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作者:只爲一人封刀
魏昭嵐的手撫上小腹,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嚇一跳,他的腹肌居然徹底消失了

  陳山中還在眼前,魏昭嵐的驚訝只是轉瞬一逝,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快到陳山中只是看到了他摸肚子的動作,以爲他只是餓了。

  既然陛下聽進去了,陳山中也沒有要做那嘮叨老頭子,再繼續喋喋不休的道理,他還是很相信陛下的,也許再過不久宮裏就能傳出好消息了。

  陳山中離開後,魏昭嵐卻暫時不想回寢宮了,他將手放到小腹,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好像胖到有小肚子了

  魏昭嵐萬念俱灰,他只不過是兩三個月沒有練功打拳,怎麼就懈怠成這副模樣雖然楚元冷很有可能不會介意,但他介意啊

  像李千那樣有八塊腹肌,肩寬腰瘦的男人,一看就是有武力值,不容易被欺負的,他原本就生得過於精緻了,皮膚甚至比女子還要白上許多,如今還有了小肚子,如果再不注意控制的話,興許再過幾個月就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小胖子了。

  小胖子不僅長得胖,喫得還多,說不定還會被嫌棄。

  魏昭嵐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行,他真的得把鍛鍊提上日程了。

  他召來李千,問道“有沒有什麼不用自己動,又能強身健體的法子”

  李千是個盡職盡責的侍衛,他認真的在腦海裏搜尋起來,但魏昭嵐想得太過美好,他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纔想到一個。

  “騎馬”

  騎馬不需要自己動,都是馬在動,但也是個鍛鍊人的體力活,魏昭嵐從小學習騎術,水平自然不在話下,但他自從離宮微服私訪後便沒有騎過馬了,也不知現在是不是生疏了。

  魏昭嵐當即拍板決定,“那朕要騎馬。”

  剛好他還能帶楚元冷一起去,西楚皇室的先祖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他讀書寫字可能沒什麼出息,但好歹曾在軍營裏歷練過一段時日,說不定楚元冷看見他跑起馬來的樣子,還會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呢。

  “陛下,近來多雪天,宮中沒有適合騎馬的地方,您若實在想要騎的話,可以到城外的皇家馬場,那裏安全些,可挑選的馬匹也多。”李千始終將魏昭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考慮周全。

  魏昭嵐也不想因爲騎馬出意外,點點頭道“那你便爲朕安排吧,越快越好。”

  帝王儀駕少說也得用三日的時間準備,又得通知皇家馬場的人提前佈置,李千盤算着這個快究竟得快到什麼地步,最後得出結論,若是陛下想要騎上馬,恐怕得四五日。

  這幾日,陛下就淺等着吧。

  魏昭嵐不知爲何心血來潮要去騎馬,楚元冷見他說得神采奕奕,還叫自己陪着他一起去,似有極大的期待,將他擁到懷裏,互相取暖,“子卿是想跟我比騎術”

  魏昭嵐纔想起他的媳婦可不是普通女子,她還是皇太女的時候就領過好幾次兵,在十七歲那年平定了一場叛亂,逼得罪人以劍自刎,從此便傳出說她狠辣無情,連血脈相連的親人都不放過,乃是最無情無義之人。

  魏昭嵐只是進軍營裏歷練過,比起真正上戰場廝殺過的楚元冷,若論起騎術來,他或許好像真的比不過。

  比不過他就不比

  “不比不比,只是去騎馬鍛鍊身體,我都好久沒怎麼動過了,今天都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好像好像還有小肚子了。”魏昭嵐說到最後,聲音也慢慢低下去,看起來怪不好意思的,他還偷偷去看楚元冷的神色。

  她若是敢嫌棄就死定了

  楚元冷一聽到他說不舒服,後面的話就聽不進去了,“肚子不舒服是喫壞肚子了嗎讓我看看。”

  魏昭嵐摁住她的手,“不準看。”

  見楚元冷一臉擔心,眉頭緊鎖的模樣,魏昭嵐趕緊道“現在已經好了,可能是昨日喫多了,今日鬧了肚子,你看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魏昭嵐說着還想從楚元冷懷裏掙脫出來,給她跳幾下,楚元冷趕緊把人拉了回來,沒讓他幹這種幼稚的行爲,她讓魏昭嵐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與她面對面,這個姿勢她不得不擡頭去看魏昭嵐,“真沒事嗎,鬧肚子可大可小,還是找太醫來看看吧。”

  一提到太醫,魏昭嵐就愁眉苦臉起來,彷彿已經聞到了難聞的藥味,他彎腰趴在楚元冷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撒嬌,“不想看太醫。”

  “好阿冷,我真沒事,現在都沒事了,就不要讓叫太醫過來了好不好”魏昭嵐揪了揪她的衣領,漆黑的眸子亮亮的,“這冰天雪地的,太醫院的太醫年紀也都大了,就不要麻煩他們了嘛。”

  他這般軟聲細語,楚元冷也不能把他擡到太醫院,只得依了他,但總不能這般輕輕放過。

  “我看是你昨日一口氣吃了那麼多話梅的緣故,哪裏有人把話梅當飯喫,今日只能喫三顆,再多的沒收。”

  話音剛落,魏昭嵐就哀嚎起來,“不行,不可以”

  他如果不喫點酸的,根本就喫不下飯,要是隻讓他喫三顆,他今天都沒有胃口喫飯了。

  楚元冷打算跟他好好講道理,捏着他的下巴,叫他好好看着自己,低聲問“我問你,我跟你,誰說話管數”

  魏昭嵐張了張嘴,最後不服氣道“自然是你。”

  男人要聽媳婦的,不聽媳婦的話會惹媳婦生氣,他要做個好夫君,所以得聽楚元冷的話。

  楚元冷滿意的點點頭,她就不信管不了自己的夫郎了,喫太多零嘴對身體不好,更別說他還鬧了肚子,只是今日管着他不讓多喫而已,明日身體若是沒什麼事,還是不會拘着他的。

  到了下值的時候,李千剛交完班,就看見尉遲真在不遠處等着他,她身材高挑,氣質冷冽,往那一站,便是想要忽視都難,已經有不少人都悄悄往她那邊看了。

  李千猶豫了一下,走到尉遲真面前,小聲道“昨日不是才送過嗎”

  尉遲真沒說話,李千以爲是女孩子面子薄,便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裏需要你送,今天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還是住驛館嗎”

  李千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驛館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以啓齒了,他要是及時走掉的話,現在就不需要負責了。

  李千越來越自己的想法像母親口中不負責任的壞男人了,壞男人都應該被唾棄。

  尉遲真搖搖頭,堅持道“我送你回去,順便去辦事。”

  她惜字如金,但句句都是重點。

  李千又一次被尉遲真送回了家,他一路上扭扭捏捏的,尉遲真反倒坦蕩大方許多,說是送他回家,還真的只送到了門口。

  李千停住了腳步,不敢去看尉遲真,“我到了。”

  “等等。”

  李千疑惑的去看尉遲真,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還向他伸出了手,他下意識閉上眼睛,屏住呼吸開始緊張起來,卻等來到尉遲真用指尖擦了擦他的衣領。

  “衣領有灰。”

  尉遲真神色坦蕩,反而李千在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時,一張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李千一進門,便被聞風而至的長輩們圍住,打聽剛纔送他回來的姑娘是誰,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家中幾口人,諸如此類。

  李千也答不上來,他只知道尉遲真的名字,還有她是南奉人,他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但李母在喝下一口熱茶後,一臉洞察道“我們二郎終於動春心了。”

  方纔在那姑娘面前分明是害羞了,長那麼大連姑娘家的手都沒摸過,這樣的表現若不是動心,李母覺得倒不如送自家兒子出家算了。

  李千看着虎頭虎腦的小侄子,也跟着牙牙學語起來,他待在原地竟半天說不出一個不字。

  照顧蘇榛的小太監發現他不見了,立刻就通報了太后,蘇榛的病畢竟還沒完全好,太醫都叫他好好靜養,否則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所以太后覺得蘇榛不會是自己無緣無故跑出去的。

  那便可能是被人擄走的。

  沒過多久,果然在離太后寢宮不遠的地方找到了蘇榛。

  蘇榛是被生生痛醒的,自雙手處鑽來一股鑽心般的疼,宛如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心臟般,他拼命呼喊了許久,終於被太后的人聽到。

  太后的人手忙腳亂的將他擡了回去,周太醫又被宣了過來。

  看着蘇榛血肉模糊的雙手,蘇太后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發火,反而平靜得讓人覺得可怕,周太醫也是第一次見到斷得那麼徹底的骨頭,他只是一碰蘇榛便鬼哭狼嚎起來,折騰了好一會兒後才包紮好。

  “回太后,蘇公子的手怕是以後都不能正常活動了。”周太醫不敢去看太后,蘇榛是太后最疼愛的侄兒,他如今被廢了雙手,無論是誰,太后恐怕都不會放過幕後之人。

  但究竟是誰廢掉的,就不是他這個太醫能過問的了,知道得越多反而對他越不利。

  “難道不能接上嗎周太醫,哀家記得你最是擅長跌打損傷。”蘇太后鳳眸落到周太醫身上,威壓十足。

  周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若是骨頭斷了,微臣定然能接上,但蘇公子的手骨都碎掉了,微臣只能保證治得外表看不出來,若是接上怕是華佗在世也無法”

  下手之人快準狠,就是衝着斷人雙手來的。

  蘇太后也知道爲難一個太醫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揮揮手讓周太醫繼續去給蘇榛治手,她則回去休息。

  桂公公端了一盞溫茶上來,見蘇太后閉眼嘆息,道“太后用口熱茶吧,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蘇太后睜開眼睛,飲了一口,桂公公趁機又道“也不知是誰下此狠手,居然廢掉了蘇公子的雙手,蘇公子以後可如何是好”

  “誰”蘇太后將茶盞重重放到桌子上,冷笑道“除了哀家那個好兒子,滿宮上下還能找得出第二個人對榛兒下手嗎”

  這件事做得如此無聲無息,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蘇榛也沒有見到究竟是何人對他動的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魏昭嵐的手筆,況且他向來不喜歡蘇榛這個表弟。

  “陛下爲何要對蘇公子下手”桂公公不由得問。

  “哀家也想知道,榛兒到底哪裏惹了他,居然讓他下此狠手,榛兒可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表弟,他對待表弟都尚且如此狠心,不念一點親情,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太后氣歸氣,卻是不能拿魏昭嵐怎麼樣,若魏昭嵐在宮外倒還可以派刺客去刺殺,但他現在在楚宮,魏昭嵐又一向小心,何況如今南奉女帝還在,若是西楚皇帝出了什麼意外,難保她不會趁亂做什麼事。

  就算是要收拾魏昭嵐,也得要等南奉女帝走了纔行,而且必須要讓他跟南奉女帝達不成合作,否則魏昭嵐的皇位坐得越來越穩,對她只有壞處。

  魏先昀聽說了蘇榛的慘狀,他是特意跑到太后寢宮來看熱鬧的,他看不慣蘇榛很久了,那副只要見到漂亮姑娘就色迷迷的模樣,連他這個小孩子看到都想作嘔。

  他在御花園的花圃可都是專門圍起來的,宮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就怕弄壞他種的花,如果說蘇榛是誤摘的話,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既然知道他的花還摘,也就是說蘇榛壓根不把他這個小王爺放在眼裏,仗着太后的寵愛,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欺負他哥哥了

  魏先昀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哥哥

  蘇太后看起來比以前憔悴了許多,魏先昀先是喊了她一聲母后,然後便將蘇榛做的壞事都說了出來,但是蘇太后反應平平,壓根不覺得這是件事,反而覺得魏先昀在這個時候還斤斤計較。

  魏先昀看着蘇太后,忍不住染上了哭腔,“母后,可他摘的是我最喜歡的花。”

  “你們是表兄弟,是天底下最親的人,摘你一朵花怎麼了哀家早就跟你說過,把心思放在讀書上面,可你整日都在沉迷這些,哀家早就想叫人處理了你那些花了。”蘇太后說完這些話後,魏先昀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太后。

  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蘇太后放緩了語氣,道“哀家也不是說你,只是你表哥他雙手廢掉了,哀家以後就只能指望你了,你可要爭氣些。”

  “皇帝今日能廢掉你表哥的雙手,明日就能賜你這個親弟弟一杯毒酒,昀兒,你是母后的孩子,你還不明白嗎皇帝天性涼薄,只有蘇家纔是你的依靠。”蘇太后自覺語重心長,一心一意在爲魏先昀好,她伸手想去摸魏先昀的頭,卻被躲開了。

  魏先昀像一隻紅了眼睛的小獸,握着拳頭道“我只知道我只有一個哥哥,那就是當今天子”

  他不再心存期待,跑着離開了,無論蘇太后怎麼叫他,他始終都沒有回頭。

  蘇太后無奈的搖頭,“這個孩子,都是被皇帝給帶壞了。”

  魏昭嵐壓根沒想瞞着蘇太后,蘇榛就是他派人廢掉的,他爲自己的親弟弟出頭,就算蘇榛和蘇太后知道了,也只能咬斷牙齒吞進肚子裏。

  本以爲給魏先昀出過氣後,小傢伙會好受一些,沒想到他還是蔫蔫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無論魏昭嵐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說,還比以前更加黏人了。

  魏先昀扒拉着魏昭嵐的袖子,可憐兮兮道“我突然想起來,好久都沒跟哥哥一起睡覺了。”

  魏昭嵐用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魏先昀你今年幾歲了哪有你這樣大了還要跟哥哥睡一張牀的。”

  魏先昀撅起嘴巴,“無論多大都是哥哥的弟弟。”

  “這可不行,我要跟你嫂嫂一起睡。”魏昭嵐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蛋,手感果然極好,怪不得楚元冷也總是喜歡捏自己的臉。

  魏先昀失落的低下頭,他就知道哥哥有了嫂嫂就會忘了弟弟,但他若是有一個像嫂嫂那樣漂亮的媳婦,肯定也會整日都想跟漂亮媳婦睡在一起的。

  魏先昀又繼續跟魏昭嵐說了一會兒話後,終於重振旗鼓,打算回去繼續種花了,他的花雖然被毀掉了,但只要人還在,就能種出新的。

  他要種出比原來還要好看的花。

  魏昭嵐沐浴時才發現衣服上不知何時多了些淚漬,怎麼看怎麼像是魏先昀偷偷用他的袖子擦眼淚了,許是擦完後不敢告訴他,又怕他發現,所以才那麼着急溜之大吉。

  魏昭嵐頗爲無奈,想着下次見到魏先昀,定然要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沐完浴,魏昭嵐坐在楚元冷的懷裏,由着楚元冷幫他擦乾頭髮跟身上的水珠,他從小匣子裏拿出了七巧鎖來打發時間,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第七個鎖,等楚元冷幫他擦完後,他將七巧鎖放到她的手心裏,眨着漆黑的眸子,“阿冷,你繼續教教我唄。”

  楚元冷看到只剩下最後一個鎖沒被解開,她絲毫不吝嗇誇獎,“子卿好厲害,居然解到第六個鎖了。”

  魏昭嵐驕傲的揚起下巴,小得意道“我厲害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

  他都已經做好準備,如果楚元冷問他爲什麼還沒解開,還說他笨的話,他就狠狠的咬她一口,而且是咬在嘴巴上,讓她沒辦法出去見人那種

  哼,她誇自己了,被誇的感覺還不錯。

  楚元冷向魏昭嵐招了招手,“坐我這來,我教你解最後一個鎖。”

  魏昭嵐眼睛裏滿是雀躍,他感覺楚元冷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指尖,一開始還很聚精會神的看她如何示範,到最後神思都漂浮到九霄雲外,已經看不清楚元冷的動作了。

  魏昭嵐拽了拽楚元冷的袖子,示意她停下來,委屈道“這第七個鎖太難了吧,我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慢慢來,畢竟誰也不能一口喫成個胖子。”楚元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將他捏成了個小河豚,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他一遍,魏昭嵐被她看得特別心虛,下意識躲避她的視線,楚元冷瞭然,輕笑道“剛纔沒認真看是吧被我抓個正着。”

  她輕輕拍了下魏昭嵐的頭,“腦袋裏整日都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魏昭嵐勾住她的脖子,像個小狗狗一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她,“我就是學不會嘛,你就不能對我耐心一點點,多教教我嗎,你剛纔還說我厲害呢。”

  “教你多少遍都沒問題,但是”楚元冷突然停頓住,挑眉道“得有點懲罰纔行。”

  “什麼懲罰”魏昭嵐突然想到了金銀財寶這些,他的私庫裏有好多值錢的寶貝,全部給楚元冷都沒問題,如果是綾羅綢緞的話,那更不是問題了,他有的是錢。

  他可是坐擁西楚江山的小皇帝。

  魏昭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楚元冷會用剛纔他想用來教訓魏先昀的法子,來一下一下的懲罰自己。

  一共三下,一下不落的打在他的屁股上。

  魏昭嵐好不容易脫離魔掌,紅着眼尾控訴楚元冷,“你這個壞蛋,你打我你謀殺親夫”

  楚元冷根本沒用力,本以爲是玩樂,沒想到魏昭嵐的反應那麼大,她趕緊認錯,“我錯了。”

  魏昭嵐也知道楚元冷不捨得真的打他,但從來都沒有人打過他的屁股,楚元冷是第一個,媳婦今天敢打他的屁股,明天就敢上房揭瓦,此時不振夫綱,更待何時

  魏昭嵐決定明日卯時起牀時不叫楚元冷,叫她一醒來就看不見自己,狠狠的懲罰她一頓。

  結果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楚元冷卻早就醒了,還幫自己準備了洗漱的水,連龍袍都幫他穿上了,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將他伺候得很是舒服。

  魏昭嵐出門前傲嬌味十足,“勉爲其難原諒你了,但是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打我屁股了。”

  他的屁股可是很重要的地方

  楚元冷握住他的指尖,笑道“好,都聽小夫君的。”

  這一聲小夫君把魏昭嵐的臉給叫紅了,他依依不捨的鬆開楚元冷,“那我去上朝了,你要等我回來。”

  楚元冷輕聲道“好。”

  朝會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魏昭嵐興致缺缺的撐着腦袋,聽那些大臣們議事,偶爾有他感興趣的地方纔會開口說兩句。

  本來時間很快就能熬過去的,但不知爲何,陳山中突然就改革之策跟吏部的人吵起來了,魏昭嵐正昏昏欲睡着,便聽到吏部尚書情緒激動道“不如就讓陛下來評評理”

  魏昭嵐擡眸看向吏部尚書,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還是這般不穩重,再看陳山中面色如常,除了胸膛有些起伏外,完全看不出來剛剛跟人吵架。

  吵架,就是要抱着別人想讓自己不好過,就得先讓別人不好過的想法。

  下朝後,兩個年過半百的老臣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拂袖而去,這場朝堂爭執最後還是陳山中佔上風,畢竟他有陛下撐腰,那張嘴也得理不饒人。

  魏昭嵐剛出金鑾殿,便忍不住捂着胸口,莫名的便想要犯惡心,莫非是剛纔起身過猛還是他的胃病又犯了

  眼前也緊跟着一片眩暈,他堪堪穩住了身子,只好先回御書房小作休息,免得楚元冷看見他這副模樣擔心。

  魏先昀來找魏昭嵐,便見他揉着眉心,抿着脣,看起來很不舒服,他當即跑上前,關切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魏昭嵐剛說完這兩個字,便控制不住開始乾嘔起來,這可把魏先昀擔心得不得了,“哥哥,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還是找太醫來給你看看吧。”

  “不看。”魏昭嵐想也不想道。

  “只是讓太醫給你請個平安脈,又用不了多少時間,哥哥你都是大人了,要懂得照顧好自己。”魏先昀的小臉充滿了認真,稚聲威脅道“若是你不傳太醫,我就去告訴嫂嫂了,叫嫂嫂來管你”

  魏先昀說着就要走,像是要去告狀。

  “行了行了。”魏昭嵐趕緊抓住魏先昀,他害怕這小傢伙真的會告訴楚元冷,他是覺得自己身體沒什麼問題,但如果被楚元冷知道了,叫太醫來幫他診脈都是輕的,還會監督他去喝那些苦湯藥,他已經想方設法逃過了幾次,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逃不過了。

  他的確也注意到了自己近些日子的不同,不僅飲食口味變了,變得更加嗜睡懶怠了,臉也明顯圓潤了幾分,但爲何會無緣無故犯惡心呢這連他也找不到原因。

  難不成他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魏昭嵐被這個想法嚇到了。

  這可是陛下登基以來第一次傳太醫請平安脈,事關龍體,太醫院上下極其重視,派了醫術最好的太醫前來。

  魏昭嵐一看見太醫便覺得渾身都不得勁,連帶心情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他伸出手腕,對周太醫淡淡道“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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