指,與他十指緊扣,用商量的語氣哄道,“再親一小口就不親了。”
魏昭嵐猶豫了一下,最後指了指沒被親過的那邊臉,哼哼的同意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捂着臉控訴道“你就知道欺負我,這哪是一小口”
都像是要把他喫進肚子一樣,明明是一大口
“一時間沒忍住。”楚元冷貼到他的耳畔邊,嗓音低沉,“讓你親回來一大口就是了。”
魏昭嵐覺得楚元冷這是在佔他便宜,但是她的語氣又是那麼真誠,他用手捧着自己被親得紅紅的臉蛋,鬱悶道“算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楚元冷被他這份可愛逗笑了,想上手去捏捏他的臉蛋,又怕他不開心,畢竟他的臉已經跟紅蘋果沒什麼區別的,於是她一邊爲魏昭嵐整理被折騰得凌亂的頭髮,一邊問“用過午飯了嗎”
魏昭嵐被這樣一問,纔想起來自己起牀後就去沐浴了,之後就一直跟楚元冷待在一起,連口水都沒喝,他幽怨的看着楚元冷,舔了舔脣,“纔沒有,都怪你,我的時間都被你佔去了,沒時間喫飯。”
他並不覺得渴,做出這個動作也是無意識的,但楚元冷卻不淡定了,她雖然沒喝水,但從魏昭嵐脣上汲取了不少水分,此刻竟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想喫什麼”
魏昭嵐晃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唔想喫醋溜丸子,糖醋排骨,糖醋魚。”
楚元冷聽後道“怎麼都是酸的”
她記得魏昭嵐的口味一直都是以清淡爲主,素得跟喫草沒什麼區別,動不動就要喝白粥,怎麼這會兒就突然變了
而且都喫酸的,真的不會膩嗎
魏昭嵐的小脾氣忽然上來了,“我就愛喫酸的,你要是不想陪我喫就算了,我不喫酸的喫不下飯。”
“陪你陪你。”楚元冷趕緊順毛,“你喫什麼我都陪你。”
愛喫酸的總比不愛喫飯好,楚元冷的手落到魏昭嵐的腰上,忽然覺得他的腰好像跟從前一樣細,最多就是臉上的肉多了點,但她爲什麼就會明顯感覺他胖了呢
她探究的想去摸摸魏昭嵐的肚子,卻被魏昭嵐發現後製止。
魏昭嵐迅速離開她的懷裏,護着自己快消失的腹肌,說什麼也不讓楚元冷摸,“不準偷摸再讓我發現我就不理你了”
見他反應那麼大,楚元冷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魏昭嵐喫飽喝足後,又吃了楚元冷帶過來的零嘴添味,他總覺得嘴裏要喫些什麼東西才舒服,而且一喫飽飯就感覺渾身懶洋洋的,就想着去小睡一會兒,解解身上的睏乏。
楚元冷一直守着他,等他睡着之後才離開房間。
李千知道魏昭嵐心中對楚元冷有氣,看兩人中午一起用飯,好得又跟從前在楚郡那般,便知道兩個人終於和好了,他心裏擔憂的石頭也終於落地,畢竟魏昭嵐的感情不順,他這個做下屬的還要忙着揣摩聖意,都沒什麼時間看話本和忙着娶媳婦的事了。
李千看向離魏昭嵐寢宮不遠處的昭華殿,也不知冷姑娘什麼時候會住進去,陛下都準備了那麼久,昭華殿也被修葺了好幾回,都比他自己的寢宮還要好了。
楚元冷一出來便問李千“子卿近來都是這般嗜睡嗎”
李千點點頭“是的,大概從一個月前開始,陛下整日都是蔫蔫的,在上朝的時候身子也突發過不適,屬下當時也勸過讓陛下宣太醫來看看,但陛下怎麼都不肯,他害怕太醫給他開那些難以下嚥的苦藥,所以一直都很抗拒這些。”
楚元冷也知道魏昭嵐怕苦,沒想到竟怕成這樣。
“屬下覺得陛下很有可能是思念成疾,冷姑娘多陪陪陛下,也許陛下就會好起來了,而且近來天氣寒冷,陛下往年也是不太愛動的,除了上早朝會踏出寢宮之外,其餘時候能躺着就不會站着。”
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李前不得不承認,他效忠的陛下在某種程度上,是真的很懶。
楚元冷因爲李千的這番話沉默了一下,她點點頭,“我會多陪陪他的。”
“對了,可能要勞煩你出宮一趟,去驛館跟尉遲說一聲,就說我今日不回去了。”
楚元冷現在可不捨得離魏昭嵐太遠,更別說回驛館住就得一個晚上都見不到他了,雖說禮部的人安排得極爲妥當,但她還是想多跟魏昭嵐待在一起。
李千愣愣的點頭,“好的,屬下這就出宮。”
李千沒想到那麼快就要見到尉遲真了,他竟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招了尉遲真的厭,不過既然他家陛下都跟冷姑娘和好了,他再道一次歉,尉遲真應該會跟他不計前嫌吧
畢竟以後可能都在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
李千剛離開,楚元冷就聽見殿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往外走了幾步,看到一個穿着鮮豔紅衣,脣紅齒白的小糰子問守着殿門的侍衛“本王要見哥哥,哥哥睡了嗎”
魏先昀種的茉莉突然有了進展,如果能夠發芽開花,想必就能培育出來魏昭嵐要的那種茉莉,於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來和魏昭嵐分享。
最重要的是,他想讓哥哥誇誇自己
魏先昀看到了在殿裏的楚元冷,他胖乎乎的臉蛋浮現了一絲疑惑,這個漂亮的姐姐怎麼會在哥哥的寢宮裏他都被侍衛給攔下來了呢
侍衛見楚元冷出來了,自覺退到一邊,李統領曾交代過,南奉女帝可隨意出入陛下寢宮,雖不知爲何,但執行便是了。
魏先昀的大眼睛閃着光,仰頭問楚元冷,“漂亮姐姐,你也是來找我哥哥的嗎”
魏先昀悄悄在心裏感嘆了一句,這個姐姐不僅好看,而且長得也好高啊,原本就不高的他顯得更矮了些,這讓作爲小男子漢的他受了挫。
楚元冷微微彎了下腰,“沒錯,只是他還在小睡,暫時不能見你,你來找他有事嗎”
聽到魏昭嵐在睡覺,魏先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交代給了楚元冷,“哥哥叫我種一樣很罕見的茉莉,我現在有了很大的進展,很有可能會種出來,想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哥哥。”
最後他還偷偷透露道“我可能很快就要有嫂嫂啦,我猜哥哥那麼喜歡這種茉莉,肯定是嫂嫂送給過他,他以前可不是愛花的人。”
“嫂嫂”楚元冷輕聲問道,魏先昀點點頭,“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哥哥,他面子很薄的,肯定不會承認,母后之前要給哥哥選妃,哥哥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他已經有妻子啦。”
至於他未來的嫂嫂是誰,他暫時還不知道,但相信哥哥肯定會努力把嫂嫂接進宮的
楚元冷被魏先昀這番話逗笑了,知道了更多一些魏昭嵐近來的事情。
魏先昀還將自己種花時候的煩惱說給了楚元冷聽,他都不敢將這些告訴哥哥,因爲哥哥很忙,但是楚元冷不僅認真的聽完了,還給了他一些建議,令他醍醐灌頂。
“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魏先昀興奮的跳了起來,“我知道怎麼有百分百的把握種出來了”
魏先昀一溜煙似的跑出了宮殿,還不忘跟楚元冷說再見,“我先回去種花,多謝漂亮姐姐”
楚元冷見他如此活潑好動,不由得好奇起她家子卿小時候的樣子。
魏先昀跑出好遠之後突然停了下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突然想起他好像忘記問漂亮姐姐爲什麼會在他哥哥的寢宮了,連他都不能隨意出入哥哥的寢宮呢。
魏先昀很快便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他現在一門心思就只有種花。
楚元冷回去後,見魏昭嵐的手露在了被子外面,她伸手握住,發現他的手是涼的,就只是走開這一小會兒,就這般讓人不省心,真是個隨時都得需要人照顧的傢伙,她無奈的搖搖頭,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裏。
楚元冷看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小夫君,想起魏先昀所說的那番話,脣角不自覺往上揚。
她很喜歡子卿的妻子這個身份。
寢殿內燒着地龍,魏昭嵐又憑着身體的感覺往熱源靠,一場午覺結束,睡醒後臉都是紅撲撲的,他還感覺腰上多了個隻手,想叫他不注意都難,當他睜開眼睛看見這隻手的主人時,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往她的懷裏又鑽了幾分。
楚元冷並沒有午後小歇的習慣,在東郡時的偶爾幾次也都是魏昭嵐非要拉着她一起,等他睡着後楚元冷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魏昭嵐從記事開始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他長得跟宣帝很像,宣帝年輕時是皇室中最俊朗的男子,待人處事溫和,氣質溫潤,不知有多少人爲之傾倒,蘇太后也曾被譽爲楚京第一美人,但他渾身上下卻沒一處隨了蘇太后,如果硬要說一樣,只能說膚色跟蘇太后一般白,甚至比她還要白上幾分,是一種近乎透明的冷白色。
他本人已經長得夠好了,有不少女子只看了他一眼便羞得擡不起頭,想要入後宮的世家小姐也不計其數,但他對那些人沒有一點兒的興趣,畢竟她們長得還沒有他好看,這讓他覺得是自己被佔了便宜,還是天大的便宜。
娶媳婦,就是要娶好看的。
魏昭嵐看着楚元冷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細細描繪她的五官,楚元冷的脣很薄,現在摸起來卻是一片冰涼,可親他的時候卻熱得彷彿能灼傷人,鼻子又高又挺,睫毛細而長,魏昭嵐用手撐着腦袋,以一種很近的距離打量着她的模樣,根本控制不住揚起來的脣角。
他的媳婦,果然就是好看,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魏昭嵐洋洋得意的想着,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絲毫不捨得從楚元冷的臉上移開,不知看了多久,他都覺得手有些酸了,只好退回到自己的被窩裏。
“那麼喜歡偷看”楚元冷的聲音差點把魏昭嵐嚇了一大跳,他連忙躲進被窩裏,只露出半個腦袋,可這下子卻看不見楚元冷了。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悶着頭可不好,我給你看就是了。”楚元冷把他從被窩裏挖了出來,魏昭嵐低着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一副被當場抓包的心虛樣。
魏昭嵐沒想到她居然又玩裝睡的戲碼,傲嬌樣十足“纔沒偷看呢,我也不需要偷看。”
看自己的媳婦,根本就不需要偷看,他想看哪裏不行
楚元冷低低的笑了起來,挑起他的一抹髮梢繞在指尖,眼底浸滿了溫情,“頭髮怎麼都睡得亂糟糟的。”
魏昭嵐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好像是有點亂,但他的髮質一向很好,只要用梳子梳一下便會很快恢復原樣,他的頭髮又多又長,平時還要花時間打理,光是每次洗完擦乾就得花不少功夫,若不是睡覺時能暖暖他的脖子,他早就想剪短一些了。
楚元冷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特別吸引自己的味道,一開始以爲是髮香,後來發現是體香,到最後確認他整個人都是香香的,就連穿過的衣服都會沾染上他的氣息。
楚元冷用梳子幫他梳好頭髮,覺得他散着頭髮的模樣莫名吸引人,便道“就這樣披下來,好不好”
魏昭嵐聞言不情不願的把髮帶還給楚元冷,一臉的不開心,“小氣鬼,髮帶還你。”
這髮帶還是他生楚元冷氣的時候,她解開自己的髮帶,幫他綁頭髮留下來的,魏昭嵐本來想丟掉,但如果讓他付出實際行動的話,他又不願意去做,便收了起來打算私底下用,反正女帝的肯定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我以爲你會扔掉,沒想到你還藏着。”楚元冷接過髮帶,按住他亂動的肩膀,開始替他綁頭髮,“我是覺得子卿將頭髮散下來的樣子特別美,所以想多看看,並不是想把髮帶要回來,既給了你,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收回來的。”
雖然楚元冷這樣說,但魏昭嵐抿着脣,看起來悶悶的,楚元冷注意到他不對勁,連忙問道“怎麼了”
魏昭嵐抓住她的手,“那還是不要綁起來了,要好看。”
楚元冷笑了笑,“好。”
髮帶又被魏昭嵐拿了回去,楚元冷見他拿了一個小匣子出來,將髮帶放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匣子裏裝了些什麼,魏昭嵐就關上了,還叫她轉過身,不要偷看他的東西。
神神祕祕的,但楚元冷不敢不聽他的話。
楚元冷進宮的消息被報給了蘇太后,蘇榛恰好帶了幾個新鮮玩意給蘇太后解悶,一聽楚元冷在宮中,他就恨不得立馬去瞧瞧,畢竟南奉女帝這般美色,光是遠遠瞧着也是種享受,只是蘇太后沒有開口說話,他只得先忍着。
聽說楚元冷去了魏昭嵐的寢宮,蘇太后猜想她應該是去找魏昭嵐議事,至於議的是哪些事,她就不得而知了,直覺告訴她必須要儘快將南奉女帝拉攏過來,最起碼不能讓她爲魏昭嵐所用,否則之後發生什麼事,很有可能就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而且她千萬不能讓南奉女帝知道自己與她朝中一些人達成過合作,不然的話,南奉女帝定然會站到魏昭嵐那邊,一起來對付她。
畢竟與她合作的那些人答應幫她剷除魏昭嵐,條件則是她要借兵給她們。
借兵要做什麼,蘇太后自然清楚。
“姑姑,不然就讓侄兒去試試吧,也許侄兒能討南奉女帝的歡心呢”蘇榛一直沒有放棄讓南奉女帝成爲蘇家人的幻想,他甚至都開始坐擁南奉江山的春秋大夢了,畢竟在他看來,女子一旦嫁了人,所擁有的一切就都是夫家的了,太后賜給他的妾,連命都是他的,還不是他說杖斃就能杖斃。
蘇太后一臉愁容的看向蘇榛,蘇榛今日特意打扮過,十七歲的少年郎本該是風流肆意的,但蘇榛風流過了頭,眼底下是重重的黑眼圈,只能說大體上還算俊俏,但是蘇榛勝在年輕,也許南奉女帝真會喜歡這樣子的
她送往驛館的美少年全部都被退了回來,這讓她也拿不準主意了。
不如姑且試試反正若是蘇榛入不了女帝的眼,她再讓人新選一批美人送過去就是了,她就不信西楚那麼多俊俏的兒郎,就沒一個能討女帝歡心。
蘇榛得了蘇太后的應準,對蘇太后愈發殷勤起來,一口一個好姑姑,比魏先昀這個孩子還會討蘇太后的歡心,“姑姑你就放心吧,侄兒別的說不準,但讓女帝喜歡上侄兒,絕對是沒問題的。”
蘇榛還說了幾個笑話,蘇太后聽後一改愁容,看着蘇榛的眼神愈發疼愛,桂公公聽到後卻將頭埋得更低,慢慢移步退出了房間。
蘇榛迅速做好了計劃,準備在出宮的必經之路上跟女帝來個偶遇,爲此他還跑去御花園摘了朵花,打算送給女帝,來個鮮花贈美人。
但蘇榛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楚元冷一直沒從魏昭嵐的寢宮出來,外面竟開始下起了雪,他爲了顯出挺拔的身姿,刻意穿少了幾件,卻遲遲不見等的人來,只能凍得抱着胳膊直髮抖,纔不過一個時辰,他便出師未捷身先死,被宮人擡回了太后的宮殿。
楚元冷不知道還有人刻意在蹲着自己,但侍衛卻將蘇榛的所作所爲告訴了魏昭嵐,魏昭嵐正在臨摹楚元冷寫給他的字帖,聽完後直接把手裏的紙給撕成了兩半。
楚元冷在一旁看書,聽見紙張被撕掉的聲音,擡頭朝着魏昭嵐看去。
“怎麼了”
這是因爲練字練得惱火了
魏昭嵐看了眼手裏不成樣子的紙,心裏哀嚎看來又要重寫一遍了,但面上不顯山露水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我那個不成器的表弟了。”
“你還有表弟”楚元冷好奇道,她還以爲魏昭嵐只有一個親弟弟呢,不過既然是表弟的話,那應該就是蘇家人。
因爲蘇太后,魏昭嵐跟蘇家人的關係並不好。
“是啊,我那個表弟整日沉迷煙花酒巷,聽說才十七歲府裏就有了好幾房小妾,年紀輕輕就將身子敗得差不多了,他還總是覺得別人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話就是喜歡他,無論對方美醜老少都要上來糾纏一番,每每鬧得雞犬不寧。”魏昭嵐前面說的是實話,後面卻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在那往蘇榛身上潑髒水。
反正蘇榛已經夠髒了,他再潑幾盆髒水也沒事。
“美醜老少不忌你這表弟倒是”楚元冷委婉的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來子卿的這個表弟腦子應該是有點問題的,她以後得躲得遠遠的,就算遇到也要退避三尺。
見楚元冷被唬住了,魏昭嵐心下終於滿意,但他並不只是提醒過楚元冷就算了,一切都要怪蘇榛膽大包天,光是被凍暈怎麼夠這不過是他自食其果罷了
魏昭嵐想叫李千做些什麼,但他發現李千不在,楚元冷道“我叫李千去驛館幫我傳個信,算算時間應該早回來了,外面下了雪,興許是被絆住了腳步。”
魏昭嵐望向窗外,看來這場雪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的,李千說不定今晚都不會回來,不過他倒也不急,等李千回來再收拾蘇榛也不遲。
剛好李千不在,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去黏楚元冷,不用害怕被人看到。
李千一進驛館,放眼望過去這裏做侍衛打扮的女子,他遲鈍了片刻,竟不知是該進去,還是該出來,畢竟他從來都沒一下子看見過那麼多女子。
幸好他很快便找到了尉遲真,她是侍衛裏最高的,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衣,手腕上卻綁着紗布,像是受了傷,李千先是盯着她的看愣了神,然後才提着一口氣,迅速跟尉遲真說了楚元冷叫他傳的話。
奇怪,他準備了一肚子解釋的話,卻在看見尉遲真後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李千百思不得其解,便想着先回宮再說,反正以後還能見到。
他剛轉身,便聽到尉遲真冷淡的聲音,“外面大雪,雪停了再走吧。”
尉遲真說完後,便去忙了。
李千擡頭看了看,雪的確是很大,貿然騎馬可能會摔得不輕,於是便隨便尋了個角落,準備待到雪停再走,他有些無聊的坐着,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帶話本出來,這雪看起來短時間內是不會停的,他總不能靠發呆打發時間吧。
尉遲真忽然折返,丟了個酒壺給他,“暖暖身子,不要多喝。”
李千還沒來得及道謝,尉遲真就又走了,他摸不着頭腦,只覺得尉遲真又變奇怪了。
他也不是扭捏的人,剛好覺得有些冷,便打開酒壺喝了幾口。
天黑之後,直到手底下的人來報,尉遲真才知道李千還沒走。
尉遲真趕過去時,看到李千懷裏抱着空酒壺,一張俊臉紅透了遍,眼神迷離,嘴裏還斷斷續續的喊着熱,佩劍都被他丟到腳底下,他急切的想要去扯開衣領透氣。
尉遲真心道不好,這酒不能多喝,只喝幾口便會覺得渾身燥熱,沒想到李千居然全喝了,這就不是暖身子那麼簡單的事了。
李千這晚沒有回宮,魏昭嵐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在天子的腳底下,李千又是禁軍統領,向來難逢敵手,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人能擒住他。
魏昭嵐想派人出宮瞧瞧,看李千是不是還在驛館裏,但楚元冷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手裏的毛筆奪了過去,貼着他的耳垂邊道“有尉遲在,李侍衛今夜可能就歇在驛館了,外面還下着大雪,總不能讓他連夜冒雪趕回來。”
魏昭嵐覺得有道理,他點了點頭,也對,楚元冷身邊的那個女侍衛武藝高強,李千還曾在自己面前說過,如果真的較量起來,怕不是那名女侍衛的對手,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李千應該能被保護得妥妥貼貼的。
楚元冷將魏昭嵐拖到了牀榻上,時候已經不早了,他還是精神無比,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知明日要睡到何時才醒呢。
楚元冷剛給他蓋上被子,他就坐起了身子。
“怎麼了”楚元冷問道。
楚元冷忽然感覺一隻柔軟無比的手勾住了她的指節,魏昭嵐軟乎乎道“你得牽着我睡,說不定明日我的字就能變好看了。”
魏昭嵐決定還是要試試,沒準楚元冷這一手好字真能傳染給他呢就算不能,那就當他是在找藉口親近自己的媳婦吧。
楚元冷笑着握緊了他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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