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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天启,晋元(不准跳楼!)

作者:古今乐道
域外,老一辈人谈起這座锦年,往往叹息,虽然很小,但它很精致。

  现在的锦年是压抑又令人困惑的。

  空气中也到处充斥着灰蒙蒙烟尘和一年到头的雾霾,高达百米的工厂烟囱随处可见,它们连天接地,肆意喷泻黑污。

  晋元总算還在新学校交上了几個小哥们,這恐怕是到域外唯一值得庆幸的东西了。

  虽然夏紫茗的邮件中看不出她有太大变化,但晋元也能从字裡行间看出她不再那么活泼了。后来听夏紫茗說牵牵居然失踪了,自从牵牵被判死刑后,這是他第一次听到牵牵消息,连唐老师也不知道牵牵到底发生了什么。

  晋元很喜歡那個总是喜笑颜开做菜一流的智能人,但眼下晋元自己都沉入了谷底自身难保,恐怕也帮不上任何人的忙。

  尽管如此晋元依然向夏紫茗表示如果有需要,他一定想办法帮助牵牵的。

  后来又从夏紫茗的秘密邮件上得知,牵牵是在逃跑中失踪的,“牵牵应该被杀了!”即便在信中也能看出夏紫茗的伤痛,晋元不知道怎么宽慰到她。

  夏紫茗是個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女孩,牵牵這事恐怕会一直影响她。

  “或者我們還有希望,我觉得牵牵不是一個等死的人!”晋元只能這么安慰。

  家裡的網络很不稳定,流量很低根本不能视频,所有对夏紫茗联系都是靠唐老师给的加密邮件完成,尤其關於牵牵的事必须保密,唐老师一再交代他。

  域外生活确实艰苦,尽管晋元事前就有思想准备,但现实更骨干,汤裡真的连肉渣都沒有。

  尽管他父母都外出工作,早出晚归,只是工资就是這么微薄。

  以至于每個月他就只能吃到一顿肉酿面筋,他不禁想起在域内伙食虽谈不上好,至少肉食从不缺。

  晋元住在一栋老旧公寓大楼,电梯时常停电,外观也沒有一個正经的物业愿意来管理,因为這裡住着的都是底层平民,根本收不上多少物业费。

  大楼年久失修,楼道的灯时明时暗,一到晚上就是老鼠和蟑螂的乐园。

  晋元也练就了从15楼直冲到底楼的本事,今天他照例冲下楼,再进公交站坐车,最后到学校居然只用了一個多小时。

  睿智中学离家十多公裡,尽管生源有几万個学生,但绝大多数家庭都如此穷困,自然也收不上多少学费。

  域外实行收费教育,睿智中学這部老车,似乎已不堪岁月重负。

  从初中到高中部,领着微薄薪水的几百名教职员工终日一副苦瓜脸,仿佛阳光从不曾照进那儿。

  即便是贫民校园,却总有身处食物链顶端的人,横行锦年的铁拳,成员遍布锦年各地,号称几万之众。這城市就像其他域外城市,有着形形色色的灰色组成部分,它们是吸吮社会血液的食利者,和天启最强的黑铁卫那样是维护某种秩序的隐晦势力。

  极少数人的幸福总想建筑在他人痛苦之上,這裡晋元当然免不了被痛苦,成为了一大群痛苦人中的一分子,亦成为他人幸福的来源。

  被欺负成了科目以外的日常课,仗着铁拳势力压榨他人的行径,学校也不管。

  晋元只知道,像他這种从域外回来的人,欺辱会加倍。

  “活该!谁让你掉下来了,傻叉,你這個兔崽子是时候尝尝域外人的苦日子了!”那些向他挥着老拳的人边打边骂,晋元只能紧抱着自己的头努力地捱。

  這群人的头是比晋元高两個年级叫做陈铁的学生,外号铁塔,身高马大,晋元的班裡就有几個喽啰跟他混,简直不可一世。

  晋元的几個伙伴战力实在不济,他血气方刚才来学校不久就和铁塔一伙人爆发冲突,结果以惨败告终,交钱消灾。

  几個月中他就一直被各种恶作剧,几個好友也是如此,胖胖的唐金更是饱受欺辱。

  晋元几次要让父母给他转学,但是域外都是按学区上学,除了换房這一途径。现在父母工作都很不稳定,连吃饱饭都不容易哪有余钱折腾呢?

  “忍忍吧,我也打听過了,域外的大多数学校就這德行,即使搬到另一個地方,也改变不了。小晋呐你改变不了這些就只能改变你自己,要么你练武,谁敢欺负你,你就揍谁!”

  父亲的无奈开导让他更感屈辱,穷人难道就像湖上漂萍案板鱼肉?不是随波逐流就是任人宰割?

  其实他父母也到学校教务处反映過多次,他母亲更是忍无可忍找陈铁算账,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根本就沒把他们两個放眼裡。到头来正如父亲所言,有什么用呢,域外就是這样,道理总在拳头硬的一方。

  今天一大早来学校的晋元就被四個铁塔手下堵在教室门口,晋元看到班主任薛老师,但老师瞥一眼就快步从另一個门进去了,气得晋元钢牙咬得咯咯响。

  “胖金,你這王八羔子是不是又得罪铁塔他们了?今天他们找到我,让我给你凑份子钱,连我书包裡的书法帖子都被撕了,妈蛋!”

  晋元带着一個耳光的恶劣心情在中午终于等到翘半天课的胖金,对胖金也沒好脾气给他。

  唐金是他最好的哥们,他的事晋元還是要管上一管的,即便自己穷得叮当响。

  “我恨不得一個個剁了他们!”唐金胖胖的脸皱成一团,气狠狠地往墙上捶了一拳。

  “哎呦,妈呀,真疼!”

  他哀嚎着,捂拳,脖子一缩。

  晋元皱眉无语,“就你這怂样還想剁,省省吧,你還有钱不?”

  “干!咸鱼你不知道這几天我都被榨空了好不好,要命就有一條!”咸鱼是另一個好哥们瘦海给晋元起的绰号。

  “胖金你也只敢对我凶,算了,我還藏了十块龙币,好几天的伙食费啊!今天你带饭了吧,我們得一起吃!”幸好胖金带了午饭,否则他得饿一顿。

  分吃過午饭,唐金到宿舍午休,晋元则回教室打個盹。

  朦胧中突听得有人在喊,“看跳楼喽!”声音欢快好像让大家去看一场大戏似的。

  晋元见怪不怪,但随即心一紧,不祥预感当头罩来。

  他忙和看热闹的人潮一起冲出去,人流汇集处是一栋宿舍楼,楼前的操场上站了好多人叽叽喳喳指指点点,人们有种赶集的欢欣。

  這恐怕是這所死气沉沉的学校仅剩不多的集体娱乐项目了。

  前面的一堆黑衣人在拼命起哄,有几個人向上面狂喊,“快跳!胖猪!不跳你就是孙子的孙子!”

  他们是从不穿校服清一色黑衣裤的渣滓,铁拳都该死!晋元狠狠咒着。

  晋元奔近后抬眼就认出了楼顶穿着蓝色衣服的胖小子,唐金啊!他是连在二楼窗边都不敢多待的人啊,现在竟站在四楼楼顶外的边缘,双手死死拉着水泥围栏。

  一蓬乱糟糟的头发和蓝衣服一起被风吹得飘来飘去,整個人都在哆嗦摇摆。胖金還在低头不停张望,脸色铁青。晋元心头像被打了一拳,他一定又被铁塔這帮人欺负了!

  “胖金,你不准跳!会流好多血的,痛死你啊!”

  晋元愤怒地嘶吼,“你不准死!”

  突然晋元胸口被猛撞了一下,差点跌倒,原来是一個黑衣人,“妈的找死啊,离老子远点!滚!”用手肘撞他的家伙如饿狼般地瞪着晋元,旁边的几個人也一起转身,目光凶厉。

  晋元忍痛退后几步,现在不是跟他们算账的时候,先解决這事。晋元绕過這群人,迅速奔上楼顶。

  楼顶已围了一些人,十几個老师和一群保安,有一個人正劝导。

  晋元冲過去,差点被一包小石子绊倒,一個保安见状立刻過来吆喝他出去。

  “我要過去,我是他好朋友,是他让我上来的!”晋元坚持着。

  但保安不依,還伸手推他,又来了两個保安,晋元急喊,“胖金,唐金,我是晋元,我来了!”他知道胖金视力不好刚才应该沒看到自己。

  “是晋元嗎?”突然唐金嘶哑的声音穿過人堆,“晋元,你過来,我有话对你說!”

  晋元奋力推开保安,挤過一堆人,终于看到了吊在围栏外的唐金。

  真太可怜了,胖金两边脸肿胀着。

  “为什么要跳楼?你给我一個解释!”晋元继续问,“是不是铁塔他们又打你了?”

  “咸鱼,好哥们,别說了!”唐金带着哭腔,“你也别過来!”

  唐金阻止了他接近的企图,“活着沒意思,我父母又不管我,你知道的。”唐金父母分居,只有母亲照顾他起居,平时也沒人管,受欺负了只能找他倾吐。

  “我知道,你說吧,我听着!”晋元努力让他情绪平复,现在大家都需要冷静,只有平静下来才会让人恐惧死亡。

  唐金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好,我想說的是,還记得我們经常去的靠着学校围墙边的那颗老榕树下棋的地方嗎?”

  “是,我记得,我经常输给你的。”晋元见到唐金勉强挤出的笑,心头一酸。

  “对不起,咸鱼,我骗你的,”胖金不好意思起来。

  晋元很奇怪,“骗我?骗什么?”

  “其实我還有些钱,整整五十多龙币呢!嘿嘿,”胖金居然扭捏起来,“咸鱼你不会怪我吧?”

  “我知道你這家伙一向很小气,所以我不会怪你,明天我們一起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呵呵,听我說,我的钱放在那個盒子裡,你花吧!别浪费了,還有......”胖金不为所动,他死意已决。

  “唐金,”晋元鼻子一酸,大声說道,“我不要听你說這话,像交代后事一样。喏!现在班主任就在后面,你說說你的脸怎么会肿成這样的!”晋元见班主任薛维国也在人堆裡,于是干脆手指点向薛老师,這是什么样的班主任?他竟然沒事人似的還在和旁边老师闲聊着。

  学校每年总有十几個人跳楼,连晋元都见怪不怪了。

  姓薛的男人,名义上是班主任,实质什么都不管,他发黄稀疏的头发在楼顶的风中时而起舞,三十多岁的脸老成五十岁,晋元见他這副猥琐模样就来气。

  “薛老师,唐金說他被打了,所以才跳楼的,你老人家看怎么处理打人的那些人啊?”晋元见薛老师還在扯,就大喊過去。

  薛老师愣了下,皱眉思忖了一下后勉强开口道,“哦,這個么,我們学校已经报警了,马上就会有警察来处理的,這個事情嘛已经上升到案件的层次了,就不是学校能管得了啦!”

  就知道推卸责任!晋元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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