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献给我的爱人,傅先生
傅谨言站起来,察觉到付晟屿情绪不佳。他摘下橡胶手套,洗手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付晟屿正伸展四肢趴在床上,精神不济的样子。
傅谨言走過去,坐到床边。
“你在網上又被骂了”付晟屿沒答,傅谨言又问,“還是考砸了”
付晟屿扭過头来:“咋一個比一個扎心呢”
“我倒想盼你一点好,可是沒有啊。付晟屿做了一個捂心脏咳血的动作。傅谨言拍了拍他的细腰:
付晟屿闷声闷气地說:“小太阳快熄火了,快给我添一把柴。”傅谨言很想更正他,太阳烧的不是柴火,是内部的核聚变反应,但是算了,在付晟屿身边呆久了,傅谨言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言哥,举报你的不是路修。”付晟屿是因为這件事情心烦。
傅谨言偏头:
“我当时以为是他,還揍了他一顿。他的死,是不是我真的有间接的原因啊”
付晟屿抓住傅谨言的手。
“我今天才知道是刘念嘉,我让他明天去你的学校办公室澄清,然后对你道歉。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经被停课了,路修也已经沒了,言哥,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坏事都冲咱们来了一切都变得好糟糕傅谨言明白了,一帆风顺的付晟屿,波折接踵而至,才陷入了情绪低谷,感到挫败。
“付晟屿。”傅谨言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那么好。”。1613i1付晟屿注视着傅谨言。
“是嗎”
“是啊。”傅谨言推了他一下,“区,我們明天出去玩吧”付晟屿听到出去玩,支起了上半身。
“去哪裡“
“不知道,我看别人恋爱都有甜甜的约会。
“啊呀最近事情多,我给搞忘了。”付晟屿一拍脑门說
有心情甜言蜜语了,說明小太阳已经多云转晴。
傅谨言提议:“去博物馆”
付晟屿把“嫌弃”在眼睛裡打成字幕。
“博物馆有什么可去的,我从小到大去了不下十次。
“海洋馆呢”傅谨言想了想說,“我想去看海豹和北极熊。”
付晟屿:“大型水产市场。”傅谨言:“天文馆”
“你自己就有一個望远镜,還沒看够嗎”付晟屿苦着脸說,“言哥,咱能想一点儿年轻人该去的地点嗎咱们是去约会,不是学校组织学习。”
傅谨言放弃了。
“那你說嘛。付晟屿:“那我来决定要不我們去看电影傅谨言摇头:
“那去夜店蹦迪“
傅谨言猛摇头:付晟屿一摊手:
“堕落少年收留所。”
641临,傅谨言看着头上闪来闪去的“浮空岛”三個字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這地方我不敢进去。”
傅谨言光看着附近阴森森的气氛就浑身抗拒。
“這不是酒吧,只是清吧。”
“有什么区别”傅谨言离得远远的,“我以前有個研究生女同学,就是去了三次清吧,怀孕三個月,做。”
“付晟屿捂着额头,“她喝的是酒嗎是女儿国子母河的水吧”
“反正我不进去。”
沒事的啦,咱俩都怀不了。你看我,虽然我喝酒蹦迪泡網吧,但我還不是一個好男孩”912439826
傅谨言被付晟屿强行拖了进去。跟被拖进盘丝洞的唐三藏差不多。
傅谨言一进去就紧张地咽口水,這地方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遮挡设计,将大厅分割成一個個包厢,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的。空中回荡着靡靡之音。一個男侍领着他们走,灯光昏暗,傅谨言走得磕磕碰碰的,只好拉着付晟屿的衣角。傅谨言悄悄问付晟屿:
付晟屿回答:
“难怪我那個女同学误入歧途,你听听這唱的歌,你看看這氛围,一进来就让人想
“让人怎么”
付晟屿在一片昏暗中,看不清傅谨言的表情。
“让人想谈恋爱。傅谨言听到付晟屿轻轻嗤笑了一声。傅谨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脱口而出:
付晟屿惊道:“卧槽言哥,你說脏话了!”傅谨言赶紧捂嘴:
“你說了,我刚沒录下来。”
“我沒有,
傅谨言死不承认,都怪這個鬼地方,让人堕落,使人沉沦。总算坐到了属于他们的包厢,菜单上都是些诸如血腥玛丽”、“长岛冰茶”的怪名。
付晟屿主动說:“言哥,我来替你点吧”
傅谨言不需要他代劳,直接跟男侍說:付晟屿睁大了眼睛,狐疑地在傅谨言身上打量。
“言哥,你真的沒来過夜店嗎我看你点酒点得挺熟啊,我现在严重怀疑。”
“哼哼。”傅谨言得意地說,
“你還听周杰伦呐”付晟屿更惊讶了。
“我不一会儿,
男侍给他们端来了各自的酒水,付晟屿的是一杯透明的酒,裡面沉着一颗橄榄,傅谨言的像是一杯雪碧,冰块上還飘着一枚薄荷叶。
“七十几块钱就這么一小杯嗎!”傅谨言比划了一下付晟屿的杯子,化学课上的小漏斗都比這個大!“
付晟屿憋着笑。
“你又笑我。”
“我可沒有。”付晟屿解释說,酒吧差不多都是這個价,這家還算实惠。”
“是实惠。”傅谨言沒好气地說,
“哈哈哈
傅谨言猜付晟屿肯定心裡在骂他乡巴佬,郁闷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酒,他以为跟柠檬汽水一样,结果酒味直冲鼻子喉管。
“咳咳咳
“好喝嗎”付晟屿问。
“不好喝,剌喉咙。”
付晟屿把自己的递過去。
“那你尝尝我這個。”
傅谨言這次不敢乱喝了,只碰了一下酒液,用舌头舔嘴唇。
“怎么样”
“更难喝。”
傅谨言把两杯都推给付晟屿。
“你不喝了”付晟屿问。
“喝五块钱就够了。”
傅谨言主要是体会一下传說中的夜店,是挺新奇的,就是费钱。驻唱歌手现在唱的是苏芮的老歌《牵手》,傅谨言喜歡听,吃着付晟屿给他加点的小吃拼盘,悠闲地跟着哼起来。
因为路過你的路,
付晟屿又出馊主意:“言哥,我還沒听你唱過一首完整的歌呢,要不你去小舞台上唱一個”
“想我死你就直說。“
傅谨言不能說五音不全,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登台表演,他只能原地表演一個钻地缝。
“那我去。”付晟屿跑去跟驻唱歌手說了几句话,就取代了人家的位置。灯光幽暗,付晟屿棒球帽一压,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
付晟屿开始拨了两下吉他。
“這首歌献给我的”付晟屿停顿了一下,爱人,傅先生。”
“唔哇一個男生這么表白,在小酒馆裡引起了躁动。傅谨言臊得不行,幸亏大家谁也看不清谁。然后付晟屿像模像样地弹唱起来了。
傅谨言想都沒有想過,他還有這一手。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我未入過繁华之境,未听過喧嚣的声音,未见過太多生灵,未有過滚烫心情,所以也未觉大洋正中,有多么安静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手,把它当成整個宇宙温柔的嗓音随着简单的吉他伴奏,蔓延到了傅谨言的心裡。
他沒有听過這首歌,但是歌词十分触动他。
看得出来是付晟屿精挑细选的。付晟屿的声音比酒更令傅谨言心醉,以至于一個女人站在傅谨言身前一分钟,他都沒注意到。
“傅谨言教授“
“啊”傅谨言回過神来,看向眼前的人。
“是是和傅谨言相亲的那個女医生,傅谨言一般会刻意记人的名字,以免不礼貌出糗。
“原来大教授也泡夜店啊。”杨曼开了一句玩笑,“我可以坐這裡嗎”
“請坐。”第一次来酒吧,就撞见认识的人,傅谨言稍微有点尴尬,搞得他都殳有心情听付晟屿唱歌了。小舞台上的付晟屿一直盯着他看,盯得傅谨言心虚。杨曼心细,察觉到了他和舞台上那位眉来眼去。
“你男朋友”杨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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