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滑翔
“比如梁皇?”
苍鹰笑而不语,但意味明显。
“难道你也是個皇子?”锦瑟又开始天马行空:“小說裡不都有這样的桥段嗎,皇位之争失败,皇子逃出皇宫,找個地方韬光养晦,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对不对?你是不是這样?”
“像嗎?”
“不像!”锦瑟直接否认,洒脱不羁如苍鹰,這样的性格不像是追求权势富贵的人。
锦瑟抱着膝盖,把身子蜷缩成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侧着脑袋看着苍鹰,一口酒,一句话,苍鹰幽深的瞳孔裡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低低的声音回旋在夜色裡,伴着声声虫鸣蛙叫,這個男人的侧脸突然就感伤了起来。
“苍鹰,你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這句话锦瑟用了陈述句。
“对于你這种沒见過世面的人来說,我确实很深沉。”苍鹰笑得恣意,语气裡又多了抹戏谑:“怎么,被我這個有故事的男人迷住了?”
“嘁!”锦瑟不屑的甩头,看都不看他一眼:“给点阳光你就灿烂!”
一觉睡到自然醒。
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正搭着面巾准备洗漱,一個小厮急匆匆的进来禀告:“叶公子,府外有個楚公子找您?”
楚宸?
锦瑟眼睛一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但還是洗漱完出去“见客”。
会客厅裡楚宸依旧一身清贵的紫衣,风度翩翩,手裡摇着一把折扇,正和宋知府說着话。
见锦瑟来了,起身朝宋知府拱拱手:“既然叶兄来了,那我們就先告辞了。”
锦瑟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出府,莫名其妙的被塞进马车,车帘子放下来,挡住视线,王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爷,坐好咯!驾!”
马车飞快跑起来。
锦瑟瞪他:“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楚宸神秘兮兮的說。
马车行驶了大半個时辰,在一处空旷的草场停下,掀开帘子下车,阳光明媚,和风微醺,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草场上稀稀落落的驻着几只牛羊,远远看去像点缀在一片碧绿上的小野花,不远处一個略高的小山包孤零零的凸起,在一片旷野中尤为扎眼。
抬起手挡着阳光,锦瑟问:“来這干嘛?”
“看那!”楚宸指着小山包,率先跑過去:“跟我来。”
锦瑟不明就裡,既然来都来了,索性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王安从车上拖下一大捆东西,边追边喊:“爷,等等我。”
爬上小山包,风呼呼的刮過,吹得人衣袂翩飞,站在山上往下看,三面是刀削般锋利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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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棠断切面,爬满绿色的藤蔓,王安抱着一大捆东西气喘吁吁的爬上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累死我了。”
楚宸笑意盎然,踢了他一脚:“别装了,快起来,把东西给我装好。”
王安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却不敢不从,起身打开包在油布裡的东西,几根打磨得很光滑的粗木棍子,结实的油布,麻绳,王安手脚麻利的摊开油布,把粗木棍子用麻绳固定成一個架子,蒙上油布,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拍拍手:“爷,装好了。”
看着這個直径三米左右,跟风筝有几分相似的东西,锦瑟有种不详的预感,颤着声音问:“你······不会是想在這裡放纸鸢吧?”
“当然不是!”楚宸朗朗一笑,朝气蓬勃,锦瑟一口气還沒松下来,听得他又說:“我要乘着這纸鸢飞下去!”
锦瑟一口气憋在胸口,自动噤了声,就怕他拉着自己一起“飞”下去。
觑了一眼断崖,少說也有五六十米,這個高度摔下去必死无疑,他轻狂无知,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纪学過牛顿的万有引力的知识青年可不跟他一般见识。
楚宸张开双臂感受着和风拂面的感觉,感叹道:“人生就应像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裡,绝云气,负青天!”
锦瑟看了他一眼,悄悄跟王安咬耳朵:“你家公子沒事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锦瑟看了他一眼,悄悄跟王安咬耳朵:“你家公子沒事吧?”
王安摇头:“不知道。”
“他以前也這样?”
“经常這样。”
“不干人事,学鸟飞?”
“嗯!”
锦瑟汗颜。
這边楚宸已经架起大风筝准备往下跳了,王安在旁边看着,也不上前阻止,锦瑟急了,楚宸看起来斯文俊雅手无缚鸡之力,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一头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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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棠的发带一松,满头青丝散开,被风吹得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锦瑟抱紧楚宸的腰,像落水的人抓紧了浮木,潜意识裡只剩下“一旦放手我就死定了”這個念头。
一路向下,锦瑟在心裡默默计算着栽下去的時間,却在几秒钟過后猛地峰回路转,风筝急急转了個方向,一飞冲天。
几個来来回回的急转弯,锦瑟心脏一直揪得紧紧的,风筝终于趋于平静,缓速平稳的在半空中平行。
“睁开眼睛看看。”楚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锦瑟拼命的摇头,双脚悬空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正在往一個无底洞裡掉,惶恐像团棉花一样塞满了胸口,堵得她连气都不敢出。
“听话,睁开眼睛。”楚宸语气温柔,耐心哄着她。
锦瑟心裡有气,摸索着紧紧抱住他的腰,嘴唇碰到他的肩膀,一张口狠狠的咬下去。
這一口是下了狠劲,楚宸闷哼一声,却并不反抗。
锦瑟像只小狗一样对他又咬又抓,楚宸舒心一笑:“要收拾我也要等下去再說,你先睁开眼睛看看,真的很美。”
锦瑟闻言停下动作,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风太大,眼睛不能完全睁开,眯开一條缝的视线裡,脚下的万物变成缩小版,碧绿的草地像一块毯子,悠闲漫步的牛羊点缀其间,一條河在阳光下折射着泠泠波光,說不出的赏心悦目。
“你听說過酒鸟嗎?”
锦瑟满脸迷茫的看着他,楚宸的轮廓深邃,不像流风那样冷酷凌厉,不像玉连城那样俊若天神,那是一种带着点痞气的英俊,,一如此刻,嘴角弯起,笑得沒心沒肺。
“那是一种一生只能飞一次的鸟,传說中酒鸟原本是天上的神仙,有一次下凡执行天命,不料他一时贪杯,在凡间喝醉了,误了回天宫的时辰,天帝就惩罚他变成一只鸟,四处衔谷子酿酒,只有酒酿成了,喝下才能重回天宫,于是這只鸟就到处衔谷子,到农夫的地裡,农夫看见了,挥着棍子赶走它,到晒着谷子的平地上,农妇看见了挥着笤帚要打它,它就一直飞啊飞啊······”
他深沉的声音裡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锦瑟不由得听呆了。
“后来呢?就酿好了嗎?”
“不知道。”楚宸恶作剧般的笑:“還在酿呢,我怎么知道它有沒有酿好。”
“你耍我啊!”锦瑟瞪他。
“沒有。”楚宸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真的有這种鸟,我家裡养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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